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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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害怕
意識宛如瞬間被托舉至水面一般，王獻艱難地睜開雙眼，耀目的白光的白光頃刻間侵占了視線，刺得他不禁又將眼睛瞇了起來。
五感漸漸回籠，耳畔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此起彼伏，仿佛是不真切的幻覺。
男人擡了擡頭，就看見了正坐在一旁，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方確。
見王獻終於醒來，方確急忙抹了一把眼睛，湊到他身旁，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孩的懷抱柔軟溫暖，淡淡的洗衣液清香縈繞在王獻的鼻尖，王獻支撐著身體，坐起身來，迷茫地環顧四周。
他們還在那間面館裏。
先前那個瘦瘦的店員此時也正躺在他們身旁，男人的眉頭緊蹙，胸口上下起伏著，呼吸聲又急又粗，好似被夢魘住了一般。
見此情形，王獻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過了一會兒，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就駛到了面館門口，幾位醫護人員下了車，沒幾下就將男人架到了車上。
“病人是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脫水型休克，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給男人做完基本檢查，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從車上走下來，目光掃過杵在面館門口的王獻和方確，淡淡道。
“我們…只是食客。”
方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醫生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麽，坐上車離開了。
等到救護車徹底離開兩人的視線之後，方確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側目瞥了王獻一眼，男人的神色嚴肅，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方確咽了口口水，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正打算偷偷溜開，沒成想，王獻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就將她逃跑的念頭扼殺在了搖籃裏。
“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胳膊被男人拉住，方確是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兩人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方確先敗下了陣來，她轉過身，頭卻依然不敢擡起來，跟鴕鳥一樣，恨不得要埋到地底下去。
“我……我走到半路突然看見了那只黑貓……就跟了上去……沒成想，跟過來後就莫名其妙的被吸進那個倉庫了……”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聽到這，王獻輕嘆一聲，放開了她的胳膊。
“為什麽不走？”
“我一出來就打電話了，可，可一個人都沒聯系到，我也不敢貿然離開……”
話音未落，方確的嘴癟了癟，眼眶又紅了，王獻頓時感到一陣無奈，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憋住，先送你回家。”
白色的越野車平穩的駛上大路，方確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偏過頭，十分刻意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見方確似乎沒有交談的意思，王獻便也閉上了嘴，兩人全程都沒有再講一句話。
直到車停在方確家的小區樓下，方確才將視線轉了回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叫道：“王獻。”
聞言，王獻轉過頭，淡淡“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我……我真的不可以再繼續和你合作了嗎？”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王獻繃著嘴唇，狹長的雙眸匿在他細碎的劉海下，方確看不清他的表情。
片刻過後，男人長嘆一聲，擡眸看向窗外。
“我只是害怕。”
聲音就止在這，王獻沒有再往後說了，無形之中，算是回答了方確的問題。
方確會了意，便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將手鏈取下來放在一旁，打開車門下了車。
王獻的目光落在後座那串墜著小狐貍的手串上，只一瞬，他便挪開了視線，驅車離開了。
夜色降臨，老舊的小區內早已一片寂靜，方確剛剛洗完澡，滅了燈躺上床後，就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計劃進展的怎麽樣了？”
聽筒內傳來了一個少年清脆幹凈的聲音，語氣聽起來還有些傲氣，方確翻了個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差不多吧，我們現在鬧矛盾了。”
對面的人嗤笑一聲，嘲諷道：“怎麽，之前不是還你儂我儂的嗎？”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我這叫欲擒故縱，迂回戰術。”
方確眨了眨惺忪的眼，努力保持著清醒。
“離和家主約定的時間還早，你不用著急……”
說到這，少女突然想到了什麽，撲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望向了窗外，搖曳的樹影印在透明的窗玻璃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對了，姜隨空一般下班後都會去哪？”
聽見這個問題，對面停頓了一片刻，才接話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別管，快去調查了告訴我就行。”
第二天下午，鬧鐘還沒響，方確就在睡夢中被一陣噪音給吵醒了，昨晚忘了拉窗簾，她剛一睜開眼，就被一道強烈的陽光刺的閉上了眼睛，然而，窗戶外那只制造噪音的家夥顯然等著急了，一邊“喵喵”叫著，一邊使勁兒的撓著窗戶，想讓方確快點爬起來給它開窗。
方確煩躁的揉了揉亂成雞窩的頭發，縱使再困，心底裏僅剩的那點責任感還是驅使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少女“咚咚咚”地走到窗邊，剛一打開窗戶，一個少年就“唰”地一下撲了上來，直接將她撲倒在了地上。
方確摔的吃痛，但奈何少年抱的極緊，讓她一度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方確皺了皺鼻子，擡起腿剛想把他踢開，卻不料，膝蓋不偏不倚，剛好抵上了某個隱私部位。
那一瞬間，兩個人同時都楞住了。
方確的視線下移三公分，這才意識到，趴在她身上的人沒穿衣服！
方確吸了一口冷氣，閉上眼，用力的把身上人推開後，就趕緊隨便抓了一件衣服，丟到了那少年的身上。
少年這會兒似乎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連忙變回了小貓的模樣，尷尬的“喵喵”叫了兩聲。
危機解除，方確心下一松，拎起黑貓的後頸皮，就把它提溜到了桌子上。
“老實呆著，我去給你拿罐頭。”
說完，方確就走到一旁的櫃子裏，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出一個貓罐頭來。
這些罐頭，還是以前餵流浪貓的時候剩下的，不過最近附近的流浪貓都不會來了，這些罐頭也就被方確存了起來，直有黑貓來這裏找她時，它們才有了用武之地。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開罐頭前方確還先確認了一下日期，確定沒過期後，她才把罐頭打開來，擺到了黑貓面前。
“吃吧。”
少女伸出手，撓了撓黑貓的下巴，小貓咕嚕咕嚕的蹭了蹭方確的手心，就迫不及待的埋頭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王禮也在這時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方確打開聊天框，就看見了一條定位信息，上面顯示的是離她家三十分鐘路程的一個便利店。
「六點三十，必經之路。」
似乎是怕方確不知道意思，王禮還特意多打了一條備註。
方確默默記了一下地址，就關掉這個手機，將另一個手機拿了出來，揣進了兜裏。
等做完這些，黑貓已經把一個罐頭都吃完了，它滿足的瞇起了雙眼，咕嚕咕嚕的叫著，跳到了桌子下面，落地的一瞬間就又切換成了少年的形態，好在，這一次還記得變出衣服。
少年眨巴著狐貍眼蹲在地上，嘴巴砸吧了兩下，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貓罐頭。
“我已經跟那些貓貓說好啦，它們今天晚上就會集體聚集到美佳樂便利店去！”
少年邊說便揚起了嘴角，一雙狐貍眼也跟著彎了起來，不知為何，方確看著這樣乖巧的“王獻”就這麽大喇喇蹲在自己面前，心裏總覺得虛的慌……
輕咳了兩聲，方確不著痕跡的挪開視線，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軟甜膩。
“小黑真棒！昨天表現的也很好！下次來，姐姐給你開兩個罐罐！”
這樣的聲音，在方確自己聽來都有些犯惡心，但不知為何在小黑身上就很受用，只是輕輕這麽幾句話，它的耳朵和尾巴就“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黑色的毛絨尾巴還在他背後一甩一甩，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摸一摸。
“小黑？是我的名字嗎？”
聽見黑貓的問題，方確點了點頭，俯下身，試探著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蓬松的腦袋。
“嗯，我給你取的名字，這樣以後叫你方便一些。”
“我喜歡！”
小黑興奮的就又要往方確身上撲，還好方確及時後退一步，他才撲了個空，直接跪在了地上。
察覺到方確無意之中對自己的排斥，小黑的耳朵雙雙耷拉了下來，他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差一點就要委屈的哭出來。
方確屬實是被他整怕了，又趕緊上前安撫他道：“你乖一些，姐姐以後就買更高級的罐頭給你吃。”
誰料，小黑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接將方確抱在了懷裏，又黑又長的毛絨尾巴也從後頭繞上來，緩緩纏住了方確細瘦的腰肢。
“我不想要罐頭……想要……想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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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宛如瞬間被托舉至水面一般，王獻艱難地睜開雙眼，耀目的白光的白光頃刻間侵占了視線，刺得他不禁又將眼睛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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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擡了擡頭，就看見了正坐在一旁，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方確。
見王獻終於醒來，方確急忙抹了一把眼睛，湊到他身旁，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孩的懷抱柔軟溫暖，淡淡的洗衣液清香縈繞在王獻的鼻尖，王獻支撐著身體，坐起身來，迷茫地環顧四周。
他們還在那間面館裏。
先前那個瘦瘦的店員此時也正躺在他們身旁，男人的眉頭緊蹙，胸口上下起伏著，呼吸聲又急又粗，好似被夢魘住了一般。
見此情形，王獻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過了一會兒，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就駛到了面館門口，幾位醫護人員下了車，沒幾下就將男人架到了車上。
“病人是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脫水型休克，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給男人做完基本檢查，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從車上走下來，目光掃過杵在面館門口的王獻和方確，淡淡道。
“我們…只是食客。”
方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醫生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麽，坐上車離開了。
等到救護車徹底離開兩人的視線之後，方確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側目瞥了王獻一眼，男人的神色嚴肅，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方確咽了口口水，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正打算偷偷溜開，沒成想，王獻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就將她逃跑的念頭扼殺在了搖籃裏。
“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胳膊被男人拉住，方確是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兩人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方確先敗下了陣來，她轉過身，頭卻依然不敢擡起來，跟鴕鳥一樣，恨不得要埋到地底下去。
“我……我走到半路突然看見了那只黑貓……就跟了上去……沒成想，跟過來後就莫名其妙的被吸進那個倉庫了……”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聽到這，王獻輕嘆一聲，放開了她的胳膊。
“為什麽不走？”
“我一出來就打電話了，可，可一個人都沒聯系到，我也不敢貿然離開……”
話音未落，方確的嘴癟了癟，眼眶又紅了，王獻頓時感到一陣無奈，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憋住，先送你回家。”
白色的越野車平穩的駛上大路，方確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偏過頭，十分刻意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見方確似乎沒有交談的意思，王獻便也閉上了嘴，兩人全程都沒有再講一句話。
直到車停在方確家的小區樓下，方確才將視線轉了回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叫道：“王獻。”
聞言，王獻轉過頭，淡淡“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我……我真的不可以再繼續和你合作了嗎？”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王獻繃著嘴唇，狹長的雙眸匿在他細碎的劉海下，方確看不清他的表情。
片刻過後，男人長嘆一聲，擡眸看向窗外。
“我只是害怕。”
聲音就止在這，王獻沒有再往後說了，無形之中，算是回答了方確的問題。
方確會了意，便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將手鏈取下來放在一旁，打開車門下了車。
王獻的目光落在後座那串墜著小狐貍的手串上，只一瞬，他便挪開了視線，驅車離開了。
夜色降臨，老舊的小區內早已一片寂靜，方確剛剛洗完澡，滅了燈躺上床後，就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計劃進展的怎麽樣了？”
聽筒內傳來了一個少年清脆幹凈的聲音，語氣聽起來還有些傲氣，方確翻了個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差不多吧，我們現在鬧矛盾了。”
對面的人嗤笑一聲，嘲諷道：“怎麽，之前不是還你儂我儂的嗎？”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我這叫欲擒故縱，迂回戰術。”
方確眨了眨惺忪的眼，努力保持著清醒。
“離和家主約定的時間還早，你不用著急……”
說到這，少女突然想到了什麽，撲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望向了窗外，搖曳的樹影印在透明的窗玻璃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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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鬧鐘還沒響，方確就在睡夢中被一陣噪音給吵醒了，昨晚忘了拉窗簾，她剛一睜開眼，就被一道強烈的陽光刺的閉上了眼睛，然而，窗戶外那只制造噪音的家夥顯然等著急了，一邊“喵喵”叫著，一邊使勁兒的撓著窗戶，想讓方確快點爬起來給它開窗。
方確煩躁的揉了揉亂成雞窩的頭發，縱使再困，心底裏僅剩的那點責任感還是驅使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少女“咚咚咚”地走到窗邊，剛一打開窗戶，一個少年就“唰”地一下撲了上來，直接將她撲倒在了地上。
方確摔的吃痛，但奈何少年抱的極緊，讓她一度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方確皺了皺鼻子，擡起腿剛想把他踢開，卻不料，膝蓋不偏不倚，剛好抵上了某個隱私部位。
那一瞬間，兩個人同時都楞住了。
方確的視線下移三公分，這才意識到，趴在她身上的人沒穿衣服！
方確吸了一口冷氣，閉上眼，用力的把身上人推開後，就趕緊隨便抓了一件衣服，丟到了那少年的身上。
少年這會兒似乎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連忙變回了小貓的模樣，尷尬的“喵喵”叫了兩聲。
危機解除，方確心下一松，拎起黑貓的後頸皮，就把它提溜到了桌子上。
“老實呆著，我去給你拿罐頭。”
說完，方確就走到一旁的櫃子裏，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出一個貓罐頭來。
這些罐頭，還是以前餵流浪貓的時候剩下的，不過最近附近的流浪貓都不會來了，這些罐頭也就被方確存了起來，直有黑貓來這裏找她時，它們才有了用武之地。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開罐頭前方確還先確認了一下日期，確定沒過期後，她才把罐頭打開來，擺到了黑貓面前。
“吃吧。”
少女伸出手，撓了撓黑貓的下巴，小貓咕嚕咕嚕的蹭了蹭方確的手心，就迫不及待的埋頭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王禮也在這時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方確打開聊天框，就看見了一條定位信息，上面顯示的是離她家三十分鐘路程的一個便利店。
「六點三十，必經之路。」
似乎是怕方確不知道意思，王禮還特意多打了一條備註。
方確默默記了一下地址，就關掉這個手機，將另一個手機拿了出來，揣進了兜裏。
等做完這些，黑貓已經把一個罐頭都吃完了，它滿足的瞇起了雙眼，咕嚕咕嚕的叫著，跳到了桌子下面，落地的一瞬間就又切換成了少年的形態，好在，這一次還記得變出衣服。
少年眨巴著狐貍眼蹲在地上，嘴巴砸吧了兩下，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貓罐頭。
“我已經跟那些貓貓說好啦，它們今天晚上就會集體聚集到美佳樂便利店去！”
少年邊說便揚起了嘴角，一雙狐貍眼也跟著彎了起來，不知為何，方確看著這樣乖巧的“王獻”就這麽大喇喇蹲在自己面前，心裏總覺得虛的慌……
輕咳了兩聲，方確不著痕跡的挪開視線，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軟甜膩。
“小黑真棒！昨天表現的也很好！下次來，姐姐給你開兩個罐罐！”
這樣的聲音，在方確自己聽來都有些犯惡心，但不知為何在小黑身上就很受用，只是輕輕這麽幾句話，它的耳朵和尾巴就“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黑色的毛絨尾巴還在他背後一甩一甩，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摸一摸。
“小黑？是我的名字嗎？”
聽見黑貓的問題，方確點了點頭，俯下身，試探著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蓬松的腦袋。
“嗯，我給你取的名字，這樣以後叫你方便一些。”
“我喜歡！”
小黑興奮的就又要往方確身上撲，還好方確及時後退一步，他才撲了個空，直接跪在了地上。
察覺到方確無意之中對自己的排斥，小黑的耳朵雙雙耷拉了下來，他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差一點就要委屈的哭出來。
方確屬實是被他整怕了，又趕緊上前安撫他道：“你乖一些，姐姐以後就買更高級的罐頭給你吃。”
誰料，小黑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接將方確抱在了懷裏，又黑又長的毛絨尾巴也從後頭繞上來，緩緩纏住了方確細瘦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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