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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言者諄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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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 言者諄諄

言暄楓意識到,自己雖然嚴厲了點,但是說來,何嘗不是一個好的出發點呢?自己何嘗不是全盤都為了麒麟的好呢?

“麒麟,皇叔剛剛幾句話,說的是嚴厲了!但你父君不再你身邊,有道是長兄如父,我和你父親是血親,我焉能看到你朝著錯誤的方向高歌猛進?而將正確的信義給拋諸腦後呢,那是朕堅決不能的。 。”

“是。”

麒麟心悅誠服的點點頭,道:“抱歉,兒臣再也不敢了。”

“回去休息吧,莫要怨朕,只因麒麟,在你肩膀,”言暄楓目有凝重之色聲音顫抖的厲害,好像風即將熄滅的燭火一般,那聲音是滾燙的,是熾烈的——“將來你或者會和朕一般無二,朕對你寄予厚望,甚至於,你朕還要責任重大!”

“孩兒知道了。”麒麟虛心的接受教誨。

“麒麟,將今日的不開心統統都忘掉,以後,莫要見人表現自己的天賦異稟,畢竟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言暄楓一邊說,一邊看向麒麟。

“是。”

言暄楓目送麒麟怏怏不樂的離去,他想,現下,麒麟未必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但假以時日,麒麟一定會明白言暄楓教訓他這些為人處事的大道理,並且會將之作為理念去灌輸,讓其善始善終。

言暄楓回到寢殿去休息,腦子裏,卻一片亂七八糟。

言暄楓是有發奮圖強之心,盡管如此,但急切之間,卻百端待舉。究竟不能馬改變帝京的每況愈下的局面,這是讓言暄楓寢食難安的。

“苦也!苦也啊!”庭院外,有什麽人怨聲載道,言暄楓聽到人叫苦連天,立即給馮公公一個眼神。“內閣,何人如此叫苦連天,卻出去看看。”

“是。”馮公公較惶恐,點點頭,立即去了。言暄楓胡思亂想,腦海浮現出很多問題與秘密。

冥錦發誓,不調查到溫子玉的行跡,不離開這裏,所以,明明淺桑已經決心要斬斷與冥錦的關系了,但冥錦卻設法在一起見到了淺桑,“你怎麽還不走啊,現在,帝京一切都盤查過了,他們不再天都,不在!”

淺桑說的是肺腑之言,希望冥錦能明白,更希望冥錦不要在這裏幹耗著,這是讓冥錦感覺痛苦的。這裏較安靜,兩人坐在一個高屋建瓴的位置,從這裏能居高臨下看到下面的一切。

這的確是一個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的風水寶地,六街三市,倒也是人演稠密,熱熱鬧鬧的。

處處你來我往,街面,一派叫賣叫賣的聲音。這才是煙火人間。

“沒有溫子玉,我哪裏都不去,我不去啊,我要找到溫子玉,我是要找到字與,我有一種預感,他溫子玉和那個子玫,還在這裏呢,真的還在這裏呢,你相信我!”她的聲音忽高忽低。

“算了,你說什麽是什麽,但我還是希望你莫要自欺欺人。”

“我知。”冥錦道,冥錦訥訥。

淺桑想不到,自己進入出門,會有尾巴,一次,她是謹小慎微,但是這一次,出門來卻沒有留心後面,現下,樓下卻進來了一個富家子弟,那貴公子,剛剛進松風閣,掌櫃的笑嘻嘻的迎接了過去。

不巧的是,腮松風閣二樓,淺桑低眸一看,不好……來人居然是子羽!羽皇來了,這是讓淺桑完全想不到的,淺桑六神無主,倒是冥錦,握著鐵拳冷笑,好像,等的是一個與自己決一死戰的挑戰者似的。

“趴下,怕目標不夠明顯嗎?”看到冥錦那東張西望躍躍欲試的模樣,淺桑壓下去冥錦的頭,冥錦反抗性的皺眉,淺桑卻振振有詞,念誦了什麽,冥錦哎呦一聲,感覺自己變小了。

淺桑將茶杯收起來,低眸觀察子羽。好的是,羽皇是一人來的,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明明淺桑早已看到他了,但淺桑卻是如此的不動聲色。淺桑別過臉龐,看著樓下。

“兄臺,我請你喝一杯,如何?”淺桑為了對方轉移註意力,靠近旁邊桌一個虬髯客,敲一敲桌面。那虬髯客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招呼自己,不禁歡快的一笑。

“一杯怎麽好,三杯兩盞,才暢意呢來來來,姑娘與我喝一杯。”

“呃,那啥,我們是飲茶,不是喝酒,即便是喝酒,也不是這樣牛飲,好像細嚼慢咽才能吃出來食物原本津津有味的意思,要是都如你一般,狼吞虎咽是不能領會到食物的美味。”

“嘎。”那虬髯客幾乎沒有暈死過去,此刻,淺桑已經邀請那人一起品茶了,並且,將一杯茶斟在那人的眼前,那人按照淺桑的意思,輕輕去喝茶。

此刻,樓下一派吵吵嚷嚷的聲音甚囂塵,倒是子羽,緊緊抿唇,一言不發。淺桑看看下面,又是看看桌一只玳瑁貓,嗎淖爾對著淺桑張牙舞爪。樓下,你來我往,看去很是熱鬧。

子羽樓來,靠近淺桑。拍一下淺桑的肩膀。“這位姑娘,飲茶呢?”

淺桑聞聲,慢條斯理的回頭,看向子羽的臉。子羽的眼神實在是太美麗了,那眼神裏的旖旎與惆悵,卻好像柔軟的絲線一般,將淺桑給溫和的包裹住了。這絲線逐漸的收攏,一段似乎已無情的侵入了淺桑的心臟。

不得不說,子羽的眼睛,是如此的顛倒眾生。兩人的視線凝聚在一起,電光石火之間,卻忽而都沈靜了。這一刻的子羽,終於發現,他這樣義無反顧的愛了一個人。

無可救藥,不可自拔!

“閑來無事,姑娘,既然這般精通飲茶之道,何不介意不喝一杯呢?”看到淺桑要走,羽皇一把將淺桑的手握住了。淺桑因為失神,一個踉蹌危險的站穩了,差點沒有因此而跌倒。

看到此刻,那對面的虬髯客,還以為淺桑遇到了一個登徒子,立即氣壯山河的過來了,瞪圓了銅鈴大眼,為淺桑聲張正義。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此間也是你調戲良家婦女的地方嗎?快放開這位姑娘。”

“不,只怕是兄臺誤會了,這位姑娘,是在下的賢內助。”

淺桑聽到子羽這般說。那虬髯客半信半疑的,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子羽,判斷了良久,才山所獲的說道:“莫不是閣下在說胡話,分明看到這姑娘不情願的模樣!”

“姑娘不要怕,有什麽難言之隱告訴我輩,要是連我輩都不能奈何這一位富家子弟,姑娘也不怕,告訴在座的袞袞諸公,大家都會為姑娘你揭竿而起的,莫怕,莫怕啊。”

“小女子哪裏有什麽怕的啊?”淺桑只能自認倒黴,剛剛,冥錦繼續露餡了,“是你們誤會了,諸位去忙你們的吧,他的確……是我的夫君呢。”

淺桑說,那虬髯客雖去了,但頻頻側目盯著他們兩人好的看,好似對剛剛淺桑的話很是半信半疑,淺桑看到虬髯客這模樣,不禁無力的扶額。

子羽看到人散去,這才吸口氣,“現在,你看看,鬧成了什麽樣子。”

“是。”淺桑孩子一般的點頭,唏噓一聲,“你跟蹤我做什麽?”她看向子羽,子羽嬉笑,一邊斟茶,一邊見縫插針丟給虬髯客個“少管閑事”的眼神。

淺桑剛剛還要不好意思了,她是唯恐兩人起沖突,而他會狗拿耗子。她的眼睛看向子羽,子羽的目光卻也癡情的看向她,良久的沈默,讓這一刻去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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