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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開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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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開學日

1991年9月1日。

今天是霍格沃茨的開學日,也是我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以來,最頭疼的一次開學日。

至於原因?看看今年入學的都有誰吧——謝諾菲留斯和潘多拉的女兒盧娜、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兒子德拉科(同時是我和奧德裏奇的教子)、弗蘭克和艾麗斯的兒子納威、埃弗裏家的兒子亞恒、羅德裏克和卓西的女兒蘇珊、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兒子普林斯、以及我的大女兒,莉拉·馬爾福小姐。

“那麽,馬爾福小姐。”我看著站在我面前,揚著頭得意洋洋的金發小混蛋,按了按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按耐住想把她丟進黑湖裏的沖動,“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要燒了分院帽?”

那頂險些被燒毀的帽子此時就在我辦公桌上,聽到我提起它的名字,分院帽可憐兮兮地顫了顫。

“它說我不適合斯萊特林。”莉拉理直氣壯地告訴我,“我應該去格蘭芬多。”

“真巧,我也覺得你更適合格蘭芬多。”我冷聲道,“至少你在那裏,能夠接受到斯內普教授最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及最刻薄的嘲諷。

“媽媽!”莉拉尖叫起來。

“別叫我媽媽!你現在在學校裏,我是你的校長!”

是的,校長,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十多年前我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應聘成為了霍格沃茨的變形課教授,接替了當年退休的福利教授(你們不會以為霍格沃茨每門課程只有一位教授吧?就連黑魔法防禦術課,自從破解了伏地魔的詛咒後,也開始廣招教授了)。就在三年前,鄧布利多突然宣布退休,並指定了我來接任校長職務,然後就丟下一堆工作,一個人跑去奧地利度假去了。

“好吧,馬爾福教授。”小丫頭不情不願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去格蘭芬多,我想去斯萊特林!艾文、普林斯和德拉科都在斯萊特林,而且你和爸爸、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姨媽也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馬爾福家沒有一個不在斯萊特林!”

十一歲的小女孩兒吵鬧起來,音量簡直可以掀翻天花板。從這一點上來看,莉拉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格蘭芬多。

十一年來我第一百次懷疑,我和莉莉當年是不是在聖芒戈抱錯了孩子?不然怎麽解釋我的女兒性格上更像莉莉這件事?

“你可以和分院帽商量,讓它把你分到斯萊特林去。”我耐著性子向莉拉解釋,“而不是一個不高興,就放火燒它——這頂帽子的年紀比整個城堡裏所有人加起來都大!”

莉拉震驚地看著我,一副“還可以這樣”的表情。我捏了捏拳頭,在心裏默念了三遍“是親生的不能打”,最後深吸一口氣。

“斯萊特林扣五十分,明天你給我去找費爾奇關禁閉!”我說道,“恭喜你,馬爾福小姐。你成為了霍格沃茨有史以來,第一個在開學第一天就被扣分和關禁閉的學生。”

我懷疑莉拉根本沒聽見我後面的話,她只註意到了“斯萊特林”,她可以去斯萊特林了。

“媽媽萬歲!”莉拉猛地撲過來,在我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跑出去找普林斯一起慶祝了。

“……”我後悔同意她去斯萊特林了,莉拉的破壞力絕對不亞於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我似乎已經能預見未來的七年裏,斯萊特林雞飛狗跳的悲慘未來了。或許這孩子也不適合格蘭芬多,我應該讓她去禍害……加入拉文克勞或者赫奇帕奇?

還是算了,弗利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會沖進校長辦公室,一人給我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的。

交給西弗勒斯吧,他會處理好一切的。雖然從小到大對於莉拉這種性格的人,他只對莉莉一個人有過耐心。

我給分院帽用了幾個清潔咒,它看上去和之前一樣……好吧,除了少了點兒灰,這還是一頂又臟又破的舊帽子。

我把分院帽放到壁櫥最頂上,在貓頭鷹架上添了點兒濕糧,等瑪吉雅回來就可以吃了。做完這些,我幻影移形離開了學校。

身為校長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在學校裏用幻影移形咒了。

我回到馬爾福莊園時,奧德裏奇還沒有回來。客廳裏坐了一圈人,多比在跑前跑後地招待他們。

謝諾菲留斯,他現在是《唱唱反調》的主編,他和潘多拉正在廚房裏準備甜點。幾年前那次實驗失誤中,我及時把潘多拉救了出來,現在她是《唱唱反調》的記者,和謝諾一起工作。羅德裏克和卓西·博恩斯,這對夫妻現在都在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任職,妻子是丈夫的上司。值得一提的是,現任的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正是羅德裏克的妹妹阿米莉亞。

卓西正在和隆巴頓夫婦說話,去年阿拉斯托和巴蒂·克勞奇退休了(一個自願一個被迫),弗蘭克成為了新的傲羅辦公室主任。艾麗斯之前為了照顧納威,從魔法部辭職了一段時間,現在她又重新回到了傲羅辦公室。還有亞索·埃弗裏和他的妻子安妮,亞索·埃弗裏現在是魔法事故與災難司的任員,他的上司是亞瑟·韋斯萊先生——埃弗裏不止一次吐槽過為什麽頂頭上司是個老格蘭芬多。而安妮在聖芒戈做治療師,和莉莉是同事。順便說一句,安妮·埃弗裏夫人是麻瓜出身。

這很奇特,誰能想到當年,和穆爾塞伯一起譴責我和麻瓜出身的巫師交友的亞索·埃弗裏,最後自己找了一個“血統不純”的妻子呢?

我的表姐兼嫂子納西莎和莉莉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她們旁邊坐著斯內普家的小女兒多麗絲,和我的小女兒薇薇安。一看見我,薇薇安就跑了過來,讓我把她抱起來,並親了親我的臉。盧修斯則坐在遠離眾人的地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屋子裏還有兩個最不該出現的人——霍格沃茨的兩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和雷古勒斯·布萊克教授。

“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晚上應該是你負責巡邏吧,斯內普教授?”我把魔杖遞給多比,讓他拿去擦拭,然後抱著薇薇安在莉莉旁邊坐下,“你怎麽跑來我們家了?”

“莉莉要來。”他言簡意賅地回答。

“為了普林斯?你們大可不必這麽擔心,普林斯可比莉拉和德拉科乖巧多了。”

“不,不是。”莉莉擔憂地說,“我是為了莉拉,納西莎說她燒了分院帽?”

“……我沒想到德拉科的嘴這麽快。”

馬爾福家的傳統嗎?盧修斯年輕時就喜歡跑到教授面前告狀。德拉科要是沒那麽嘴碎,我說不定會更喜歡他一點兒。

“別在意這個,柯洛芙。和我們說說吧,孩子們今天表現得怎麽樣?”艾麗斯笑吟吟地問道。

“你們為什麽不問西弗勒斯和雷古?話說,西弗勒斯就算了,你為什麽也在這裏?”

我看向雷古勒斯,他沖我無奈一笑:“好吧,是西裏斯。他非要我過來問問你,為什麽哈利去了斯萊特林?”

“哦,他想問這個?”我幸災樂禍地笑道,“這是分院帽的決定,我怎麽知道?而且,波特想問的話,讓他自己來問啊。非要讓西裏斯找你,麻煩不麻煩?”

“畢竟是西裏斯的教子嘛。”雷古勒斯訕訕一笑。

是的,哈利,哈利·波特。我沒想到我把莉莉和詹姆拆開了,小哈利還是出生了。他的媽媽是瑪麗(婚前姓氏是麥克唐納),波特家還有一個小女兒蒂娜,她將在明年入學,和多麗絲一起。而我和奧德裏奇的長子艾文已經在去年入學了(別問我為什麽畢業之後緊接著就有了孩子……),次女薇薇安將在三年後入學。

“怎麽?波特家的小子去了斯萊特林?”盧修斯來了興趣,稍微向前傾了傾身子,“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風水輪流轉。上個周我們帶德拉科去買長袍和魔杖的時候,在對角巷遇到了波特一家,詹姆·波特還說希望德拉科去格蘭芬多。現在怎麽樣?他自己的兒子去了斯萊特林!”

盡管在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下,斯萊特林的風氣已經大有改觀,盧修斯的脾氣也在奧德裏奇的“教導”下收斂了不少。可兩個學院這麽多年的隔閡,不是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就能解決的。

“哦,盧修斯,忘了告訴你。”西弗勒斯充滿惡意地說道,“普林斯告訴我,在火車上,德拉科差點兒被波特給揍了,要不是莉拉及時趕到的話……”

“莉拉沒事吧?”莉莉關切地看向丈夫,她的重點完全偏了。

“普林斯就在旁邊,她當然沒事。不過德拉科從地上站起來後,又和莉拉吵了起來,然後鼻子上挨了普林斯一拳。”

眾人無語。

馬爾福家這對堂兄妹就是一對兒奇葩,明明都挺喜歡對方的,可是一見面就要吵架,一吵架就要動手。普林斯更奇葩,他和德拉科的關系明明挺好的,可只要是莉拉和德拉科吵架時他在旁邊,沒等莉拉動手,普林斯就能先沖上去揍德拉科一頓。

盧修斯嘴角抽了又抽,行吧,他都習慣了。

“柯洛芙,你把莉拉分到哪個學院了?”西弗勒斯問道,眼睛陰沈地盯著我。

“斯萊特林。另外,因為她燒了分院帽,我給斯萊特林扣了五十分。”

“五十分?!你瘋了?!”斯萊特林的現任院長還沒說什麽呢,盧修斯就一嗓子吼了出來,“給自己的學院扣五十分!”

“冷靜點兒,盧修斯。”納西莎同樣面色不善,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有些私心,莉拉那麽喜歡斯萊特林,讓她去格蘭芬多,恐怕以後她能鬧得更兇。

“別擔心,西弗,有普林斯在呢,他很快就能把那些分數掙回來的。”莉莉對自己的兒子很有信心,畢竟普林斯完美地繼承了父親在魔藥學上的天賦。

“我們的兒子不是火龍飼養員,沒有給馬爾福小姐善後的義務,莉莉。”

火龍飼養員——西弗勒斯什麽意思?他是說我女兒是只火龍嗎?

以莉拉的破壞力來看,其實這麽說也沒錯……但那不是他嘲諷我女兒的借口!

我站起來要跟西弗勒斯理論,潘多拉突然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生硬地把話題扯開:“那麽,盧娜和納威呢?西弗勒斯說因為分院帽被莉拉燒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參加分院儀式。”

我的哥哥和嫂子、隆巴頓夫婦和埃弗裏夫婦,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盯著我,等著我給一個答案出來。他們三家的孩子都是今天晚上,莉拉·馬爾福燒分院帽事件的受害者。

“盧娜去拉文克勞,納威去格蘭芬多,至於亞恒……”我看了一眼亞索·埃弗裏,有些不忍心地宣布,“赫奇帕奇。”

安妮勝利地歡呼一聲,亞索卻把臉埋進了掌心裏:“why?你為什麽不把他分到斯萊特林去?”

“這是亞恒自己的選擇,埃弗裏。”我苦笑道,“我當然也想讓他去斯萊特林,可是蘇珊去了赫奇帕奇……”

“你說什麽?!”剛剛還在旁邊,對著亞索幸災樂禍的卓西,這時候瞪大了眼睛,同樣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蘇珊去了赫奇帕奇?”

“冷靜點兒,卓西。你忘了埃德加?他也是赫奇帕奇出身的……”羅德裏克試圖安慰妻子。

“哦,不!都怪你!為什麽要讓埃德加幫忙照顧女兒?”卓西哀嚎道,“現在好了!就連格雷戈裏那個蠢貨都去了斯萊特林,我的女兒卻在赫奇帕奇!威爾克斯會嘲笑我一輩子的!”

真不明白他們這些人,不就是孩子沒被分到自己的學院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普林斯去了斯萊特林,也沒見莉莉有這麽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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