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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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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要不怎麽老話說,人有什麽都別有病呢。她只是折了半條腿,連獨立洗澡的權利都沒了。

司黎瞇眼瞧著他往她身上打泡沫,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想,算了,以他們之間的關系,洗個澡有什麽的。又不是沒一起洗過。

但主動調情,和被動地被摁在凳子上,感覺可是天差地別。

她只能自我催眠,這技師手法不錯,暫且忍忍吧。

而這技師不但手法不錯,還很細心,給她擦幹凈、穿好衣服,又開始吹頭發。

司黎面對面看著他鼻梁上,沒顧得上擦的晶瑩,她看了兩眼,趕緊拽過毛巾胡亂地給他抹了一把。

像什麽樣子。有傷那個..風化。

江修暮動作一頓,隨即望向她尚未褪紅的小臉,似笑非笑地搖搖頭,繼續吹手裏最後一縷發尾。

司黎從他這笑容分明看出了一句話:她自己的還嫌棄?

遇事不決,倒打一耙。她立刻道:“是你鼻梁長太高了。”

誰讓這小子這麽會長,鼻梁比她的都高。那能怪她嗎?肯定不能。

江修暮瞧著她振振有詞的小模樣,又想起她剛剛嬌.媚的顫.音,舔/舔齒間仍有些意猶未盡。

“阿黎,下一次....”

“什麽?”

吹風機剛好對著她耳朵,他那句英文說得又輕又快,司黎沒聽清。

但就算沒聽清她也知道,那肯定是什麽關鍵詞,出了浴室,一瘸一拐還要扯著他追問。

江修暮怕她摔倒,一把抱起她的腰,將人穩穩地放在沙發上,“Sit on it。”

司黎立刻乖乖坐直,眼睛放光,等著他回答。

男人卻雙眸含笑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指彈了下她腦門,什麽都沒說,轉身去臥室換床單了。

“你這個人怎麽耍——”

她想說他耍無賴,話說到一半,司黎腦袋裏“叮”了一聲,忽然明白了什麽...雙頰瞬間漲紅。

他他他...怎麽耍流.氓啊!

耍得還這麽不拘一格...連她這種資深流.氓都面紅/耳/赤了。

完了。司黎咬著手指心想,她徹底把好孩子帶壞了。誰能想到今天對著她一臉淡定“大放厥詞”的男人,幾年前還根正苗紅地在站在國旗下演講呢。

太造孽了。她勉為其難懺悔..三秒吧。

不過,後續司黎發現,這男人不止是言語上更放/蕩了,他還會時不時犯點別的毛病。

比如,他們靠在一起看電影時,江修暮會突然牽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兩下,然後毫無征兆地對她下口。

莫名其妙被咬,司黎一頭霧水,回頭驚疑地問:“你狂犬疫苗到期了?”

這事..她一說,江小同學也楞住了,他剛剛咬的時候,大腦完全是沒經思考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咬她一口。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出原因,試探地解釋,“阿黎,如果我說我是無意識的,你信嗎?”

“信啊。”司黎毫不猶豫地點頭,“狂犬病發病都是無意識的。據說這病潛伏期很長的。所以我說,你有時間再去補兩針吧。”

“阿黎...”江修暮哭笑不得,“我沒被狗咬過。”狂犬病也不是這麽發作的。

結果司黎聽後,看他的眼神更微妙了,手捂住嘴,身子後仰,小心翼翼地問:“你咬的狗?”

他做什麽要去咬狗...

“我只咬過你。”這嘴壞的妖精。

江小同學手捆住她胳膊,隔著衣服惡狠狠地在她肩頭又啃了兩口。

司黎彎著眼睛笑,半推半就地被他壓倒在沙發上,溫熱的唇/瓣沿著她肩頭向上,礙事的長發被他捋到一邊,牙齒對準潔白的後頸磨.咬。

明明咬得不重,他卻像懲罰一樣非要吮出聲來給她聽。

司黎一邊掙紮,一邊拍他肩膀,“別弄出印來。”

江修暮用鼻梁去蹭她耳廓,抿起唇角問,“我親你耳朵,你怕什麽?”

司黎半瞇著狐貍眼,也回首親昵地蹭他側臉,低聲柔媚地說:“職業素養。”

男人抱著她笑了一會兒,再埋首,落下的吻變得溫柔纏.綿,從耳廓到臉頰,扶著她肩膀,將人換了個姿勢,對準鼻尖、紅唇親個不停。

司黎想問他,現在膩歪怎麽不拘泥於地方了,但她舌尖被他親得發麻,話說不出一點,僅能偶爾哼.吟兩聲,還是因為他想聽,故意松口。

確實不用拘泥於地方了。

連姿勢都沒什麽新意了。

他這種熱衷於儀式感的人,在這事上都被她拐帶的,漸漸開始結果論。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地摘掉第一顆果子,和高效率地多摘幾顆、十幾顆,甚至幾十顆,明顯更有樂趣。

這是司黎當演員以來休息的最長的假期,也是近兩三年,兩人聚少離多,待在一起最長的幾個月。

就算她腿腳不便,也不妨礙江修暮把她當掛件,買了個輪椅,走哪都推著她。他去上課,就把她推到圖書館,讓她看書等他。

反正司黎現在的英語已經能和人正常交流了,自己借個書什麽的,完全沒問題。

她學的牛津腔甚至比他都正。這一點江小同學深深佩服,他家妖精畢竟是學戲曲出身,對於嗓音的控制超出常人。

偶爾在被子底下對著他耳朵來兩句私房話,真是要他哪酥他就哪酥,要他哪軟他哪軟。枕旁風吹得有求必應。

甚至連半夜十一點忽然想吃包子這種離譜的請求,江小同學都馬不停蹄地起床,現學去給她做。

而隨著詞匯量越來越豐富,司黎看書也不只看他推薦的那些名著了,推著輪椅,在圖書館無師自通地找到了一堆狼人、吸血鬼禁.斷之戀。

有一次,江修暮下課去接她吃飯,離很遠就看見她一個人縮在角落,小臉通紅,咬著手指,嘴角不可名狀地上揚。遇到不認識的詞還知道用詞典筆,查完之後,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肩膀止不住地顫。

他實在好奇,不顧她的拉扯,拿過來翻了幾頁,映入眼簾的幾個火.爆用詞讓他眉頭一緊。

江修暮摁住她張牙舞爪的手,“你平時就看這些?”

司黎小腦瓜一轉,玄妙地摸摸下巴,反問:“這些詞,你怎麽一眼就看得懂?這是常用詞嗎?”

這...“也不是太高級的詞匯。”江小同學默默把書還給她,推她輪椅往出走,生硬地轉換話題,“想吃什麽?”

反將一軍,司黎用書蓋住臉咯咯笑個不停。

到了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司黎還在回味白天書裏的內容,靠在他肩膀,一臉花癡地跟他描述,書裏的吸血鬼好帥。

而且吸血鬼不用吃飯,不用呼吸,體力還好,全身都是雪白又硬.邦.邦的。那要做起來,一天一夜都不用歇。

江修暮忍不住側目,就憑她現在快瘦成幹的身體狀態,一天一夜?

上次一個小時就開始吵著要水喝了。

“你想一下中國的僵屍,也滿足你的要求。”

司黎立刻瞪了他一眼,怎麽還掃興呢?

不過沒關系,“還有狼人呢。”

她不禁伸手過去在他胸.前摩.挲,“狼人身上都是毛茸茸的。”

“而且獸人,比正常人的都要...”說著說著,司小妖精又捂住臉笑得合不攏嘴。

“聽說,狼人的一根手指是常人的兩倍粗。”

她把手伸到半空中比劃,“嘿嘿,那得多厲害啊。”

這下,江小同學睡不著了,睜開眼,轉頭,輕蔑地睇她,“就你?”還用得著兩根手指?

司黎皺眉斜眼,不屑地說:“你怎麽自己不行,還怨天尤人了呢?”

呵。事實證明,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男人最聽不得的兩個字就是“不行”。

江小同學立刻翻身,單手擒住她兩只手,壓在頭頂,俯身附在她耳邊笑著叮囑:“阿黎,太晚了。”

“等會兒記得小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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