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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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告密
聽了他的話，湯力皺了皺眉頭，宋天祿的配合程度至少看起來還是比較高的，但是他說出來的理由和內容卻與他們預期的有著一定的差距。
賀寧很顯然也是帶有著同樣的看法，她等宋天祿說完了之後，這才開口對他說：“那你要不要也順便跟我們說說，你租那個倉庫是什麽意思？”
宋天祿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幾分，想要對賀寧和湯力笑一笑，又無論如何都擠不出笑容來，最後只能是苦著一張臉對他們說：“這事兒其實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其實我也知道這事兒被我自己給弄壞菜了，本來就是好奇心害死貓的事兒，我自己又給自己添亂，所以就覺得怕說不清，要不然我也不能那麽大老遠，累死累活的開這個車往外跑，受這份兒罪。”
賀寧和湯力都沒有說話，宋天祿這個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富二代說起話來，標準顯然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自己覺得是“累死累活的往外跑”，可是在賀寧和湯力看來，這些天他吃的是高檔飯店，住的是星級賓館，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有受罪的地方。誰見過吃苦受罪的人能在度假酒店裏頭一邊曬著日光浴，一邊還搭訕著漂亮小姑娘，花錢請人家做spa，還想租游艇出海去玩的？
宋天祿似乎也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對自己這一番話的不認同，於是還不忘替自己辯解幾句：“是真的，你們根本就理解不了，也想不到我這幾天內心裏頭是多麽的煎熬，就沒有一刻是心裏面踏踏實實的，永遠都懸著心，就怕你們找我，怕你們懷疑我什麽的，有時候我夜裏也睡不好覺，就想這算是什麽日子啊！要不然幹脆，一咬牙一跺腳，回來跟你們解釋清楚得了！長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又怕，怕我自己說不清，你們不信我，到時候我攤上更大的麻煩。”
“那現在回都回來了，你就試試看吧，看我們能不能相信你。”賀寧對他說。
宋天祿一臉苦兮兮的說：“我原本真的就是找刺激，雖然說後來發現那裏頭不是什麽驚悚派對，是個殺人現場，但是事後回家想一想，還是覺得其實真的挺刺激的，我那會兒就覺得，這個殺人的不管是誰，倒是挺有想法的，我逛過好多個鬼屋啊什麽的那種地方，恐怖片也沒少看，這還是頭一次找到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呢，就好像自己真的走進了恐怖片裏頭似的，那些鬼屋裏頭披頭散發的‘女鬼’根本就和這個不是同一個級別！所以回去以後我越想就越覺得那種特別刺激的感覺很爽，但是殺人什麽的那確實是太嚇人了，而且光是嚇人，也不算是什麽派對啊！我就琢磨，要是我借鑒那個殺人犯的思路呢？我也參照著那次的倉庫那麽去布置，然後弄點假人假血，就像之前那個‘驚悚派對’那樣，然後我再額外弄點燈光，音效，準備一些酒水飲料，請個打碟的dj，然後也發那種神秘傳單，我自己到時候也拉一幫朋友去撐撐場面，再加上被我在網上或者發傳單拉來的人，大家先玩驚悚，體驗一下那種恐怖的氛圍，然後再開派對，狂歡，high玩兒！”
“那你是怎麽實施的？實施到哪一步停下來的？”
“這事兒你們還用問我麽？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麽。”宋天祿垂頭喪氣的回答說，“我庫房也租了，東西也都買好了，傳單也印了，就連租音響和燈光的押金我也都已經交完了，正在網上到處想辦法拉人呢，這時候發現我被你們給盯上了，這一下自我就慌了神了，害怕你們以為之前的殺人案也跟我有關系，我就越想越害怕，什麽也不敢繼續弄了，當時心裏頭也特別的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所以就情急之下，除了跑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了，我就跑了……”
賀寧聽他說到這裏，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她一直擔心是因為自己處理的方式不當，所以驚動了宋天祿，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現在既然都已經當面鑼對面鼓的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她自然也是要疑問究竟，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裏的。
“你說你發現自己被盯上了，是怎麽發現的？”她開口問宋天祿。
“你……”宋天祿看了看她，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賀寧的發問，而是有些糾結的開口反問道，“你是不是叫賀寧？”
“對，這個在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案發現場那裏，我出示過證件。”賀寧對宋天祿點點頭，宋天祿能夠說得出來自己的名字，這倒並不是什麽讓她感到特別意外的事情，畢竟兩個人是見過一次面的，只不過當時是大半夜的時候，天氣又冷，案發現場周圍又黑，她不認為宋天祿一定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證件，記得住自己裹著圍巾帽子之後的樣貌，不過現在宋天祿這麽一問，她到忍不住有點懷疑，難不成這個一無所成的富二代，還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麽？
“那我倒是沒記住，”宋天祿在這件事情上頭表現的倒是還挺誠實，搖搖頭，說，“我就記得那天晚上確實有過一個女警察，長什麽樣，叫什麽名，我一點兒概念都沒有。你之前不是在網上套我話來著麽，反正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啊，那會兒都真的是想要約你出去見個面了，看看這個女網友到底漂亮不漂亮，要是漂亮呢，我就約你一起去參加我張羅的那個‘驚悚派對’，如果不漂亮，反正我也不差一頓飯的錢，吃完飯就打發你回去算了。這就是我當時的那麽一點兒小打算，結果這不還沒等把你約出來呢，忽然就有個人在網上聯系我，問我跟‘賀寧’是什麽關系，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就叫賀寧啊，就跟那人說我不認識什麽叫賀寧的人啊。那人告訴我‘賀寧’是個女的，公安局的警察，明明我還想要約這個‘賀寧’呢，怎麽可能不認識，根本就是想要隱瞞關系。我一聽，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敢情我這是被釣魚了！所以我哪還敢多理你啊，趕緊找個借口搪塞一下，然後就收拾東西出去想躲風頭了。哪曾想你們居然跑到那麽老遠去，把我又給抓回來了！”
聽了宋天祿的這一番話，這回皺眉頭的人就從賀寧換成了湯力，湯力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困惑，在心裏面揣摩著宋天祿所說這些事情的真實程度，而原本充滿了困惑的賀寧，現在卻是一臉的了然，眉頭也同樣微微蹙起，只不過不是因為茫然，而是因為惱火，她心裏面已經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有了分辨。
宋天祿看兩個人都皺著眉頭不說話，頓時就更加緊張了，說話幾乎帶著哭腔：“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啊！那天那個人在網上聯系我的時候給我發的私信，我可一條都沒刪！你們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從電腦上面登錄我的賬號，調出來給你們看啊！這事兒說謊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湯力看了看賀寧，賀寧想了一下，然後對宋天祿點了點頭，擡手示意他起身，和湯力一起帶著他從詢問室裏出來，重新回到刑警隊辦公室，來到賀寧的電腦跟前，打開電腦，賀寧示意宋天祿坐下來調出他之前說的那些私信記錄，宋天祿忙不疊的拉開椅子坐上去，因為動作太過於匆忙，還險些跌坐在地上，他險險的穩住身子，急切的拉過鍵盤，熟練的點開瀏覽器，輸入了自己最常出沒的那個本地論壇的地址，好像生怕自己的動作不夠迅速就會被人質疑真實性一樣。
湯力專註的看著宋天祿進行這一系列的登錄和操作，並看到他從自己賬號的消息欄裏調出了那個神秘陌生的網友給他發來的私信，很快一排對話就顯示在了屏幕上面，宋天祿想了想，站起身來讓到了一旁。
“都在這兒呢，你們看吧，這可不是我偽造的，我沒有那兩下子！”他把兩只手舉了起來，做投降狀，就好像是在以此表示自己的無辜。
湯力看了看賀寧，賀寧對他示意了一下，讓他坐下來看，湯力便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看著上面兩個人的對話內容。
神秘網友：“在不在？在不在？你敢不敢告訴我，你跟賀寧是什麽關系？”
宋天祿：“你誰啊？什麽賀寧，我不認識叫賀寧的人，你找錯人了吧？”
神秘網友：“不可能，絕對錯不了，你不是‘-man’麽？這個網上還有幾個叫跟你一樣名字，和你用一樣頭像的人？”
宋天祿：“誰知道有沒有跟我重名重頭像的人啊，你到底是幹嘛的啊？”
神秘網友：“你別管我是誰，我誰也不是，我就問你跟賀寧是什麽關系！”
宋天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說了我不認識賀寧這個人了！”
神秘網友：“你不認識她？你不認識她你跟她在網上聊得那麽火熱！”
宋天祿：“我在網上聊得火熱的人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誰？你到底誰啊？你是那個什麽賀寧的男朋友還是怎麽著？神神秘秘的跟誰在這兒套話呢？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是誰，哥們兒咱別鬧行麽？”
神秘網友：“誰跟你鬧了？賀寧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你敢說你不認識她？你不認識她的話，為什麽跟她在網上聊得那麽開心？還準備約她出去什麽的！”
神秘網友：“說話啊！你怎麽不回答我啊？”
神秘網友：“在不在？你在不在？看到回話，你跟賀寧到底什麽關系？”
神秘網友：“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
……
……
之後就沒有了宋天祿的回覆，只有那個頭像空空，網名也是網站自動生成的那個神秘網友一直在自顧自的追問著宋天祿與賀寧是什麽關系。
“吶！你們都看到了！我原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後來這個人跑來沒頭沒尾的就審問我，我才覺得不對勁兒了，後來我沒回他是被嚇著了，已經準備了東西，開車出發出去躲風頭了！這一點你們看看時間就知道了！”
湯力掃了一眼頁面上面後來那個神秘網友仍舊不停追問的時間，的確是宋天祿已經外逃之後的事情，他更加疑惑起來，一時之間也猜不到對方是誰。
賀寧站在一旁倒是沒有任何的疑惑，表情看起來平靜極了，宋天祿一會兒看看湯力，一會兒看看賀寧，緊張兮兮的觀察著他們的反應，生怕他們不相信自己似的，看他們誰也不說話，便著急的開口說：“我真的沒有說謊，不信回頭我可以把所有租這些東西還有買這些東西的單據回執什麽的都給你們看！我真的是一聽說警察在套我話，我就以為自己肯定是策劃模仿那個殺人案的‘驚悚派對’這事兒被警察懷疑跟殺人案有關系了，怕自己解釋不清楚，所以才跑掉的，我也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特別後悔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可以先回家裏去，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在我們這邊沒有進一步的通知之前，你不可以離開a市，只能在市區內活動，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系，這點一能做到麽？”賀寧想了想，擡起頭來問宋天祿。
宋天祿忙不疊的點頭，好像生怕動作慢了一點賀寧就會又反悔了一樣，嘴裏頭還不忘下保證：“我能做到！絕對能做到！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這次犯糊塗，都已經很後悔了，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而且我肯定積極配合你們的調查，早日證明自己的清白！”
賀寧看了看湯力，湯力對此似乎也並沒有異議，他對宋天祿示意了一下：“一會兒送你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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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湯力皺了皺眉頭，宋天祿的配合程度至少看起來還是比較高的，但是他說出來的理由和內容卻與他們預期的有著一定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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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祿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幾分，想要對賀寧和湯力笑一笑，又無論如何都擠不出笑容來，最後只能是苦著一張臉對他們說：“這事兒其實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其實我也知道這事兒被我自己給弄壞菜了，本來就是好奇心害死貓的事兒，我自己又給自己添亂，所以就覺得怕說不清，要不然我也不能那麽大老遠，累死累活的開這個車往外跑，受這份兒罪。”
賀寧和湯力都沒有說話，宋天祿這個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富二代說起話來，標準顯然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自己覺得是“累死累活的往外跑”，可是在賀寧和湯力看來，這些天他吃的是高檔飯店，住的是星級賓館，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有受罪的地方。誰見過吃苦受罪的人能在度假酒店裏頭一邊曬著日光浴，一邊還搭訕著漂亮小姑娘，花錢請人家做spa，還想租游艇出海去玩的？
宋天祿似乎也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對自己這一番話的不認同，於是還不忘替自己辯解幾句：“是真的，你們根本就理解不了，也想不到我這幾天內心裏頭是多麽的煎熬，就沒有一刻是心裏面踏踏實實的，永遠都懸著心，就怕你們找我，怕你們懷疑我什麽的，有時候我夜裏也睡不好覺，就想這算是什麽日子啊！要不然幹脆，一咬牙一跺腳，回來跟你們解釋清楚得了！長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又怕，怕我自己說不清，你們不信我，到時候我攤上更大的麻煩。”
“那現在回都回來了，你就試試看吧，看我們能不能相信你。”賀寧對他說。
宋天祿一臉苦兮兮的說：“我原本真的就是找刺激，雖然說後來發現那裏頭不是什麽驚悚派對，是個殺人現場，但是事後回家想一想，還是覺得其實真的挺刺激的，我那會兒就覺得，這個殺人的不管是誰，倒是挺有想法的，我逛過好多個鬼屋啊什麽的那種地方，恐怖片也沒少看，這還是頭一次找到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呢，就好像自己真的走進了恐怖片裏頭似的，那些鬼屋裏頭披頭散發的‘女鬼’根本就和這個不是同一個級別！所以回去以後我越想就越覺得那種特別刺激的感覺很爽，但是殺人什麽的那確實是太嚇人了，而且光是嚇人，也不算是什麽派對啊！我就琢磨，要是我借鑒那個殺人犯的思路呢？我也參照著那次的倉庫那麽去布置，然後弄點假人假血，就像之前那個‘驚悚派對’那樣，然後我再額外弄點燈光，音效，準備一些酒水飲料，請個打碟的dj，然後也發那種神秘傳單，我自己到時候也拉一幫朋友去撐撐場面，再加上被我在網上或者發傳單拉來的人，大家先玩驚悚，體驗一下那種恐怖的氛圍，然後再開派對，狂歡，high玩兒！”
“那你是怎麽實施的？實施到哪一步停下來的？”
“這事兒你們還用問我麽？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麽。”宋天祿垂頭喪氣的回答說，“我庫房也租了，東西也都買好了，傳單也印了，就連租音響和燈光的押金我也都已經交完了，正在網上到處想辦法拉人呢，這時候發現我被你們給盯上了，這一下自我就慌了神了，害怕你們以為之前的殺人案也跟我有關系，我就越想越害怕，什麽也不敢繼續弄了，當時心裏頭也特別的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所以就情急之下，除了跑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了，我就跑了……”
賀寧聽他說到這裏，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她一直擔心是因為自己處理的方式不當，所以驚動了宋天祿，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現在既然都已經當面鑼對面鼓的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她自然也是要疑問究竟，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裏的。
“你說你發現自己被盯上了，是怎麽發現的？”她開口問宋天祿。
“你……”宋天祿看了看她，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賀寧的發問，而是有些糾結的開口反問道，“你是不是叫賀寧？”
“對，這個在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案發現場那裏，我出示過證件。”賀寧對宋天祿點點頭，宋天祿能夠說得出來自己的名字，這倒並不是什麽讓她感到特別意外的事情，畢竟兩個人是見過一次面的，只不過當時是大半夜的時候，天氣又冷，案發現場周圍又黑，她不認為宋天祿一定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證件，記得住自己裹著圍巾帽子之後的樣貌，不過現在宋天祿這麽一問，她到忍不住有點懷疑，難不成這個一無所成的富二代，還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麽？
“那我倒是沒記住，”宋天祿在這件事情上頭表現的倒是還挺誠實，搖搖頭，說，“我就記得那天晚上確實有過一個女警察，長什麽樣，叫什麽名，我一點兒概念都沒有。你之前不是在網上套我話來著麽，反正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啊，那會兒都真的是想要約你出去見個面了，看看這個女網友到底漂亮不漂亮，要是漂亮呢，我就約你一起去參加我張羅的那個‘驚悚派對’，如果不漂亮，反正我也不差一頓飯的錢，吃完飯就打發你回去算了。這就是我當時的那麽一點兒小打算，結果這不還沒等把你約出來呢，忽然就有個人在網上聯系我，問我跟‘賀寧’是什麽關系，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就叫賀寧啊，就跟那人說我不認識什麽叫賀寧的人啊。那人告訴我‘賀寧’是個女的，公安局的警察，明明我還想要約這個‘賀寧’呢，怎麽可能不認識，根本就是想要隱瞞關系。我一聽，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敢情我這是被釣魚了！所以我哪還敢多理你啊，趕緊找個借口搪塞一下，然後就收拾東西出去想躲風頭了。哪曾想你們居然跑到那麽老遠去，把我又給抓回來了！”
聽了宋天祿的這一番話，這回皺眉頭的人就從賀寧換成了湯力，湯力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困惑，在心裏面揣摩著宋天祿所說這些事情的真實程度，而原本充滿了困惑的賀寧，現在卻是一臉的了然，眉頭也同樣微微蹙起，只不過不是因為茫然，而是因為惱火，她心裏面已經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有了分辨。
宋天祿看兩個人都皺著眉頭不說話，頓時就更加緊張了，說話幾乎帶著哭腔：“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啊！那天那個人在網上聯系我的時候給我發的私信，我可一條都沒刪！你們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從電腦上面登錄我的賬號，調出來給你們看啊！這事兒說謊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湯力看了看賀寧，賀寧想了一下，然後對宋天祿點了點頭，擡手示意他起身，和湯力一起帶著他從詢問室裏出來，重新回到刑警隊辦公室，來到賀寧的電腦跟前，打開電腦，賀寧示意宋天祿坐下來調出他之前說的那些私信記錄，宋天祿忙不疊的拉開椅子坐上去，因為動作太過於匆忙，還險些跌坐在地上，他險險的穩住身子，急切的拉過鍵盤，熟練的點開瀏覽器，輸入了自己最常出沒的那個本地論壇的地址，好像生怕自己的動作不夠迅速就會被人質疑真實性一樣。
湯力專註的看著宋天祿進行這一系列的登錄和操作，並看到他從自己賬號的消息欄裏調出了那個神秘陌生的網友給他發來的私信，很快一排對話就顯示在了屏幕上面，宋天祿想了想，站起身來讓到了一旁。
“都在這兒呢，你們看吧，這可不是我偽造的，我沒有那兩下子！”他把兩只手舉了起來，做投降狀，就好像是在以此表示自己的無辜。
湯力看了看賀寧，賀寧對他示意了一下，讓他坐下來看，湯力便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看著上面兩個人的對話內容。
神秘網友：“在不在？在不在？你敢不敢告訴我，你跟賀寧是什麽關系？”
宋天祿：“你誰啊？什麽賀寧，我不認識叫賀寧的人，你找錯人了吧？”
神秘網友：“不可能，絕對錯不了，你不是‘-man’麽？這個網上還有幾個叫跟你一樣名字，和你用一樣頭像的人？”
宋天祿：“誰知道有沒有跟我重名重頭像的人啊，你到底是幹嘛的啊？”
神秘網友：“你別管我是誰，我誰也不是，我就問你跟賀寧是什麽關系！”
宋天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說了我不認識賀寧這個人了！”
神秘網友：“你不認識她？你不認識她你跟她在網上聊得那麽火熱！”
宋天祿：“我在網上聊得火熱的人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誰？你到底誰啊？你是那個什麽賀寧的男朋友還是怎麽著？神神秘秘的跟誰在這兒套話呢？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是誰，哥們兒咱別鬧行麽？”
神秘網友：“誰跟你鬧了？賀寧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你敢說你不認識她？你不認識她的話，為什麽跟她在網上聊得那麽開心？還準備約她出去什麽的！”
神秘網友：“說話啊！你怎麽不回答我啊？”
神秘網友：“在不在？你在不在？看到回話，你跟賀寧到底什麽關系？”
神秘網友：“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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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沒有了宋天祿的回覆，只有那個頭像空空，網名也是網站自動生成的那個神秘網友一直在自顧自的追問著宋天祿與賀寧是什麽關系。
“吶！你們都看到了！我原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後來這個人跑來沒頭沒尾的就審問我，我才覺得不對勁兒了，後來我沒回他是被嚇著了，已經準備了東西，開車出發出去躲風頭了！這一點你們看看時間就知道了！”
湯力掃了一眼頁面上面後來那個神秘網友仍舊不停追問的時間，的確是宋天祿已經外逃之後的事情，他更加疑惑起來，一時之間也猜不到對方是誰。
賀寧站在一旁倒是沒有任何的疑惑，表情看起來平靜極了，宋天祿一會兒看看湯力，一會兒看看賀寧，緊張兮兮的觀察著他們的反應，生怕他們不相信自己似的，看他們誰也不說話，便著急的開口說：“我真的沒有說謊，不信回頭我可以把所有租這些東西還有買這些東西的單據回執什麽的都給你們看！我真的是一聽說警察在套我話，我就以為自己肯定是策劃模仿那個殺人案的‘驚悚派對’這事兒被警察懷疑跟殺人案有關系了，怕自己解釋不清楚，所以才跑掉的，我也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特別後悔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可以先回家裏去，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在我們這邊沒有進一步的通知之前，你不可以離開a市，只能在市區內活動，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系，這點一能做到麽？”賀寧想了想，擡起頭來問宋天祿。
宋天祿忙不疊的點頭，好像生怕動作慢了一點賀寧就會又反悔了一樣，嘴裏頭還不忘下保證：“我能做到！絕對能做到！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這次犯糊塗，都已經很後悔了，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而且我肯定積極配合你們的調查，早日證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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