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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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林黎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彈射起來，她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想要觀察林小小的狀況。
然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崽崽已經把被子全部卷了過去，嚴嚴實實的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緊緊的小蠶蛹，連一絲縫隙都露不出來。
“小小，小小……”
林黎隔著被子拼命的呼喊，又用力拍了拍，但林小小好像是真的睡沈了，在被子裏沒有一絲回應。
林黎只能費勁地把被子卷拆開，拆的過程也不太順利，總是感覺到有若有若無的阻力，好在十分微弱，她急得沒放在心上，只想趕快打開來確認崽崽的情況。
終於把被子卷被拆開，露出了裏面的林小小，崽崽的狀況果然不太好，一張小臉上滿是潮紅，嘴唇幹燥發白，不用去摸她的額頭，只是接觸到一小塊皮膚就燙得嚇人。
林黎一下子就慌了神，抱起林小小一個百米沖刺到醫務室。
今晚的醫務室格外忙碌，迎接了第二位病人，索性醫務室並不只有一個房間，不然還要把剛躺下沒多久的孟鈞給吵醒了。
林黎駕輕熟路的打開醫療機器人，給崽崽診治，片刻後機器人得到結論，林小小是高燒38.2度，然後對癥開了一把藥片。
林黎還在發愁怎麽給昏睡的崽崽餵藥，一轉身，林小小就已經自己醒了過來。
剛醒來，崽崽的眼神還懵懵的，小短手想擡起來，但因為高燒虛弱無力，擡到一半就不得不放下。
“姐姐，這是在哪裏呀？”
“這是在醫務室，崽崽你發燒了。”
“喔。”林小小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上去乖巧又可憐。
林黎把開好的藥遞過去，又倒了一杯水。
林小小接過來，藥片花花綠綠的，一共有六片，她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放進嘴裏，然後又立馬灌進去一大口水，藥片是順著水送進胃裏。
“好苦……”
大概是藥片在嘴裏停留太久，溶解下來一部分。小家夥的臉皺成了包子，委屈地吐著小舌頭撒嬌，“姐姐，我想喝杏仁茶~”
生病的人本來就可以擁有特權，更不用說林小小只是提了一個這麽簡單的要求，沒什麽理由不滿足。
林黎上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崽崽剛被養出來一點肉，可千萬別因為這場發燒都掉沒了呀。
“小小乖乖吃藥，姐姐去給你做杏仁茶哦。”
“嗯，我會乖乖的！”林小小一本正經地保證。
有了這句話，林黎能放心地短暫離開一會兒。
剛走到半路，林黎突然想起來，做杏仁茶的材料都收在她的空間裏，只要有杯子和熱水，在哪裏都能做，根本沒必要再跑一趟食堂。
她忍不住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越急越亂。
林黎調轉腳步，回到醫療室。
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合上，虛掩著的門被夜風吹開，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足夠人看清屋裏的全部情景。
林黎看到林小小，艱難的起身下床，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動靜後，飛快的光腳跑到垃圾桶旁，把手裏的藥全部扔了進去。
似乎是害怕被發現，林小小還十分聰明地，又在垃圾桶上面蓋了幾張衛生紙，一通操作，行雲流水，天衣無縫，林黎再晚兩分鐘就什麽也發現不了了。
“林！小！小！”林黎看到這一幕，氣的火冒三丈，居然不吃藥，她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林黎現在非常非常想直接沖進去，抓起林小小的屁股，啪啪兩下。
孩子不聽話，打一頓不就好了。
冷靜，冷靜！
沖動是魔鬼！
林黎在門口拼命的深呼吸，足足過了五分鐘才平覆好心情，走了進去。
“姐姐回來了！”林小小壞事得逞，雖然虛弱，但是對著她笑得又乖又甜。
“嗯，到了食堂才想起來，醫務室也能做杏仁茶，我就回來了。”
林黎讓機器人重新又開了一份藥，這次要打成粉末的，借助聲音，掩蓋住了機器打粉末時的輕微震動。
林黎十分壞心的把藥粉加到杏仁茶裏，用熱水沖開遞給了林小小。
崽崽滿懷期待的接過來，她說要喝杏仁茶，也不只是單純的要把林黎支出去。
下午的杏仁茶真的很好喝，只是她不好意思才沒有再去添一杯。
林小小滿懷期待地舀起一勺放進嘴裏，下一秒就捂著嘴想要吐出來。
幾種藥片混合著，打出來的粉末味道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還有一些藥片沒有打碎，留有一些小顆粒，混在需要咀嚼的杏仁茶裏面，黑暗程度可想而知。
林黎連忙拿起一旁的垃圾桶，然後不經意地手微微一晃，露出了被衛生紙覆蓋住的藥片。
“哎呀，這是什麽呀！”她的演技一點也不走心，浮誇的可怕。
事已至此，林小小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怕是已經全被林黎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似乎是想解釋，林黎看著她動了動唇瓣，但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沈默的端起那碗加了藥的杏仁茶，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藥，林小小飛快的鉆進被窩裏，又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小蠶蛹。
“好好休息吧。”林黎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自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因為不確定藥效，要是在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那可後悔都來不及，還是守著比較放心。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詭異又尷尬的沈默，林小小在被子裏翻來翻去，怎麽都沒有睡意。
終於，在林黎忍不住撐著胳膊，頭一點一點快要睡著的時候。
林小小開口了：“姐姐，我是不是明天就要上幼兒園了。”
“對呀，這個不是我們一早就商量好的嗎？”林黎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強撐著回答。
“那……我可不可以不上幼兒園呀？我不想和姐姐分開。”
好啊，不但不吃藥，還不想上學，果然是缺少一頓“愛”的教育。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為什麽不想上幼兒園？幼兒園裏可以交到新朋友，還可以學到好多知識。”林黎一下子就被氣清醒了，但還是好聲好氣的引導她。
“可是上幼兒園就見不到姐姐了呀。”
好吧，沒想到林小小居然還有嚴重的分離焦慮，不過想想也正常。
原主撿到她的時候，林小小才剛剛三歲，這個年齡的孩子剛剛開始記事，有限的記憶裏全是原主。原主一個人帶著她，兩個人互相都沒有離開過彼此的視線。
林黎帶著她適應了一天多的幼兒園生活，林小小這兩天的表現也挺樂在其中的，本來以為應該挺願意去幼兒園，沒想到居然會這樣說。
林黎好像有些理解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了——為了不上幼兒園裝病的話，嗯……，勉強合理。
“崽崽乖，姐姐也在幼兒園裏，你想見的話我們每節下課都能見面，我們頂多分開一個小時啊。”
“不要，我就是不要上幼兒園！”林小小這次出奇的固執。
她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眼神亮晶晶的“姐姐，我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
哈？
林黎是真的要滿頭冒問號了。她覺得這份工作還是不錯的，工資高，老板好，可以時刻照顧林小小，而且還有一大堆捧場的食客，一箭三雕。
雖然工作量有些大，偶爾還會因為意外情況加班，但是工作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林黎自己覺得挺滿意的。
“在這裏，姐姐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姐姐了……”
林小小癟著嘴，聲音委屈巴巴的。
好家夥，林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林小小今天晚上的一切反常行為都有了解釋，不想上幼兒園是假，小家夥真是吃醋了呀。
“這是姐姐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沒有工作我們就又要回貧民窟撿垃圾吃了。”
林小小張了張口，她想說，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撿垃圾吃也沒關系。
林黎接著補充：“而且在幼兒園還會教小朋友們知識，崽崽學到了知識就能越來越聰明，到時候我們就能過更好的生活了，崽崽難道想一輩子待在貧民窟裏嗎。”
林小小悶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小小，人是要不斷變好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裏，難道叫前功盡棄重新回到貧民窟裏嗎？你還記得李爺爺嗎？”
林黎提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李爺爺，林小小當然知道，那是個很善良的老人，經常會接濟她們，分一些食物。
但是李爺爺生病以後，貧民窟的那群小混混把家裏洗劫一空，李爺爺因此病情加重，沒熬幾天就死掉了。
林小小不想讓這種情況，發生在她或者姐姐任何一個人身上。
這樣看來，好像除了在這個幼兒園裏繼續待著，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但是林小小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姐姐，我是你的累贅嗎？”
林黎躺在了林小小的身旁，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裏：“小小，你是我的家人，從來不是我的累贅，無論如何，你在姐姐的心裏都是第一位的。”
林黎已經明白了，林小小這是在通過反覆地試探來確定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
林小小靠在她柔軟的胸口處，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就能聽到胸腔裏心臟砰砰有力跳動的聲音。
心臟的共鳴和林黎的保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個更讓人沈醉。
“姐姐對不起，我今晚做錯了。”
林黎止住她的話，不用林小小承認，她也能大概猜到做了什麽。
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燒，怕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不用向我道歉，身體是你自己的，睡吧，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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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彈射起來，她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想要觀察林小小的狀況。
然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崽崽已經把被子全部卷了過去，嚴嚴實實的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緊緊的小蠶蛹，連一絲縫隙都露不出來。
“小小，小小……”
林黎隔著被子拼命的呼喊，又用力拍了拍，但林小小好像是真的睡沈了，在被子裏沒有一絲回應。
林黎只能費勁地把被子卷拆開，拆的過程也不太順利，總是感覺到有若有若無的阻力，好在十分微弱，她急得沒放在心上，只想趕快打開來確認崽崽的情況。
終於把被子卷被拆開，露出了裏面的林小小，崽崽的狀況果然不太好，一張小臉上滿是潮紅，嘴唇幹燥發白，不用去摸她的額頭，只是接觸到一小塊皮膚就燙得嚇人。
林黎一下子就慌了神，抱起林小小一個百米沖刺到醫務室。
今晚的醫務室格外忙碌，迎接了第二位病人，索性醫務室並不只有一個房間，不然還要把剛躺下沒多久的孟鈞給吵醒了。
林黎駕輕熟路的打開醫療機器人，給崽崽診治，片刻後機器人得到結論，林小小是高燒38.2度，然後對癥開了一把藥片。
林黎還在發愁怎麽給昏睡的崽崽餵藥，一轉身，林小小就已經自己醒了過來。
剛醒來，崽崽的眼神還懵懵的，小短手想擡起來，但因為高燒虛弱無力，擡到一半就不得不放下。
“姐姐，這是在哪裏呀？”
“這是在醫務室，崽崽你發燒了。”
“喔。”林小小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上去乖巧又可憐。
林黎把開好的藥遞過去，又倒了一杯水。
林小小接過來，藥片花花綠綠的，一共有六片，她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放進嘴裏，然後又立馬灌進去一大口水，藥片是順著水送進胃裏。
“好苦……”
大概是藥片在嘴裏停留太久，溶解下來一部分。小家夥的臉皺成了包子，委屈地吐著小舌頭撒嬌，“姐姐，我想喝杏仁茶~”
生病的人本來就可以擁有特權，更不用說林小小只是提了一個這麽簡單的要求，沒什麽理由不滿足。
林黎上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崽崽剛被養出來一點肉，可千萬別因為這場發燒都掉沒了呀。
“小小乖乖吃藥，姐姐去給你做杏仁茶哦。”
“嗯，我會乖乖的！”林小小一本正經地保證。
有了這句話，林黎能放心地短暫離開一會兒。
剛走到半路，林黎突然想起來，做杏仁茶的材料都收在她的空間裏，只要有杯子和熱水，在哪裏都能做，根本沒必要再跑一趟食堂。
她忍不住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越急越亂。
林黎調轉腳步，回到醫療室。
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合上，虛掩著的門被夜風吹開，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足夠人看清屋裏的全部情景。
林黎看到林小小，艱難的起身下床，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動靜後，飛快的光腳跑到垃圾桶旁，把手裏的藥全部扔了進去。
似乎是害怕被發現，林小小還十分聰明地，又在垃圾桶上面蓋了幾張衛生紙，一通操作，行雲流水，天衣無縫，林黎再晚兩分鐘就什麽也發現不了了。
“林！小！小！”林黎看到這一幕，氣的火冒三丈，居然不吃藥，她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林黎現在非常非常想直接沖進去，抓起林小小的屁股，啪啪兩下。
孩子不聽話，打一頓不就好了。
冷靜，冷靜！
沖動是魔鬼！
林黎在門口拼命的深呼吸，足足過了五分鐘才平覆好心情，走了進去。
“姐姐回來了！”林小小壞事得逞，雖然虛弱，但是對著她笑得又乖又甜。
“嗯，到了食堂才想起來，醫務室也能做杏仁茶，我就回來了。”
林黎讓機器人重新又開了一份藥，這次要打成粉末的，借助聲音，掩蓋住了機器打粉末時的輕微震動。
林黎十分壞心的把藥粉加到杏仁茶裏，用熱水沖開遞給了林小小。
崽崽滿懷期待的接過來，她說要喝杏仁茶，也不只是單純的要把林黎支出去。
下午的杏仁茶真的很好喝，只是她不好意思才沒有再去添一杯。
林小小滿懷期待地舀起一勺放進嘴裏，下一秒就捂著嘴想要吐出來。
幾種藥片混合著，打出來的粉末味道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還有一些藥片沒有打碎，留有一些小顆粒，混在需要咀嚼的杏仁茶裏面，黑暗程度可想而知。
林黎連忙拿起一旁的垃圾桶，然後不經意地手微微一晃，露出了被衛生紙覆蓋住的藥片。
“哎呀，這是什麽呀！”她的演技一點也不走心，浮誇的可怕。
事已至此，林小小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怕是已經全被林黎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似乎是想解釋，林黎看著她動了動唇瓣，但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沈默的端起那碗加了藥的杏仁茶，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藥，林小小飛快的鉆進被窩裏，又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小蠶蛹。
“好好休息吧。”林黎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自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因為不確定藥效，要是在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那可後悔都來不及，還是守著比較放心。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詭異又尷尬的沈默，林小小在被子裏翻來翻去，怎麽都沒有睡意。
終於，在林黎忍不住撐著胳膊，頭一點一點快要睡著的時候。
林小小開口了：“姐姐，我是不是明天就要上幼兒園了。”
“對呀，這個不是我們一早就商量好的嗎？”林黎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強撐著回答。
“那……我可不可以不上幼兒園呀？我不想和姐姐分開。”
好啊，不但不吃藥，還不想上學，果然是缺少一頓“愛”的教育。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為什麽不想上幼兒園？幼兒園裏可以交到新朋友，還可以學到好多知識。”林黎一下子就被氣清醒了，但還是好聲好氣的引導她。
“可是上幼兒園就見不到姐姐了呀。”
好吧，沒想到林小小居然還有嚴重的分離焦慮，不過想想也正常。
原主撿到她的時候，林小小才剛剛三歲，這個年齡的孩子剛剛開始記事，有限的記憶裏全是原主。原主一個人帶著她，兩個人互相都沒有離開過彼此的視線。
林黎帶著她適應了一天多的幼兒園生活，林小小這兩天的表現也挺樂在其中的，本來以為應該挺願意去幼兒園，沒想到居然會這樣說。
林黎好像有些理解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了——為了不上幼兒園裝病的話，嗯……，勉強合理。
“崽崽乖，姐姐也在幼兒園裏，你想見的話我們每節下課都能見面，我們頂多分開一個小時啊。”
“不要，我就是不要上幼兒園！”林小小這次出奇的固執。
她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眼神亮晶晶的“姐姐，我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
哈？
林黎是真的要滿頭冒問號了。她覺得這份工作還是不錯的，工資高，老板好，可以時刻照顧林小小，而且還有一大堆捧場的食客，一箭三雕。
雖然工作量有些大，偶爾還會因為意外情況加班，但是工作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林黎自己覺得挺滿意的。
“在這裏，姐姐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姐姐了……”
林小小癟著嘴，聲音委屈巴巴的。
好家夥，林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林小小今天晚上的一切反常行為都有了解釋，不想上幼兒園是假，小家夥真是吃醋了呀。
“這是姐姐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沒有工作我們就又要回貧民窟撿垃圾吃了。”
林小小張了張口，她想說，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撿垃圾吃也沒關系。
林黎接著補充：“而且在幼兒園還會教小朋友們知識，崽崽學到了知識就能越來越聰明，到時候我們就能過更好的生活了，崽崽難道想一輩子待在貧民窟裏嗎。”
林小小悶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小小，人是要不斷變好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裏，難道叫前功盡棄重新回到貧民窟裏嗎？你還記得李爺爺嗎？”
林黎提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李爺爺，林小小當然知道，那是個很善良的老人，經常會接濟她們，分一些食物。
但是李爺爺生病以後，貧民窟的那群小混混把家裏洗劫一空，李爺爺因此病情加重，沒熬幾天就死掉了。
林小小不想讓這種情況，發生在她或者姐姐任何一個人身上。
這樣看來，好像除了在這個幼兒園裏繼續待著，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但是林小小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姐姐，我是你的累贅嗎？”
林黎躺在了林小小的身旁，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裏：“小小，你是我的家人，從來不是我的累贅，無論如何，你在姐姐的心裏都是第一位的。”
林黎已經明白了，林小小這是在通過反覆地試探來確定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
林小小靠在她柔軟的胸口處，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就能聽到胸腔裏心臟砰砰有力跳動的聲音。
心臟的共鳴和林黎的保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個更讓人沈醉。
“姐姐對不起，我今晚做錯了。”
林黎止住她的話，不用林小小承認，她也能大概猜到做了什麽。
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燒，怕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不用向我道歉，身體是你自己的，睡吧，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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