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艾佳捂著臉，哭哭啼啼。

“煌，她打我，你看到沒有她打我，你要幫我報仇。”

“行了，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趕緊回去。”

“可是，煌，她打我，你都不管一下嗎？”

“要不是你去醫院打她一巴掌，你覺得顧小夕，今天會打你，要不是你剛才沖進來打了她，她會打你，艾佳，你也是不小的人了，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挑起的，就該自己承擔責任。”

那一刻，心裏的煩躁突然就膨脹了出來，不知道怎麽的，曾經看這個女人覺得柔柔弱弱的，需要人保護，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看著就有些煩躁。

他不顧她的哭鬧，去了浴室洗澡，再是將自己整理幹凈，甚至連離開酒店，都沒去看一眼身後的沈艾佳。

不顧身後女子歇斯底裏的叫囊。

這樣子的事情，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做。

或許，有些東西變化了。

可是卻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

道不清說不明。

他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顧氏，找了顧小夕。

公司附近的咖啡店。

鼻間醇香的咖啡味縈繞著。

直到許久。

“你。”

“你。”

“你先說吧。”顧小夕喝了一口咖啡，味道還行。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昨晚上，還是今天早上，秦煌，還是說，你替沈艾佳來對我道歉。”

“昨晚上我是不是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算是有什麽，我也忘記了，不記得了。”

是，她打算忘記了，因為她和秦煌離婚了。

她不見的自己的前夫對自己說，還忘記不了自己，口口聲聲叫著她的名字，這事情是有多麽的光榮。

若是時間能倒退，他若能在他們沒有離婚前意識到，或許她還會覺得開心。

可是現在，不會了。

她的心都開始平靜了。

“我不知道她會找來酒店。”

“我知道你不知道。就算你在厭惡我，也不會讓你自己出醜。”過去的一年裏，顧小夕覺得，她其他的不了解，唯獨這一點，她了解的清清楚楚。

秦煌想要開口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總之，還是對不起。不管是替我自己還是替沈艾佳。”

顧小夕則笑了，“秦煌，過去的一年裏，我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子安靜的坐在一起喝咖啡，你覺得有沒有很可笑，如今，我們離婚了，而卻有了坐在一起閑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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