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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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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

江淮序回了東淩重掌家族產業,清水陣的產業也是東淩的,他以巡視清水鎮上的產業為由來了清水鎮,鎮上還和當初一模一樣,以前的江少時是阿鳶酒鋪子裏的夥計,現在的江少時是東陵的二少主。

阿鳶依舊在酒鋪子裏賣酒,老餘的酒鋪子客人很多,阿鳶一遍給客人上酒一邊收拾桌子,清水鎮上的人都在談論東陵二少主江淮序,阿鳶忙著她自己的活計,全當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論。

酒鋪子被阿鳶重新收拾了一下,她給櫃臺上掛上了她自己做的幹花,那些幹花是她用毛線編織出來的,有玫瑰、牡丹、紫羅蘭等,這些手工花朵裝飾著酒鋪子,讓裏面的環境越來越清幽。

江淮序一身錦衣走進了酒鋪子,阿鳶低頭在算賬,“客官要點什麽酒?”

“桑椹酒!”

阿鳶聽出了這是獨屬於江少時的聲音,她擡頭微笑著說道:“不巧,今日的桑椹酒賣完了,客官明日再來吧!”

阿鳶對江少時的出現並未感到意外,江少時失落的看著阿鳶,“阿鳶,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阿鳶放下手裏的抹布,笑意盈盈的說道:“江公子,我一個清水鎮上的低等神族,怎麽敢生您的氣?我上趕子巴結您還來不及呢!”

江少時還想說什麽,卻被阿鳶打斷了!“我還有活要忙,就不陪公子閑聊了!”

阿鳶去一邊收拾桌子,這時,白澤進來了,江少時看著白澤,心底不明的醋意湧現了出來,“將軍怎麽有空到這裏來了?”

白澤笑了笑,他一直戴著面具,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容,“東陵公子怎麽也來了清水鎮?這裏的泉水生澀,東陵公子怕是喝不習慣!”

阿鳶看著他們唇槍舌劍的,在這裏影響她做生意,畢竟一個是東陵公子,一個是南辰的軍師,這兩個人她誰都惹不起。

阿鳶拉著白澤的胳膊,“大人怎麽有空來這裏?”

“閑來無事!”

阿鳶認為白澤的這個理由很蹩腳,他時常待在山裏,怎麽可能閑來無事?

阿鳶熟練的從櫃臺上拿了醉心悠,然後放到白澤的跟前,“大人!您嘗嘗這醉心悠,這是我專門釀的,可和您心意?”

白澤喝了一口,這酒喝著雖是有些甘甜,但甘甜中帶著一絲辣,喝起來倒是爽口,江淮序看著阿鳶對白澤眉眼俱笑,他有些吃醋,他坐在了白澤的對面,和白澤碰杯,一杯接著一杯,這醉心悠雖不是什麽名酒,但是喝多了可是很容易醉的!

阿鳶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們,畢竟她的話他們誰都不聽。

酒喝的最多的就是江淮序,白澤是千杯不倒,江淮序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紅暈,緊接著他便倒頭就睡下了,連阿鳶都有一些驚訝?

這人的酒量怎麽這麽淺!

阿鳶看向白澤,“大人!你醉了沒?”白澤起身,“我沒醉!”然後便轉身準備離開酒鋪子。

這醉心悠是阿鳶專門給白澤釀的,可是這個人連一點醉態都沒有,她倒是有些懷疑她這個酒釀造的時候沒有把控好時間。

白澤在離開酒鋪子後,他扶著一邊的木樁子,眼前暈暈乎乎的,這酒的後勁也確實大,他也喝過不少的酒,可醉心悠卻是讓他有些喝醉了。

江淮序喝醉在了酒鋪子,阿鳶還想著怎麽把他弄回去,就在她犯難的時候,江淮序的小廝找到了酒鋪子,他們將江淮序扶了起來,然後帶著他回了住處!

阿鳶轉頭看見了瓶子裏插著的紅玫瑰,那是她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做的,要比其他花朵花費的時間長,她把花放在了花瓶裏,準備送給白澤,現在,被他們兩個一鬧,她都忘了要送花的事情了!

蒼梧現在待在清水鎮,他知道阿鳶的身份,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阿鳶,他找了阿鳶五百年,沒想到,阿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年,這一年的時間裏,白澤很少來清水鎮,蒼梧有時也會來找阿鳶喝酒,雪淩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

雪淩和阿鳶待的時間比較長,畢竟她們都是女孩子,說起話來也方便。

雪淩的靈力不斷的聚集,這幾百年來,她的靈力被化髓之術消磨的差不多了,如今,化髓之術已解,她的靈力便又凝聚到了體內。

江淮序在清水鎮一待就是一年,阿鳶待他不冷不熱,畢竟他是東陵二少主,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蒼梧想要帶阿鳶回去,但是,他之前試探過阿鳶,阿鳶對她小時候的事情一概不知,看來知道阿鳶過往的除了他的母親外,還有可能知道的怕就是白澤了!

南辰的這股殘軍他一定要將他們絞殺,國家是時候要統一了,要想剿滅這股殘餘勢力,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白澤,之前他也招降過白澤,但都被他給拒絕了!

既然白澤不能為他所用,那這個人他要盡快的除掉,但是現在阿鳶和白澤的體內有雌雄蠱,她痛白澤也痛,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也會死,現在殺白澤還為時尚早,他要保住阿鳶的性命,這雌雄蠱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掉。

江淮序看出阿鳶對白澤有不一樣的感情,他時刻跟著阿鳶,阿鳶和白澤有聯絡暗號,白澤給了她一個海螺,只要她吹響海螺,白澤便會出現。

那個海螺阿鳶一直戴在身上,江淮序知道她戴的那個海螺是白澤給她的,他雖是嫉妒,但是表面上依舊裝作若無其事。

阿鳶的院子裏又多了一個身穿素衣的江少時,他依舊跟在阿鳶的身後,每日她一起身,他便將她的被子拿到外面曬太陽,然後又把她的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老餘看著江少時,心裏也一陣的嘆息!

一年多沒有見面,晚上,阿鳶剛進屋,便瞧見白澤坐在她的床上,她放下手裏的衣服,“大人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阿鳶走到白澤的身旁,他經常穿著一襲白衣,她瞧見白澤的衣服上有血,“你受傷了?”

白澤點了點頭,阿鳶從衣櫃裏拿出了藥箱,在裏面翻找著藥瓶,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要用的藥。

“別找了!你的藥對我沒用!”

“那該怎麽辦?”

“我要運功療傷,你看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白澤在運功療傷的時候是不能有外人打擾的,輕者全身筋脈皆斷,重者靈力自爆而死。

阿鳶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白澤療傷,江淮序站在阿鳶的屋子外面,他知道白澤在裏面,但是他不能進去,他就這樣瞅著。

經過一晚上的療傷,白澤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阿鳶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她把那朵她之前編織好的紅玫瑰遞給白澤,“大人,這個是我自己編織的,你拿回去放在案桌上,裝飾一下!”

白澤伸手拿過那個玫瑰,他看了一眼阿鳶,那眼神奇奇怪怪的,阿鳶有些看不懂,白澤輕咳一聲,“我走了!”

阿鳶還沒有反應過來,白澤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阿鳶洗了臉,收拾了一下,然後便去屋外吃飯,阿鳶的屋子一般都是江少時在收拾,他進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阿鳶的被褥全部換成新的,那套舊的被褥他拿出去暴曬。

吃完早飯,阿鳶便背著背簍準備去山裏摘蘑菇,現在這個時節蘑菇已經長成了,她也可以靠著賣蘑菇掙一些錢,雪淩告訴她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清水鎮只是這個世界的一角,她想出去瞧一瞧。

“阿鳶,我和你一起去!”江少時站在阿鳶的面前截住了他的去路。

阿鳶對他隱瞞自己的身世還很生氣,但是老餘說的對,沒有人能陪著她一輩子,人總是要學會長大,只有自己長大而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少時,我不想依賴任何人,如果你當初選擇要離開,那你就痛痛快快的離開,不要在我快要將你忘記的時候又出現在我的身邊!我只想簡簡單單的生活!”

江少時低著頭,他知道阿鳶還在怨他不告而別,但是他有自己的苦衷。

阿鳶知道他不會給她解釋,她抱著小狐貍越過他去了山裏,江少時看著阿鳶的背影,心中的難過不比阿鳶少!

這個時候的蘑菇最是新鮮,阿鳶背著小背簍仔細的在樹底下翻找,小狐貍一直在她的面前賣萌,這小狐貍對她倒是好,它知道阿鳶的心情不好,它便變著法子讓她開心。

阿鳶摸了摸小狐貍的頭,溫溫和和的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最乖了,我也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小狐貍點了點頭,經過這麽多時日的相處,她已經能理解小狐貍想要表達什麽了。

山中的景色郁郁簇簇,翠綠的植物長的還要比她高,時不時還會有猴子出沒,這深山是南辰的地盤,這五百多年,清水鎮上的居民沒人敢進入南辰的地盤,玄策大將軍軍紀嚴明,但是清水鎮上的百姓都懼怕軍師白澤。

阿鳶脖子上的海螺是藍色的,那時白澤閑暇的時候一點一點在海螺上用靈力雕刻出來的,那海螺上的花紋是龍紋,阿鳶沒有看出來,那個海螺她一直戴在脖子上,小小的海螺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阿鳶吹響它,白澤便會聽到。

深山裏的靈草也很多,阿鳶在一處斷崖邊發現了一株千年靈芝,這東西拿到市場上一賣,那她這一輩子都不用再給老餘打工了。

她用樹藤做了繩子,然後將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那千年靈芝長在斷崖處,她必須要下到半腰上才能將千年靈芝摘下。

可是這繩子本身就不牢固,在下到一半的時候,繩子突然斷了,她從千米之下掉落,在她閉上眼睛之時,一個有力的手臂抱著她的腰身,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阿鳶睜開眼睛,救她的人是江少時。

阿鳶手裏拿著千年靈芝,“之前是我救了你,現在你又救了我,我們之間扯平了!”

江少時背起背簍拉著她的手帶她離開,白澤感受到了阿鳶的害怕,他趕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江少時牽著阿鳶的手,阿鳶的臉上有笑容。

他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澀,他是南辰的軍師,他的使命註定是戰死沙場,阿鳶現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確實打擾了她的生活。

他當時救她也是在救自己,阿鳶現在的生活何嘗不是他想要的,只是他先遇到的人是玄策,而不是阿鳶,若是沒有玄策,他也就遇不到阿鳶,所以他早已註定的結局也是他所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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