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會不會是花草工人受了傷？”程以澤恭敬的站在老夫人的身前，“奶奶要不要喝桂子茶，孫兒幫你泡。”

程老夫人撫著紅木沙發的扶手，若有所思，“以澤，最近你也不忙了，明天就去醫院做體檢。”

“奶奶，明天我還有事。”

“明天必須去，抽個空，我讓湘湘監督你。”

提到湘湘，程以澤就特別的反感。

但他知道奶奶喜歡湘湘，不想讓奶奶上火，所以什麽事都沒說。

或許等柏楊查清楚了，就能平息這場風波了。

“我這邊沒事了，你回去陪白白吧，她肯定心情不太好。”

“奶奶，如果你的身子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跟孫兒說。”程以澤動容的看著程老夫人，“孫兒最近太忙，都沒顧得上關心奶奶。”

“我健朗著呢，不對，你這小子什麽時候會甜言蜜語了？”

程以澤笑了笑。

老夫人揮了揮手，“快回去陪白白，晚飯記得準時下樓。”

程以澤再回到西院時，白小白正蹲在茶幾旁。

“在做什麽？”他走過去，同樣蹲在她身邊。她回過頭來，揚了揚手中的護角，“把這些貼在茶幾、桌子、櫃子的四個角。餐廳的我已經貼好了，貼完這裏，我就去樓上。”

“我幫你。”程以澤從桌上的盒子裏拿出一個三角弧形的塑料護角，白小白一把奪過來，“你不能碰，貼了這些護角，你才不容易被磕到碰到。”

他皺眉，“你把我當孩子了？”

“磕破了，流血了怎麽辦？”白小白一臉認真，“這些都是防磕防碰的，我怕你萬一碰流血了，又會血流不止。”

“不用這麽緊張。”

“別攔著我，貼完了我再陪你，你坐沙發上休息一下。”她回過頭，有模有樣的貼著。

程以澤蹲到她的身側，才發現她的眼睛比他走之前還要更紅更腫，從她手上奪走護角和膠水，摟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剛才是不是又哭了？”他摟著她的雙肩，撫了撫她紅腫的眼睛，她趕緊埋下頭去，“哪有。”

“還說沒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睛腫得這麽厲害，等會兒晚飯的時候奶奶看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很腫嗎？”她擡起頭來。

剛才去超市買了這些護角回來，她一邊貼，一邊哭。

想著他的男人怎麽會這麽倒黴，得了這樣的病。

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她的人生裏不能沒有程以澤。

她想象不到，將來如果有一天他說走就走，那會是怎樣的天崩地裂。

如果沒有他，她一定會像是活在煉獄中。

“以澤，我願意減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撲進他的懷裏，一頭紮在他的胸膛深處，摟著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不爭氣的淚水止也止不住，“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麽都願意。”

“誰要你減壽了。”程以澤的下顎輕輕的抵在她的頭頂上，輕攬著她的背，“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以後不許說這種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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