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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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要問水樹有沒有想好怎麽勸說赤司，水樹只能搖搖頭。
說實話，水樹的心裏也沒有底，不論怎麽建設，面對陌生的赤司，水樹仍舊不知道如何開口。
赤司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水樹，率先開口：“你想問我人格的事情？”
也不等水樹回應，赤司繼續自顧自說下去。
“我本來就有兩個人，只是替換了而已。”
見水樹神色並沒有分毫的驚訝，赤司不禁輕笑一聲。
“我無意隱瞞，相不相信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水樹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水樹點點頭。
“何時？”
“宴會那次。”
水樹移開視線，看著遠處的車水馬龍，輕聲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也是坐在一起看著美麗的景色，我能感受到隊長在努力壓制另一個自己，不過我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我相信隊長可以做到，最後他也成功了。”
赤司不以為然地看著水樹：“所以你覺得我的存在是錯誤的嗎？”
在他妖冶的雙眸裏，水樹看不見半點情緒。
“你的存在當然不是錯誤的了，你們都是他，都是赤司征十郎。”
水樹頓了一下，似乎在等赤司的反應，遺憾的是這並沒有能牽動他的情緒。
“但是你們又確實不一樣，就像一個人的兩個面。隊長待人自然親和、平易近人，你更加淩厲而強勢。”
“淩厲而強勢？呵呵，要不是我他就輸了。不，他已經輸了。”
赤司的語氣略帶輕蔑。
水樹轉過頭平靜地問道：“勝利真的那麽重要嗎？敗者真的那麽不堪嗎？”
“沒有比勝利更重要的事情了。”
赤司扭頭與水樹對視，這一瞬間，仿佛開口的是水樹熟知的隊長。
“水樹，我必須要贏的。不管因為什麽，我都得贏。如果你想離開，我尊重，只是他們需要你。”
語畢，赤司便離開了。
赤司離開的背影漸漸模糊，最終化為一滴淚落下。
水樹當然知道赤司必須要贏的原因，隊伍的快速成長演變成了赤司對難以掌控隊伍的恐懼，以及擔心被他人拋下的焦慮感。
在與紫原沖突時徹底爆發，赤司認為勝利所得來的東西，將會因為失敗而失去，為了能夠和大家繼續一起打籃球，就必須成為最強之人。
赤司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大家之間的相距越遠，可是為了留住所有人，這樣的改變是不得不，是必須。
離開籃球館不久，赤司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from 水樹
“我不會離開的，你也需要我，對嗎？我的隊長。”
*
自那天以後，隊伍就處於一種奇妙的平衡中。
大家不知道水樹和赤司說了什麽，雖然還不能很適應現在的赤司，但是大家之間也少了許多的摩擦。
赤司也不知道水樹和大家說了什麽，感覺那些質疑的視線都不見，大家也能好好和他說話，雖然說的不多，但這是一個好的走向。
這之後的練習賽，帝光也以相差極大的比分拿下勝利。
不過好在有水樹的存在，大家的心態沒有崩潰。
時間飛速地流逝，很快就來到了聯賽，這也是帝光的大家最後一場大賽。
原本大家還抱有一絲期待，通過地區預選賽之後，那一抹期待難免淪為失望。
實在是太弱了，對於現在的帝光來說，目前碰到的對手實在是太弱了。
不過好在在水樹的努力下，大家並沒有像原劇情一樣，提出什麽得分游戲。
只是越到聯賽的後程，大家在賽場上的激情就越少。
甚至後面與誠凜擦身而過，大家都沒有什麽反應，或許那個夏天的少年們已經被遺落在某個角落。
就在五月以為隊伍會再一次面臨拆解危機的時候，現實卻沒有照著五月擔憂的方向發展。
即便五月可以窺見隊伍裏的千瘡百孔，明面上大家還是好好在一起打球。
這個疑惑也困擾了五月很久，直到比賽結束，五月依舊沒有想通。
後來大家引退了，某一天的午後，五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水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或許是因為每一個人都很珍惜這最後可以並肩作戰的時光吧。”
聽聞水樹的話，五月不免有些傷感，擡手抹去眼角泛起的淚花：“是啊，之後大家就要分開了，奈奈醬打算去哪個高校？”
“還沒想好，五月呢？”
“我也不知道，我有點糾結......”
水樹知道五月在糾結什麽，是在為難黑子和自己以及大輝吧。
水樹摸摸五月的發頂，溫柔的聲音一下子就撫平了五月內心的躊躇。
“不用覺得為難，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嗯。”
如水樹所料，大家都選擇了不同的院校，也是在對水樹作出當時許下的承諾。
青峰則一直持觀望態度，其實只是在等水樹的選擇罷了。
水樹則是在等那個人。
“是青峰同學和水樹同學吧。”
看著面前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將校服西裝穿得隨性的男子，水樹暗道：終於來了。
青峰有些不爽他落在水樹身上的視線，語氣也隨之變得有些沖：“你誰啊。”
面前的男子倒是沒有覺得不滿，嘴角的笑意也沒有落下：“今吉翔一，請多關照。是剛剛來這裏物色人才的桐皇的現任隊長。”
“然後呢？”青峰還是一臉敵意。
水樹見狀扯了扯青峰的袖子，青峰雖然還是一臉不滿，下一秒還是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今吉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們在挖掘人才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尤其是被稱為‘奇跡世代’的你們和被稱為‘奇跡玫瑰’的水樹奈奈同學，都是我們想要費盡心思得到的選手。所以作為隊長的我無論如何都想和你們見上一面。”
青峰輕笑一聲：“然後你明白了什麽嗎？”
今吉笑著推了推眼鏡：“說的是呢，與其說與我想象的一樣，不如說比我想象的還要內心纖細呢。想必你們也知道高校籃球聯賽是沒有允許女生上場的規定的吧，即便水樹同學有一身才華也將無處施展呢。”
青峰臉色沈了沈：“你到底想說什麽。”
水樹倒是很平靜，今吉心裏暗暗讚嘆水樹的沈著。
“我看了些你們最近比賽的視頻，你們兩個人的配合著實讓我震驚，更讓我驚訝的是有水樹同學在的時候，青峰同學的戾氣便被很好的壓制了。只是水樹同學一旦不在場上，青峰同學就展現一幅獨孤求敗的喪氣。我想你們兩個人肯定是想要在一起的吧。”
“你說什麽呢！”
青峰聽到今吉最後一句話，難免有些羞惱。
今吉見狀只是笑笑：“而我們教練和聯賽委員會有點淵源，接下去的話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水樹點點頭：“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那就期待下次見面了。”
今吉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回家的路上，青峰這次倒是沒有前面在今吉面前那般的抗拒。
“水樹，我們去桐皇吧。”
水樹好笑地看著青峰：“前面大輝不是還挺不願意的。”
一反常態，青峰目光灼灼，面露嚴肅，言語裏從所未有的認真。
“水樹，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雖然水樹知道青峰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心跳還是沒忍住加快了幾分，臉也有些燒。
“笨蛋大輝......”
青峰笑著摸了摸水樹的頭，擡眼看向前方，是光明和坦途。
風撩過兩人的發梢，拂過清澈的湖面，越過綠樹的枝頭，吹開了綠間今日幸運物：《你的朋友》。
書頁在風中刷刷翻動著，最後停在了一面，其中夾著一個紙條，上面寫著：
“我承諾，在之後的全國大賽上，會給大家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最後的這一段路，讓我們一起走完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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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水樹有沒有想好怎麽勸說赤司，水樹只能搖搖頭。
說實話，水樹的心裏也沒有底，不論怎麽建設，面對陌生的赤司，水樹仍舊不知道如何開口。
赤司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水樹，率先開口：“你想問我人格的事情？”
也不等水樹回應，赤司繼續自顧自說下去。
“我本來就有兩個人，只是替換了而已。”
見水樹神色並沒有分毫的驚訝，赤司不禁輕笑一聲。
“我無意隱瞞，相不相信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水樹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水樹點點頭。
“何時？”
“宴會那次。”
水樹移開視線，看著遠處的車水馬龍，輕聲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也是坐在一起看著美麗的景色，我能感受到隊長在努力壓制另一個自己，不過我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我相信隊長可以做到，最後他也成功了。”
赤司不以為然地看著水樹：“所以你覺得我的存在是錯誤的嗎？”
在他妖冶的雙眸裏，水樹看不見半點情緒。
“你的存在當然不是錯誤的了，你們都是他，都是赤司征十郎。”
水樹頓了一下，似乎在等赤司的反應，遺憾的是這並沒有能牽動他的情緒。
“但是你們又確實不一樣，就像一個人的兩個面。隊長待人自然親和、平易近人，你更加淩厲而強勢。”
“淩厲而強勢？呵呵，要不是我他就輸了。不，他已經輸了。”
赤司的語氣略帶輕蔑。
水樹轉過頭平靜地問道：“勝利真的那麽重要嗎？敗者真的那麽不堪嗎？”
“沒有比勝利更重要的事情了。”
赤司扭頭與水樹對視，這一瞬間，仿佛開口的是水樹熟知的隊長。
“水樹，我必須要贏的。不管因為什麽，我都得贏。如果你想離開，我尊重，只是他們需要你。”
語畢，赤司便離開了。
赤司離開的背影漸漸模糊，最終化為一滴淚落下。
水樹當然知道赤司必須要贏的原因，隊伍的快速成長演變成了赤司對難以掌控隊伍的恐懼，以及擔心被他人拋下的焦慮感。
在與紫原沖突時徹底爆發，赤司認為勝利所得來的東西，將會因為失敗而失去，為了能夠和大家繼續一起打籃球，就必須成為最強之人。
赤司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大家之間的相距越遠，可是為了留住所有人，這樣的改變是不得不，是必須。
離開籃球館不久，赤司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from 水樹
“我不會離開的，你也需要我，對嗎？我的隊長。”
*
自那天以後，隊伍就處於一種奇妙的平衡中。
大家不知道水樹和赤司說了什麽，雖然還不能很適應現在的赤司，但是大家之間也少了許多的摩擦。
赤司也不知道水樹和大家說了什麽，感覺那些質疑的視線都不見，大家也能好好和他說話，雖然說的不多，但這是一個好的走向。
這之後的練習賽，帝光也以相差極大的比分拿下勝利。
不過好在有水樹的存在，大家的心態沒有崩潰。
時間飛速地流逝，很快就來到了聯賽，這也是帝光的大家最後一場大賽。
原本大家還抱有一絲期待，通過地區預選賽之後，那一抹期待難免淪為失望。
實在是太弱了，對於現在的帝光來說，目前碰到的對手實在是太弱了。
不過好在在水樹的努力下，大家並沒有像原劇情一樣，提出什麽得分游戲。
只是越到聯賽的後程，大家在賽場上的激情就越少。
甚至後面與誠凜擦身而過，大家都沒有什麽反應，或許那個夏天的少年們已經被遺落在某個角落。
就在五月以為隊伍會再一次面臨拆解危機的時候，現實卻沒有照著五月擔憂的方向發展。
即便五月可以窺見隊伍裏的千瘡百孔，明面上大家還是好好在一起打球。
這個疑惑也困擾了五月很久，直到比賽結束，五月依舊沒有想通。
後來大家引退了，某一天的午後，五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水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或許是因為每一個人都很珍惜這最後可以並肩作戰的時光吧。”
聽聞水樹的話，五月不免有些傷感，擡手抹去眼角泛起的淚花：“是啊，之後大家就要分開了，奈奈醬打算去哪個高校？”
“還沒想好，五月呢？”
“我也不知道，我有點糾結......”
水樹知道五月在糾結什麽，是在為難黑子和自己以及大輝吧。
水樹摸摸五月的發頂，溫柔的聲音一下子就撫平了五月內心的躊躇。
“不用覺得為難，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嗯。”
如水樹所料，大家都選擇了不同的院校，也是在對水樹作出當時許下的承諾。
青峰則一直持觀望態度，其實只是在等水樹的選擇罷了。
水樹則是在等那個人。
“是青峰同學和水樹同學吧。”
看著面前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將校服西裝穿得隨性的男子，水樹暗道：終於來了。
青峰有些不爽他落在水樹身上的視線，語氣也隨之變得有些沖：“你誰啊。”
面前的男子倒是沒有覺得不滿，嘴角的笑意也沒有落下：“今吉翔一，請多關照。是剛剛來這裏物色人才的桐皇的現任隊長。”
“然後呢？”青峰還是一臉敵意。
水樹見狀扯了扯青峰的袖子，青峰雖然還是一臉不滿，下一秒還是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今吉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們在挖掘人才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尤其是被稱為‘奇跡世代’的你們和被稱為‘奇跡玫瑰’的水樹奈奈同學，都是我們想要費盡心思得到的選手。所以作為隊長的我無論如何都想和你們見上一面。”
青峰輕笑一聲：“然後你明白了什麽嗎？”
今吉笑著推了推眼鏡：“說的是呢，與其說與我想象的一樣，不如說比我想象的還要內心纖細呢。想必你們也知道高校籃球聯賽是沒有允許女生上場的規定的吧，即便水樹同學有一身才華也將無處施展呢。”
青峰臉色沈了沈：“你到底想說什麽。”
水樹倒是很平靜，今吉心裏暗暗讚嘆水樹的沈著。
“我看了些你們最近比賽的視頻，你們兩個人的配合著實讓我震驚，更讓我驚訝的是有水樹同學在的時候，青峰同學的戾氣便被很好的壓制了。只是水樹同學一旦不在場上，青峰同學就展現一幅獨孤求敗的喪氣。我想你們兩個人肯定是想要在一起的吧。”
“你說什麽呢！”
青峰聽到今吉最後一句話，難免有些羞惱。
今吉見狀只是笑笑：“而我們教練和聯賽委員會有點淵源，接下去的話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水樹點點頭：“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那就期待下次見面了。”
今吉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回家的路上，青峰這次倒是沒有前面在今吉面前那般的抗拒。
“水樹，我們去桐皇吧。”
水樹好笑地看著青峰：“前面大輝不是還挺不願意的。”
一反常態，青峰目光灼灼，面露嚴肅，言語裏從所未有的認真。
“水樹，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雖然水樹知道青峰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心跳還是沒忍住加快了幾分，臉也有些燒。
“笨蛋大輝......”
青峰笑著摸了摸水樹的頭，擡眼看向前方，是光明和坦途。
風撩過兩人的發梢，拂過清澈的湖面，越過綠樹的枝頭，吹開了綠間今日幸運物：《你的朋友》。
書頁在風中刷刷翻動著，最後停在了一面，其中夾著一個紙條，上面寫著：
“我承諾，在之後的全國大賽上，會給大家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最後的這一段路，讓我們一起走完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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