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料之外的搶劫和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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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意料之外的搶劫和謀殺
劉鳳英帶著女兒去往超市的路上，路過那家西餐廳，發現他們家也在做活動，門口擺了個大轉盤抽獎。
只要填寫信息留個電話號碼，就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獎品有50至200不等的代金券，特等獎則是免費二人餐。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劉鳳英上去排隊填了表，轉轉盤時，她自知自己手氣一向不好，就把女兒拉了上來。
小菲伸出掛著紅繩的那只手，用她最大的力氣甩下了轉盤，轉盤瘋狂轉動起來，隨著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了只有百分之一概率的特等獎區域。
旁邊圍觀的人群看到這個結果，變得熱鬧起來，一旁餐廳的服務員則面面相覷，舉辦這個活動以來，從來沒有人拿到過特等獎。
劉鳳英高興地抱起女兒，原地轉了三圈。
“小菲，我們可以吃西餐啦！想吃嗎？”
“想！”小菲也抱著媽媽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因為剛吃過飯，母女倆決定把這頓大餐留到明天再好好享用。
打開超市的卷簾門，劉鳳英像往常一樣走進了櫃臺，但今天她的心情卻不像之前那般晦暗。一場意外的相遇、一次奇跡般的好運，已經讓這一天變得不一樣了，愉悅的情感沈在心底，她想讓這感覺留得久一些。
小菲在一旁撥弄著紅繩上的珠子：“媽媽，這個手鏈是不是有魔法呀？剛才轉盤還沒停的時候，我就聽到它告訴我，會中獎的，裏面是不是住了個小精靈啊？”
劉鳳英已經32歲了，她自然不相信世上有魔法和精靈，但她還是告訴女兒：“是啊，只要小菲成為一個善良聽話的孩子，小精靈會一直保護你的。”
“真的嗎？”小菲很開心，“我以後會當個聽話的好孩子的，媽媽！”
冬天的日光很短，下午六七點的光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劉鳳英在店後的小倉庫裏煮了一鍋粥，母女倆就著榨菜吃完了晚飯。
街道對面的網吧門口，傳來了酒瓶被砸碎的聲音，劉鳳英看向門外，兩個染著黃頭發，穿著夾克和緊身牛仔褲的小夥子正穿過馬路往超市走來。
這兩個人一高一矮，年紀都不是很大，一身的痞氣。高個子的男人走在前面，狹長的三角眼裏冒著精光，透著一股邪氣。
“老板娘，來兩包煙。”
“要什麽煙？”劉鳳英往左移了兩步，把女兒擋在身後。
高個子雙手撐在櫃臺上，看著玻璃下的兩排香煙：“就拿這個吧。”
劉鳳英取了兩包給他，高個子從錢包裏抽出一張一百：“破一下吧。”
在等待找錢的縫隙，兩個男人四下打量著整間店鋪：“老板娘，就你一個人看店嗎？你家男人不在？”
“在的，暫時有事出去一趟，過會兒就回來了。”劉鳳英撒了謊。
“哦。”高個子接過找零的錢，兩人掀開簾子出了門，再次穿過街道鉆進了黑漆漆的網吧裏。
網吧中，高個子羅亮帶著他的表弟陳百回到了座位上，撕開剛買的香煙外面的塑料膜，抽出一支點上。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賭博網站的頁面，今天他們已經輸掉了卡上最後的兩千塊錢。
“打電話給你姐吧，看看還能借多少。”羅亮對陳百說。
陳百有些不情願地掏出手機：“借不到了，哥，都已經借過好幾遍了，之前的幾次都沒還呢！”
羅亮抓過桌上的空煙盒砸在陳百頭上：“你不借怎麽知道，等一會贏了一把，不就能全還上了嗎！”
陳百無奈，只得撥通了姐姐的電話，可那頭卻遲遲無人接聽。順著通訊錄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麽無人接聽，要麽直接被掛斷，陳百放下了手機，有些惶恐地看著羅亮。
“亮哥，我這兒是真借不到了。”
羅亮身體往後一仰，套著牛仔布料的一雙細長的腿翹在了鍵盤上，他猛吸了一口煙，吐出渾濁的煙霧來。
兩人再次來到了網吧外，蹲在門口的消防栓旁，看著街上稀稀拉拉、來去匆匆的行人。
上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曾經幹過兩次違法的勾當。第一次是在中學門口勒索了幾個孩子，可學生錢少，至拿到了幾百塊錢；另一次，是半夜在偏僻的小巷裏截住了一個穿著暴露畫著艷俗濃妝的女人，從她手裏搶到了六千塊錢。
羅亮一直很清楚什麽樣的人最容易對付，一種是小孩，一種是老人，還有一種就是落單的女人。
馬路對面的超市裏，劉鳳英正抱著女兒坐在櫃臺裏，羅亮盯著那發出橘黃色燈光的店鋪，朝陳百使了個眼神，他們已經鎖定好了目標。
最近一個月的天氣出奇的冷，天黑之後，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少了很多。一陣寒風灌進店裏，超市門口的塑料簾子被掀開了，劉鳳英看向門口，養老院的老頭顫顫巍巍地站在那，他臉上的皮膚因為幹燥而開裂，眼珠是渾濁的青灰色，像具幹枯的屍體。
老頭走進店鋪，照舊在幾個貨架前走了一圈，然後站到了劉鳳英的櫃臺前。
“一包這個煙。”
像是某種固定的儀式，老頭又從口袋裏抓出一大把鈔票撒在櫃臺上，劉鳳英從中撿出十五，其他的整理好塞進老頭的外套口袋裏。
老頭拿著煙出了門左拐，消失在了劉鳳英的視線中。
外面的風呼嘯著刮過樓房間的空隙，發出的聲音像是巨大怪物的嘶吼，劉鳳英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她從櫃臺裏拿起一把剪刀出了門。
在去往養老院的筆直道路上並沒有看到老頭的身影，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走得這麽快。
劉鳳英握著剪刀沿路尋找著，在一條岔路的巷子裏，借助黯淡的月光，她看見了三個黑影，其中一個正是老頭，另外兩個則是早些時候來買煙的小混混。
“你們在幹什麽！”劉鳳英雙臂伸直，剪刀鋒利的刀頭沖前，呵斥著兩人，“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羅亮面無表情，但眼裏露著兇光，看著劉鳳英手中的“武器”，他拉了拉陳百的衣領，低沈著嗓子說：“走吧，換一家。”
看到兩人走遠，劉鳳英才敢上前，老頭眼睛盯著前方，身體輕微地抽搐著，嘴裏不停地快速念叨著一串聽不懂的詞語。
劉鳳英摸了摸他的口袋，還好，錢還在。
“我送你回去吧！”劉鳳英湊在老頭耳邊對他說，養老院離這裏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幾分鐘就可以走個來回。
老頭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張大了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前方。
劉鳳英攙扶著老人，把他送到了養老院門□□給了保安，看著老人走進屋內，她才轉身離開。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迎著寒風一路小跑回到店裏，掀開門簾，卻發現原本在櫃臺後的女兒沒了蹤影。
劉鳳英的心一沈，忙大聲喊起了女兒的名字，可是無人回應。
每一排貨架後，每一個紙箱裏，都沒有女兒的身影。
她顧不得夜晚的寒風刺骨，也顧不得身家性命的店鋪無人照看。劉鳳英奔跑在大街上，呼喊著女兒的名字，每見到一個路人，都會上前詢問他或她是否看見過一個落單的小女孩。
女兒一定是貪玩跑去了哪裏。可女兒一個人時從不會離開店鋪；女兒一定是遇到了熱情的熟人，被帶去家裏吃飯。可自從孩子生病離婚以來，從沒有一個親戚朋友主動上門過。
一整晚的尋找，劉鳳英一無所獲，她為女兒的消失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沒有一個能說服自己。
在黎明來臨前，她回到店裏報了警。
劉鳳英關上了店鋪的門，呆呆地坐在櫃臺裏，她希望這只是一場真假難辨的噩夢。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她驚醒，她轉頭看向身邊，椅子上卻依舊沒有女兒的身影。
手機在櫃臺上震動，她接起電話，是警察打來的，告訴她女兒找到了，在兩公裏外冰冷的河水裏。
劉鳳英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狼狽的姿態來到河邊的，岸邊擠滿了圍觀的群眾，而在河灘邊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熟悉的衣服和發型，正是小菲。
劉鳳英癱倒在地上，她的悲傷鋪天蓋地灌滿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一貫討厭電視劇中那些歇斯底裏的婦女形象，可如今她也成了這樣。
一旁的女警察上來安慰，想把她從地上攙起來，可劉鳳英的身體卻像有千斤重，死死地壓在地面上。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讓害死我女兒的兇手血債血償啊！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是昨天，昨天的那兩個小混蛋幹的！他們怨恨我，可我是做了好事的啊！”
劉鳳英回想自己過去這麽多年，即使日子再苦，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昨晚的兩個小混混，在如今的劉鳳英看來，已然坐實了殺人的罪名。
警察調取了網吧的監控，只看到羅亮和陳百兩人離開網吧之後沿著街道走了一段，過了一個多小時後重新回到了網吧，確實有作案時間。
附近幾家店鋪提供的監控都存在死角，無法照到劉鳳英的超市，沒人知道小菲到底是被誰帶著離開店鋪的。
失去了女兒的劉鳳英再也沒有心思照看店鋪，她不再跟客人搭話，甚至好幾次忘了給客人找零，支撐著她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看到殺死女兒的兇手被繩之以法。
可是某天午後，劉鳳英在對面網吧門口又看到了那兩張熟悉的仇人面孔，那兩個兇手抽著煙跟旁人談笑風生，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劉鳳英沖過去發了瘋地跟兩人廝打起來，以她的身板，按道理是絕對打不過兩個年輕男人的，可她已經發了狂，她想殺了他們的願望是那麽強烈，覆仇的烈火已經燃遍了她全身。
但最後，她還是沒能報成仇，幾個鄰居聯手按下了她。
派出所裏，警察告訴劉鳳英，她的女兒並不是被那兩人殺死的，他們有不在場證明，就在她救下老人的幾分鐘後，兩人進了一家面館吃飯，老板和當時的客人可以作證，是絕對不可能有時間帶走她的女兒，並丟進幾公裏外的河水中的。
劉鳳英並不相信他們說的話，那兩個殺人犯完全有可能找熟人串供，而且除了他們之外，劉鳳英想不到任何一個有動機殺害自己女兒的人。
“他們就是兇手！你們為什麽不抓人！他們害死了我的女兒啊！”劉鳳英用拳頭砸著桌子咆哮著，然而周遭的所有人都只是沈默地望著她。
這種沈默讓她絕望，她知道，報仇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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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鳳英已經32歲了，她自然不相信世上有魔法和精靈，但她還是告訴女兒：“是啊，只要小菲成為一個善良聽話的孩子，小精靈會一直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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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一高一矮，年紀都不是很大，一身的痞氣。高個子的男人走在前面，狹長的三角眼裏冒著精光，透著一股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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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麽煙？”劉鳳英往左移了兩步，把女兒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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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暫時有事出去一趟，過會兒就回來了。”劉鳳英撒了謊。
“哦。”高個子接過找零的錢，兩人掀開簾子出了門，再次穿過街道鉆進了黑漆漆的網吧裏。
網吧中，高個子羅亮帶著他的表弟陳百回到了座位上，撕開剛買的香煙外面的塑料膜，抽出一支點上。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賭博網站的頁面，今天他們已經輸掉了卡上最後的兩千塊錢。
“打電話給你姐吧，看看還能借多少。”羅亮對陳百說。
陳百有些不情願地掏出手機：“借不到了，哥，都已經借過好幾遍了，之前的幾次都沒還呢！”
羅亮抓過桌上的空煙盒砸在陳百頭上：“你不借怎麽知道，等一會贏了一把，不就能全還上了嗎！”
陳百無奈，只得撥通了姐姐的電話，可那頭卻遲遲無人接聽。順著通訊錄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麽無人接聽，要麽直接被掛斷，陳百放下了手機，有些惶恐地看著羅亮。
“亮哥，我這兒是真借不到了。”
羅亮身體往後一仰，套著牛仔布料的一雙細長的腿翹在了鍵盤上，他猛吸了一口煙，吐出渾濁的煙霧來。
兩人再次來到了網吧外，蹲在門口的消防栓旁，看著街上稀稀拉拉、來去匆匆的行人。
上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曾經幹過兩次違法的勾當。第一次是在中學門口勒索了幾個孩子，可學生錢少，至拿到了幾百塊錢；另一次，是半夜在偏僻的小巷裏截住了一個穿著暴露畫著艷俗濃妝的女人，從她手裏搶到了六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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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對面的超市裏，劉鳳英正抱著女兒坐在櫃臺裏，羅亮盯著那發出橘黃色燈光的店鋪，朝陳百使了個眼神，他們已經鎖定好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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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養老院的筆直道路上並沒有看到老頭的身影，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走得這麽快。
劉鳳英握著剪刀沿路尋找著，在一條岔路的巷子裏，借助黯淡的月光，她看見了三個黑影，其中一個正是老頭，另外兩個則是早些時候來買煙的小混混。
“你們在幹什麽！”劉鳳英雙臂伸直，剪刀鋒利的刀頭沖前，呵斥著兩人，“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羅亮面無表情，但眼裏露著兇光，看著劉鳳英手中的“武器”，他拉了拉陳百的衣領，低沈著嗓子說：“走吧，換一家。”
看到兩人走遠，劉鳳英才敢上前，老頭眼睛盯著前方，身體輕微地抽搐著，嘴裏不停地快速念叨著一串聽不懂的詞語。
劉鳳英摸了摸他的口袋，還好，錢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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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鳳英攙扶著老人，把他送到了養老院門□□給了保安，看著老人走進屋內，她才轉身離開。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迎著寒風一路小跑回到店裏，掀開門簾，卻發現原本在櫃臺後的女兒沒了蹤影。
劉鳳英的心一沈，忙大聲喊起了女兒的名字，可是無人回應。
每一排貨架後，每一個紙箱裏，都沒有女兒的身影。
她顧不得夜晚的寒風刺骨，也顧不得身家性命的店鋪無人照看。劉鳳英奔跑在大街上，呼喊著女兒的名字，每見到一個路人，都會上前詢問他或她是否看見過一個落單的小女孩。
女兒一定是貪玩跑去了哪裏。可女兒一個人時從不會離開店鋪；女兒一定是遇到了熱情的熟人，被帶去家裏吃飯。可自從孩子生病離婚以來，從沒有一個親戚朋友主動上門過。
一整晚的尋找，劉鳳英一無所獲，她為女兒的消失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沒有一個能說服自己。
在黎明來臨前，她回到店裏報了警。
劉鳳英關上了店鋪的門，呆呆地坐在櫃臺裏，她希望這只是一場真假難辨的噩夢。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她驚醒，她轉頭看向身邊，椅子上卻依舊沒有女兒的身影。
手機在櫃臺上震動，她接起電話，是警察打來的，告訴她女兒找到了，在兩公裏外冰冷的河水裏。
劉鳳英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狼狽的姿態來到河邊的，岸邊擠滿了圍觀的群眾，而在河灘邊上，躺著一個小小的人，熟悉的衣服和發型，正是小菲。
劉鳳英癱倒在地上，她的悲傷鋪天蓋地灌滿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一貫討厭電視劇中那些歇斯底裏的婦女形象，可如今她也成了這樣。
一旁的女警察上來安慰，想把她從地上攙起來，可劉鳳英的身體卻像有千斤重，死死地壓在地面上。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讓害死我女兒的兇手血債血償啊！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是昨天，昨天的那兩個小混蛋幹的！他們怨恨我，可我是做了好事的啊！”
劉鳳英回想自己過去這麽多年，即使日子再苦，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昨晚的兩個小混混，在如今的劉鳳英看來，已然坐實了殺人的罪名。
警察調取了網吧的監控，只看到羅亮和陳百兩人離開網吧之後沿著街道走了一段，過了一個多小時後重新回到了網吧，確實有作案時間。
附近幾家店鋪提供的監控都存在死角，無法照到劉鳳英的超市，沒人知道小菲到底是被誰帶著離開店鋪的。
失去了女兒的劉鳳英再也沒有心思照看店鋪，她不再跟客人搭話，甚至好幾次忘了給客人找零，支撐著她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看到殺死女兒的兇手被繩之以法。
可是某天午後，劉鳳英在對面網吧門口又看到了那兩張熟悉的仇人面孔，那兩個兇手抽著煙跟旁人談笑風生，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劉鳳英沖過去發了瘋地跟兩人廝打起來，以她的身板，按道理是絕對打不過兩個年輕男人的，可她已經發了狂，她想殺了他們的願望是那麽強烈，覆仇的烈火已經燃遍了她全身。
但最後，她還是沒能報成仇，幾個鄰居聯手按下了她。
派出所裏，警察告訴劉鳳英，她的女兒並不是被那兩人殺死的，他們有不在場證明，就在她救下老人的幾分鐘後，兩人進了一家面館吃飯，老板和當時的客人可以作證，是絕對不可能有時間帶走她的女兒，並丟進幾公裏外的河水中的。
劉鳳英並不相信他們說的話，那兩個殺人犯完全有可能找熟人串供，而且除了他們之外，劉鳳英想不到任何一個有動機殺害自己女兒的人。
“他們就是兇手！你們為什麽不抓人！他們害死了我的女兒啊！”劉鳳英用拳頭砸著桌子咆哮著，然而周遭的所有人都只是沈默地望著她。
這種沈默讓她絕望，她知道，報仇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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