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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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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首

夜間,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夜黑風高,林錦言一個人走在路上害怕的要命,她嘀咕著說道:“早知道就待在客棧裏了,這月黑風高的,還真是嚇人的很!”

她一邊走著一邊警惕著周圍,她之前和芊芊躲在被窩裏看小人書,那書上寫的鬼怪便一一的從她的腦袋裏鉆了出來,她越走越害怕,索性她便轉身準備回去找蕭澤,可是還未等她轉過身,她的脖頸處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在她暈倒之際,她迷迷糊糊看見打她的人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她的內心酸楚的很,早知道她就安心的待在蕭澤的身邊了,她這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給作死了!

待她醒來的時候,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了起來,嘴裏還塞著棉布,這棉布的質量很是差勁,?聞起來還有一股很餿的味道,可謂是惡心死人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極其破舊的茅草屋,綁架她的人不知去向,但是屋外有一個人看管她,這茅草屋雖是破舊,但是她若是想要逃跑,那可是難上加難。

蕭澤將屋裏的燭火全部熄滅了,他就坐在屋中等著他們自投羅網,早在進客棧的時候,士兵不小心打翻了他們帶來的箱子,那箱子裏裝的全部都是金銀珠寶老板娘就是看到了這箱金銀珠寶,才會想方設法的想要殺了他們搶奪珠寶。

果不其然,有人悄悄的潛進二樓給他們釋放迷煙,可是那迷煙還沒有拿出來,便被蕭澤的人給拿下了,等士兵們全部控制住了客棧後,蕭澤才現身,左權將老板娘五花大綁的扔到了蕭澤的面前,她本以為蕭澤他們是一群路過的商人,可是她沒有想到蕭澤是官府的人。

“你是全部都招供呢?還是本王將你丟進這蛇窟去餵蛇呢?”這個地方有一處特別陰森的地方,叫蛇窟,那裏有各種各樣的蛇類,它們在蛇窟裏沒有天敵,便瘋狂的成長繁衍,當地的居民聽到蛇窟兩個字,渾身就止不住的哆嗦。

那老板娘知道她惹了不該惹的人,她便一五一十的交代:“奴家開的這家客棧是虎丘山大當家安插在這裏的耳目,為的就是打劫來這裏住店的富商,奴家是被他們逼迫的,奴家保證從未害過人!”

蕭澤翹著二郎腿,他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扔到了她的面前,這封信上面寫的全是被她謀財害命的人的名字,滿滿的一頁紙上全都是被害人的姓名。

“胡氏,這些年你謀財害命,被害人的家屬冒著被處死的風險犯俾告狀,他們為的就是還死者一個公道,本王今日來就是為了取爾等性命的,造孽太多,也該付出點代價了!”

左權將人全部帶了下去,這些人留不得,這好戲才剛剛開始,這之後才算是真正的較量。

左權秘密處決了這些亡命之徒,他的士兵換上了店員的服飾,在這裏坐等他們的到來,客棧的周圍也早已布置好了弓箭手。

林錦言用石頭將自己綁在胳膊處的繩子一點一點的磨斷,然後再解下腿上的麻繩,可是神奇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可能站著一個人,她擡起頭,果然一個絡腮胡子大叔就站在她身後。

她笑著打招呼道:“大叔,晚上好啊!”

那絡腮胡子大叔擡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卻被她制止道:“你今日要是殺了我,他日定會有人前來給我報仇,到時候你們這些土匪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聽你這話,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啊!”那絡腮胡子大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昨夜,你是不是去過屋舍?”那絡腮胡子旁邊的瘦高個子大哥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瞪著眼睛看著她。

這刀很鋒利,稍有不慎,她的脖子便會血流如註,她用手將那柄長刀往後推了推,“我告訴你,那個屋舍老板娘殺了和我一同而來的富商,我們帶來的幾箱金銀珠寶全部被她給私吞了,她還和她的手下說做完這一單便不做了,他們要帶著這些金銀珠寶跑路!”

那絡腮胡子大叔氣的將眼前簡陋的桌椅都給踢翻了,他破口大罵道:“這個死婆娘,胃口是越來越大了,敢在爺的面前耍心眼,爺要她不得好死!”

隨後他對著瘦高個說道:“召集弟兄們,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叛徒!”

那瘦高個指著坐在地上的林錦言問道:“她怎麽處理!”

絡腮胡子大叔丟給了他一根繩子,他邊走邊說道:“將她帶著,她若是敢說謊騙人,就將她殺了!”

林錦言本想著借這個時機脫身,可是沒想到這些土匪偏偏要帶著她,她苦笑著掩蓋自己的心虛,心裏默默的祈禱蕭澤還活著,早知道就待在他身邊好了,畢竟他怎麽可能會折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那瘦高個將她綁了起來,然後將她扔到了馬上,這馬兒一路狂奔,她胃裏一陣的翻江倒海,差點被折磨死!

屋舍的招牌儼然的矗立在那裏,可是卻安靜的要命,蕭澤在外面布置了弓箭手,只要他們進了包圍圈,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那絡腮胡子大叔有勇無謀,他帶著他的兄弟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左權瞅中時機,一個手勢,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瞬間射殺了一批人。

林錦言借著混亂便找了一個掩體躲了起來,那絡腮胡子中箭,但卻是輕傷,一番搏鬥下來,他的弟兄死的死,傷的傷,左權將絡腮胡子大叔抓了起來,士兵在清理戰場時發現了躲在暗處的林錦言,順便也將她帶到了蕭澤的面前。

這是她第一次看清眼前坐著的這個男人氣場是如此的強大,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生生的壓垮了她那可憐的自尊心。

屋舍裏,老板娘被五花大綁,那絡腮胡子大叔明白自己是中計了,他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質問林錦言道:“你這個婆娘竟敢騙老子?老子今天要活剮了你!”

他掙紮著要殺了林錦言,卻被左權一腳踢翻在了地上,那一腳著實下了狠勁,那人直接吐了幾口鮮血,林錦言的雙手被綁著,她向左權的身後靠了靠,她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小命交代在這裏了!

蕭澤手裏拿著信件,這些信件是官府和土匪勾結的證據,他讓左權派人將信件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他自行處置這些土匪強盜。

那絡腮胡子大叔叫囂道:“老子今日栽在爾等手裏,算老子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胡氏,你勾結土匪迫害來這裏住店的商客,手段殘忍,本王今日便將你二人處以極刑,以告慰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蕭澤起身走到林錦言的面前,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擡起她的下頜,微笑著說道:“至於綿綿你,那就和他們同罪論處!”

他那是明顯的嚇唬她,可是他要是不使些手段,她斷然是不會聽話的,林錦言頓時大哭,這哭聲裏還夾雜著委屈,“候爺,我知道我丟下你獨自跑路是不對,但是我也是立了功的,你賞罰分明,不能因為我惜命就殺了我!”

蕭澤撩起她身前的一縷發絲撚在手裏,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何時說要殺了你?綿綿獨自逃跑,本王可是很傷心的!”

左權已經將老板娘和絡腮胡子大叔解決掉了,那老板娘沒有想到有一天她自己會被自己給作死,在她痛哭流涕之下結束了她貪婪的一生。

“左權,帶她下去,今晚讓她在外面待著!”左權跟隨他的時間不算短,蕭澤的脾氣他也是摸上了幾分,他知道蕭澤說這話的意思。

左權將她綁在了木樁上,旁邊兩個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她這是第一次見死人,她嚇得尖叫,破口大罵蕭澤是個變態,她倒是極其後悔當初為何要招惹這個魔鬼,從屍山人海中走出來的人能有幾分悲憫世人。

她罵的有些累了,便休息一會兒,等休息夠了,她又接著罵,一時間屋舍裏的眾人都不曾休息,蕭澤更是氣的將手裏的水杯摔的粉碎,他咒罵道:“真是一匹桀驁難馴的野馬!”

這天亮的可真是早啊!陽光有些刺眼,她睜開眼睛,左右兩邊綁著的屍體不知去了哪裏?左權還是那一身黑衣,他面無表情的替她松綁,然後將她扛到了馬車上,她現在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今日不知為何,蕭澤竟然改騎馬去了,這人還真是陰險狡詐,林錦言握拳暗自發誓,她一定要蕭澤付出代價,今日之恥,他日一定如數奉還!

她雖是女子,但是也絕不允許他人隨意的欺辱她,踐踏她的尊嚴。

她在馬車上休養生息,她知道蕭澤武藝高強,她要想殺了他,那成功的概率幾乎為零,為今之計只有先消除他對她的警惕,然後再出其不意的殺了他,但是她仔細一想,她若是殺了他,那她也得死,說不定他手底下的那些將軍們會將她剁成肉泥。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的性命也挺寶貴的,她還要去游遍大江南北,看遍這世間的風起雲湧,波濤壯闊的秀麗江山。

但是,她雖是說服自己放棄殺他的念頭,但是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她一定會讓他也痛苦上一段時間。

她的自愈能力到是挺強的,休息了幾天後,她便忘記了那慘痛的一幕,滿血覆活的她到讓蕭澤有些刮目相看。

在他的記憶裏,世家小姐大多數都是嬌滴滴的做派,有些姑娘生的端莊優雅,但她們若是遇到了那日的光景,早都嚇得暈死了過去,而她卻不一樣,他感覺她堅毅的程度要比一些男子還要厲害。

之前在秦王府的時候,他認為她和那些京城裏的姑娘一樣,只是她的性格有些囂張跋扈罷了!可是現在他對她的看法改觀了,她要比他想象的還要跋扈許多!

林錦言嫌棄坐在馬車裏太過於悶熱,索性她便出來坐在了外面趕車的位置上,馬兒在前面走著,微風將她的裙擺吹起,繼而又落下,在走了一段路後,眾人都下馬休息了起來,馬兒在一邊吃草,林錦言去林子裏摘了一些野果子。

這些野果子吃起來很甜,她將野果子扔了一個給左權,為了套近乎,她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詢問一些蕭澤以前的生活習慣,她制造出了一個假象,她要讓所有的人都以為她看上了蕭澤,然後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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