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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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簡荼在蘇綿的旁邊蹲下身子, 伸手在鼻子下方試了一下，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呼喚：“蘇綿, 醒醒蘇綿。”
傅廷寒跟著慢慢走到了最後一個隔間, 腳下似乎踩到一片粘糊的液體, 他眉頭微皺了下，開口道：“簡荼, 我把手帕摘下來了。”
還沒等簡荼回答，傅廷寒就伸手將臉上蒙住眼睛的帕子摘了下來。微弱的光線讓他眼眸微瞇了下，一秒後他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簡荼皺著眉蹲在渾身是血的蘇綿面前，地上血跡斑斑，隨後簡荼轉頭看了他一眼，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皺著眉頭輕聲說：“莫若若……不見了。”
聞言，傅廷寒微蹙了下眉, 他走到簡荼的面前蹲下身, 牽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別緊張，我們先把她帶出去。”
“嗯。”
簡荼準備要去把地上的蘇綿扶起來，但旁邊的傅廷寒站起身一伸手, 拽著蘇綿衣服袖子就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一拽, 正好就把原本在昏迷當中的蘇綿給拽醒了，蘇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看到兩人時有一瞬間的失神：“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傅廷寒看人醒了, 就松開了手，由於蘇綿整個人還不是很清醒, 他這一放手，蘇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唔！”
隨後便摸到了地上滑膩膩的液體。
蘇綿皺了下眉，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看到自己手上都鮮紅的血液。她楞了一下，隨後低頭往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血跡斑斑，她臉色刷的一下變白，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啊！這……怎麽會這樣？!”
在這靜謐的廁所中，她的尖叫聲顯得尤為刺耳，簡荼怕她的叫喊聲引來鬼怪，連忙好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道：“冷靜一點，別喊！”
說完，簡荼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四周有其他異樣的地方，才轉頭再次望向了蘇綿，這時的蘇綿正眼中滿是恐懼的看著她。
見蘇綿怕成這樣，簡荼也不忍心再兇她，便刻意放柔了聲音道：“你們剛剛在這裏都發生了什麽？莫若若去哪了？”
聞言，蘇綿垂眸想了一下，幾秒鐘後，蘇綿輕輕搖了搖頭。
見她這動作，簡荼眉頭微蹙了下，她慢慢松開捂在蘇綿嘴上的手，輕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綿看了看簡荼，又擡眸看了看站在一邊拿著帕子擦手的傅廷寒。
她垂下眼眸哽咽這輕聲道：“我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若若讓我陪她進來，他說不敢一個人在隔間裏，讓我站在門口陪她說說話……”
說到一半，蘇綿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知是回想到了什麽，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顫抖得不行。
簡荼看著她的有點不對勁，拉住了她的手：“別害怕，我們都在。”
“她…她關上了隔間的門，裏面有奇怪的聲音，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在外面喊她的名字，沒人理我，然後我就推開了門……”蘇綿的眼眸中滿是恐懼，她的聲音愈發顫抖：“我看到裏面全是血……若若靠在墻上，頭歪在一邊，她的……她的脖子好像掉了一塊肉，流了很多血。”
“後面我…我就不知道了。”蘇綿說完就一直低著頭小聲啜泣。
簡荼想了一下，隨後蹲下身，看著她問：“你身上受傷了嗎？”
蘇綿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道：“沒有。”
簡荼看著地上的鮮血，流了這麽多血，能活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莫若若。
簡荼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小紙人，隨後用手指沾了下地上的鮮血，用血在小紙人的背面畫了一道符，隨後她把紙人放在掌心，閉上眼睛默念了一個符咒。
下一秒，紙人圓圓的小手動了動，從她的掌心站了起來。蘇綿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指著紙人不可置信道：“這，這怎麽可能……”
簡荼看了她一眼：“不要說話。”
蘇綿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傅廷寒，傅廷寒正盯著那個小紙人，絲毫沒有關註她。
那個小紙人在簡荼的手心扭了下圓圓的小身體，隨後就跳出了簡荼的掌心，然而在小紙人跳到地上的那一刻，紙人的身上突然起了火，很快紙人便在地上化為了灰燼。
簡荼默默看著地上的灰燼，她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馭紙尋人術在這裏找不到人，只能說明那個人已經沒了。
蘇綿看著地上的灰燼，有些迷茫的問：“這……這是什麽意思？失敗了嗎？”
簡荼沒有回答，她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對蘇綿說：“走吧，先回去。”
說完，簡荼轉身就往外面走，傅廷寒跟在簡荼的身側一起走了出去。蘇綿
再兩人出去的時候，其他人也來了，看到簡荼和傅廷寒出來，他們主動迎了上去，然後他們又看到了跟在後面一身是血的蘇綿，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然而他們並沒有看到莫若若的身影，但是看到蘇綿身上的血，莫若若是怎麽樣的結局，他們不用問也都心知肚明了。
一行人都沈默的走了回去，這時外面的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幾人需要找個地方湊活一夜。
幾人找了靠中間稍微幹凈一點的病房，將衣服鋪在地上，幾個人在一起擠了擠。
他們商量好了輪流守夜，上半夜由簡荼和傅廷寒守夜，下半夜由董耀成、楊中武和荊景之三人守夜。
商量好後，其他人就打著地鋪睡了過去，只留了簡荼和傅廷寒坐在離門口比較近地方守著。
這裏的夜晚並不像在其他結界裏那麽好過，前幾次的地方好歹還有地方睡，並且也不用挨凍，在這裏不僅沒地方睡，病院這地方陰嗖嗖的還冷。
||||||
簡荼找了之前放在櫃子裏不用的書，還有地上碎木板 ，燃了符紙生了一個小火堆。
兩人坐在火堆旁邊，簡荼拿著一根小木棍一邊撥弄著火堆，一邊想著剛剛廁所中發生的事情。
她總覺得廁所發生的事情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莫若若的失蹤和蘇綿的反應她都覺得有蹊蹺，但她怎麽都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就在她想得出神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手心裏還有一袋夾心小面包，傅廷寒湊近她輕聲問：“餓不餓？”
簡荼看到小面包楞了一下：“什麽時候帶的這個？”
傅廷寒笑了一下，將面包放在了簡荼的手上：“下車的時候在車上拿的。”
簡荼掰了一半小面包送到他面前，傅廷寒眸光微動，看著面包微微搖頭：“我剛吃過了，你先吃，我這還有。”
說著，他從口袋中抽出小面包的包裝袋一角讓簡荼看，簡荼看到後，沒再堅持，將整塊的面包吃完了。
吃了一個小面包，簡荼覺得嗓子有點幹，傅廷寒遞給她第二包小面包時，簡荼搖頭拒絕了，在這裏還不知道要呆多久，省著點吃總是好的。
傅廷寒笑了下沒有說話，只是將小面包裝回口袋。
病院的夜晚靜廖無聲，簡荼吃飽了之後坐在傅廷寒的身邊，兩人肩膀靠在一起，簡荼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廷寒聊著天。
許是兩人靠得比較近，簡荼的鼻息間似乎都是傅廷寒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讓她聞著無比安心。
原本白天她就消耗了許多體力，現在聞著淡淡的香味，她的眼皮就越來越重，直接睜不開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頭倒在傅廷寒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傅廷寒的脖頸間，傅廷寒微微側頭，垂著眸子看簡荼。
簡荼的臉帶著點嬰兒肥，唇角還帶著點剛剛吃的面包的碎屑，傅廷寒眸中喊著溫柔的笑意，擡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用指腹將她唇角邊的面包屑擦掉。
隨後他一只手攬著簡荼的肩膀，另一只手捧著簡荼的臉龐，將簡荼輕輕的挪到了自己腿上，這樣能讓簡荼睡的更舒服一些。
也不知是病院裏有邪祟還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簡荼這一覺睡得並不是那麽安穩，她醒過來時額頭上滿是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閉著眼睛，心跳還因為剛剛的噩夢而猛烈的跳動著。這時一個柔軟的帕子貼住了她的額頭，輕輕的給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簡荼的身體微微一怔，給她擦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帕子也頓了一秒，但是由於簡荼沒有動，那人等了幾秒，便用更加輕柔的動作給她擦汗。
這下簡荼實在裝不下去了，她睜開眼睛往下一看，發現自己此時趴在傅廷寒的腿上，她連忙彈坐起來。
此刻傅廷寒正拿著帕子，看了她一眼後，一臉淡然的將帕子放回自己的口袋中，放好後看著她道：“剛剛做噩夢了？”||||||
簡荼身體繃直，面上鎮定的點點頭：“啊，是……就還…還挺嚇人的。”
剛說完，簡荼又覺得自己剛剛反應有點大，緩和了下表情，沖著傅廷寒微微~一笑。
結果表情沒繃住，扯了一抹略微僵硬的笑。
“……”淦！更尷尬了！！
看到她臉上閃過的尷尬表情，傅廷寒深沈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擡手輕輕捏了下簡荼的臉：“時間快到了，待會可以好好睡。”
簡荼點點頭，隨後她又想到了剛剛的事情，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剛剛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你要是看我往你腿上趴，你就直接把我叫起來就行了。”
傅廷寒笑了下：“嗯，我知道，我不介意。”
“……”簡荼張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沒一會，荊景之、董耀成和楊中武都醒了，換簡荼和傅廷寒休息。
簡荼和傅廷寒把地上稍微收拾了一下，兩人就靠在墻邊將就了一夜。
||||||
這一晚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事，簡荼睡得安穩了些，這次她怕自己晚上睡覺再做些出格的事還特意和傅廷寒隔了一段距離。
等到第二天起來後，幾人簡單洗漱了下就繼續分頭搜索三樓其他房間了，很快三樓的房間就被搜完了，並沒有其他發現。
等幾人搜完了三樓，便直接上了四樓。
四樓更為陰暗寒冷一些，但是由於現在是白天所以走廊上還有些昏暗的光，依稀能看到些東西。
簡荼朝著走廊看了一下，隨即和董耀成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她和傅廷寒還是分別帶著幾個人搜查。
這次簡荼，康建，米蕎和荊景之一隊。傅廷寒則是帶著董耀成，楊中武，言霄煜和蘇綿一起。
分好隊了之後，簡荼和傅廷寒就帶著各自的隊伍，開始搜索房間。
在搜到第三個房間時，簡荼發現這一層並不像之前是三層一樣是病房，四樓的房間幾乎都是治療室，辦公室和醫生休息室。
但是在搜過三個房間之後，無一例外的就是簡荼絲毫沒有收獲，不僅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連陣法圖她都沒有找到。
簡荼嘆了口氣走向第四個房間，康建，米蕎和荊景之三人就跟在後面一言不發。對面的傅廷寒等人還在第三個房間沒有出來，也沒有什麽動靜。
簡荼有點不放心的看了下頭頂的血條，看到血條沒有變化後，她才繼續往前走。
在走到第四個房間門口，房門上掛著一個有些生銹的牌子，牌子上用紅色的漆寫著檔案室。
簡荼推開檔案室的門走了進去，裏面是一排排鐵架，書架上放了許多檔案袋，這個檔案室和其他病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除了落了點灰塵，其他都十分的整齊。
鐵架旁邊貼著編號，最外面的架子貼著300017一直到最裏面的3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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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寒跟著慢慢走到了最後一個隔間, 腳下似乎踩到一片粘糊的液體, 他眉頭微皺了下，開口道：“簡荼, 我把手帕摘下來了。”
還沒等簡荼回答，傅廷寒就伸手將臉上蒙住眼睛的帕子摘了下來。微弱的光線讓他眼眸微瞇了下，一秒後他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簡荼皺著眉蹲在渾身是血的蘇綿面前，地上血跡斑斑，隨後簡荼轉頭看了他一眼，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皺著眉頭輕聲說：“莫若若……不見了。”
聞言，傅廷寒微蹙了下眉, 他走到簡荼的面前蹲下身, 牽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別緊張，我們先把她帶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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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拽, 正好就把原本在昏迷當中的蘇綿給拽醒了，蘇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看到兩人時有一瞬間的失神：“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傅廷寒看人醒了, 就松開了手，由於蘇綿整個人還不是很清醒, 他這一放手，蘇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唔！”
隨後便摸到了地上滑膩膩的液體。
蘇綿皺了下眉，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看到自己手上都鮮紅的血液。她楞了一下，隨後低頭往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血跡斑斑，她臉色刷的一下變白，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啊！這……怎麽會這樣？!”
在這靜謐的廁所中，她的尖叫聲顯得尤為刺耳，簡荼怕她的叫喊聲引來鬼怪，連忙好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道：“冷靜一點，別喊！”
說完，簡荼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四周有其他異樣的地方，才轉頭再次望向了蘇綿，這時的蘇綿正眼中滿是恐懼的看著她。
見蘇綿怕成這樣，簡荼也不忍心再兇她，便刻意放柔了聲音道：“你們剛剛在這裏都發生了什麽？莫若若去哪了？”
聞言，蘇綿垂眸想了一下，幾秒鐘後，蘇綿輕輕搖了搖頭。
見她這動作，簡荼眉頭微蹙了下，她慢慢松開捂在蘇綿嘴上的手，輕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綿看了看簡荼，又擡眸看了看站在一邊拿著帕子擦手的傅廷寒。
她垂下眼眸哽咽這輕聲道：“我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若若讓我陪她進來，他說不敢一個人在隔間裏，讓我站在門口陪她說說話……”
說到一半，蘇綿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知是回想到了什麽，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顫抖得不行。
簡荼看著她的有點不對勁，拉住了她的手：“別害怕，我們都在。”
“她…她關上了隔間的門，裏面有奇怪的聲音，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在外面喊她的名字，沒人理我，然後我就推開了門……”蘇綿的眼眸中滿是恐懼，她的聲音愈發顫抖：“我看到裏面全是血……若若靠在墻上，頭歪在一邊，她的……她的脖子好像掉了一塊肉，流了很多血。”
“後面我…我就不知道了。”蘇綿說完就一直低著頭小聲啜泣。
簡荼想了一下，隨後蹲下身，看著她問：“你身上受傷了嗎？”
蘇綿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道：“沒有。”
簡荼看著地上的鮮血，流了這麽多血，能活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莫若若。
簡荼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小紙人，隨後用手指沾了下地上的鮮血，用血在小紙人的背面畫了一道符，隨後她把紙人放在掌心，閉上眼睛默念了一個符咒。
下一秒，紙人圓圓的小手動了動，從她的掌心站了起來。蘇綿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指著紙人不可置信道：“這，這怎麽可能……”
簡荼看了她一眼：“不要說話。”
蘇綿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傅廷寒，傅廷寒正盯著那個小紙人，絲毫沒有關註她。
那個小紙人在簡荼的手心扭了下圓圓的小身體，隨後就跳出了簡荼的掌心，然而在小紙人跳到地上的那一刻，紙人的身上突然起了火，很快紙人便在地上化為了灰燼。
簡荼默默看著地上的灰燼，她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馭紙尋人術在這裏找不到人，只能說明那個人已經沒了。
蘇綿看著地上的灰燼，有些迷茫的問：“這……這是什麽意思？失敗了嗎？”
簡荼沒有回答，她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對蘇綿說：“走吧，先回去。”
說完，簡荼轉身就往外面走，傅廷寒跟在簡荼的身側一起走了出去。蘇綿
再兩人出去的時候，其他人也來了，看到簡荼和傅廷寒出來，他們主動迎了上去，然後他們又看到了跟在後面一身是血的蘇綿，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然而他們並沒有看到莫若若的身影，但是看到蘇綿身上的血，莫若若是怎麽樣的結局，他們不用問也都心知肚明了。
一行人都沈默的走了回去，這時外面的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幾人需要找個地方湊活一夜。
幾人找了靠中間稍微幹凈一點的病房，將衣服鋪在地上，幾個人在一起擠了擠。
他們商量好了輪流守夜，上半夜由簡荼和傅廷寒守夜，下半夜由董耀成、楊中武和荊景之三人守夜。
商量好後，其他人就打著地鋪睡了過去，只留了簡荼和傅廷寒坐在離門口比較近地方守著。
這裏的夜晚並不像在其他結界裏那麽好過，前幾次的地方好歹還有地方睡，並且也不用挨凍，在這裏不僅沒地方睡，病院這地方陰嗖嗖的還冷。
||||||
簡荼找了之前放在櫃子裏不用的書，還有地上碎木板 ，燃了符紙生了一個小火堆。
兩人坐在火堆旁邊，簡荼拿著一根小木棍一邊撥弄著火堆，一邊想著剛剛廁所中發生的事情。
她總覺得廁所發生的事情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莫若若的失蹤和蘇綿的反應她都覺得有蹊蹺，但她怎麽都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就在她想得出神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手心裏還有一袋夾心小面包，傅廷寒湊近她輕聲問：“餓不餓？”
簡荼看到小面包楞了一下：“什麽時候帶的這個？”
傅廷寒笑了一下，將面包放在了簡荼的手上：“下車的時候在車上拿的。”
簡荼掰了一半小面包送到他面前，傅廷寒眸光微動，看著面包微微搖頭：“我剛吃過了，你先吃，我這還有。”
說著，他從口袋中抽出小面包的包裝袋一角讓簡荼看，簡荼看到後，沒再堅持，將整塊的面包吃完了。
吃了一個小面包，簡荼覺得嗓子有點幹，傅廷寒遞給她第二包小面包時，簡荼搖頭拒絕了，在這裏還不知道要呆多久，省著點吃總是好的。
傅廷寒笑了下沒有說話，只是將小面包裝回口袋。
病院的夜晚靜廖無聲，簡荼吃飽了之後坐在傅廷寒的身邊，兩人肩膀靠在一起，簡荼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廷寒聊著天。
許是兩人靠得比較近，簡荼的鼻息間似乎都是傅廷寒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讓她聞著無比安心。
原本白天她就消耗了許多體力，現在聞著淡淡的香味，她的眼皮就越來越重，直接睜不開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頭倒在傅廷寒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傅廷寒的脖頸間，傅廷寒微微側頭，垂著眸子看簡荼。
簡荼的臉帶著點嬰兒肥，唇角還帶著點剛剛吃的面包的碎屑，傅廷寒眸中喊著溫柔的笑意，擡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用指腹將她唇角邊的面包屑擦掉。
隨後他一只手攬著簡荼的肩膀，另一只手捧著簡荼的臉龐，將簡荼輕輕的挪到了自己腿上，這樣能讓簡荼睡的更舒服一些。
也不知是病院裏有邪祟還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簡荼這一覺睡得並不是那麽安穩，她醒過來時額頭上滿是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閉著眼睛，心跳還因為剛剛的噩夢而猛烈的跳動著。這時一個柔軟的帕子貼住了她的額頭，輕輕的給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簡荼的身體微微一怔，給她擦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帕子也頓了一秒，但是由於簡荼沒有動，那人等了幾秒，便用更加輕柔的動作給她擦汗。
這下簡荼實在裝不下去了，她睜開眼睛往下一看，發現自己此時趴在傅廷寒的腿上，她連忙彈坐起來。
此刻傅廷寒正拿著帕子，看了她一眼後，一臉淡然的將帕子放回自己的口袋中，放好後看著她道：“剛剛做噩夢了？”||||||
簡荼身體繃直，面上鎮定的點點頭：“啊，是……就還…還挺嚇人的。”
剛說完，簡荼又覺得自己剛剛反應有點大，緩和了下表情，沖著傅廷寒微微~一笑。
結果表情沒繃住，扯了一抹略微僵硬的笑。
“……”淦！更尷尬了！！
看到她臉上閃過的尷尬表情，傅廷寒深沈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擡手輕輕捏了下簡荼的臉：“時間快到了，待會可以好好睡。”
簡荼點點頭，隨後她又想到了剛剛的事情，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剛剛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你要是看我往你腿上趴，你就直接把我叫起來就行了。”
傅廷寒笑了下：“嗯，我知道，我不介意。”
“……”簡荼張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沒一會，荊景之、董耀成和楊中武都醒了，換簡荼和傅廷寒休息。
簡荼和傅廷寒把地上稍微收拾了一下，兩人就靠在墻邊將就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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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事，簡荼睡得安穩了些，這次她怕自己晚上睡覺再做些出格的事還特意和傅廷寒隔了一段距離。
等到第二天起來後，幾人簡單洗漱了下就繼續分頭搜索三樓其他房間了，很快三樓的房間就被搜完了，並沒有其他發現。
等幾人搜完了三樓，便直接上了四樓。
四樓更為陰暗寒冷一些，但是由於現在是白天所以走廊上還有些昏暗的光，依稀能看到些東西。
簡荼朝著走廊看了一下，隨即和董耀成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她和傅廷寒還是分別帶著幾個人搜查。
這次簡荼，康建，米蕎和荊景之一隊。傅廷寒則是帶著董耀成，楊中武，言霄煜和蘇綿一起。
分好隊了之後，簡荼和傅廷寒就帶著各自的隊伍，開始搜索房間。
在搜到第三個房間時，簡荼發現這一層並不像之前是三層一樣是病房，四樓的房間幾乎都是治療室，辦公室和醫生休息室。
但是在搜過三個房間之後，無一例外的就是簡荼絲毫沒有收獲，不僅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連陣法圖她都沒有找到。
簡荼嘆了口氣走向第四個房間，康建，米蕎和荊景之三人就跟在後面一言不發。對面的傅廷寒等人還在第三個房間沒有出來，也沒有什麽動靜。
簡荼有點不放心的看了下頭頂的血條，看到血條沒有變化後，她才繼續往前走。
在走到第四個房間門口，房門上掛著一個有些生銹的牌子，牌子上用紅色的漆寫著檔案室。
簡荼推開檔案室的門走了進去，裏面是一排排鐵架，書架上放了許多檔案袋，這個檔案室和其他病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除了落了點灰塵，其他都十分的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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