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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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 故人相見
有痕和月汐冷不丁出現在禦書房，直接嚇到了淩煙。
淩煙抓著秦華的手，聲音都在顫抖，“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眼睛是不是花了？月汐神尊身邊那個女的，是不是特別像有痕？還這世上怎麽可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會不會，有痕還有妹妹？”秦華也呆了，腦子裏都是關於從前的回憶，卻怎麽都想不起有痕曾經說起過自己還有姐妹。
而淩峰，雖然看上去比這夫妻二人鎮定了許多，但也從龍椅上站起了身，直直地看向有痕移不開眼，眸子裝滿了情愫。
月汐上前一步，剛好阻斷了淩峰的視線，他攬過有痕的腰，無聲宣示主權。
淩峰回過神來，收起自己的失態，從書桌後走上前來，向月汐施禮，“拜見神尊！”
淩煙和秦華也反應過來，躬身施禮，“拜見神尊！”
“免禮。”月汐虛手一扶，等那三人都站直了腰，見他們不約而同再次將視線投向有痕，白玉面具下眸光閃了閃，在有痕腰上捏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揶揄，“要不，還是你自己說吧。”
有痕嗔他一眼，開了口，“陛下，秦華，淩煙，是我，我回來了。”
有痕這一開口，淩煙更激動了，整個人都在顫栗，“有，有痕，真，真的是你嗎？”
“是我，淩煙。”有痕笑著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擁進自己懷裏，“我回來了。”
“有痕……”淩煙的眼淚一下就湧了上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有痕，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真的是你啊？你還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你也沒變。”有痕眼中也閃過一絲水光，她拿出絹帕輕輕擦去淩煙臉上的淚水，“聽月汐說，你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怎麽比從前還愛哭？”
說著，有痕看向一旁的秦華，看著他比從前更為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著歲月在他鬢發間染下的霜花，看著他一如從前溫潤關切的眸光，有痕不禁有些哽咽，“秦華，你也還是老樣子。”
做了丞相多年，在任何場合都能言善道的秦華，在這一刻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只紅著眼眶，一連說了好幾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有痕，你真會安慰人。”淩煙則破涕為笑，“我們都老了。只有你，還和那時候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忘了，她是神女，我等不過是凡人。”說話的是淩峰，他上前兩步，走到距離有痕身側停下，拱了拱手，“恭喜神女重返三界。”
到底是稱帝多年，不過短短一瞬，淩峰已收起所有情緒，此刻站在有痕面前，已是雲淡風輕。
確切的說，自有痕出現後，他看向有痕的目光只沈滯了一秒，就恢覆了內斂深沈，任誰也猜不透那平靜表面下真實的情緒。
“謝謝陛下。”有痕放開淩煙，沖淩峰微笑頷首，“我剛從流雲鎮過來，陛下有心了。”
“朕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淩峰的回答很官方，“神女為三界和平付出了太多，黎民蒼生都不會忘記你的功德。”
“陛下言重了。”受淩峰影響，有痕的話也顯得有些客套，“所謂打江山容易，治理江山更難。方才一路過來，卻見凡界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繁榮，都是陛下治理有方。”
“陛下，有痕，你們能不能別這麽見外？”淩煙白眼一翻，打斷兩人的談話，“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再見面，咱們應該好好喝一杯。”
“這個提議好！”秦華連忙附和。
“朕這就命人設宴……”
淩峰話還沒說完，淩煙再次打斷他，“陛下，宮中設宴甚是繁瑣，臣大膽懇請，在丞相府設宴吧。無需驚擾旁人，就陛下、臣與夫君，和神尊、有痕一道敘敘舊，陛下您看如何？”
“不知神尊和神女意下如何？”淩峰則看向月汐。
“可。”月汐和有痕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頭。
於是這夜，幾個故人在丞相府的花廳裏小酌。
陪同淩峰前來的，是當年曾與有痕有過一面之緣的太子側妃，如今的皇貴妃。兩人雖然一身便裝，卻掩不住的華貴。
面對月汐和有痕，皇貴妃一開始頗有幾分惶恐，但她浸染後宮之術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婦人，加之有一個熟悉的淩煙在一旁調節氣氛，她很快就表現得落落大方了。
偶爾，淩煙提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皇貴妃也會恰如其分地掩唇一笑，眾人提及子嗣，她也會適當地誇幾句秦華淩煙的三個兒子，以及淩峰的幾個皇子。
總之，故人相聚，其樂融融。
酒至半酣，皇貴妃突然主動開口，“神女，這些年你可有四王爺的消息？為什麽他沒與你一道回來？”
有痕一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月汐垂首看著手中酒盞，一雙眸子幽深似海。
淩煙和秦華收起笑臉，齊齊噤聲。
淩峰的臉一下就黑了，將酒盞重重往桌上一放，不怒自威，“誰讓你多言的？”
皇貴妃嚇得身子一顫，臉色一白，當即離座跪在地上，“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
“這是幹嘛？”有痕手一拂，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皇貴妃扶了起來，她看看淩峰又看看皇貴妃，淺淡一笑，“淩泉乃陛下的親弟弟，素來與陛下親厚，貴妃出於關心，詢問其下落，這有何不可？”
“臣妾不該多嘴，還請神女原諒。”皇貴妃一臉惶恐，珠淚漣漣，說著又要下跪。
“貴妃不必多慮，更不必多禮。”有痕這次親手將她扶起，話卻是說給淩峰聽的，“今晚聚在這裏，皆因我們朋友一場。若是說話都要拘著，那就沒有必要了。”
“可是……”皇貴妃看看淩峰，眸子裏都是小心翼翼。
“貴妃安心坐下吧，你與陛下多年夫妻，陛下豈會不知你是一片好意？”有痕扶著皇貴妃，讓她重新在淩峰身邊坐下，自己方才回到了月汐身旁。
“讓神尊和神女見笑了。”淩峰收起了怒氣，向月汐和有痕拱手。
“陛下，你這樣反倒見外了。”有痕擺擺手，“當年我們一起飲酒打怪，早已是生死之交，難道，陛下都忘了？”
“朕自然沒忘。”淩峰動容，“若是沒有神女，朕這條命早就沒了。”
“那些小事還提他幹嘛？如今，我們全都安好，這才是最重要的。”有痕展演一笑，“淩泉他，也還活著。”
“還活著？！”淩峰一震。
淩煙正在夾菜，聽聞此言，手一抖，一個蝦仁從筷子上掉了下去。
秦華笑著拿出自己的方帕，替她將濺到衣袖上的湯汁擦去，他看上去很淡定，握著方帕反覆擦拭不肯停下，直到淩煙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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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痕和月汐冷不丁出現在禦書房，直接嚇到了淩煙。
淩煙抓著秦華的手，聲音都在顫抖，“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眼睛是不是花了？月汐神尊身邊那個女的，是不是特別像有痕？還這世上怎麽可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會不會，有痕還有妹妹？”秦華也呆了，腦子裏都是關於從前的回憶，卻怎麽都想不起有痕曾經說起過自己還有姐妹。
而淩峰，雖然看上去比這夫妻二人鎮定了許多，但也從龍椅上站起了身，直直地看向有痕移不開眼，眸子裝滿了情愫。
月汐上前一步，剛好阻斷了淩峰的視線，他攬過有痕的腰，無聲宣示主權。
淩峰回過神來，收起自己的失態，從書桌後走上前來，向月汐施禮，“拜見神尊！”
淩煙和秦華也反應過來，躬身施禮，“拜見神尊！”
“免禮。”月汐虛手一扶，等那三人都站直了腰，見他們不約而同再次將視線投向有痕，白玉面具下眸光閃了閃，在有痕腰上捏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揶揄，“要不，還是你自己說吧。”
有痕嗔他一眼，開了口，“陛下，秦華，淩煙，是我，我回來了。”
有痕這一開口，淩煙更激動了，整個人都在顫栗，“有，有痕，真，真的是你嗎？”
“是我，淩煙。”有痕笑著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擁進自己懷裏，“我回來了。”
“有痕……”淩煙的眼淚一下就湧了上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有痕，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真的是你啊？你還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你也沒變。”有痕眼中也閃過一絲水光，她拿出絹帕輕輕擦去淩煙臉上的淚水，“聽月汐說，你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怎麽比從前還愛哭？”
說著，有痕看向一旁的秦華，看著他比從前更為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著歲月在他鬢發間染下的霜花，看著他一如從前溫潤關切的眸光，有痕不禁有些哽咽，“秦華，你也還是老樣子。”
做了丞相多年，在任何場合都能言善道的秦華，在這一刻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只紅著眼眶，一連說了好幾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有痕，你真會安慰人。”淩煙則破涕為笑，“我們都老了。只有你，還和那時候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忘了，她是神女，我等不過是凡人。”說話的是淩峰，他上前兩步，走到距離有痕身側停下，拱了拱手，“恭喜神女重返三界。”
到底是稱帝多年，不過短短一瞬，淩峰已收起所有情緒，此刻站在有痕面前，已是雲淡風輕。
確切的說，自有痕出現後，他看向有痕的目光只沈滯了一秒，就恢覆了內斂深沈，任誰也猜不透那平靜表面下真實的情緒。
“謝謝陛下。”有痕放開淩煙，沖淩峰微笑頷首，“我剛從流雲鎮過來，陛下有心了。”
“朕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淩峰的回答很官方，“神女為三界和平付出了太多，黎民蒼生都不會忘記你的功德。”
“陛下言重了。”受淩峰影響，有痕的話也顯得有些客套，“所謂打江山容易，治理江山更難。方才一路過來，卻見凡界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繁榮，都是陛下治理有方。”
“陛下，有痕，你們能不能別這麽見外？”淩煙白眼一翻，打斷兩人的談話，“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再見面，咱們應該好好喝一杯。”
“這個提議好！”秦華連忙附和。
“朕這就命人設宴……”
淩峰話還沒說完，淩煙再次打斷他，“陛下，宮中設宴甚是繁瑣，臣大膽懇請，在丞相府設宴吧。無需驚擾旁人，就陛下、臣與夫君，和神尊、有痕一道敘敘舊，陛下您看如何？”
“不知神尊和神女意下如何？”淩峰則看向月汐。
“可。”月汐和有痕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頭。
於是這夜，幾個故人在丞相府的花廳裏小酌。
陪同淩峰前來的，是當年曾與有痕有過一面之緣的太子側妃，如今的皇貴妃。兩人雖然一身便裝，卻掩不住的華貴。
面對月汐和有痕，皇貴妃一開始頗有幾分惶恐，但她浸染後宮之術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婦人，加之有一個熟悉的淩煙在一旁調節氣氛，她很快就表現得落落大方了。
偶爾，淩煙提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皇貴妃也會恰如其分地掩唇一笑，眾人提及子嗣，她也會適當地誇幾句秦華淩煙的三個兒子，以及淩峰的幾個皇子。
總之，故人相聚，其樂融融。
酒至半酣，皇貴妃突然主動開口，“神女，這些年你可有四王爺的消息？為什麽他沒與你一道回來？”
有痕一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月汐垂首看著手中酒盞，一雙眸子幽深似海。
淩煙和秦華收起笑臉，齊齊噤聲。
淩峰的臉一下就黑了，將酒盞重重往桌上一放，不怒自威，“誰讓你多言的？”
皇貴妃嚇得身子一顫，臉色一白，當即離座跪在地上，“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
“這是幹嘛？”有痕手一拂，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皇貴妃扶了起來，她看看淩峰又看看皇貴妃，淺淡一笑，“淩泉乃陛下的親弟弟，素來與陛下親厚，貴妃出於關心，詢問其下落，這有何不可？”
“臣妾不該多嘴，還請神女原諒。”皇貴妃一臉惶恐，珠淚漣漣，說著又要下跪。
“貴妃不必多慮，更不必多禮。”有痕這次親手將她扶起，話卻是說給淩峰聽的，“今晚聚在這裏，皆因我們朋友一場。若是說話都要拘著，那就沒有必要了。”
“可是……”皇貴妃看看淩峰，眸子裏都是小心翼翼。
“貴妃安心坐下吧，你與陛下多年夫妻，陛下豈會不知你是一片好意？”有痕扶著皇貴妃，讓她重新在淩峰身邊坐下，自己方才回到了月汐身旁。
“讓神尊和神女見笑了。”淩峰收起了怒氣，向月汐和有痕拱手。
“陛下，你這樣反倒見外了。”有痕擺擺手，“當年我們一起飲酒打怪，早已是生死之交，難道，陛下都忘了？”
“朕自然沒忘。”淩峰動容，“若是沒有神女，朕這條命早就沒了。”
“那些小事還提他幹嘛？如今，我們全都安好，這才是最重要的。”有痕展演一笑，“淩泉他，也還活著。”
“還活著？！”淩峰一震。
淩煙正在夾菜，聽聞此言，手一抖，一個蝦仁從筷子上掉了下去。
秦華笑著拿出自己的方帕，替她將濺到衣袖上的湯汁擦去，他看上去很淡定，握著方帕反覆擦拭不肯停下，直到淩煙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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