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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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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別

蕭祈知道林錦祺不願意嫁給他,他依舊讓她住在那個小院子裏,他給孩子起名為蕭南意,小名叫珠珠,那孩子是蕭祈一手帶大的,所以珠珠和他很親近,但卻怕極了林錦祺,她是南意的母親,可是南意卻和她不親近,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悄悄的走進南意的屋子,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她也是抱著孩子低聲哭泣,這些蕭祈都看在眼裏,她心裏有過不去的溝坎,他願意等她,不管是三年五載還是一輩子,他都願意等她。

時間就是這般的蹉跎著,林錦言一直被關在那座暗無天日的宅院裏,蕭澤有一日喝醉了酒誤入了她的房間。

那日,他喝的爛醉,她都要歇下了,在她脫去外衣,準備休息時,蕭澤推開了她的屋門,他滿身酒氣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就開始拽她的衣服,她使勁的阻止他,可是他直接將她亂動的手綁在了床上,然後一件一件的剝落她的衣服,在他俯身的那一刻,她眼角的淚水是那麽的明顯,他看到那滴淚水滑落,動作瞬間停止。

可是他終究還是在她毫無血色的嘴唇上留下了一絲綿長而炙熱的吻痕,她知道今夜她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他碰她理所應當。

在情到濃時,她開口說道:“我想見一見我姐姐!”

他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在懷疑她,他的汗水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他幾乎是在發洩著他的痛苦和報覆,他沒有說話,“蕭澤,只要你答應讓我見姐姐一面,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這是她在求他,他附在她的耳邊,“什麽都願意?包括再給我生一個孩子?”

他的眼神明亮,他在等她的回答,她的沈默讓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他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每動一下,她的身子便無助的顫抖一下,“我答應你,只要你答應讓我見姐姐!”

他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他的後背已經被她抓傷,胸前到處都是傷痕,有些是早些年的舊傷,有些是這五年征戰留下來的!

他俯身捏著她的脖子,迫使她靠近他的胸膛,“那夫人可要時刻準備好了!”

鬧了一夜,天剛剛亮了之時,他才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她在他的身旁睡著,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林錦言的屋子裏休息,後來她便懷有了身孕,芊芊害怕她還會對孩子不利,便時時刻刻的看著她。

蕭澤答應她要讓她去見林錦祺,他自然不會反悔,清早她一起來,他便拉著她去了林錦祺居住的小院,她被困在蕭府五年,這五年的時間她從未踏出那個院子辦半步,如今走在這明亮的天空之下,她倒是有些害怕了!

蕭澤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了颶風的背上,這馬兒很有靈性,它被蕭澤牽著走的很慢也很穩,林錦祺的院子離蕭府稍微遠了一些,他們走了一刻鐘才走到,院子裏,蕭祈正在陪南意蕩秋千,在林錦言進院後,林錦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是他們姐妹五年後第一次見面,沒有歇斯裏底的呼喊,也沒有抱頭痛哭,她們安靜的坐在一起,蕭祈抱著南意離開了,這偌大的院子裏只有她們姐妹兩個人。

她們都嫁為了□□,以前那些打打鬧鬧在她們的眼中早已經釋懷,“姐姐,五年了,你我明明在同一處地方,卻花費了五年的時間才見面!”

“是啊!世事無常,我們都被困在這方院子裏出不來,到底是緣還是孽,誰也說不清楚!”

“姐姐,以後多多保重!不管以後我們身在何處,總歸有再見面的一天!”

這合歡花早已經雕謝,院子裏還養著一只懶惰的貓咪,那貓咪經常窩在樹下一睡就是一下午,林錦祺看著那貓咪慵懶的樣子,內心也是一陣的釋然!

自從她懷孕後,蕭澤便很少去林錦言的院子,一晃眼她的肚子也漸漸的大可了起來。

五年後,蕭澤從戰場上帶回了一女子,那女子的名字叫夏初瑤,她一直住在候府,所有的人都以為蕭澤會娶她入門,可是好幾個月過去了,候府一點動靜都沒有。

夏初瑤接近蕭澤的目的很是簡單,她雖是孤女,但是從她第一眼見到蕭澤的時候,她便知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她定要成為他身邊的那個人。

因為她對蕭澤有救命之恩,所以在整個候府,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那日她聽府中的小丫頭們嚼耳根,便知後院還關著一位候府少夫人,她來府中這麽長的時間,還未得見這位夫人呢?

索性,她便去了後院,後院的生活簡樸,在她看到候府夫人竟然挺著肚子在菜園子裏澆菜時,她的內心生出了一種取而代之的想法,果然如府中丫頭們所說,這位候府夫人不得君侯的喜歡。

她驕傲的走到林錦言的面前,想要和她炫耀她如何得燕候喜愛,可是她沒想到林錦言直接無視她,她提著水壺扶著腰身離開了,這讓她有些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

她上前去拉住林錦言的手想要給她一些教訓,可是她卻低估了她的脾氣,她甩手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直接將夏初瑤打倒在了地上,正好她的手上沾染了一些泥土。

她氣的大聲喊道:“你竟敢打我?”

林錦言扶著腰身,她的身子漸漸的已經顯懷了,所以走起路來頗為吃力,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初瑤,眼中滿是不屑,“我打你還挑時候?今日我這個正兒八經候府少夫人打你一巴掌,你再不情願也得給我受著,只要蕭澤一日不休了我,那我便有權處置你!你可聽明白了?”

夏初瑤怎會任她打罵,她剛要起身,卻被趕來的芊芊一腳踢在了腳踝處,腳踝處鉆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指著林錦言的鼻子罵道:“你這般的蛇蠍心腸,侯爺不喜歡你也情有可原!”

林錦言看見蕭澤不知何時站在夏初瑤的身後,她將手裏水壺裏的水全部潑在了夏初瑤的身上,蕭澤站在她的身後,這衣擺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水珠,夏初瑤被她這般的對待,心裏自是不甘。

“怎麽?心疼了?那就請侯爺管好自己的女人,我這裏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咋起的風,還沒想好該怎樣去歷練,便被這一陣涼水逼退了回去,夏初瑤柔弱的伏在丫鬟的懷中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那丫鬟也是機靈,她朝著蕭澤哭訴道:“侯爺,姑娘只是好心來看一看少夫人,沒想到少夫人便動手打了姑娘,還罵姑娘是個不知羞的賤人!”

夏初瑤緊接著便哭訴道:“我和侯爺清清白白,從未逾矩,可夫人不依不饒的非要我一個交代,瑤兒出身卑微,便只有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本以為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會阻止她,再不濟也會向侯爺認錯,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站在她的面前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林錦言從發髻上拔下一枚珠釵扔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拿著珠釵自裁,“既然姑娘要自證清白,那我這個始作俑者就助姑娘一臂之力,要不然這毒婦的罵名怎麽能傳出去呢?姑娘演的這出戲怎麽能少了我這個資質不錯的演員呢?”

夏初瑤看著蕭澤,蕭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是三軍主帥,什麽樣的場景他沒見過,況且林錦言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明顯是她找事,如今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他自是不會替她收尾。

林錦言看了一眼他們,冷笑一聲,她最是討厭這種白蓮花,要是換作她之前的脾氣,她早就一劍了結了她,還容她這般的討人嫌。

她懶得理會他們,便轉身回了屋子,蕭澤的臉一下子變得恐怖至極,夏初瑤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兩團火,那火燒灼之後便是無盡的殺氣,他單膝蹲下,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夏初瑤,你最好給我安分一些,我念在你曾救過我的份上對你百般的放縱,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的去找她的麻煩,今日我不動你,他日你若在再敢冒犯她,我必定會親手殺了你!”

他說完便將她丟到了地上,任她跪坐在地上狼狽的大口吸氣,她剛進候府就敢對候府少夫人不敬,那她之後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蕭澤帶回夏初瑤只是為了給她一個安身之所,當日在戰場上,他們在清理屍體的時候遇到了敵軍偷襲,夏初瑤出現將他們平安的帶出了大山,那姑娘在關鍵時刻還替蕭澤擋下了滾落的石頭,她救了他的命,他許諾她一個要求,可是她的要求卻是要跟著他,他不好拒絕,便帶她回來了!

在經歷了剛才那般生死一線的場景之後,夏初瑤嚇得直冒冷汗,府裏的下人都說那位夫人不受寵,可是今日她才知道,侯爺的心裏全部裝的都是那個女人,她今天就像一個跳梁小醜,既丟臉又失身份。

時間一晃,她也到了生的月份,早上起來時,她的肚子便隱隱作痛,她還以為是孩子胎動的嚴重了,便也是沒有太過於在意,蕭澤那時也去了前線,匈奴一直騷擾邊境,他不得不前去,早上他還來看過她,那時她還好好的,可到了晚上,她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剛開始是很長時間疼一次,可到了後來,疼痛的頻率越來越規律,穩婆來一摸,便說道:“夫人馬上就要生了,趕快去燒水,都快一點!”

丫頭們有條不紊的去燒水,在穩婆的幫助下,她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女孩,這姑娘生下來身子就有些孱弱,徐夫人知道生了一個女孩,雖是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

她生下孩子後,便昏睡了過去,她疼的時間太長了,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她硬是拼盡了全部的力氣,徐夫人一直想要一個重孫子,因為蕭家的一切都需要那個男孩來繼承,現在,她有兩個重孫女,就是缺一個重孫子,不過,她相信,林錦言還會為蕭家再填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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