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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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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亂

蕭澤要回朔州,林錦言從秦王府回去後便準備收拾東西和他一同去朔州。

林錦祺閑來無事,便來林錦言的屋子裏找她嘮嗑,畢竟她們從小吵到大,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她,還怪是想念的。

在她進屋後看見林錦言在收拾東西,她一臉驚訝的說道:“這又在收拾東西,這又要去哪裏?”

她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狹長的狐貍眼看著她忙忙碌碌的收拾東西。

林錦言眼睛都沒有擡一下,自顧自的收拾著,“大姐今日怎麽舍得到我的屋子裏來了?這心裏又在盤算著什麽?我可告訴你,你若是還想使壞,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你不作妖為止。”

林錦祺笑了笑,她手裏拿著一把團扇,那團扇上面繡著雙面玫瑰,看上去既好看又別致,“妹妹還是這般的伶牙俐齒,父親也真是的,怎麽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外出呢!”

“大姐,我勸你還是多到外面走一走,不要把自己困在那小小的院子裏,見的多了,有些事情你便會真正的釋然,多維自己考慮考慮,少在爛事上糾纏,那樣你才能真正的找回自己!”她去了一趟蘇州,瞧見了民生質樸,體會到了百姓的艱難,她便將心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放下了。

林錦祺也是飽讀詩書,但是她們姐妹所處的環境不一樣,註定了她們不在同一條道路上,“你我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在我的眼裏,權利、地位才是我想要的,從小你什麽都不缺,可是我卻要為一點點吃食和別人爭搶,你生活在光亮裏,便體會不到黑暗的可怕,你讓我放下?你覺得可能嗎?”

林錦言將包袱收拾妥當,她和林錦祺不是一路人,她想要做什麽,她自是管不著。

此去朔州,路途遙遠,蓋準備的東西一定要準備全乎了,她和芊芊出門去買東西,卻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未央街遇到了段奕嶸,他平常都待在宮中,今日一身世家公子的打扮,這周身突然間多了一絲書生氣息。

林錦言的臉色有一些難看,她的桃花眼中滿是冷漠,那冷漠的氣息在她的眼中流轉,美麗的不可方物。

眼前男人眼底的灼熱毫不掩飾,他多幸運能在未央街遇見她,他上前想要和她解釋回京那天他去找過她,只是她提前先走了,可是,還未等他上前,不知從何處竄來了一個玄衣男子,那人將手中的長劍橫在了林錦言的面前,他的眼光冰冷,冷的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二殿下,我和你已經形如陌路,如今這樣說話對你我都好!”林錦言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不是她的,她斷然不會去強求,這世間女子或許都需要一個男子成為她們的丈夫,但是她林錦言卻並非一定要嫁人!若是遇不到良人,那她也斷然不會委屈自己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

“言兒,我們一見面就非的要吵架嗎?我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了,讓你如此的避如蛇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他傷了別人的心,還妄想別人能原諒他,這多麽可笑啊!

林錦言冷著臉,“心不是一天涼的,食物涼了還可以在熱一熱,可心涼了,就怎麽也捂不熱了!”她的聲音很靜,靜的讓人有一種誤入深淵的感覺。

她轉身離開了,十七看了一眼段奕嶸,那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他以後離她遠一些,然後,他便消失在了未央街。

他現在或許應該很是後悔,畢竟他親手將她推到了蕭澤的身邊,這麽多年的情意,她說放下就放下了,可是他放不下啊!他了解她的脾氣,以前他從未在意過她的脾氣秉性,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試圖改變她,他要她成為他心目中皇子妃的樣子,可是他不明白的是林錦言就是林錦言,她做的是她自己,無需為他人改變。

未央街擺攤的人很多,這些小商小販天不亮就開始往未央街上趕,因為早上那個時候買菜的人特別多,那些賣小玩意的商販則是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才收拾東西往未央街走去。

她們買了一些平常不可或缺的東西,在往林府走的時候,芊芊問道:“小姐,剛才那個黑衣少年是誰?以前也從未見過他?”

“他叫十七,是你家小姐從別人手中挖來的人。”一說到十七,她頗為自豪,畢竟自己身邊多了一個顏值和武力爆表的人物,她怎能不自豪呢!

芊芊聰慧,她猜到了十七是誰的人了,她恍然大悟的說道:“小姐,十七原來是燕候的人!你從燕候那裏把他騙了過來?”

她自豪的點了點頭,芊芊現在有些懷疑她家小姐是不是真的喜歡燕候,畢竟她現在對二殿下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了。

“小姐,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了燕侯吧!”

林錦言當頭給了芊芊一巴掌,“你說什麽呢!”

“你連人家的侍衛都給弄過來了,還說不喜歡人家?你這是掩耳盜鈴,自己騙自己罷了!”芊芊的話她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畢竟她現在從未正視自己的內心。

為了行路方便,林錦言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子,芊芊的騎術不在林錦言之下,這次他們為了縮短回朔州的路途,他們所有的人都輕裝騎馬前行。

皇帝親自在宮門外給他們送行,皇子公主都陪著皇帝目送這位大權在握的大將軍出征邊關。

段奕嶸也在眾位皇子中間,他和蕭澤有過節,這次來給他送行也是應付差事,他漫不經心的左看右看,突然在大軍中看見了之前在街上拿劍指著他的少年,那少年還是一襲玄衣加身,身下的馬兒打著響鼻,在往左邊一看,那少年旁邊的人怎麽越看越熟悉,他伸長脖子一看,那不是林錦言嘛!“她怎麽會在這裏?”

他剛要再次確認那人到底是不是林錦言時,大軍已經開拔了,留給他的只是一個背影。

他的心裏隱隱約約的惦記著,在下了早朝之後,他便拉著林首輔問道:“林大人,言兒今日可在府上?本宮想接她來宮中坐一坐!”

林首輔拱手行禮,“二殿下,真不巧,小女今早去了朔州!”

段奕嶸聽到她去了朔州,這氣不打一處來,胸腔裏瞬間憋悶的難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還真的和蕭澤走了!難怪要和本宮劃清界限!本宮一定不會如你們所願的!”他獨自一個人站在正陽門前,太陽的光線照在了他的腳下,那金光燦燦的樣子讓人一瞬間感覺少了一些刻骨的寒意。

大軍不眠不休的走了三天,終於到了離城,等過了離城,那朔州可就不遠了,大軍現在已經人困馬乏,也是時候修整了,他們在離城的信陽宮修整,這信陽宮是前朝襄王的行宮,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所修建的。

史書上記載襄王在安陽的奉餘山腳下救回了一女子,那女子是安陽候府的昭華郡主,那時,襄王還是一個部落的首領,他一眼就看上了昭華郡主,為此,他便將昭華郡主帶到了離城,那郡主百般不願意,襄王便將她囚禁在了信陽宮。

襄王為了昭華忤逆他的母親強行將她的名字刻在了狼須石上,後來,襄王為了她和孩子自斷一臂,從敵軍手中將他們母女救了回來,在講到這裏,林錦言感慨道:“世人都說襄王有意,昭華無情,只是一個女子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男子,她的半生該有多痛苦啊!”

她托著腮說著自己的感慨,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綿綿的故事還沒有講完,都說襄王有意,昭華無情,可是昭華若是不離開,那襄王的命便就保不住了,襄王斷臂救回了他的妻兒,可是他還中了毒,那解藥是要昭華用她的命去換!”

蕭澤站在信陽宮的的流行樓裏,他們一起看著天空中的流星劃過,芊芊看著她家小姐笑的那般開心,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喜歡的人面前,不管做什麽都是開心的!

蕭澤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他的臉上也是笑意淺淺,他纖長的手指抓著面前的木制的把手,流星樓是襄王給昭華修建的,在昭華離開後,所有的人都告訴他昭華不愛她,可是只有襄王知道他的昭華其實早就將他視作了自己的丈夫,只是在一城百姓的生死面前,她為了不讓她的夫君為難,願意遠走他鄉亦或者香消玉殞。

他的綿綿現在視他為渾水猛獸,可是終有一天她會明白他對她的愛裏面從未參雜任何的利益,他對她只是單純的喜歡罷了!

離城的百姓一半有赫默族的血統,前朝襄王就是赫默族的首領,赫默族以前是游牧民族,他們生活在草原上,後來襄王娶了昭華郡主,襄王便帶著族人居住在了離城,昭華提出赫默族和漢族通婚,這樣一來就解決了赫默族男多女少的問題,赫默族的男子通常都很疼惜自己的媳婦,那些嫁了赫默族的漢族女子生活的很是幸福。

如今離城的百姓都穿著漢人的服飾,基本上已經被漢化了。

在看完流星候,蕭澤帶她去了離城最有名的酒樓有珍樓,那個時候去的有珍樓,也不知道那酒店打樣了沒有,蕭澤騎馬帶她去的,沒一會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在進了包廂候,林錦言才發現包廂裏面坐了好幾個人,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她乖巧的跟在蕭澤的身後坐下,那坐在右邊的中年大人拍了拍手,四五個舞女便推門而入,妖嬈的身姿一下子讓她清醒了很多,原來蕭澤帶她來有珍樓是用她來當擋箭牌的!

她們的舞蹈還真的是體挺露骨的,這些舞女中還有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那女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蕭澤看,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按在他的身上,這一曲舞完,那些舞女們都各自來到了那些大人的身邊,左瞧瞧右摸摸,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蕭澤是一方霸主,那些地方上的官員想要巴結他,有些人蕭澤也不好拒絕,看來今日這些人都大有來頭,林錦言心裏也是這麽認為的,她看著那個抱著琵琶的姑娘坐到了蕭澤的身旁,伸出那纖纖玉手給他倒上了一杯酒,然後便風情萬種的給他捏腿捶背,林錦言被這一幕給弄的有些尷尬。

她起身要離開,卻被蕭澤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眼神兇狠,像是在警告她,她為了她家十七,也是豁出去了,她起身上前就給了那姑娘一巴掌,那姑娘被打得梨花帶雨的向蕭澤哭訴,卻被林錦言又是一巴掌,在場的眾人都面面相覷,林錦言半蹲著身子,掐著那女子的兩腮說道:“哪來不知羞恥的東西,燕候也是你能肖想的!”

中間坐著的那位大人示意那些女子都出去,那被打得女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林錦言,便抱著琵琶離開了,蕭澤起身拉著她,給她拍著後背順氣,他痞笑著在她的耳邊說道:“表現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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