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合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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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合作的理由
“一開始,我確實有些懷疑你,但現在……”
王獻局促地盯著自己的鞋面,鴉黑的睫毛隨著他說話的語氣微微顫抖,好似想要吸引蝴蝶停駐的花朵,顯得那樣的羞赧與別扭。
“我真心把你當做朋友——”
男人回過頭,整張臉紅的像煮熟的蝦肉。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看著男人羞愧的模樣,方確心裏的委屈已然消失了一大半,她楞了一下,隨即便感到臉上一燙,轉過頭,不敢再去看王獻的眼睛。
見女孩沒有回答,王獻偷偷瞄向了後視鏡,方確垂下了眼簾,拿起腿上的三明治,似乎在找尋塑料包裝的開口,表情十分的慌張。
見狀,王獻幹脆朝後伸出手,將方確手裏的三明治調轉了個方向,指了一下上面的塑封。
“那份資料,回頭我會銷毀的,我也只看了第一面,你不用擔心。”
說完,男人便識趣的閉上嘴,發動了引擎。
白色的越野車十分平穩的行駛上了馬路,沒過一會兒,就駛進了靜安寺所在的山腳下。
然而,剛一下車,王獻和方確就都楞在了原地。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站在他們面前,剛好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男人一身樸素的休閑裝,身上的襯衣裁剪得當,沒有多餘的logo,但光看面料都看得出來,這身衣服絕對不便宜。
“老板……?您怎麽在這?”
看到那張令人熟悉的面孔,方確頓時有些意外,剛要走上前去,胳膊卻被王獻給拉住了。
索性,王雲生並沒有和他們交談的意思,男人摘下自己的墨鏡,對著兩人露出了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就轉頭朝著山上的寺廟走了過去。
“您……還拉著我做什麽?”
方確回過頭,發現王獻還拉著自己的胳膊,立馬反射性的退後了一步,男人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松了手上的力道,與女孩拉開了一點距離。
“沒什麽。”
王獻擡起眼,朝著王雲生離去的方向望了過去,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便一前一後朝著山上的靜安寺走去,等來到寂無法師居住的偏院時,看見的,卻不是正在打麻將的老頭,反而是面無表情的王雲生。
彼時,他正站在院中種著的那棵巨大的合歡樹下,擡頭望著被縱橫交錯的樹枝遮擋住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陣風吹過,合歡樹葉隨著風聲“沙沙”作響,空氣中,漂浮著合歡花淡淡的清香。
“老板?”
再次看見王雲生,方獻不禁感到有些驚詫,似乎是為了緩解當下微妙的氣氛,她主動走到王雲生面前,這一次,王獻倒是沒有再攔她。
“您為什麽會在這兒?走錯路了嗎?”
聞言,王雲生低下頭,看見方確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倒是沒什麽意外的表情,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團白色的靈體從屋內鉆了出來,“咻”的一下就扒上了方確的後背。
脊椎骨突然一涼,方確嚇得渾身一顫,楞在原地不敢動彈。
好在王獻十分及時地走了過來,那團靈體感受到男人身上強烈的氣息,頓時害怕的跳到了地上,縮進了地磚縫裏。
考慮到王雲生在場,方獻還不敢將自己的害怕表現出來,女孩咽了口口水,不動聲色的朝著王獻身邊湊了湊,那股陰冷之感才終於消散了。
誰料,王雲生的視線卻從方確的身上挪開,轉向了那團靈體躲藏起來的地縫。
“哎呀哎呀,都到齊啦?”
就在眾人楞神之際,院門口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寂無法師就從門口走了出來。
老人一手拄著一根看起來就年歲久遠的拐杖,一手托著一只金頂寶塔,雙眼樂呵呵的瞇成了兩條細縫,藏在了滿臉的皺紋裏。
幾人聞聲回過頭,寂無法師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院中,來到了方確面前。
“小姑娘,太重啦,替老夫托著他。”
“哎!”
眼見著寶塔即將要落到方確手中,王獻頓時有些著急,他幾步走上前,卻被老人擡起的拐杖給攔了下來。
“老頭,這種危險的東西怎麽能交給她?”
聽見王獻的話,寂無法師嘿嘿一笑,他故弄玄虛的撫了撫自己的胡須,還是將手裏的塔托付給了還一臉茫然的方確。
手心倏地一重,一陣濃烈的煞氣便從塔內迸發了出來,直沖方確的面門。
方確來不及反應,反射性的就要朝後倒去,卻落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王雲生及時從後托住了她的肩膀,待方確站穩後,還十分熱情的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方確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將視線挪向別處,與王雲生拉開了距離。
“老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叫他過來?”
王獻將方確攬了過來,隨即剜了王雲生一眼。
寂無法師倒是沒有察覺到三人之間愈發焦灼的氣氛,老人看了看一臉警惕的王獻,又看了看一臉戲謔的王雲生,嘴角誇張的勾了起來。
“哎呦呦,你小子還質問起老夫來了。”
說著,他剁了剁手中拐杖,借機退到一邊,在竹編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手中的拐杖頓時變成了一把蒲扇。
臨近秋天,天氣已然非常涼爽了,但寂無法師還是晃悠悠的扇動著手裏的扇子,把胡須都扇的四處亂飄。
“阿獻,老夫這次叫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和你舅舅合作——”
聽見“合作”這兩個字,王獻頓時炸毛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雲生,男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讓人看了十分不爽。
“他開了什麽條件?讓你說出這種話?!你知不知道——”
王獻話都還沒說完,寂無法師大手一揮,一道金光便瞬間從他寬闊的袖口飛出,頃刻間便纏住了王獻的雙手,將他的胳膊吊了起來。
“哎呀,老夫現在跟你講不通,王雲生,把契約拿出來,簽字,畫押。”
眼見著局勢不對,方確連忙沖到王獻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大師,這是做什麽?!為什麽要將他綁起來?!”
雖然擋在了王獻身前,但女孩抱住寶塔的雙手都已經開始發顫,她警惕的看向王雲生,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紙,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符紙燒滅了,用灰燼在地上畫了一道月餅大小的符。
墨黑色的灰燼在接觸到地磚的那一刻便褪成了純金色,還在隱隱發著金光,看起來十分神秘。
隨即,王獻便感到一陣莫名的引力,將他的胳膊帶了出去,撲通一聲,便壓著他跪倒在了那道符面前。
突然被撞開,方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剛想上前攔住,還沒靠近就被寂無法師揮了一扇子扇開了。
“臭老頭!你沒良心!你們到底有什麽陰謀?!他是給你開麻將館了嗎?!”
王獻的頭被摁在了那道符上,臉都憋紅了,嘴上卻始終沒有軟下來,罵罵咧咧的,惹的王雲生都皺了皺眉頭。
“嘖嘖嘖,留點口德呀阿獻,我們也是為你好,事已至此,老實些吧。”
說著,他便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可流出來的血,卻是如墨一般的純黑色。
那些血離開他的身體,如同突然失去了重力一般,幾乎是飄向了地上的那道金符,轉瞬間便被盡數吸了個幹凈。
那符吸足了血,便緩緩地裂成了兩半,一半直接鉆進了王獻的眉心,另一半,則是飛進了王雲生手掌上的傷口裏。
儀式結束,契約達成。
方確蹲在一旁,抱著寶塔一臉的驚恐,壓根就不敢再站起來了。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王獻粗重的喘息聲,寂無法師將綁在他手腕上的金光收了回去,男人松了勁,卻還趴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恐懼。
見狀,方確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抱著寶塔跑到王獻身後,將他扶了起來。
男人的臉上沾滿了塵灰,脖頸處的青筋爆起,雙眼通紅,卻一直憤憤的盯著王雲生,始終沒有挪開自己的目光。
王雲生看了看自己已然愈合的手掌,似乎是在確認契約是否達成,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興奮。
“王獻……”
察覺到王獻身上不對勁的情緒,方確緊緊攥住他的袖管,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出來,好在,片刻過後,王獻的呼吸逐漸舒緩下來,他抹去臉上的灰塵和沙礫,從地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團靈體也從地磚縫裏飛了出來,迅速的纏上的方確的右手無名指,化成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見狀,寂無法師呵呵一笑,也站起身,橫在了王獻和王雲生中間。
老人草草掃視了一遍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方確的身上。
“想必——小丫頭現在肯定滿肚子疑惑吧?”
寂無法師依舊一臉的笑意,王獻警惕地將方確護在身後,但老人只是微微勾了勾手指,就直接將方確勾到了他身前。
方確渾身都僵住了,手掌中的寶塔溫度越來越涼,寒意透過她單薄的衣襟,幾乎要刺透皮膚,觸及心臟。
偏偏她現在被控制住,根本無法動彈,王獻剛要上前,王雲生卻不知何時來到王獻身後,將他牢牢壓住了。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畫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就在此時,一絲黑霧自塔尖緩緩上升,飄到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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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局促地盯著自己的鞋面,鴉黑的睫毛隨著他說話的語氣微微顫抖,好似想要吸引蝴蝶停駐的花朵,顯得那樣的羞赧與別扭。
“我真心把你當做朋友——”
男人回過頭,整張臉紅的像煮熟的蝦肉。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看著男人羞愧的模樣,方確心裏的委屈已然消失了一大半,她楞了一下,隨即便感到臉上一燙,轉過頭,不敢再去看王獻的眼睛。
見女孩沒有回答,王獻偷偷瞄向了後視鏡,方確垂下了眼簾,拿起腿上的三明治,似乎在找尋塑料包裝的開口,表情十分的慌張。
見狀,王獻幹脆朝後伸出手,將方確手裏的三明治調轉了個方向,指了一下上面的塑封。
“那份資料,回頭我會銷毀的,我也只看了第一面,你不用擔心。”
說完,男人便識趣的閉上嘴,發動了引擎。
白色的越野車十分平穩的行駛上了馬路,沒過一會兒,就駛進了靜安寺所在的山腳下。
然而,剛一下車,王獻和方確就都楞在了原地。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站在他們面前,剛好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男人一身樸素的休閑裝,身上的襯衣裁剪得當,沒有多餘的logo,但光看面料都看得出來,這身衣服絕對不便宜。
“老板……?您怎麽在這?”
看到那張令人熟悉的面孔,方確頓時有些意外,剛要走上前去,胳膊卻被王獻給拉住了。
索性,王雲生並沒有和他們交談的意思,男人摘下自己的墨鏡,對著兩人露出了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就轉頭朝著山上的寺廟走了過去。
“您……還拉著我做什麽?”
方確回過頭,發現王獻還拉著自己的胳膊,立馬反射性的退後了一步,男人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松了手上的力道,與女孩拉開了一點距離。
“沒什麽。”
王獻擡起眼,朝著王雲生離去的方向望了過去,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便一前一後朝著山上的靜安寺走去,等來到寂無法師居住的偏院時,看見的,卻不是正在打麻將的老頭,反而是面無表情的王雲生。
彼時,他正站在院中種著的那棵巨大的合歡樹下,擡頭望著被縱橫交錯的樹枝遮擋住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陣風吹過,合歡樹葉隨著風聲“沙沙”作響,空氣中,漂浮著合歡花淡淡的清香。
“老板?”
再次看見王雲生,方獻不禁感到有些驚詫,似乎是為了緩解當下微妙的氣氛,她主動走到王雲生面前,這一次,王獻倒是沒有再攔她。
“您為什麽會在這兒?走錯路了嗎?”
聞言,王雲生低下頭,看見方確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倒是沒什麽意外的表情,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團白色的靈體從屋內鉆了出來,“咻”的一下就扒上了方確的後背。
脊椎骨突然一涼,方確嚇得渾身一顫,楞在原地不敢動彈。
好在王獻十分及時地走了過來,那團靈體感受到男人身上強烈的氣息,頓時害怕的跳到了地上,縮進了地磚縫裏。
考慮到王雲生在場,方獻還不敢將自己的害怕表現出來,女孩咽了口口水,不動聲色的朝著王獻身邊湊了湊,那股陰冷之感才終於消散了。
誰料,王雲生的視線卻從方確的身上挪開,轉向了那團靈體躲藏起來的地縫。
“哎呀哎呀,都到齊啦?”
就在眾人楞神之際,院門口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寂無法師就從門口走了出來。
老人一手拄著一根看起來就年歲久遠的拐杖,一手托著一只金頂寶塔,雙眼樂呵呵的瞇成了兩條細縫,藏在了滿臉的皺紋裏。
幾人聞聲回過頭,寂無法師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院中,來到了方確面前。
“小姑娘,太重啦,替老夫托著他。”
“哎!”
眼見著寶塔即將要落到方確手中,王獻頓時有些著急,他幾步走上前,卻被老人擡起的拐杖給攔了下來。
“老頭,這種危險的東西怎麽能交給她?”
聽見王獻的話,寂無法師嘿嘿一笑,他故弄玄虛的撫了撫自己的胡須,還是將手裏的塔托付給了還一臉茫然的方確。
手心倏地一重,一陣濃烈的煞氣便從塔內迸發了出來,直沖方確的面門。
方確來不及反應,反射性的就要朝後倒去,卻落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王雲生及時從後托住了她的肩膀,待方確站穩後,還十分熱情的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方確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將視線挪向別處,與王雲生拉開了距離。
“老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叫他過來?”
王獻將方確攬了過來,隨即剜了王雲生一眼。
寂無法師倒是沒有察覺到三人之間愈發焦灼的氣氛,老人看了看一臉警惕的王獻,又看了看一臉戲謔的王雲生,嘴角誇張的勾了起來。
“哎呦呦,你小子還質問起老夫來了。”
說著,他剁了剁手中拐杖,借機退到一邊,在竹編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手中的拐杖頓時變成了一把蒲扇。
臨近秋天,天氣已然非常涼爽了,但寂無法師還是晃悠悠的扇動著手裏的扇子,把胡須都扇的四處亂飄。
“阿獻,老夫這次叫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和你舅舅合作——”
聽見“合作”這兩個字,王獻頓時炸毛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雲生,男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讓人看了十分不爽。
“他開了什麽條件?讓你說出這種話?!你知不知道——”
王獻話都還沒說完,寂無法師大手一揮,一道金光便瞬間從他寬闊的袖口飛出,頃刻間便纏住了王獻的雙手,將他的胳膊吊了起來。
“哎呀,老夫現在跟你講不通,王雲生,把契約拿出來,簽字,畫押。”
眼見著局勢不對,方確連忙沖到王獻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大師,這是做什麽?!為什麽要將他綁起來?!”
雖然擋在了王獻身前,但女孩抱住寶塔的雙手都已經開始發顫,她警惕的看向王雲生,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紙,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符紙燒滅了,用灰燼在地上畫了一道月餅大小的符。
墨黑色的灰燼在接觸到地磚的那一刻便褪成了純金色,還在隱隱發著金光,看起來十分神秘。
隨即,王獻便感到一陣莫名的引力,將他的胳膊帶了出去,撲通一聲,便壓著他跪倒在了那道符面前。
突然被撞開,方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剛想上前攔住,還沒靠近就被寂無法師揮了一扇子扇開了。
“臭老頭!你沒良心!你們到底有什麽陰謀?!他是給你開麻將館了嗎?!”
王獻的頭被摁在了那道符上,臉都憋紅了,嘴上卻始終沒有軟下來,罵罵咧咧的,惹的王雲生都皺了皺眉頭。
“嘖嘖嘖,留點口德呀阿獻,我們也是為你好,事已至此,老實些吧。”
說著,他便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可流出來的血,卻是如墨一般的純黑色。
那些血離開他的身體,如同突然失去了重力一般,幾乎是飄向了地上的那道金符,轉瞬間便被盡數吸了個幹凈。
那符吸足了血,便緩緩地裂成了兩半,一半直接鉆進了王獻的眉心,另一半,則是飛進了王雲生手掌上的傷口裏。
儀式結束,契約達成。
方確蹲在一旁,抱著寶塔一臉的驚恐,壓根就不敢再站起來了。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王獻粗重的喘息聲,寂無法師將綁在他手腕上的金光收了回去,男人松了勁,卻還趴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恐懼。
見狀,方確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抱著寶塔跑到王獻身後,將他扶了起來。
男人的臉上沾滿了塵灰,脖頸處的青筋爆起,雙眼通紅,卻一直憤憤的盯著王雲生,始終沒有挪開自己的目光。
王雲生看了看自己已然愈合的手掌,似乎是在確認契約是否達成,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興奮。
“王獻……”
察覺到王獻身上不對勁的情緒,方確緊緊攥住他的袖管,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出來,好在,片刻過後,王獻的呼吸逐漸舒緩下來,他抹去臉上的灰塵和沙礫,從地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團靈體也從地磚縫裏飛了出來,迅速的纏上的方確的右手無名指,化成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見狀,寂無法師呵呵一笑,也站起身,橫在了王獻和王雲生中間。
老人草草掃視了一遍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方確的身上。
“想必——小丫頭現在肯定滿肚子疑惑吧?”
寂無法師依舊一臉的笑意,王獻警惕地將方確護在身後,但老人只是微微勾了勾手指,就直接將方確勾到了他身前。
方確渾身都僵住了,手掌中的寶塔溫度越來越涼,寒意透過她單薄的衣襟,幾乎要刺透皮膚,觸及心臟。
偏偏她現在被控制住,根本無法動彈,王獻剛要上前,王雲生卻不知何時來到王獻身後,將他牢牢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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