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手鐲碎成了五段，每一段都參差不齊，斷痕處也失去了光澤。

程湘湘趕緊從白小白的手裏奪過另外兩截，又從奶奶手裏拿走剩下的一截，緊捂在手心裏說，“我拿去處理一下，或許還能接回去。”

真是糟糕透了。

怎麽可以碎掉？

奶奶見的古董玉器可是多了去，早就火眼金金，真品贗品很容易就能察覺。

程湘湘手心裏都是汗。

“奶奶，我不是故意的。”白小白內疚極了，“要不我把這鐲子拿出去，做一做修覆處理。以前我奶奶有一只鐲子碎了，做過修覆處理還更漂亮了。”

“不用了，奶奶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程老夫人朝白小白安慰的笑了笑，又望向程以澤，“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帶白白先回西院，我有事情和湘湘談。”

程以澤點點頭，重新握著白小白的雙肩，攬她入了懷，“走吧，奶奶不會怪你的。”

兩人走後，程老夫人重新坐回了紅木沙發上，朝程湘湘招了招手，“湘湘，你過來，坐到奶奶這邊。”

程湘湘攥緊手中的碎玉，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坐我旁邊。”老夫人吩咐著，等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後，她又說，“湘湘，你一直都是個誠實的孩子，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以澤？”

“奶奶，我……”程湘湘簡直坐如針氈。

“是不是喜歡他，又不敢喜歡他，一直糾結？”

“奶奶……”

“所以，白白說的是真的？”

程湘湘一臉不解，程老夫人又說，“白家的人知道以澤得了血友病，是你通知的，對吧？”

“奶奶，我……”程湘湘慢慢的垂下了頭，很是內疚，“我真的只是怕白白在程家受苦，所以才……”

“不用解釋了。”程老夫人閉著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孽！”

“奶奶，對不起，我不想拆散白白和以澤的。”

“湘湘。”老夫人再次睜開眼睛，語重心長道，“你要是早告訴奶奶，你喜歡以澤，或者我還可以撮合你們。你和以澤確實沒有血緣關系，我還不至於封建到不允許你們在一起的地步。就算以澤真的不喜歡你，至少你也光明正大……”

老夫人心裏堵著一口悶氣，嘆一口氣，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但現在以澤和白白情投意合，你不能使這些手段。”

“奶奶，我真的沒有使什麽手段，我是真心當白白是朋友，是妹妹。”程湘湘激動起來，松開手中的碎玉，握緊了老夫人的手，一個勁兒說要相信她，又說，“奶奶，如果我不是真心對待白白，又怎麽舍得把您送我的羊脂玉手鐲送給白白？”

“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程老夫人一臉鐵青，像是下著命令，“下個月你帶著你母親去T市，我會在那邊替你們買一套別墅，你好好在那邊照顧她。不管建美能不能康覆，你們暫時都別再回來了。”

“奶奶，您這是要趕我和媽媽嗎，是要我們離開程家嗎？”程湘湘流著淚，老夫人答非所問道，“T市的天氣比較寒冷，我會讓人多替你們準備些衣服。小月已經和建美有了默契，我也會安排小月去T市幫你照顧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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