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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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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只是蘇予瀾雖然是個才子,可他在處理感情問題上卻是十分遲鈍的。

洛親王想要轉正,恐怕還有他等的。

葉斐然笑嘻嘻,心聲道:【誰說古人保守的,要我看,他們還挺開放的。不過除了宋清朝外,其餘朝代的古人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教條束縛。】

尤其是這個架空的大寧,既然有五姑娘軍這樣的組織存在,更是說明了大寧開化的事實。

六皇子剛剛從外面回來,鼻頭上沾染了一抹薄汗,聽他碎碎念便好奇的問道:“斐兒今天去哪兒了?怎麽弄了一身的灰土?”

葉斐然看著膝蓋上濕濕的泥巴和土,嘿嘿一笑道:“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大表哥……和王爺,他們倆親親了!”

雖然葉斐然說話突飛猛進,但年紀還是太小,很多發音還不是很清晰。

但這並不影響六皇子能聽懂他說話,反而聽的津津有味,聽他這麽說後忍不住輕聲笑了笑道:“你親眼看見的?”

葉斐然用力點了點頭:“我躲在假山的後面,還被王爺給發現了……”

他還揪了他的衣領,王爺的力氣好大,一把就把他拎了起來。

六皇子更想笑了,一邊拿了條新的褲子給他換上一邊道:“那你下次可要小心點兒,千萬不要再被他發現了。”

葉斐然好奇的歪了歪腦袋,心聲道:【奇怪了,他怎麽一點都不驚訝?王爺和大表哥在一起了哎,他的反應跟我想象的也差太遠了吧?】

六皇子幫他換好的褲子,又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腳丫,說道:“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他們的關系不一般了,這件事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千萬不要告訴舅舅和舅母,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的好。”

葉斐然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大嘴巴一樣,我有那麽八卦嗎?】

六皇子:……也不知道天天扒拉著吃瓜的人是誰。

而且你知道後第一個就告訴我了,你確實不是大嘴巴,是個小八卦。

入冬後天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下了一場雪後,葉斐然在系統裏查看了一下室外溫度,竟然達到了將近零下十度。

京城的地理位置偏南,差不多相當於他們那個世界地圖的南京,將近零下十度的溫度確實冷了些。

但這雪也只是下了薄薄一層,葉斐然心心念念的堆雪人計劃泡湯了。

不過如果實在想戲冰雪,可以去地勢較高的西北冰湖,四皇子過些日子也要去那裏過冬了,那邊的冰雪一到冬天就格外的多,會把冰湖整個冰封住,特別適合冰雪運動。

葉斐然懶又怕冷,所以一到冬天就想窩在家裏貓冬,上輩子為了打工不得不冬天也早出晚歸,如今終於過上了豐衣足食不用早起的日子,那必須要把沒享受過的補回來。

臘月初七,眼看著又要過年了,每每這個階段,葉斐然的瓜線都會變的消停起來。

好在葉家的後宅一直熱鬧著,讓葉斐然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一通瓜。

上次的事兒,蕭蓉一直記恨著秦婉兮,可她卻硬生生忍了下來,隱而不發,就是為了捉秦氏一個現形。

蕭蓉覺得這輩子自己就沒有如此隱忍過,有好幾次她快要忍不下去了,哪怕當初去北遼和親,那北遼世子也是待她如上賓。

非但一應生活用度都可著她來,世子的房中更是除了她不曾有過任何妾室。

除了在那種事上粗魯了些,世子確實待她不薄。

可她去了北遼後樣樣不習慣,吃穿用度都不似大寧,喝奶喝得她想吐,吃肉吃得她上火。

那個時候她無時無刻不想回大寧,結果也是天遂人願,北遼世子被他的兄弟殺死了,北遼人又忌憚大寧,把她放了回來。

再回憶回到大寧後所發生的一切,蕭蓉只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場夢。

怎麽就稀裏糊塗的放棄了公主的身份,怎麽就嫁給了一個五品小官做娘子了?

從前她怎麽看葉承澤怎麽覺得他好,對她溫柔順從,無微不至,可這些東西在他們成婚一年後竟也變的微不足道起來。

葉承澤的眼裏只有官運,為了升官往上爬,整日的應酬不回家,也沒有足夠的時間陪她。

還有個滿心算計的秦婉兮,整天在她面前礙眼,張口閉口都是其琛長其琛短,似乎是在嘲諷她生不出孩子來。

她突然想到了蘇皓雲的陪嫁丫鬟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夫人細細想想,如果她真的愛你,會舍得讓你受那麽多的委屈,會讓一個整天給你添堵的人待在你身邊嗎?”

蕭蓉喃聲道:“是啊!他是真的愛我嗎?他的愛又值多少錢呢?”

她不會讓葉其琛為了她放棄仕途,甚至放棄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就是為了可以讓他實現自己的抱負。

可他,卻連一個妾室都不肯為了她處理掉,顯然這份愛是不公平的。

但是蕭蓉卻仍然沒有放棄,她想最後再試一次,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她想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於是她對春兒說道:“再去催一次老爺,就說今日我等她到天明,如果他不來,以後就再也不用來我房裏了。”

這次葉承澤倒是來得挺快,他醉熏熏的對蕭容笑了笑,說道:“娘子,對不住,我來遲了。尚書大人有要事和我商量,我這才誤了些許時辰。娘子千萬勿怪,我這廂給你賠不是了。”

蕭蓉聽他這麽說,當即消了不少氣,臉色也好看了些,說道:“老爺有正事,我怎麽能怪你呢?我讓春兒和冬兒伺候你沐浴,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好早點歇下。”

葉承澤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娘子,我這便去沐浴。你不是從來不讓倆丫頭伺候我沐浴嗎?今日這是怎麽了?”

蕭蓉有些奇怪,春兒和冬兒是她的陪房,一直以來都是伺候他更衣沐浴的,蕭蓉有些奇怪的問:“什麽怎麽了?她們本來就是伺候我們的,老爺你是喝糊塗了。”

葉承澤笑了笑,說道:“好好好,讓紅兒和翠兒來伺候吧!只要娘子你高興,怎麽都可以。”

蕭蓉心中一震,問道:“老爺,你……剛剛說什麽?”

葉承澤喝迷糊了,趴在榻上有些動彈不得,朝她擺了擺手道:“沒……嗝,沒什麽。”

蕭蓉沈下臉來,問道:“老爺,我是誰?”

葉承澤笑道:“娘子這是怎麽了?你是……皓雲啊!皓月隨雲駕,銀霜滿鬢天,……那日一見到你我便知,你會是我的夫人。”

蕭蓉的淚水撲簌簌落了下來,心想她是你的娘子,那我是什麽?

就連你喝醉了,口中所念的娘子也不是我,而是離你而去的蘇皓雲!

春兒和冬兒有些慌了,春兒趕忙上前勸道:“夫人,老爺這是喝醉了,您可千萬別為了這件事而生氣啊!”

蕭蓉擺了擺手,說道:“熄燈吧!你們倆去外面守著,今夜的事,不許往外說。”

冬兒和春兒應事,雙雙退到了外室。

蕭蓉卻沒再碰葉承澤,和衣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其實事到如今她仍然沒有死心,一個男人喝醉了,誤把現任娘子當成了前任娘子。

這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畢竟只是無心之失啊!

她輕輕將葉承澤放倒,並脫掉了他身上的衣裳,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就這樣望著窗外的夜色等天光。

蕭蓉這輩子沒有受過什麽委屈,去北遼和親是她這輩子受的最大的委屈了。

在她的想象中,不論什麽樣的苦也抵不過背井離鄉被當成和親的工具送人情來得更嚴重了。

可今日她卻覺得,今夜的鈍刀子割肉,竟比那背井離鄉的滋味還不好受。

至少背景離鄉有埋怨之處,今日的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想要的,是她哭著求著爭來的,為什麽倒還委屈上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蕭蓉裝作只是與葉承澤溫存了一夜,又招呼春兒和冬兒來給他更衣去上朝。

葉承澤心情還挺好,說道:“昨夜和尚書大人喝酒,他說了,如果不出意外,年後我能升回正四品。往後的日子,蓉兒也不必跟著我受委屈了。”

蕭蓉心想,不過是個正四品,我還真不放到眼裏。

我堂堂公主可是正一品,說放棄便放棄了,為的只是與你廝守終身,如今她竟覺得自己的沖動不知是對還是錯了。

罷了,左右就快有答案了。

蕭蓉輕笑一聲,說道:“那就提先恭喜老爺,昨夜你我夫妻共眠,想必我們的孩兒應該也在我腹中紮根了。”

門外的秦婉兮聽罷雙手顫抖的幾乎端不住手上的托盤,她恨恨的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的銀牙,但還是裝上了一副倩笑,上前說道:“老爺夫人,趕快洗漱吃飯了!今日廚下熬的百子湯,夫人趕快趁熱喝吧!”

蕭蓉點了點頭,自她回府那日起,便讓廚房每日給她燉一盅百子湯,說是得來的民間偏方,喝到臘月初七必能靈驗。

一般蕭蓉所用的吃食,都是由她自己的小廚房所做,秦婉兮沒有下手的機會。

而大家一起吃的東西,她又不好下手,萬一被自己誤食了就不好了。

這碗百子湯,因為蕭蓉說討厭院子裏有藥味,所以才讓廚下熬好了給她端過來。

她已經看了好些日子,知道這百子湯是她下手的唯一機會,只要蕭蓉無所出,她就可以母憑子貴,後半生有依有靠有著落。

她壓下胸中的緊張,端百子湯端到了蕭蓉的手邊,並親手遞到了蕭蓉的手上。

有些事,經手的人多了反而會出亂子,所以重大的事她只能親自來。

只要蕭蓉喝了這碗極寒的避子湯,哪怕醫者有天大的本事,再也回天乏術。

誰料蕭蓉只喝了一口便噴吐出來,皺眉道:“怎麽回事?今日這百子湯怎麽一股子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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