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知看著哭著離開的淩可兒，不由想起了一首老歌——《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愛我的人對我癡心不悔

我卻為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在乎的人始終不對

誰對誰不必虛偽

愛與被愛同樣受罪

……

是啊，愛和被愛，都是受罪。

黑色的派克峰上，白小白從程以澤的肩頭擡起頭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問，“程以澤，我的臉真的看不出來被打過的痕跡吧？”

“白白的。”他勾著拾指擡起她的下顎，笑道，“滑滑的。”

“可是你說的，要是他們看出什麽來，我就說是你打的。”

“難道還想把訂婚宴推遲？”

“我就怕被他們看見我的臉有問題嘛。在幼稚園被家長打，多丟臉的事。”

“柏楊已經向我匯報了，你工作的那家幼稚園被徹底查封了，園長涉嫌賄賂，已經被拘留了。”

“活該！”白小白心裏那叫一個爽快。

“聽奶奶說，你穿她親手設計和縫制的禮服，特別的漂亮。”程以澤重新摟著她的肩，讓她入了懷，“等會到酒店了，我陪你直接去換禮服。”

“好啊，奶奶早已經把禮服交給我媽了。”白小白樂滋滋道，“我媽直誇奶奶手藝好，還說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禮服。電話裏一個勁兒的說我找到了好婆家。”

去到D市時，程以澤白小白見過幾位長輩後，淩美姿直接帶他們去房間換衣服。

電梯裏，就他們三人。

“白白，等會兒你得給以澤奶奶磕三個響頭。”淩美姿站在電梯角落裏，看著對面的女兒和女婿，笑得樂滋滋的，“以澤奶奶對你，那是比對親孫女還好呢。幾十年不做衣服了，竟然為了你親自設計和縫制禮服。”

“行啊，敬茶的時候，我直接跪著敬。”

“媽！”程以澤微笑的看著淩美姿，“不必行如此大禮，況且是西式。”

白小白用手肘輕輕的頂了頂他，“你再給我奶奶磕三個響頭，不就行了嗎。大禮還是要的呢，兩位奶奶可是咱們家的老祖宗。”

這時，電梯到了。

淩美姿領著他們走出電梯。

“白白，媽媽真想代替你穿那件禮服，實在是太美了。”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淩美姿拿卡刷開了房門，”看著這件禮服，媽媽都想重新再結一次婚。”

“媽，我爸又沒虧待你，你當時的婚禮不一樣繁花似錦嗎！”

“是程奶奶做的這件禮服，實在太漂亮了嘛！”淩美姿推開房門，站在門口回頭一望，“你們小倆口進去換衣服，我在這裏等你們。”

“辛苦媽了！”程以澤禮貌道。

旁邊的白小白已經甩開了他的手，先他一步走進去，可沒邁到三步，便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紅色的地毯上，白花花的一片，全是撕碎的布料。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從禮服上撕下來的，地面上簡直如同一片皚皚白

“媽媽，這是我的禮服嗎？”白小白的心，頓時忐忑不安，一步步走進雪，在白花花的碎布料中，拾起一顆淡藍色的鉆石，那是奶奶親手鑲上去的，“誰剪碎了我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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