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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姝成了青鸞的貼身宮女,青鸞在宮中也沒有熟悉要好的朋友,現在,她需要一個得力心腹,她宮中這些宮女的底細她都派人調查的一清二楚,想要讓人忠心於她,這手中必須要有那人的把柄,或者有恩於她,這種陷害別人的事情隨便找個人做,對她來說到不算是難事。

就這樣,宋月姝成了她的心腹,現在她們的關系外乎就是合作共贏的關系,宋月姝跪在青鸞的面前,她知道眼前的主子需要一個得力心腹,她必須要成為站在她身邊的人,她從小就生活在皇城,這宮裏的爾虞我詐她太清楚不過了,皇城裏多是悲情,能活著已經消耗太多的運氣了。

“你以後就好好的跟著本宮,本宮承諾你一個條件,日後你若是需要本宮幫你辦事,就拿出這只步搖,只要你說,本宮便會答應!”這是青鸞給她的承諾,也是青鸞給她的恩賜,這也是她今後的倚仗。

她磕頭謝恩,“奴婢謝過娘娘恩賞!”

月姝來的時間比她們這些宮女都短,但卻比她們都混的好,她們羨慕的同時又格外的嫉妒,暗地裏總想拉她下水。

這群小宮女裏最不服氣的就是秀兒和春蟬,她們在打掃主子房間的時候偷偷的將主子的一對紫玉芙蓉耳墜偷走了,她們又偷偷的將那對紫玉芙蓉耳墜放在了月姝的房間裏,在做好了這一切後,她們便去主子那裏告狀,想來個惡人先告狀。

“娘娘,奴婢發現月姝鬼鬼祟祟的在娘娘的房間裏翻找什麽,奴婢不敢打草驚蛇,便躲在一邊看她在幹什麽?誰知,她竟然偷拿了娘娘一對紫玉芙蓉耳墜,奴婢心想,娘娘身邊可留不得這等不要臉的人··········”

秀兒還未說完,月姝就打斷了她的話,她跪在主子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娘娘,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會覬覦娘娘的東西,還請娘娘一定要查清楚,還奴婢一個清白!”

青鸞輕笑一聲,她自是不會處理這件事,她倒要看一看她的得力心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畢竟心若是狠不下來,有些事情倒是很難辦!“那對紫玉芙蓉耳墜是本宮送給月姝的,本宮怎麽不知道是月姝偷拿的?”

秀兒和春蟬一些子呆楞在原地,她們都已經想要措辭了,可是沒想到主子擺了她們一道,秀兒這時反咬春蟬道:“娘娘,是春蟬逼奴婢這樣說的,她嫉妒月姝得娘娘賞識,她威脅奴婢陷害月姝的!”

一旁跪著的春蟬沒想到秀兒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娘娘,奴婢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秀兒的主意,是她嫉妒月姝,奴婢只是被她利用了!”

她們各執一詞,月姝知道她們兩個都嫉妒自己,只是她們的演技太過於拙劣,稍稍被人一蠱惑,便各自推卸責任,“娘娘,把她們交給奴婢處理,是奴婢沒有管好手底下的人,讓娘娘為此費神了!”

青鸞點了點頭,月姝給一旁站著的太監使了眼色,那人立馬會意,他們將秀兒和春蟬帶了下去,她宋月姝是林錦言的時候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如今她借用別人的身體行事,她依舊還是那個不饒人的性子。

院子外面,春蟬和秀兒被五花大綁在院子裏,繡苑裏的宮女、太監們都齊刷刷的站成了一排,月姝手裏拿著鞭子,她一鞭子打在了秀兒的後背上,“她誣陷別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娘娘既然將你們交給我處理,那便是生死不論!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拔了舌頭,丟去幹粗活吧!”

秀兒沒想到月姝會叫人拔了她的舌頭,以前她們同為宮女的時候,她就處處針對月姝,如今她又陷害月姝,月姝自然是不會放過她,她極盡瘋狂的說道:“宋月姝,你公報私仇,你會遭報應的!”

月姝蹲下身體,手指擡起她的下頜,良久,她溫和的臉色突然變得勃然大怒,她一把甩開秀兒的臉,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還真是蠢的可以,你以為你偷拿了娘娘的耳墜,然後偷放在我的屋子就萬事大吉了?就能陷害成功了?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我既然是娘娘的心腹,你覺得娘娘會為了一對耳墜而要了我的性命?”

“把她帶下去!割了舌頭!”月姝扔掉手裏的鞭子,秀兒這才明白,無論如何娘娘都會保全月姝,她的陷害只是自己的催命符罷了!她這是拿雞蛋碰石頭啊!

她哭著求月姝放過她,可是她總是欺負別人,那些受她欺負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求情,“秀兒,你平日裏欺負別人,如今,你看她們願不願意給你求情?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既然做錯了,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該有的懲罰,這個世界很公平,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必定也會失去一些你認為不重要的東西,有些時候,該忍氣通聲時就要忍氣通聲,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審時度勢,你的命才會長久!”

秀兒誣陷他人,月姝就算是放過了她,青鸞也不會放過她,她的身邊從來都不會留無用之人。月姝只是拔了她的舌頭,起碼她還活著,可若是青鸞處理,那她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春蟬被她發配到了後院幹雜活,她的膽子小,被秀兒蠱惑,如今只是將她發配去幹雜活,已經算是對她的恩賜了!

不一會兒,秀兒的舌頭已經拔了下來,太監將舌頭放在了盤子裏端了出來,那些小宮女見盤子裏那血紅血紅的舌頭,一時沒忍住都哭出了聲,月姝將那舌頭扔到她們的面前,“都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構陷別人的下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月姝的處理青鸞很是滿意,皇帝過幾日要宴請在外駐守的將軍,蕭澤也在受邀請的範圍,他帶著小姑娘來了京城,時隔一年多進京,這裏的一切恍若隔世,他還記得就是在這條街上他騎馬遇到了林錦言,那時的她囂張跋扈,可愛至極,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的玉佩被她拿走,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成了揮之不去的記憶,越是往深裏想,越是覺得難以割舍。

街道上依舊人滿為患,他們對燕侯的熱情讓其他的將軍們頗為感嘆,亂世出梟雄,只是為情所困的梟雄恐怕也只有燕侯一人了。

宮裏都在準備酒席,忙的不可開交,月姝被管事公公借去前面幫忙了,她話不多,在一群宮女嬤嬤的面前存在感很低,她總是低著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宴會上的吃食水果她們都一一仔細檢查過了,月姝站在席位的後面和那些不相熟的姐妹們伺候這些達官貴族。

這是她第一次見蕭澤,入秋的天氣雖然有些冷,但是還沒到穿貂裘的時候,可蕭澤的身上穿著厚重的貂裘,那暗紅色的貂毛鑲嵌在衣服的脖子處,蕭澤穿在身上既高貴又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時隔一年多,她再次見到他,那顆沈寂的心臟還會隨著他的走近而跳動不止。

她癡癡的望著他,他瘦了好多,眼底的愁容是那般的明顯,兩鬢不知何時生出了些許的白發,他一下子看起來老了很多。

宴會上歌舞升平,蕭澤一個人坐著喝悶酒,那杯子裏的酒一杯接著一杯,月姝直勾勾的盯著他,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從此之後,她在深宮裏謹言慎行,他在北地悲念一生!

這宮中最不缺的就是風花雪月,酒杯觥籌,蕭澤早已經厭倦了,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酒席,月姝將自己手裏的東西放下也偷偷的溜了出去,她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他是武將,身後有人跟著,他自是覺察到了,在走到回廊處停了下來,“出來吧!”

月姝知道她被發現了,她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沒有轉身,“你是何人?為何跟著本王?”

“一個不相熟的故人罷了!”她的聲音很像林錦言,他有意瞬間想轉過身瞧一瞧身後站著的人是誰?但是他知道他心底期盼的那個人早已經離去了,她走的決絕,連一句話都不曾留下!

這夜裏的風吹的人心有些發涼,她站在風口看著他的後背,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她愛他,愛的刻骨銘心,但她也恨他,恨的痛徹心扉!

“侯爺可是心情不好?”

蕭澤轉身坐在了回廊上,他轉身的一剎那,月姝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她側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姑娘可認識這京城裏明媚動人的林家二小姐?”

月姝點了點頭,“奴婢剛進宮沒多久,宮中的嬤嬤們在閑暇之餘也會說起那位林家二小姐,只是時間太久遠了,久遠到都忘記了她的音容笑貌!”

蕭澤笑了笑,那笑容裏是酸澀和悲傷,“明明她就在身邊,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回她!我使勁手段將她留在了身邊,可是她知道了一切,她那般的決然,就像當初那般決然的選擇嫁給我!”

他自嘲的笑容讓月姝手指在顫抖,他們的過去已經成了過去,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愛恨情仇,愛情都是人們權衡利弊下的產物,它來的那般簡單,去的那般繁瑣,布局的那個人最後陷入了自己布的局裏面出不來,苦苦一生,才知最難捱的苦是相思苦!

“侯爺,人總是要向前看二,無意種下的因果,後來結下的果實雖然是酸澀的,但是也怨不得別人!侯爺,既然有所選擇,那必定會有所失,兩全其美的事情很多都是無形中的失去,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彌足珍貴的!”

成長的代價是鮮血換來的,殺人誅心也是在那一瞬間,不因失去而悔恨,不因離別而悲傷!

“你很像我夫人!以前她也是皇城最明媚的驕陽,愛鬧愛笑,嫁給我後,她的笑容逐漸消失,最後她決然的離開了我,連只言片語都不肯留給我!或許正如你說所無意種下的因果,後來結的果子雖是酸澀,但也怨不得別人!”

在宴會結束後,月姝聽嬤嬤說燕侯的夫人離世後,燕後便很害怕寒冷,他的身上常年都穿著貂皮,這人怎麽就突然開始害怕寒冷了?這一點她怎麽想都想不通,這次他們見面,她也感覺到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了!以前的戰神不知何時竟然這般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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