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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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上將的命令一層層地交代下去，立刻就被逐一執行。
太空堡壘的外圍巡邏範圍頓時擴大了三倍，巡邏密度更是提升了十倍。
很快，事實打了所有曾經持反對票的將軍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陸星微的警告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兩天時間的太空搜尋下來，阿爾法隊在距離地球一個航行單位（一個航行單位相當於平均太空航行速度下航行24小時的距離）的某處，發現了太空海盜團出沒的蹤跡。
太空海盜們通過一條隱蔽的航線，借著地對空監控網絡的死角，一直偷渡往來於域外和地球。
太空軍的應對不可謂不快，他們立即聯合了地面其他三大軍隊，對地面進行大範圍搜索。很快就圈定了幾個可疑的據點。
這是陶燃在太空堡壘的第三天。
自從第一天有那麽幾次機會與陸星微簡短地相處之外，基本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雖然德爾塔的大家對他的友好態度和熱情讚美，令他很有成就感，可……
陶燃調整完了手上的防禦系統，機甲上的警報終於解除。
他松了一口氣，從機甲艙內跳下來，將德爾塔隊統一分配的工具箱往邊上一擺，靠在了機甲外殼上。
“有點想見她……”陶燃低著頭悶悶地咕噥了一句，忽然伸手撥亂了頭頂的發絲。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來，他幾乎時時在想她。
可他不敢打擾陸星微的工作，他明白此時全軍上下她身為指揮官一定會是壓力最大的那一個。
想了想，他還是找艾丁問了問情況。
“陸隊？精神著呢！跟打了雞血似的。”艾丁的聲音聽著有氣無力，連終端上的虛像反倒駝得像個早衰的老頭。
他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回了黑色，或許是他自己也實在不敢頂著一頭雞毛撣子在太空堡壘一群德高望重的掌舵者們眼前晃吧。
陶燃詫異：“為什麽？”
“別看她平時懶洋洋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可是太空海盜團不同——”艾丁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陶燃屏住了呼吸，直覺告訴他，艾丁的後半句很關鍵。
“我有時候都覺得，陸隊她最近這幾年之所以執意要當特戰隊的指揮官，唯一的目標就是為了打敗他們。”
遠處終於完成了機甲武器庫維修的羅傑斯從機甲艙跳下來，向陶燃打了個招呼：“陶燃，結束了，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陶燃應了一句，回頭繼續看向艾丁：“你繼續說。”
“……本來這件事算是機密，我是不能說的。不過看眼下這個情況，你遲早也會知道，那還不如早點弄清楚。”艾丁喃喃自語了一句，說，“太空軍一直在與太空海盜團對抗。海盜中有一支叫作自由傭兵團，五年前重創了太空堡壘。當時他們利用一種藍血病毒，在太空軍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滲入了內部，當時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整個太空堡壘折損過半，特戰隊阿爾法和貝塔幾乎全軍覆沒。當時要不是我與陸隊臨時休假返回了地面，恐怕也列在犧牲名單上了……”
“當時陸隊還只是阿爾法隊的隊長，隊裏三十個人，除了我和她，無一幸存。那其中，還有一個剛入伍不到一個月的年輕人，是陸隊的弟弟……當時陸隊不在，阿爾法隊站在了直面自由傭兵團的第一線上，如果不是她弟弟以犧牲的代價擊毀了敵方的指揮艦，那一戰的傷亡恐怕遠不止現在這個數字。”
聽到這裏，陶燃猛然心頭一酸。
連他這個旁聽者都能從艾丁的簡單描述裏聽出一種巨大的哀慟，更遑論身處當時的陸星微？
他驟然站直了身體，連工具箱也顧不上拿，扭頭就往特戰隊的區域跑。
空蕩蕩的機甲維修大廳裏，他小小的身影飛快地穿過巨大的機甲，幾乎飛奔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這一刻他的心中滋生出了強烈的渴望，想要見一見她。看一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他忽然想通了自從他們相遇至今，她身上所有的矛盾點。
為什麽她明明欣賞他的才華，明明不顧一切地帶他到了太空堡壘，卻執意不肯讓他直接進入特戰隊。
為什麽她明明是個率真溫柔的人，卻被人描述為冰冷、戰爭機器。
因為她經歷過失去弟弟的痛苦，她心懷著報仇雪恨的痛意。
這一刻，陶燃覺得自己的心臟簡直不像自己的。
仿佛通過艾丁的描述，回到了五年前。
跟隨著當年陸星微的影子，深深切切地體會到了心痛與惱恨。
通訊那頭的艾丁似乎也察覺到了陶燃的跑動，愕然道：“陶燃？你怎麽了？”
陶燃一路跑回了太空堡壘總參處，在一個T字型路口停下了腳步。
兩條路，一條通向議會廳和總指揮室，一條通向特戰隊會議室。
“艾丁，師姐她現在在哪裏？”
“你要去找她？可她現在恐怕沒功夫跟你——”
陶燃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沒事，告訴我她在哪裏就好了。”
艾丁猶豫兩秒，還是答道：“在議會廳，現在恐怕正在跟地面開實時會議。”
“好，謝了。”
陶燃轉身繼續奔跑起來。
堡壘內部原本根本不允許奔跑，可眼下內外戒嚴，全軍戒備，完全沒有人有功夫註意奔不奔跑這回事，所有人都恨不得立時多長出兩雙手兩雙腳來，原裝的手腳簡直不夠用。
陶燃在議會廳外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門外，靜靜地凝望了陸星微的背影一瞬。
議會廳內氣氛極差，地面陸軍剿滅太空海盜的進展極其不順利，傷亡很大。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陸軍方面發現了自由傭兵團潛伏在軍部內部的痕跡。
他們在幾名士兵的身上發現了類似藍血病毒植入的跡象，軍醫在他們的細胞裏采集到了藍血病毒的變種。
像是原版藍血病毒的稀釋版本，效果不明顯，但是這種病毒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幹擾，最直接的表現為敵我不分，盲目殺戮。
巨大的傷亡數字，很大程度正是出於這種病毒的手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軍方面立刻整頓自查，一查之下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陸軍有7%的人查出了攜帶這種變種病毒。
軍方在恐懼的同時，只能先行控制住這些人。
如何處置卻無法下定論。
陶燃到的時候，安上將正下命令讓太空軍內部立刻自查。
二部所有將官滿面愁苦，好像還沒從陸軍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而此時陸星微挺直的脊背與幹凈利落的舉止就顯得分外出挑了。
她有條不紊地給特戰隊的人發了信息，讓艾丁通知所有人采集血液樣本。
所幸特戰隊人員精簡，沒多久就傳來了好消息。
艾丁：[全員安全。]
陸星微內心悄悄松了一口氣，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殊不知這側著臉的微笑不經意落入了陶燃眼中，卻像是一顆核彈在腦海裏爆炸了似的。瞬間將他的腦子炸得空白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站在這裏。
再能深切體會陸星微的心情又如何呢？
那也只是個無關的旁觀者而已。
他不想只是靜靜站在旁邊看她。
他不想當個無關的人。
他想走到她身邊去。
核彈席卷過的腦海逐漸沈澱下來，冷靜的神智迅速歸位。
陶燃抿唇想了片刻，目光掃過議會廳與正前方浮現的虛像中，那些駐紮地球的三軍高官們。
他轉身往德爾塔實驗室的方向走，同時打開個人終端，對著地面某一個人發送了一個私人通訊請求。
等候了十幾秒，通訊請求終於順利通過。
接通的瞬間，一道溫柔成熟的女聲傳遞進他的耳畔：“燃燃？你到哪裏去了？”
陶燃無聲地深吸一口氣，聲音中露出一貫溫和的暖意：“媽，我在太空堡壘。”
“什麽？你怎麽會上太空？”太空堡壘因為戒嚴，與地面的私人通訊無法打開實時影像通訊，他只能借著母親聲音裏的詫異，想象那張溫柔美麗的臉上已經會浮現出的驚訝。
陶燃：“說來話長，不過，媽，我有事要請你幫個忙。”
他開門見山：“我需要你幫我找到所有與藍血病毒有關的資料，我現在有急用。”
知子莫若母，一聽他的請求，陶母靜了兩秒。
她試探地問：“你打算研制針對藍血病毒的幹擾素？”
陶燃輕松地笑笑：“怎麽樣？這個研究課題有價值嗎？”
“現在還有比這個更有價值的醫療課題嗎？”陶母發出與他相似的笑聲，“給我兩分鐘，我立刻給你所有我的權限能調用的資料。”
“大陶院長，感激不盡。”
“太客氣了，小陶醫生。”
母子兩個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結束了通訊。
同一時間，議會廳內。
地面中多將領的虛像中，此時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到前方，朝眾人點點頭：“堅守在太空堡壘的各位你們好，我是陶劍。”
一見這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人走出，陸星微下意識擡手行了個軍禮。
清越的聲音朗朗：“陶老師！”
眼前的男人，是地球聯盟的秘書長，同時也是第一軍校的現任校長。
十年前陸星微從第一軍校畢業時，正是陶劍欽點她為榮譽畢業生，並且將她直接推薦到二部特戰隊。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陶校長與大陶院長和小陶醫生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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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堡壘的外圍巡邏範圍頓時擴大了三倍，巡邏密度更是提升了十倍。
很快，事實打了所有曾經持反對票的將軍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陸星微的警告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兩天時間的太空搜尋下來，阿爾法隊在距離地球一個航行單位（一個航行單位相當於平均太空航行速度下航行24小時的距離）的某處，發現了太空海盜團出沒的蹤跡。
太空海盜們通過一條隱蔽的航線，借著地對空監控網絡的死角，一直偷渡往來於域外和地球。
太空軍的應對不可謂不快，他們立即聯合了地面其他三大軍隊，對地面進行大範圍搜索。很快就圈定了幾個可疑的據點。
這是陶燃在太空堡壘的第三天。
自從第一天有那麽幾次機會與陸星微簡短地相處之外，基本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雖然德爾塔的大家對他的友好態度和熱情讚美，令他很有成就感，可……
陶燃調整完了手上的防禦系統，機甲上的警報終於解除。
他松了一口氣，從機甲艙內跳下來，將德爾塔隊統一分配的工具箱往邊上一擺，靠在了機甲外殼上。
“有點想見她……”陶燃低著頭悶悶地咕噥了一句，忽然伸手撥亂了頭頂的發絲。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來，他幾乎時時在想她。
可他不敢打擾陸星微的工作，他明白此時全軍上下她身為指揮官一定會是壓力最大的那一個。
想了想，他還是找艾丁問了問情況。
“陸隊？精神著呢！跟打了雞血似的。”艾丁的聲音聽著有氣無力，連終端上的虛像反倒駝得像個早衰的老頭。
他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回了黑色，或許是他自己也實在不敢頂著一頭雞毛撣子在太空堡壘一群德高望重的掌舵者們眼前晃吧。
陶燃詫異：“為什麽？”
“別看她平時懶洋洋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可是太空海盜團不同——”艾丁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陶燃屏住了呼吸，直覺告訴他，艾丁的後半句很關鍵。
“我有時候都覺得，陸隊她最近這幾年之所以執意要當特戰隊的指揮官，唯一的目標就是為了打敗他們。”
遠處終於完成了機甲武器庫維修的羅傑斯從機甲艙跳下來，向陶燃打了個招呼：“陶燃，結束了，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陶燃應了一句，回頭繼續看向艾丁：“你繼續說。”
“……本來這件事算是機密，我是不能說的。不過看眼下這個情況，你遲早也會知道，那還不如早點弄清楚。”艾丁喃喃自語了一句，說，“太空軍一直在與太空海盜團對抗。海盜中有一支叫作自由傭兵團，五年前重創了太空堡壘。當時他們利用一種藍血病毒，在太空軍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滲入了內部，當時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整個太空堡壘折損過半，特戰隊阿爾法和貝塔幾乎全軍覆沒。當時要不是我與陸隊臨時休假返回了地面，恐怕也列在犧牲名單上了……”
“當時陸隊還只是阿爾法隊的隊長，隊裏三十個人，除了我和她，無一幸存。那其中，還有一個剛入伍不到一個月的年輕人，是陸隊的弟弟……當時陸隊不在，阿爾法隊站在了直面自由傭兵團的第一線上，如果不是她弟弟以犧牲的代價擊毀了敵方的指揮艦，那一戰的傷亡恐怕遠不止現在這個數字。”
聽到這裏，陶燃猛然心頭一酸。
連他這個旁聽者都能從艾丁的簡單描述裏聽出一種巨大的哀慟，更遑論身處當時的陸星微？
他驟然站直了身體，連工具箱也顧不上拿，扭頭就往特戰隊的區域跑。
空蕩蕩的機甲維修大廳裏，他小小的身影飛快地穿過巨大的機甲，幾乎飛奔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這一刻他的心中滋生出了強烈的渴望，想要見一見她。看一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他忽然想通了自從他們相遇至今，她身上所有的矛盾點。
為什麽她明明欣賞他的才華，明明不顧一切地帶他到了太空堡壘，卻執意不肯讓他直接進入特戰隊。
為什麽她明明是個率真溫柔的人，卻被人描述為冰冷、戰爭機器。
因為她經歷過失去弟弟的痛苦，她心懷著報仇雪恨的痛意。
這一刻，陶燃覺得自己的心臟簡直不像自己的。
仿佛通過艾丁的描述，回到了五年前。
跟隨著當年陸星微的影子，深深切切地體會到了心痛與惱恨。
通訊那頭的艾丁似乎也察覺到了陶燃的跑動，愕然道：“陶燃？你怎麽了？”
陶燃一路跑回了太空堡壘總參處，在一個T字型路口停下了腳步。
兩條路，一條通向議會廳和總指揮室，一條通向特戰隊會議室。
“艾丁，師姐她現在在哪裏？”
“你要去找她？可她現在恐怕沒功夫跟你——”
陶燃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沒事，告訴我她在哪裏就好了。”
艾丁猶豫兩秒，還是答道：“在議會廳，現在恐怕正在跟地面開實時會議。”
“好，謝了。”
陶燃轉身繼續奔跑起來。
堡壘內部原本根本不允許奔跑，可眼下內外戒嚴，全軍戒備，完全沒有人有功夫註意奔不奔跑這回事，所有人都恨不得立時多長出兩雙手兩雙腳來，原裝的手腳簡直不夠用。
陶燃在議會廳外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門外，靜靜地凝望了陸星微的背影一瞬。
議會廳內氣氛極差，地面陸軍剿滅太空海盜的進展極其不順利，傷亡很大。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陸軍方面發現了自由傭兵團潛伏在軍部內部的痕跡。
他們在幾名士兵的身上發現了類似藍血病毒植入的跡象，軍醫在他們的細胞裏采集到了藍血病毒的變種。
像是原版藍血病毒的稀釋版本，效果不明顯，但是這種病毒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幹擾，最直接的表現為敵我不分，盲目殺戮。
巨大的傷亡數字，很大程度正是出於這種病毒的手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軍方面立刻整頓自查，一查之下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陸軍有7%的人查出了攜帶這種變種病毒。
軍方在恐懼的同時，只能先行控制住這些人。
如何處置卻無法下定論。
陶燃到的時候，安上將正下命令讓太空軍內部立刻自查。
二部所有將官滿面愁苦，好像還沒從陸軍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而此時陸星微挺直的脊背與幹凈利落的舉止就顯得分外出挑了。
她有條不紊地給特戰隊的人發了信息，讓艾丁通知所有人采集血液樣本。
所幸特戰隊人員精簡，沒多久就傳來了好消息。
艾丁：[全員安全。]
陸星微內心悄悄松了一口氣，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殊不知這側著臉的微笑不經意落入了陶燃眼中，卻像是一顆核彈在腦海裏爆炸了似的。瞬間將他的腦子炸得空白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站在這裏。
再能深切體會陸星微的心情又如何呢？
那也只是個無關的旁觀者而已。
他不想只是靜靜站在旁邊看她。
他不想當個無關的人。
他想走到她身邊去。
核彈席卷過的腦海逐漸沈澱下來，冷靜的神智迅速歸位。
陶燃抿唇想了片刻，目光掃過議會廳與正前方浮現的虛像中，那些駐紮地球的三軍高官們。
他轉身往德爾塔實驗室的方向走，同時打開個人終端，對著地面某一個人發送了一個私人通訊請求。
等候了十幾秒，通訊請求終於順利通過。
接通的瞬間，一道溫柔成熟的女聲傳遞進他的耳畔：“燃燃？你到哪裏去了？”
陶燃無聲地深吸一口氣，聲音中露出一貫溫和的暖意：“媽，我在太空堡壘。”
“什麽？你怎麽會上太空？”太空堡壘因為戒嚴，與地面的私人通訊無法打開實時影像通訊，他只能借著母親聲音裏的詫異，想象那張溫柔美麗的臉上已經會浮現出的驚訝。
陶燃：“說來話長，不過，媽，我有事要請你幫個忙。”
他開門見山：“我需要你幫我找到所有與藍血病毒有關的資料，我現在有急用。”
知子莫若母，一聽他的請求，陶母靜了兩秒。
她試探地問：“你打算研制針對藍血病毒的幹擾素？”
陶燃輕松地笑笑：“怎麽樣？這個研究課題有價值嗎？”
“現在還有比這個更有價值的醫療課題嗎？”陶母發出與他相似的笑聲，“給我兩分鐘，我立刻給你所有我的權限能調用的資料。”
“大陶院長，感激不盡。”
“太客氣了，小陶醫生。”
母子兩個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結束了通訊。
同一時間，議會廳內。
地面中多將領的虛像中，此時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到前方，朝眾人點點頭：“堅守在太空堡壘的各位你們好，我是陶劍。”
一見這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人走出，陸星微下意識擡手行了個軍禮。
清越的聲音朗朗：“陶老師！”
眼前的男人，是地球聯盟的秘書長，同時也是第一軍校的現任校長。
十年前陸星微從第一軍校畢業時，正是陶劍欽點她為榮譽畢業生，並且將她直接推薦到二部特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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