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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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三場預選賽依舊是如第二場一樣的陣型，只不過第二小節水樹下場換黃瀨上場以及第三小節赤司黃瀨下場，換水樹和黑子上場。這是水樹和黑子第一次正式合作，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地順利。第三場預選賽當然是直接拿下，水樹和大家的配合也逐漸進入佳境。
自從這場比賽開始以後的每場比賽結束，大家都會爭論投票選出和水樹配合最好的人，雖然那個最好的人也沒有什麽獎勵就是了，但是大家還是樂此不疲。
看著大家說說笑笑，水樹卻眉頭緊皺。如果說之前那次打了完整四個小節是有些力不足，那麽這次水樹雖然只打了三個小節，但是體力消耗依舊很大。水樹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插手，導致大家熱情高漲，最近不只是水樹加強了訓練，其他人亦是。這也導致大家的能力增長比之前快了很多，雖然水樹增強了大家之間的聯系，但又何嘗沒有變相加快大家的開花速度呢？
水樹現在也察覺到即使減少一小節，自己也完全不輕松的現狀，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原因。可是她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也只能走下去了，逼迫自己開花是唯一途徑。水樹開始偷偷加強自己的訓練力度，不僅僅從負重跑步，更從鍛煉自己的數據敏感度和推理演算速度以及其準確度。水樹除了正常參加每日的訓練之外，早上會早起負重晨跑，即使是上學，手腕和腳腕上的負重腕帶也不會拿下來，訓練結束之後回家吃完晚飯，還會找借口去街頭籃球場，和成年人一起打球，在實戰中訓練自己推演數據的速度和準確度。
這些人別人是不知道的，但是青峰都看在眼裏。發現水樹會早起晨跑是因為他有一次早上起來上廁所偶然發現衛生間有人在沐浴，自己爸媽從不在外面這個衛生間沐浴，那就只能是水樹了。但是青峰沒有聲張，因為他發現水樹好像並不想自己知道，所以他也暗自偷偷觀察，就發現了水樹每天會早起去晨跑。
至於吃完晚飯還要去街頭籃球場練習這件事，一開始青峰也不知道。只是水樹幾乎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都要出門，一開始的借口還像那麽一回事，但是後面連青峰這種笨蛋都能察覺出來異常，更何況青峰麻麻和粑粑呢。在詢問水樹無果，青峰麻麻只能安排青峰跟著水樹，主要是確保她來往路上的安全。水樹的借口都是去別人家玩，所以三人也只是認為大晚上一個女孩子路上會不安全，才會派青峰悄悄跟在水樹身後確保水樹的安全。第一次跟在水樹身後的青峰發現水樹根本就不是去別人家玩，而是去街頭籃球場練球。雖然青峰不明白為什麽水樹要瞞著他，但是他選擇尊重水樹的決定，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就裝作不知道吧。
水樹忙著提升自己的能力，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她浪費，因為那個有關青峰十分重要的節點馬上就來了，她不敢有一絲松懈，腦子裏的那根弦一直繃的很緊，而這種時候學業她也沒有落下，每晚的睡眠時間就成了她唯一可以松口氣的時候。
在水樹如此高強度的情況下，也就自然沒有察覺到有個少年在自己身後默默給予著他對她的支持和鼓勵。每天早晚的熱牛奶，承擔起盒飯“運輸”的責任，上課也不睡覺了，老老實實準備期末考試，晚上都會遠遠跟在水樹身後。
要問水樹為什麽不告訴青峰，其一是因為水樹已經知道自己這只蝴蝶輕輕煽動一下翅膀都有可能引起海嘯颶風，她更加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影響青峰了，萬一他也和自己一起加強訓練而催速了他的開花，那可真的是要命；其二是因為水樹接受不了自己有可能泯然眾人矣，她要與青峰並肩，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希望自己不僅僅是青峰可以依靠的肩膀，更是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人。所以這些所有的狼狽和那些苦與淚青峰就沒必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青峰大輝的對手一直都是水樹奈奈就好了。
而五月也在一次無意間發現水樹手腕上帶的腕帶是負重的，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作用，掩住面上的驚訝，在訓練後避開水樹詢問青峰知不知道這件事，青峰見五月發現了且青峰也覺得作為他們的訓練計劃制定者之一的五月有必要知道這件事，就把水樹最近的苦練的事情告訴了五月，五月才知道為什麽最近水樹的身體信息幾乎每天都有增高以及她的狀態似乎很好。
面對青峰的擔憂，五月笑著回應“奈奈醬這樣子加訓是沒有問題的，不會給她身體帶來負荷，阿大你就別擔心了”，可是五月知道水樹這樣子一次次逼迫自己拉高自己的極限有多痛有多累，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五月心裏猶如浸泡在苦水中，苦澀不已。當五月聽到面前的青峰發出水樹為什麽要瞞著他的疑惑時，心裏除了苦更是夾雜了些別的，可謂是五味雜陳，作為水樹的閨蜜她怎麽會不知道水樹這麽做是為什麽，但是既然水樹不想說，五月自然不會自作主張戳破一切，打哈哈模糊過去了，粗神經的青峰自然也沒多想。
日子就在水樹的苦練下一天天過去，為了可以確保大家的積極性，水樹也會嚴格控制自己的上場時間，和給大家帶來的新鮮感，盡量延長這一份目前的安定。只是在預選賽結束後，青峰的狀態還是開始變得有些消極，訓練開始偷懶摸魚甚至有幾次還翹訓了。
琉璃珠表面倒是沒有口子，只不過內裏的裂紋卻在與日俱增，讓人看著著實不安。
直到一次訓練水樹想找青峰單練，看看自己最近有沒有長進，才發現青峰翹訓了。去找五月才得知最近青峰狀態不太好，水樹懊惱地低下頭，暗暗自責自己因為想要快些跟上腳步，而忽略了青峰的心理狀態，差點釀成大禍。與五月打過招呼之後，水樹就離開籃球館去找青峰了。這一去，就沒回來。自然也就不知道，訓後大家對她的討論。
訓後的休息室——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奈奈醬的狀態很好啊？”黃瀨一邊穿衣服一邊發問。
“確實不錯，而且一天比一天好。”綠間將幸運物放到手裏，拿起包說著。
“不過奈醬自己好像沒有發現誒，赤仔要告訴奈醬嗎？”紫原邊問著邊撕開一個果凍丟進嘴裏。
“不用，順其自然就好了。”赤司整理著衣擺，直到理平整。
“不過相反的是小青峰最近好像對籃球越來越不上心了，前面水樹去找他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黃瀨越說越發想要去看看什麽情況，一旁的黑子眸子暗了暗。
“不用去找了，我剛看了手機，水樹給我發了消息，他們先回去了。”赤司的話成功止住了黃瀨的腳步，“以後青峰會按時來訓練的，走吧。”說完，赤司就拿著包離開了。
其餘人也不再磨蹭，一起拿著包跟了上去。而讓黃瀨好奇水樹是怎麽勸動那頭倔牛的，水樹表示她付出的也不少！
另一邊——
水樹自然是知道青峰在哪，直奔天臺。推開鐵門，順著爬梯上去，水樹要找的人此刻正閉眼平躺在屋頂上。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初夏的燥熱也慢慢在知了的叫喚聲中慢慢升騰。青峰耳邊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剛想開口問是誰，鼻尖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青峰身子一緊，他不用開口了，來的是水樹。
“大輝，這裏好舒服啊。”
水樹語氣輕快，青峰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並沒有說話。水樹扭頭看著青峰的側臉，說道：“回去吧，大輝。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想要的總會出現的，不要放棄好不好？放棄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青峰看似一動未動，其實餘光裏都是水樹認真和擔心的神情。青峰任由自己的餘光一遍遍描摹水樹的眉眼鼻尖唇瓣，青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覺得水樹陪在自己身邊，自己就這樣看著水樹，內心就覺得得到了安撫。
水樹能感覺到青峰的態度有所軟化，心裏更是覺得疼惜。看著身旁的少年擡手擋住眼睛，就像一個脆弱的小獸在一片迷霧中失了方向。他顫抖的聲線更是讓水樹心裏狠狠揪了一把。
“水樹，你會一直都在嗎？”
幾乎是瞬間水樹就明白了青峰的意思，水樹用力握住青峰的手。
“我會的。”
我一定會一直在大輝身邊的，不論是在大輝低谷時，還是在大輝登頂時。
青峰松了一口氣，原本顫抖的身子也隨之舒緩下來。水樹也不再言語，安靜地躺在青峰的左側，除了依舊緊握的雙手。
歲月靜好。
*
青峰將手裏的冰棒遞給水樹，才將屬於自己那個撕開。黑子咬著嘴裏粉色的冰棍，心裏吐槽青峰和水樹兩個人的膩歪，連個冰棒都要幫水樹打開。
五月纏著水樹走在前面，青峰和黑子慢悠悠地墜在後面。黑子瞧了眼身旁的青峰，開口道：“抱歉，打擾你和水樹了。五月說一定要四個人一起，我一向拿她沒辦法。”
青峰低聲說了句“沒事”，隨後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棍，視線再度聚焦在水樹明媚的側臉上。
“青峰，你最近都不怎麽來訓練了。”黑子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有什麽關系，只會越練越好。”
青峰語氣淡淡的，黑子一怔，他忽然發現現在的青峰提起籃球時，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以往的光彩了。
“越是努力，籃球就越是變得無聊。我想要的東西...”青峰微微擡頭，看著此時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心裏卻空洞無比，腳步也加快起來。“籃球什麽的，說到底只是玩玩。以後的比賽，水樹不上場就隨便打打好了，反正現在也就和水樹一起打的時候，才會覺得興奮點。”
落在青峰後面的黑子在下天橋樓梯的時候，將“邪惡”的小手伸向青峰的後背。青峰只是覺得衣服被一扯，然後就被凍了個哆嗦。
“那可不行。”黑子一臉嚴肅地說著，此時青峰一臉控訴地看向黑子。
“我一直以來光是跟上大家的腳步就已經盡全力了，我不了解青峰的感受，但是不管實力差距有多大，如果我是你的對手，絕不希望你手下留情。”
青峰正視黑子，灰暗的眼底又燃起一絲火苗。黑子往前走，青峰也趕緊跟上。
“而且，能與青峰一戰的人很快就能出現了。”
“這麽說來，我還沒有在上崎的井上身上拿到過20分呢，說不定他也變強了。”說著青峰眼底的那個火苗也逐漸踴躍地跳動起來。
“話說有這種人在你還能逃訓啊。”
黑子說著又望向前方和五月打鬧的水樹，“再說了，和青峰一樣強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嗎？青峰也不要讓自己的對手及隊友失望啊。”
青峰也順著黑子視線看去，眼眸裏倒映著陽光下水樹燦爛的笑容，嘴角也忍不住隨著勾了勾。
“嗯，答應她了，明天開始好好訓練。”
黑子一顆心也放下了，想到自己和友人的約定，對未來的比賽也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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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預選賽依舊是如第二場一樣的陣型，只不過第二小節水樹下場換黃瀨上場以及第三小節赤司黃瀨下場，換水樹和黑子上場。這是水樹和黑子第一次正式合作，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地順利。第三場預選賽當然是直接拿下，水樹和大家的配合也逐漸進入佳境。
自從這場比賽開始以後的每場比賽結束，大家都會爭論投票選出和水樹配合最好的人，雖然那個最好的人也沒有什麽獎勵就是了，但是大家還是樂此不疲。
看著大家說說笑笑，水樹卻眉頭緊皺。如果說之前那次打了完整四個小節是有些力不足，那麽這次水樹雖然只打了三個小節，但是體力消耗依舊很大。水樹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插手，導致大家熱情高漲，最近不只是水樹加強了訓練，其他人亦是。這也導致大家的能力增長比之前快了很多，雖然水樹增強了大家之間的聯系，但又何嘗沒有變相加快大家的開花速度呢？
水樹現在也察覺到即使減少一小節，自己也完全不輕松的現狀，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原因。可是她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也只能走下去了，逼迫自己開花是唯一途徑。水樹開始偷偷加強自己的訓練力度，不僅僅從負重跑步，更從鍛煉自己的數據敏感度和推理演算速度以及其準確度。水樹除了正常參加每日的訓練之外，早上會早起負重晨跑，即使是上學，手腕和腳腕上的負重腕帶也不會拿下來，訓練結束之後回家吃完晚飯，還會找借口去街頭籃球場，和成年人一起打球，在實戰中訓練自己推演數據的速度和準確度。
這些人別人是不知道的，但是青峰都看在眼裏。發現水樹會早起晨跑是因為他有一次早上起來上廁所偶然發現衛生間有人在沐浴，自己爸媽從不在外面這個衛生間沐浴，那就只能是水樹了。但是青峰沒有聲張，因為他發現水樹好像並不想自己知道，所以他也暗自偷偷觀察，就發現了水樹每天會早起去晨跑。
至於吃完晚飯還要去街頭籃球場練習這件事，一開始青峰也不知道。只是水樹幾乎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都要出門，一開始的借口還像那麽一回事，但是後面連青峰這種笨蛋都能察覺出來異常，更何況青峰麻麻和粑粑呢。在詢問水樹無果，青峰麻麻只能安排青峰跟著水樹，主要是確保她來往路上的安全。水樹的借口都是去別人家玩，所以三人也只是認為大晚上一個女孩子路上會不安全，才會派青峰悄悄跟在水樹身後確保水樹的安全。第一次跟在水樹身後的青峰發現水樹根本就不是去別人家玩，而是去街頭籃球場練球。雖然青峰不明白為什麽水樹要瞞著他，但是他選擇尊重水樹的決定，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就裝作不知道吧。
水樹忙著提升自己的能力，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她浪費，因為那個有關青峰十分重要的節點馬上就來了，她不敢有一絲松懈，腦子裏的那根弦一直繃的很緊，而這種時候學業她也沒有落下，每晚的睡眠時間就成了她唯一可以松口氣的時候。
在水樹如此高強度的情況下，也就自然沒有察覺到有個少年在自己身後默默給予著他對她的支持和鼓勵。每天早晚的熱牛奶，承擔起盒飯“運輸”的責任，上課也不睡覺了，老老實實準備期末考試，晚上都會遠遠跟在水樹身後。
要問水樹為什麽不告訴青峰，其一是因為水樹已經知道自己這只蝴蝶輕輕煽動一下翅膀都有可能引起海嘯颶風，她更加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影響青峰了，萬一他也和自己一起加強訓練而催速了他的開花，那可真的是要命；其二是因為水樹接受不了自己有可能泯然眾人矣，她要與青峰並肩，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希望自己不僅僅是青峰可以依靠的肩膀，更是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人。所以這些所有的狼狽和那些苦與淚青峰就沒必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青峰大輝的對手一直都是水樹奈奈就好了。
而五月也在一次無意間發現水樹手腕上帶的腕帶是負重的，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作用，掩住面上的驚訝，在訓練後避開水樹詢問青峰知不知道這件事，青峰見五月發現了且青峰也覺得作為他們的訓練計劃制定者之一的五月有必要知道這件事，就把水樹最近的苦練的事情告訴了五月，五月才知道為什麽最近水樹的身體信息幾乎每天都有增高以及她的狀態似乎很好。
面對青峰的擔憂，五月笑著回應“奈奈醬這樣子加訓是沒有問題的，不會給她身體帶來負荷，阿大你就別擔心了”，可是五月知道水樹這樣子一次次逼迫自己拉高自己的極限有多痛有多累，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五月心裏猶如浸泡在苦水中，苦澀不已。當五月聽到面前的青峰發出水樹為什麽要瞞著他的疑惑時，心裏除了苦更是夾雜了些別的，可謂是五味雜陳，作為水樹的閨蜜她怎麽會不知道水樹這麽做是為什麽，但是既然水樹不想說，五月自然不會自作主張戳破一切，打哈哈模糊過去了，粗神經的青峰自然也沒多想。
日子就在水樹的苦練下一天天過去，為了可以確保大家的積極性，水樹也會嚴格控制自己的上場時間，和給大家帶來的新鮮感，盡量延長這一份目前的安定。只是在預選賽結束後，青峰的狀態還是開始變得有些消極，訓練開始偷懶摸魚甚至有幾次還翹訓了。
琉璃珠表面倒是沒有口子，只不過內裏的裂紋卻在與日俱增，讓人看著著實不安。
直到一次訓練水樹想找青峰單練，看看自己最近有沒有長進，才發現青峰翹訓了。去找五月才得知最近青峰狀態不太好，水樹懊惱地低下頭，暗暗自責自己因為想要快些跟上腳步，而忽略了青峰的心理狀態，差點釀成大禍。與五月打過招呼之後，水樹就離開籃球館去找青峰了。這一去，就沒回來。自然也就不知道，訓後大家對她的討論。
訓後的休息室——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奈奈醬的狀態很好啊？”黃瀨一邊穿衣服一邊發問。
“確實不錯，而且一天比一天好。”綠間將幸運物放到手裏，拿起包說著。
“不過奈醬自己好像沒有發現誒，赤仔要告訴奈醬嗎？”紫原邊問著邊撕開一個果凍丟進嘴裏。
“不用，順其自然就好了。”赤司整理著衣擺，直到理平整。
“不過相反的是小青峰最近好像對籃球越來越不上心了，前面水樹去找他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黃瀨越說越發想要去看看什麽情況，一旁的黑子眸子暗了暗。
“不用去找了，我剛看了手機，水樹給我發了消息，他們先回去了。”赤司的話成功止住了黃瀨的腳步，“以後青峰會按時來訓練的，走吧。”說完，赤司就拿著包離開了。
其餘人也不再磨蹭，一起拿著包跟了上去。而讓黃瀨好奇水樹是怎麽勸動那頭倔牛的，水樹表示她付出的也不少！
另一邊——
水樹自然是知道青峰在哪，直奔天臺。推開鐵門，順著爬梯上去，水樹要找的人此刻正閉眼平躺在屋頂上。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初夏的燥熱也慢慢在知了的叫喚聲中慢慢升騰。青峰耳邊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剛想開口問是誰，鼻尖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青峰身子一緊，他不用開口了，來的是水樹。
“大輝，這裏好舒服啊。”
水樹語氣輕快，青峰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並沒有說話。水樹扭頭看著青峰的側臉，說道：“回去吧，大輝。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想要的總會出現的，不要放棄好不好？放棄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青峰看似一動未動，其實餘光裏都是水樹認真和擔心的神情。青峰任由自己的餘光一遍遍描摹水樹的眉眼鼻尖唇瓣，青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覺得水樹陪在自己身邊，自己就這樣看著水樹，內心就覺得得到了安撫。
水樹能感覺到青峰的態度有所軟化，心裏更是覺得疼惜。看著身旁的少年擡手擋住眼睛，就像一個脆弱的小獸在一片迷霧中失了方向。他顫抖的聲線更是讓水樹心裏狠狠揪了一把。
“水樹，你會一直都在嗎？”
幾乎是瞬間水樹就明白了青峰的意思，水樹用力握住青峰的手。
“我會的。”
我一定會一直在大輝身邊的，不論是在大輝低谷時，還是在大輝登頂時。
青峰松了一口氣，原本顫抖的身子也隨之舒緩下來。水樹也不再言語，安靜地躺在青峰的左側，除了依舊緊握的雙手。
歲月靜好。
*
青峰將手裏的冰棒遞給水樹，才將屬於自己那個撕開。黑子咬著嘴裏粉色的冰棍，心裏吐槽青峰和水樹兩個人的膩歪，連個冰棒都要幫水樹打開。
五月纏著水樹走在前面，青峰和黑子慢悠悠地墜在後面。黑子瞧了眼身旁的青峰，開口道：“抱歉，打擾你和水樹了。五月說一定要四個人一起，我一向拿她沒辦法。”
青峰低聲說了句“沒事”，隨後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棍，視線再度聚焦在水樹明媚的側臉上。
“青峰，你最近都不怎麽來訓練了。”黑子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有什麽關系，只會越練越好。”
青峰語氣淡淡的，黑子一怔，他忽然發現現在的青峰提起籃球時，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以往的光彩了。
“越是努力，籃球就越是變得無聊。我想要的東西...”青峰微微擡頭，看著此時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心裏卻空洞無比，腳步也加快起來。“籃球什麽的，說到底只是玩玩。以後的比賽，水樹不上場就隨便打打好了，反正現在也就和水樹一起打的時候，才會覺得興奮點。”
落在青峰後面的黑子在下天橋樓梯的時候，將“邪惡”的小手伸向青峰的後背。青峰只是覺得衣服被一扯，然後就被凍了個哆嗦。
“那可不行。”黑子一臉嚴肅地說著，此時青峰一臉控訴地看向黑子。
“我一直以來光是跟上大家的腳步就已經盡全力了，我不了解青峰的感受，但是不管實力差距有多大，如果我是你的對手，絕不希望你手下留情。”
青峰正視黑子，灰暗的眼底又燃起一絲火苗。黑子往前走，青峰也趕緊跟上。
“而且，能與青峰一戰的人很快就能出現了。”
“這麽說來，我還沒有在上崎的井上身上拿到過20分呢，說不定他也變強了。”說著青峰眼底的那個火苗也逐漸踴躍地跳動起來。
“話說有這種人在你還能逃訓啊。”
黑子說著又望向前方和五月打鬧的水樹，“再說了，和青峰一樣強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嗎？青峰也不要讓自己的對手及隊友失望啊。”
青峰也順著黑子視線看去，眼眸裏倒映著陽光下水樹燦爛的笑容，嘴角也忍不住隨著勾了勾。
“嗯，答應她了，明天開始好好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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