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大掃除，總有新驚喜(或驚嚇？)</p>

上一次，他找到一張舊的SIM卡，這次是假日用吸塵器打掃時，餘妃滿屋子上跳下竄，從床底咬出某樣物品</p>

他怕餘妃亂咬，誤食不該吃的東西，趕緊上前去，從它嘴邊挖出來</p>

是一個未拆封的</p>

怎麽會塞在床底下？</p>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幾時手殘掉下去的，倒是包裝上有些細小的孔洞，那不是餘妃的牙能咬出來的細孔，反而比較像是針孔……針？</p>

模糊的記憶，瞬間追溯到某一天，小舞說要縫扣子，但怎麽看都覺行跡可疑，多問一句就噴他煩</p>

當她理直時，氣不一定會很壯，但是理虧時，倒很容易惱羞成怒，先聲奪人</p>

這是他與餘善謀，對她一致的評論</p>

她那天，明顯就是理很虧的表現</p>

餘善舞倒完垃圾回來，他也剛好打掃完，拎著那玩意去問她：“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什麽？”</p>

“啊”她一臉“你傻啰”？</p>

“我是說上面的孔洞”</p>

“……”她安靜一秒，立刻轉頭道：“我說餘妃，不是我要念你——”</p>

“少來！”他直接截死後路“就是它向我告發的”堂堂中宮表率，竟有臉栽贓嫁禍，她羞不羞？</p>

“你這個背骨仔——”她咬牙這年頭，都不只養老鼠會咬布袋了</p>

“為什麽要這樣做？”不給她機會模糊焦點，直搗話題核心</p>

“……”她咕噥幾句，語意含糊不清</p>

這還要問嗎？都做得那麽明顯了，難不成是手賤玩戳戳樂？</p>

“小舞，我不想要孩子，我們現在的兩人世界不是很好嗎？人生都過一半了，不要再自尋煩惱”</p>

“才怪”換她吐槽“你心裏根本不是這樣想的”</p>

他才不會不想當爸爸，還記得蓁蓁剛岀生時，他指著保溫箱那個小小的娃兒，對她說，那是他的女兒，那眸底的光采、初為人父的喜悅驕傲……</p>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蠢到想去跟他的前世情人爭寵，因為那是無解題</p>

沒能在女兒身邊陪伴她成長，是他心底很深的遺憾，因為他還必須顧及到前妻的家庭，不能造成對方的困擾</p>

她知道他是一個好父親，也想當一個好父親她一直想給他一個孩子，讓他能時時刻刻陪伴孩子長大，不用再壓抑滿腔父愛</p>

“你知道你現在懷孕，算是高齡產婦了嗎？”女人生小孩是很大的身體負擔，高齡產婦更是艱難，他想都不敢去想，她會有多辛苦</p>

這才是他真正的顧慮</p>

“若嬙生第二胎時，也是我這個年紀，更別提她身體比我差”她整個人頭好壯壯，從小健康寶寶一個，更加沒什麽好怕</p>

“那是因為她很愛——”一頓，沒了話尾</p>

“對，很愛”她輕輕接續“我也很愛我的男人，想為他生小孩，有什麽不對？”</p>

若嬙可以不必冒那個險，她丈夫都願意為她結紮了，可是她還是想生，不惜拿命去搏，聽起來很傻，但那不只是為了討婆婆歡心、為了家庭和諧，更為了愛</p>

若嬙很愛她的男人，想為丈夫養兒育女，經營婚姻，她完全能夠理解，因為她也是</p>

邵雲開沒再多言，默默抱了上來，憐惜地輕吻她發心，“你確定？”</p>

爭論也沒用，她骨子裏倔得很，決定好的事，不能跟她硬杠，他可不想她背著他，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反而吃更多苦頭</p>

“很確定”她用力點頭</p>

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針對這個話題討論過</p>

又過了一陣子，她將某樣東西給他，他接過來看了一眼，當下沒有多說什麽，可是那天晚上，他數度起身，拿著那東西，反覆看了好幾遍</p>

只是一支驗孕棒而已</p>

看完，擱回床頭，躺回她身側，一手擱在她月覆間，將她摟進懷裏</p>

“老婆，謝謝”</p>

他憐惜地，輕輕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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