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掛了電話，握著手機從落地窗前走近沙發，窗外依舊是一片陰沈沈的天空，落著不小的雨點。

風繼續在吹，呼呼響。

她倒在沙發上昨夜睡過的地方，隨手將手機一扔，被子被她踢得亂七八糟的。

手伸進被窩裏，還有剛才起身後的餘溫，暖暖的。

她有些氣憤，忘記開暖氣。

屋子裏冷冽凍人，也只有窩在被窩裏了。

發了會兒呆，生了會兒悶氣，手機響了。

“程以澤，你不好好給我解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她以為是以澤，拿起手機一看，卻是程家老宅的坐機。

而這個坐機號，是奶奶那邊的。

她不想把壞心情帶給奶奶。

從被窩裏爬起來，拎著被子裹在身上，盤坐在沙發上。

“奶奶，我都有點想你了。”

“白白，是我。”

“阿……”姨字沒說出口，她趕緊改口，“媽媽，是你啊。”

訂婚一個半月了，她還是不太習慣叫柳玉珍為媽媽。

如果柳玉珍能像奶奶一樣和善，她想她早就習慣了。

反正自從上次柳玉珍找過她談話，說是要拿支票給她做一筆買賣，讓她離開以澤後，她對柳玉珍就怎麽也喜歡不起來。

對她恭恭敬敬，也完全是出於禮貌，完全是不想讓以澤為難的原因。

她這麽記仇的人，誰要是招她惹她了，她是不可能輕易原諒的。

“白白，今天你和以澤回老宅吃飯嗎？”

“啊？”白小白有些懵，他們是不是都以為昨天以澤陪著她啊，“哦，媽媽，我們不回去吃飯了。以澤沒在。”

“以澤昨天沒陪你過生日嗎？”

“不是啊，昨天他陪我過了生日啊。”她不想讓大家擔心，又說，“不過以澤這兩天有些忙，早上一大早他又去出差了。”

“去哪裏？”

“我忘記問了。”白白隨便編造。

“哦！”那頭的柳玉珍沈默了幾秒，又說，“白白，那你今天回老宅吃飯吧，我讓司機去接你。”

“媽媽，不用了。”

“白白，媽媽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還喜歡嗎？”

四號的時候，她就收到了程家人送的生日禮物。

除了老夫人送那套首飾外，其它的她都沒有拆開來看。

“喜歡，喜歡啊，謝謝媽媽。”

“本來媽媽想送你一套首飾的，但奶奶已經送過了，所以我不能再重覆。對了，白白，銀行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媽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你就自己買吧。”

“啊，你給我的禮品盒裏，裝的是銀行卡啊？”白小白有些詫異。

那頭皺眉，“你還沒拆開？”

“媽媽，對不起啊，不是我沒及時拆開，昨天和以澤一起過生日，還沒來得及。”

“沒事，那你想買什麽買什麽吧，媽確實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都怪我對你不太了解。”

“媽媽，您太客氣了。”白小白在電話這邊，覺得特別別扭，“不過，媽媽您應該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雖然我是您的兒媳婦，我也不應該收您的錢，訂婚的時候你們已經給過我紅包了。等我哪天回老宅，我再把銀行卡還給您。媽媽，先這樣，我掛了啊，還是很謝謝您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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