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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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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結了婚是什麽感覺?

辦公室閑聊時,小朱一句話把司黎問住了。

她認真地想了想,好像...好像沒什麽感覺啊。一切都和之前沒變化。

他們倆還是該上班上班,該拍戲拍戲。夫妻生活也沒見更激情。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年少太激情四溢了,玩到頂了。

司黎想,這輩子那方面,他倆不可能再有更大突破了。別的方面,她還真想不出來要有什麽改變。

旁邊聽腔的胡珍倒是冷笑了聲,一語道破“真相”:“有的人只是看著是剛領證,實際婚齡都要二十年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要她這個外人看,這倆人這麽多年和結婚有什麽區別。就差那麽一張紙。

哦,還有個婚禮。

提起這個婚禮,胡珍就頭疼。太“倉促”了。

她真沒想到,江總那邊效率出奇得高。從領證之前就開始籌備了,證一領,就通知她們這邊出賓客名單,這個月月底就要辦婚禮。

總之就還是那兩字——“盡早”。

請誰不請誰,誰和誰不能一桌挨著,這都是學問啊。

所以這兩天司黎也被她押在公司裏,專門核對賓客名單。

結果越核對越多,胡珍看著最新一列,忍不住地問,“你什麽時候和人家芭蕾舞首席勾搭上了?”

什麽叫勾搭啊。怎麽說話呢。她這叫international好不好?

少見多怪的樣吧。司黎翹著二郎腿回答:“這有什麽奇怪的。伊蓮娜我倆認識好幾年了,老‘達瓦.裏希’了。”

她朝胡珍晃了晃右手,“這戒指就是她三姑媽家的二表弟給設計的,就下面那個小伊萬。”

原來是俄羅斯的設計師。小朱嘖嘖稱奇,怪不得這戒指看起來“剛柔並濟”的,像“冰裏包著火焰”。

“太適合你們倆了,姐。”

有眼光。司黎給她比了個讚許的大拇指,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太會形容了。

她笑瞇瞇地跟她講,其實她這是好幾年前訂的。但那小伊萬完美主義者,光設計圖就畫了兩年,後來終於做好了,還不給她。非要她發誓一輩子不摘下來才肯交貨。

啊?還有這事?小朱瞬間星星眼感慨,這太浪漫了吧。姐夫知道肯定開心死了。

是吧是吧!司黎找到“知己”了,得意地跟著點頭,她也覺得她太會搞浪漫了。

但這事暫時還不能讓那男人知道。這是她“殺手鐧”。萬一哪天把他惹毛了,這是她能拿出來“平事”的。

噢,這難道就是馭夫之道?正處於對婚姻和戀愛好奇的年紀,小朱聽後不由得真誠地問道。

倒也算不上。司黎思索了下,他倆誰也馭不了誰。頂多算是有備無患吧。

“都說至親至疏夫妻,這牙齒還有碰舌頭的時候,要真吵架不占理,總不能認輸啊,還是要有後手——”

正待她還想繼續傳授婚姻秘訣時,一巴掌忽然拍到她倆之間的桌子。

啪!

擡頭,胡珍一張臉比煤炭還黑,看著司黎恨不得上口咬死她,“司黎!”

“什麽叫不能摘下來?!”她怒吼聲震得朝藝上下兩層樓仿佛都顫悠了一下,“你知道你的高珠代言一年多少錢嗎?!知道嗎?”

“啊!你腦子瓦特了?!”吼得兩人都捂住耳朵。

沒瓦特,為愛癡狂而已。

司黎心裏清楚,她本身就是個“狂”人。

就算她這身體被世間的規矩框住了,身不由己,可靈魂不行,愛不行。

婚禮前一天,胡珍說要給她最後一個單身狂歡夜。

實際上呢,就還是倆人在天臺喝酒聊天,誰也不想在“大事”之前另生枝節。

而且這酒....司黎側頭看這上好的精釀啤酒,舔舔嘴唇,口水都要兜不住了。

胡珍拍著胸脯保證,說放心喝吧。她這酒是好酒,不醉人,醒來也不頭疼。

包準不耽誤明天大事。

一番話說得司黎無比心動,可最後,她還是唉嘆一聲,拒絕了。轉而開始喝牛奶了。

“不一樣了。”司黎含著吸管感慨,“我畢竟是成家的人了。”

胡珍聽笑了,“什麽意思?轉型賢妻良母了?”

“那倒不是。”想起這事,司黎就氣啊,“你知道麽?那狗男人竟然說以後家裏要有家規!”

“他丫的,結婚之前他不說,結婚之後開始搞‘潛.規則’了!”

怎麽個意思?胡珍問,家規不允許你喝酒?那就不是家規,是“天方夜譚”了吧?

不是不讓。是限量。司黎氣憤地跟她細數,啤酒一瓶,白酒一兩,紅酒一百毫升。

多麽離譜的數字啊!這竟然是她一年能喝的量!一年!她漱一次口的水都比這多!

胡珍聽呆了,那她以後就不能應酬了啊。可她轉又一想,看樣子江總也不會允許自己老婆以喝酒的方式應酬了。以前是沒名分不能多管,現在關系坐實了,估計也沒誰敢公然逼司黎喝酒了。

其實也是好事。酒這東西喝多傷身。但這量確實限得太低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防君子不防小人”啊。偷著喝誰知道呢。

說到這,司黎就“面如死灰”了,認命地嘬了一口牛奶,“這就是那老狗男人奸詐之處了。”

都說人老奸,馬老猾。她今日算是明白了。那狗男人惡狼裝羊,他居心不良!

江大總裁知道自家妖精不是個好降的,所以他也不指望有什麽懲罰能嚇住她。他幹脆不罰她,他罰自己。

他說罰他自己“監管不力”。只要她偷喝,被他知道了,他就直接喝她一百倍的量。

一百倍什麽概念。司黎當時就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她喝一瓶啤酒,他就喝一百瓶;她喝一兩白酒,他就喝十斤...也就是說但凡她敢貪嘴,他就直接喝致.死的量。

奸!太奸了!

司小妖精怎麽可能束手就擒,立馬拍桌而起,結婚證拿出來!離今天就離!

聽見這個字,男人就不說話了,盯著她看,目光無悲無喜的,過了會兒又低頭,緩緩地說:

如果阿黎你想好了,也不用離婚那麽麻煩,他可以直接去跳黃浦江。這樣他的財產還能都給她繼承,反正他孑然一身,無父無母,也無兒無女,就她一個妻子。連遺囑都用不著寫...

唉...這話把司黎聽得心肝一抽一抽地疼,也不反駁了,走過去坐到他腿上,把人摟住,先哄他:

行了行了。什麽死不死的,掛嘴邊多不吉利。黃浦江多涼啊,而且那是飲用水源,他倆以後還是抱在一起往土裏埋吧。

再說,不就是戒酒嘛。他是為她好,她都知道。她也不是不戒,就是循序漸進嘛。那個量能不能擴大十倍?

正常來說,談判有來有往,她都退一步了,他也該退一步才對。

不過,江大總裁的談判風格是一錘定音,毫不猶豫地回答她:不能。

啊?不能?

不能..她也沒別的辦法。

婚後第一仗,大風吹倒了帥旗,司黎是出師就不利。

後來獨自覆盤時,她還氣惱地想,白天燒香,晚上越墻,這偽君子怎麽還陰一套、陽一套的?

她如此光明磊落的人,這怎麽鬥啊?

後來司黎只能開導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郎官不也是官嘛。讓讓他吧。日子過長了再說吧。

妙啊妙啊。胡珍聽後直呼,學到了。

“哎,那煙酒不分家。煙呢,江總不管你?”

“管啊。”司黎憤憤地哼了一聲,他什麽不想管?

他丫的,上輩子司鹽的,竟操閑心。一只蚊子落她身上,都得被那狗男人抓住看清楚是幾條腿再放走,

煙這方面,家規規定,以後她的煙他負責買,買完給她發。多少量他來掌控,她不能自己買。

如有違背,措施同喝酒一樣,一點不馬虎。

江大總裁原話:和狐貍打交道,首先槍要把握牢。

不裝了,狗男人就是要對她“以死相逼”了。

活吧活吧,誰能活過他啊。這話直接就把司黎氣倒在沙發上了,一晚上沒怎麽搭理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在她背後開始“軟磨硬泡”,她一個沒忍住輕吟了一聲,就被他當成“許可”直接攻破了防線。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啊。

司黎只能暫時認命了。正好最近她煙癮淡了很多,有時候聞那味自己都嗆得慌。索性就當哄他開心吧。

婚姻真是愛情的墳墓啊。胡珍灌了一大口冰涼啤酒感嘆,幸好她是個不婚主義者。戒指再好看,也是個“戒”啊。她可戒不掉,犧牲不了一點。

圍城裏的人看外面總是羨慕的。所以司黎也好奇地問她,“你那個David,不打算有進展?”

“哪個David啊。”胡珍嗤笑一聲,這次輪到她下眼看司黎了,直言,她現在這個叫賈可莫,和她說的那個David中間都隔了兩個Robert了。

“牛。”司黎這回是喉嚨裏卡骨頭,也說不出別的了,一仰頭,悶幹了大半杯牛奶。

“挺好的。”她長籲短嘆地評價,“俗話說,有魚不吃蝦,有豆腐不吃渣。你年輕時候吃得就太渣了,是該吃點好的。”

“何止好啊,口味還多呢。嫩草老姜都挺有意思的。”

姐妹局,胡珍也不跟她裝,悄咪咪問她:“你放心說實話,你這輩子不會就嘗過江總一個人吧?那是不是活太素了?”

你懂個屁。司黎挑眼瞪她,知道什麽叫永動機嗎?

不懂也沒關系,知道南孚電池吧?一個道理。她家這一機更比六機強!

吹吧你就。胡珍呵呵兩聲,當她不懂事的小孩呢?那二十歲和二十五歲感覺都差不少了。

膚淺。司黎鄙夷地看她,“你丫有點精神追求。”

真以為她跟那男人鬼混快二十年是只圖他人帥活.好啊?

司黎望著天空,終於忍不住將壓心底的話說出來了,“他在我心裏,比這世上任何人都特殊,是獨一份的存在。”

“16年拍完那部電影回國,他帶我去了趟西/藏,你還記得吧?”

胡珍點頭,記得。那一年的所有事她都記得。

那年她們拍完電影回國,司黎其實頹廢了一陣。很正常,當時誰也不知道這電影上映能什麽反響。她又接不到別的戲,手裏沒活,心裏沒底,誰不頹啊?

不過某天,江修暮把她從被窩裏拽出來,二話沒說就扔上飛機,兩人一起去了趟西/藏散心。

“說吧。”胡珍擺出認真的態度問她,是不是拜了大師了?那次回來,他們倆人明顯得轉運了!後面更是坐火箭上升。

哪跟哪啊。司黎無語地搖頭,告訴她,什麽大師啊。

她那次啊,差點就掛那了。

還是在他身.上掛的。

她司小妖精真是實打實體驗了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就倆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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