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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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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非愛

“不,不,茉莉比較犀利了點,也不像是桂花,大概是傾國傾城的牡丹了,對嗎?”

“您所言不差。”她經嘴唇嘟起來送過去……

言暄楓並非不愛白淺,只是舊愛就好像創傷一樣,在心壁上隱隱作痛,他不能將這一切全部都剔除,從腦海中遺忘。這記憶的殘渣餘孽,每當午夜夢回都會提醒自己,的的確確是有這麽一個人,曾經存在過。

他們在一起的點滴,他都入如珠如寶一般的看待,他們在一起,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每一種情況,他都歡喜。但是,畢竟不能殊途同歸,他們走上了南轅北轍的道路。

懷念就好像一壇酒,隨著時間的過去,非但沒能變得味道淡下去,還會愈發濃郁,他的心情那樣難過,只因一個人。

他輕輕低眸,唇瓣與之觸碰,微微冰涼的觸感,卻是那樣分明,白淺情動,稍微哼了一聲,忸怩的模樣。他按住白淺的手臂,一手將之外衣脫掉了。

“好了,皇上不要在這裏,這裏幕天席地的……”白淺面紅過耳,盡管還是情難自已,但卻拒絕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劇情走向,他意亂情迷的看向白淺,良久才嘆口氣。

“是,朕糊塗。”

“最近百花都綻放了,臣妾陪同您在周邊看看花兒吧。”白淺毛遂自薦,他點點頭,握著白淺冰冷的柔荑,兩人進入花園,今年的雨水足,陽光也那樣充沛,所以花期就比較長,面前的走廊,綿延不絕都是美麗的花卉。

那一片姹紫嫣紅,落在眼睛裏,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白淺與言暄楓都一言不發,兩人穿越過一片彌漫著香味的花海,繼續往前走,層層疊疊美麗的花卉,如此讓人迷醉,繼續走,一切卻都消失了一般。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他喜歡的,是他能接受的。

邊陲。

言暄楓打勝仗,卻沒有絲毫快樂的意念,溫子玉湊近言帝封,將一壺酒丟過去, “王爺,您開心起來,莫要這樣垂頭喪氣的,我們畢竟打了勝仗啊,您愁眉苦臉的做什麽呢?”

“嗯。”言帝封一把將酒壺握住了,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一會兒,將剩餘的半壺酒重重的在了旁邊的桌上。

“今晚的明月還好看。”言暄楓一面說,一面伸手指了指明月,溫子玉順著言帝封的手看過去,能看到穿梭在雲海之間那美麗的月亮,是上弦月,好像一張弓。

“真的美不勝收,好像一張圖畫。”溫子玉道。

“申書呢,怎麽不見?”忽而想起來施申書,溫子玉道:“他還在忙碌呢,散兵游勇之類的事情,還有,雖然我們勝利了,畢竟兩方面都損兵折將,說起來,這一段時間,又夠施申書忙碌的了。”

“你應該多多幫助他才是。”他說,溫子玉連連點頭。“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現下不過是忙裏偷閑過來看看您。”

“好。”言帝封點點頭,目光終於從明月上移動了下來,“你說,本王是不是特別沒有出息呢?”這種話,是言帝封生平絕對不可能問出口的,但事實上,言帝封卻問了出來。

還用一本正經的強調,最主要的,言帝封的那雙眼睛,始終在盯著溫子玉看,那種需索答案的迫切,已經不言自明,溫子玉頓了頓,“怎麽可能呢,您這樣厲害的一個人,您是太自卑了,不需要譴責自己,真的。”

“真的?”

“真的啊。”溫子玉道:“不要傷感不要難過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敵人呢,很多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溫子玉說。

最近,他將言帝封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言帝封自從淺桑離開以後,的確談不上開心,他原本就不怎麽笑的,淺桑離開而後,笑容徹徹底底從那張臉上消失了。

更兼,最近風餐露宿八百裏分麾下炙的,他的面容已經蒼老了,面頰上風霜之色,讓人一看,沈痛不已。

“好了,您不要這樣感傷了,微臣還有事情,就告退了。”溫子玉離開前,輕輕用自己的酒壺碰撞一下天言帝封的酒壺,然後翩然若仙的離開。

“謝謝,子玉。”他說,謝謝溫子玉和施申書對自己的不離不棄,謝謝溫子玉和施申書在他情緒低潮的時間,仍然能一如既往的幫助自己,站在自己的旁邊,對自己有交代,有各種幫助。

其實,盛世中,他們已經在帝京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但他呢,卻帶領他們到這裏來遭罪,他看著天空荒寒的月亮,一時之間愁緒萬端,將他攫住了,他只能借酒澆愁,然而效果並不上佳。

施申書是比較忙碌,他們的勝利,意味著接下來還需要部署,並且需要打其餘的少數民族,白淺讓他們到這裏裏,是希望他們能沿途掃蕩過去的,將每一個不聽話的民族都打敗。

讓他們懾服中華之天威,至於帝君,卻正襟危坐,揮斥方遒。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做,現在,他們的勝利不過是小規模的,其實,就施申書想, 這勝利還不如失敗呢。

要這一局,他們吃了敗仗,早早的回去,帝京應該另當別論,對他們有別樣的處決,但他們勝利了呢?無可厚非,將來就會成為握在白淺與言暄楓手中的一把劍。

他們會指揮他們做很多無往而不利的事情,並且,他們沒有拒絕的借口,沒有阻撓的理由,一想到這裏,他就不寒而栗,那種從心頭浮泛起來的恐慌,讓表面看起來平靜的施申書,產生了一種空前的焦慮。

且這種焦慮,是他對任何人都不能說的,溫子玉從前面退回來,看到施申書還在造冊呢,惡趣味,一把要將施申書手中的毛筆拿走。

“你這大老粗,寫起來蠅頭小楷倒是一本正經,一筆一劃一撇一拉,真是好看。”溫子玉絕對沒有輕慢的心,更沒有嘲謔的意思。

“造冊呢,也是玩笑的時間?”施申書將毛筆拿回來,濡墨,給了溫子玉。溫子玉點頭,與施申書交換了座位,將竹簡握住,謄抄那一邊的資料,一切都已經整理好了,他一邊抄錄一邊說道:“好像將來,我們暗無天日。”

“你知道就好,何故要說出來呢?”

“目下的勝利,或者就長遠來看,並非就是好事情。”溫子玉一面說,一面嘆口氣。

“抄錄你的,現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施申書說,溫子玉連連點頭,造冊是一個比較覆雜的過程,上面記錄的是,他們現下收覆的面積,損兵折將的數量。

死了的參將是多少,副將是多少,兵卒若幹。除了這個,還需要記載,他們究竟打殺了多少對方的敵手,這些數據都是統計下來的,盡管比較困難,比較繁瑣,但說起來,卻並不能出任何的紕繆。

這個是送到帝京給言暄楓過目的,他們需要全新的輜重與給養,需要新鮮的血液,更需要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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