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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白澤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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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白澤的安排

二人兩股戰戰,只感覺似乎是從死亡線上走了一趟一般的,看到白澤揮手,屏退他們兩人才站起身來,跪安,告辭了。

出門來,兵部尚書走路都蹣跚了,上將軍卻氣昂昂的,但是在帝京,他的氣是不能宣洩出來的,要是讓哪裏埋伏的侍衛看到他們是怒沖牛鬥離開的,且嘖有煩言,那禍移九族的事情,很快就從天而降了。

所以,他盡量控制自己的心情。

且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的模樣,“大人,這就是皇上給我出的難題了,您是兵部尚書,您也知道,訓練一個人,哪裏那樣容易啊,他們都是零基礎的人,這簡直讓我為難。”

“切勿說為難不為難的話,皇上今日的態度,你也看出來了,你我要不能訓練一個十萬人的隊伍出來,我看,下個月,你我的項上人頭也是要葬送的了,不管如何,我們好生配合,將這事情做出來吧。”

“只怕是,訓練出來十萬個泥腿子,未必就能都上戰場。”

“花拳繡腿罷了。”旁邊的兵部尚書苦哈哈伸手,在上將軍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一拍——“明哲保身才是第一。”

“那麽,大人你呢,現在又該怎麽樣呢?”

“之前是爭取自願入伍,現在,依照我看,只能強制性的來了,我還想要多活幾年了,我與將軍現在也是秋後的螞蚱了,需要通力合作,好了,將軍從速離開,你我分頭行事。”

“是,是。”上將軍一臉的怒氣,逐漸的平息了,現在,他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命的去訓練民眾,一旦民眾訓練出來,他的性命就無礙了。

白澤三不五時的召見尚書府的大人,唯獨不召見禮部尚書,現在,白慎國逐漸的和仁義禮智信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召見的最為頻繁的還是兵部尚書。

“在祀與戎,在祀與戎啊。”白澤時常這樣感慨。

看到兵部尚書與上將軍去了,他的心情也不好,滿以為,此事他們會將滿意的答卷給自己的,孰料,他們給自己的卻完全是自己想要的,他沈思了片刻,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盞裏。

那雨前龍井,好像小小的手掌一般的,在碧綠色的茶碗裏載沈載浮,這是茶葉的命運,何嘗就不是人的命運呢?

他微微一怔,眼瞳裏有一抹轉瞬即逝的陰翳,“內侍監。”

“是。是。”旁邊一個太監立即過來了,看向白澤,白澤說道:“讓刑部尚書來一趟,快。”

“是。”內侍監能感覺到屋子裏那壓抑的氣氛,以及白澤那爭分奪秒的焦急,立時三刻就去處理事情了,白澤還在發楞的時間,外面,那長身玉立的刑部尚書已經來了。

刑部尚書畢恭畢敬行禮,對白澤的召見,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吾皇萬歲。”刑部尚書朝著白澤朝賀——“萬歲萬萬歲。”

“平身。”他犀利的目光落在刑部尚書的面上。“今日著你過來,原是有要事相商,坐吧。”白澤指了指旁邊的作為,刑部尚書知道,此乃縱談的架勢,頷首,立即到旁邊去了。

“朕今日要你來,自然是制定嚴刑峻法來的——”他幽幽的說,聲音陰測測的,不過刑部尚書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您說,究竟制定什麽呢?”

“現下,有人對朕不滿,你說該如何將這人處決呢?”他目光閃爍,明亮好像北鬥星。

刑部尚書面上有了冷酷殘忍的表情,微微一哂,如數家珍一般的說道:“皇上,大家都以為,恨一個人,想要處決那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人碎屍萬段,其實非也……”

“好一個論調,朕洗耳恭聽。”他閑適的坐在刑部尚書對面,笑意瑩然。

“皇上!”刑部尚書信誓旦旦的說道:“想要真正弄死一個人,就是將那人的痛苦延長,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最厲害的。”

“哈,朕明白了,具體呢?”

“皇上現在有需要處決的嗎?”

“朕最近耳邊總有蚊子在哼哼,朕已經不厭其煩了,今日,朕就告訴你,的確有這麽一個人,朕要你殺雞儆猴,殺一儆百!你可明白朕的良苦用心,你的刑罰是個開頭……”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從這個人開始,起到一個威懾力,從所未有的威懾力,並且將這刑具給推廣下去,讓監牢裏的犯人,對你聞風喪膽,對朕,肅然起敬,他們就不敢輕而易舉說什麽造反之類的了。”

“這個,微臣明白您的意思了。”刑部尚書的眼神躍躍欲試,帶著殺戮的紅色,冷峻的聲音從喉管裏發出來——“微臣暫且不能一口就答應您,畢竟此乃千秋萬代的大事情,微臣經過周詳的考慮,會給您一個答覆的。”

“朕就靜候佳音了。”他笑了,站在刑部尚書面前,輕輕拍一拍刑部尚書的肩膀,以資鼓勵的模樣。“朕將此事交給你,你務必好生去經營。”

刑部尚書聞言,受寵若驚,聲音因為惶恐,在微微抖顫——“微臣,肝腦塗地,報效我皇。”

“很是,事成之後,朕重重有賞。”他美麗的瞳眸裏燃燒起來一種奇詭的光芒,這刑部尚書才不管自己制造出來的刑具有多麽變態呢,現在,居然與白澤一拍即合。

“好了,你退下吧。”白澤揮揮手。

“是,是。”帶著喜悅之情,刑部尚書得意洋洋的去了,看到刑部尚書的背影離開,白澤閉目養神了會兒,站起身來——“預備鑾駕,朕要到兵部去看看。”

“是。”旁邊扈從點頭,去做準備工作了。白澤看上去波瀾不驚,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氣氛,但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白澤早已經醞釀了對一切的統治之心,現在的白澤,是貪婪的,把蛇吞象。

白澤眉頭深鎖,他那白皙頎長的手指,輕輕放在眉心,舒緩來自於眉心的壓力,眉頭逐漸松開,外面內侍監進來,壓低了聲音,不勝惶恐的跪在地上請示——“皇上,已經準備好了呢,您現在就動身嗎?”

“哦,好。”白澤從那種夢境一般的迷惘中逐漸的脫離出來,站起身來,卻,驀地感覺惡心,天旋地轉。

此時此刻的白澤,哪裏知道是因為自己勞碌過度呢?尚且以為是尋常呢,最近,他休息的很晚,起來的卻很早,做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起早貪黑,果真嘔心瀝血焚膏繼晷。

“哎呦,皇上,您……您沒事兒吧。”太監緊張的過來,一把將白澤攙扶住了,白澤一笑,面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愁雲,“朕能有什麽事情,走吧。”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腳步卻比較蹣跚,比較踉蹌。

鑾輿準備在門口,春天的陽光是如此的明媚,籠罩在白澤的身上。他的白衣,讓整個人顯得比之前還要單薄,還要瘦削一些,筆挺的身姿,那樣突兀,白澤瘦了不少,人人都看到了,但白澤自己卻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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