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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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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梁九功見佟安寧面上帶笑,同樣瞇笑著:“佟主子這般高興,奴才也就能給皇上交差了。”

佟安寧聞言,挑了挑眉:“慢著!誰說你能交差了,本宮是看到這東西好笑,但是不代表本宮不生氣。”

“佟主子,你這話說的,讓奴才怎麽和皇上交差。”梁九功頓時苦著臉。

原以為佟主子看到皇上的銀牌子也就消氣了,早知道就不提醒了。

佟安寧:“皇上若是當面將這東西交給我,我還能佩服他。可是他這次跑了,看來也知道自己理虛。”

“奴才剛才說了,皇上是擔心嚇到佟主子,佟主子您和瑾親王說的那事,皇上若是一聲吼,奴才覺得佟主子您現在可能暈了。”梁九功嘆氣道。

還好佟主子剛才沒和六阿哥說其他話,不過說的那些話,他感覺已經讓皇上生氣。

他沒想到,佟主子居然還想讓六阿哥去海外,皇上現在心裏是不是後悔將八格格出訪到沙俄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這些幹什麽。也省的皇上說我居心叵測,此次南巡出來惹了這麽多事,還不是皇上介意這些,有些事早日定下也不是壞事。”佟安寧攏了攏身上薄被,不看梁九功。

梁九功急的輕跺一下腳,“祖宗欸!現在這事可不能隨便說,這事就是奴才在皇上身邊都不說,您怎麽還背著人說呢。”而且還倒黴到被皇上聽到。

佟安寧神色淡然:“說出去的話,難道我還能從皇上腦子裏抹去,好了,梁公公,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這幾日就不去給皇上請安了。”

梁九功:……

等梁九功轉身離開之際,被佟安寧叫住了。

“梁公公,此次皇上能用一張銀牌子平息事端,是因為我也有錯,若是放到平日,皇上這一張是不夠的,皇上手中的牌還剩下九張,讓他省著點。”佟安寧淡淡道。

梁九功:“……佟主子,您其實和皇上服個軟,這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佟安寧揚了揚手中上面劃了數字“1”的銀牌子,“我收下這東西,已經是給皇上的交代了。來人,送梁公公出去。”

梁九功見狀,再次長嘆一口氣,對佟安寧躬身行禮,“奴才告退!”

……

等到梁九功離開,胤祚好奇地看向佟安寧手中的銀牌子,“額娘,這事何物?看起來有些怪異。”

“想要嗎?”佟安寧將銀牌子遞給他,和他說了“免氣金牌”的事情。

胤祚聽完,默了一瞬,擡頭看著她,“額娘,我為什麽沒有?”

“……兒啊!你是阿哥,茉雅奇是被你皇阿瑪無辜趕到沙俄的,這些日子本身就愧疚,所以好求,再說這東西給了你,不怕成為眾阿哥的靶子,給你是禍不是福。”佟安寧白了他一眼。

“還有,茉雅奇敢□□上,但是你不能太過分了,小心玩的太過,翻船。”佟安寧又將他手中的牌子拿了回來。

胤祚:“那額娘也要照顧好自己,您的身子也要自己保重,不要隨便與人置氣,若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可告訴兒子,兒子給您出氣。”

“能耐了,額娘自己的事情還是能解決,剛才的話雖然被皇上聽到了,不過額娘的心思不變。”佟安寧低垂著眼斂,看著手中的牌子,“皇貴妃莫生氣”五個大字看的有些嘲諷。

這東西也就是皇上肯和她玩,才能行得通,同理茉雅奇一樣,畢竟是“免氣金牌”,不是“免死金牌”,若是茉雅奇真的犯了什麽讓康熙忌諱的事情,十張金牌一起使,都不一定管用。

“那兒臣回去多學習一些海外語言,順便給弘曙他們也定下課程好不好。”胤祚溫聲道,沖著佟安寧眨了一下眼,“正好讓皇阿瑪看看兒臣的決心。”

“真是額娘的聰明蛋!”佟安寧輕輕拍了拍胤祚的大腦門,不住地點頭。

胤祚:……

……

那邊,梁九功回到康熙行宮,康熙問道:“皇貴妃怎麽說?”

“佟主子自然是被嚇一跳,不過看到銀牌子高興了。”梁九功笑道。

康熙眉梢微揚,“一張牌子就將氣消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這是因為佟主子也心虛啊!”梁九功撿著佟安寧的話和康熙說了說,“奴才佩服佟主子一點,就是說出口的話就承認。”

“哼!她倒是爽快,那是知道朕不太生氣,朕真是將她慣出熊心豹子膽了,都想攛掇胤祚出去了,他一個皇阿哥,不在大清,難道還想去海外,消息傳了出去,還以為朕幹了壞事。”康熙氣呼呼道。

梁九功:……

其實吧!

他覺得皇上如此生氣,大概看出來佟主子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人家真有能力出海外。

康熙:“梁九功,今後你讓人看著點胤祚,別讓他真跑了。”

梁九功:“奴才遵旨!只是皇上,奴才覺得瑾親王大概不想出去,您大可不必擔心。”

“你能保證?”康熙斜了他一眼。

梁九功見狀,立馬捂住了嘴。

他可保證不了,六阿哥看起來面上冷,其實性子和佟主子相似,心思他可猜不準。

……

豎日,佟安寧命人傳出她養病的消息,不打算招待官員命婦。

二阿哥聽到消息,帶著禮物前來探望。

佟安寧下了床,在外間接待了他。

二阿哥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有些擔憂道:“皇貴妃的病情可嚴重?”

“咳咳……老毛病了,時不時病一遭來提醒我,你不用擔心,若是哪天真沒事了,我還不熟悉,說不定到了回光返照的時間。”佟安寧玩笑道。

“皇貴妃莫要開玩笑,皇貴妃定能長命百歲。”二阿哥認真道。

佟安寧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她不長命百歲,只求安穩度過餘生。

“二阿哥,此次跟著皇上南巡,可滿意你一路上看到的景象。”佟安寧隨口問道。

二阿哥:“山東災荒已解,一路官員百姓歌功頌德,皇阿瑪萬分高興。”

佟安寧眸光微閃,嘴角微勾笑了笑,“二阿哥這話說的有意思,不過馬上就要南巡結束本宮聽說平妃最近十分喜歡河道總督張大人的女兒,打算將其帶到身邊當女官。”

其實珍珠聽到的傳言是,平妃有意讓張渺嫁到赫舍裏家。

沒送進二阿哥府上,倒是讓她奇怪。

佟安寧不知道的是,不是平妃沒有這個心思,而是二阿哥拒絕了。

二阿哥聞言抿了抿唇,“皇貴妃聽岔了,今早遇到張大人,說是家中老母病了,張夫人和張小姐回去侍疾了。”

佟安寧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昨日和皇上吵嘴,心情有些不順,差點嚇到張夫人和張小姐,原想過幾日養好病,再宣他們好好道歉。”

二阿哥:……

所以皇貴妃這是直白告訴他,昨日緣由在皇阿瑪,不是因為赫舍裏氏和佟佳氏之間摩擦嗎?

二阿哥:“……敢問皇貴妃,您和皇阿瑪因為什麽吵架,胤礽能幫忙嗎?”

“沒什麽?無非就是一些戳了皇上心窩子的話,揭了山東繁榮的假象,還有皇上心中八旗精兵的幻想……剩下的一點點,就是我的事情了。不過你放心,昨日我和他已經休戰了,在我養好病之前,暫時不計較這些。”佟安寧微微笑道。

“胤礽佩服皇貴妃!這些話理應胤礽來說的,讓皇貴妃承受了皇阿瑪的怒火。”二阿哥有些愧疚道。

“看二阿哥這話說的,我是皇貴妃,還是有勸諫之責的。”佟安寧悶聲咳了兩聲,輕聲道。

雖然未來赫舍裏氏和佟佳氏可能會對立,但是不代表她現在要和二阿哥老死不相往來,說實話,她並不希望真的發生“九龍奪嫡”那樣血雨腥風的事情。

二阿哥上午離開,下午的時候,平妃前來探病,佟安寧這次沒有下床,而是倚靠在床邊,望著平妃,“平妃能來看完本宮,本宮心中甚慰,只是本宮身子虛,不能下床,來人,給平妃看座。”

宮女搬了把椅子,平妃輕輕坐下,面露關切:“臣妾聽聞皇貴妃生了病,急的睡不著覺。不知皇貴妃現在病情可好?”

“本宮無事,平妃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佟安寧是用帕子掩著唇不停地咳嗽,弱弱地靠在床角。

“娘娘這樣子,讓旁人知道還以為是臣妾害了您。”平妃語氣擔憂,面上帶著兩分委屈。

“本宮的身子天下人都知道什麽情況,平妃與其說這些關心話,不如老實待在自己院子裏,不要隨便惹麻煩。”佟安寧瞥了她一眼。

“臣妾身為妃子,自然不敢違反皇貴妃的命令,只是今日,皇上聽聞皇貴妃病了,命臣妾代皇貴妃招待朝臣命婦。”平妃起身,神情帶著小惶恐,可是眸子裏卻藏不住得意。

或許是她故意露個佟安寧看的。

佟安寧看出她的意思,嘴角微抽,語氣淡淡道:“既然這樣……咳咳……本宮也輕松了,平妃就替本宮忙一段時間吧。”

等到平妃離開,佟安寧斜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發呆。

珍珠見她這樣子,心疼道:“娘娘,你若是傷心,就發洩出來吧。”

“生氣?”佟安寧擡眸疑惑地看了看,“我生什麽氣,有人願意幹活,我巴不得呢,不過對方那態度,確實要生氣吧。”

佟安寧抱起被子,若有所思道:“珍珠,你說我能不能再爆皇上一張卡?”

“啊?”珍珠發應過來,“不能吧。”

皇上心甘情願地給上一張卡,其中夾雜著不少愧疚,所以在偷聽到主子的話後,為了哄主子,才給了銀卡。

短時間內,除非發生大事,應該不會願意交出第二張卡。

珍珠哄道:“娘娘,咱們來日方長,剩下的卡等到過段時間再弄。”

“算了,適可而止,本宮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暫時放過皇上了,這兩天,正好大家都歇歇,若是平妃那邊難為你們,不必忍著,打回去就好,反正本宮現在心情不好。”佟安寧隨口道。

珍珠笑道:“娘娘放心,咱們承乾宮的人骨頭沒那麽軟。”

……

四月底,南巡結束,同時,為了讓山東民生盡快恢覆,康熙蠲免山東的地丁錢糧,歷年積欠的賦稅也予以免除,回程時,禦舟路過山東時,沿岸有不少百姓叩謝,看著他們襤褸的衣服,還有蠟黃削瘦的臉,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自發過來的,以山東那些官員的面子工程,是不願意組織這樣的底層百姓前來迎接的,對於許多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來說,康熙這道舉措,是真的施恩在他們身上。

康熙站在甲板上,向沿岸的百姓招手,頓時又是引起一陣歡呼聲,有些人甚至都喜極而泣了。

佟安寧站在康熙身側,剛要開口,一口涼風灌進她的嘴裏,不由得咳了兩聲,微微側身擋住了風,輕聲道:“皇上,其實百姓挺容易滿足的,他們一輩子所求無非就是吃……活著罷了。”

佟安寧想說“吃飽穿暖”,可是對於古代絕大多數貧苦百姓來說,這個願望太奢侈了。

“他們是人,絕大數不懂政治,不懂學問,不識字,只知道皇上是他們的天,官老爺是壓在他們身上的山,但是懂得感恩,知道誰對他們好,也請您多善待他們……唔唔咳……”佟安寧強制壓抑嗓間的咳嗽。

都四月底了,她這次的病還沒有好,看來真是老了。

“外面風大,你出來幹什麽?”康熙接過梁九功手中的鬥篷,給佟安寧披上,“朕有眼睛,有耳朵,你不用擔憂這些。”

佟安寧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到兩岸的百姓,“皇上,您覺得等到下次南巡,他們的日子會好嗎?”

“會好的,朕派人看著呢,山東這群官員若是再猖狂,朕絕不繞了他們。”康熙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佟安寧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山東水旱連年那段時間,山東巡撫走馬觀花地上桌,也沒見後面的人長教訓,所以,還是那句話,等著瞧吧!

“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如果情況不好,臣妾可不會和您客氣,如果到時候山東仍然如舊,雖說官員有錯,但是也是您縱容的。”佟安寧輕笑道。

康熙:……

對於佟安寧這話的真實性,他毫不懷疑。

……

五月初一,康熙回到紫禁城。

茉雅奇和那蘇圖他們經過緊趕慢趕,終於在端午之前回到了紫禁城。

這次他們回來,帶回來許多沙俄特產,還有許多宮廷禮服和首飾,茉雅奇給宮中熟悉的娘娘都送了一件,連皇太後和蘇麻喇姑都有了。

皇太後他們直呼茉雅奇胡鬧,她們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能穿這樣的西洋裙子,不過還是樂呵呵的收下了。

壽康宮中,皇太後、蘇麻喇姑、伊哈娜、佟安寧坐在正廳中,含笑看著茉雅奇說沙俄宮廷的趣事。

“皇瑪嬤,您早知道嗎?沙俄還有歐洲那邊的王位繼承制度有些特殊,奉行一夫一妻制,情人或者侍妾生的孩子會被打成私生子,是沒有繼承權的。如果和國王離了婚,如果國王見異思遷,不承認前妻的孩子,即使是嫡妻的子嗣也可能會被打成私生子,失去繼承權。”茉雅奇嘆息道。

皇太後和蘇麻喇姑也是瞪大了眼睛,還有這麽薄情的皇帝,連自己的孩子都容忍不了。

茉雅奇嫌棄道:“茉雅奇搞不懂,怎麽連和離的妻子也會這麽殘忍,咦!”

佟安寧:“國情不一樣罷了,你此次在那裏,應該沒有人欺負你吧。”

“沒有啊!我可是皇阿瑪的公主,彼得皇帝對我們十分熱情,還邀請我們再去呢。”茉雅奇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都是好的,宮廷也如紫禁城這般勾心鬥角,但是那邊前朝和後宮分的沒有那麽清楚,說有規矩也有規矩,說沒有規矩也沒有規矩,情人有時候都敢向王後叫板,簡直讓人瞠目咋舌。

還有居然有人向她自薦枕席,還不止一個人,那蘇圖聽到後,差點將人揍死了,後來知道也曾女子向他自薦枕席,不過被那蘇圖拒絕了,也沒敢和茉雅奇說。

伊哈娜:“你還是算了,你這次出去,我們這群老人在家是擔驚受怕,老實在國內跑跑就行,別出去了。”

皇太後讚同地點頭,“本宮聽說沙俄那邊不是冰,就是雪,比蒙古難受,你就不要去了。”

茉雅奇聞言,哀怨地看著她,“皇瑪嬤,茉雅奇也不是自己喜歡去的,天寒地凍,足足萬裏,都怪皇阿瑪。”

“……”皇太後楞了一下,指著她發笑不已,“你這丫頭,別以為本宮不了解你,如果不是你願意,隨便來個頭疼腦熱,皇上還能押著你去。”

聽了這話,茉雅奇心道壞事,轉頭就看到佟安寧冷颼颼的目光,頓時縮了縮脖子。

見她一下子變成了見了貓的耗子一樣乖順,伊哈娜和皇太後還有蘇麻喇姑紛紛笑了起來。

佟安寧磨著牙,陰陽怪氣道:“皇太後說的沒錯,咱們堂堂大清八公主,那可是能上天的猴子,別說本宮,恐怕就是皇上都扯不住她。”

眾人大笑出聲。

茉雅奇撅著嘴,直跺腳,“額娘!”

“幹嘛!”佟安寧瞪了她一眼。

“……嗯嗯嗯……我錯了。”茉雅奇將自己扭成麻花,上前扒住佟安寧的胳膊,用頭小心蹭著佟安寧,“額娘,您想我沒有?我可想死您了,特別想。”

佟安寧繼續繃著臉,巍然不動。

伊哈娜他們就樂悠悠地看著她們母子倆鬧騰。

……

從壽康宮回來後,佟安寧一路上沒理茉雅奇,無論茉雅奇如何裝傻賣癡、扮鬼臉,佟安寧那邊持續一張冰臉。

茉雅奇哄了一晌午,佟安寧態度好不容易有些松動,誰知道乾清宮來人了。

茉雅奇只能暫時離開。

等到人離開,佟安寧松了一口氣,轉身往榻上一趟,讓人上了一個果盤,慢悠悠地吃著。

小夏子:“奴才看主子沒有生氣,怎麽還在公主面前板著臉。”

明明回來之前,可想著了。

“老糊塗!娘娘那是敲打格格,如果這次不讓格格長記性,後面你不怕公主真的不通知一聲,飛天上去。”珍珠沒好氣道。小夏子恍然大悟。

珍珠沒理他,小夏子當然懂,就是為了找話說。

小夏子:“主子,那您留給格格的金牌要不要告訴她?”

“本宮現在傷心著呢,沒那個心情。”佟安寧懶洋洋地塞了一塊甜瓜。

小夏子:“可若是公主知道了怎麽辦?”

佟安寧:“東西在本宮手裏,知道有用嗎?”

珍珠捂嘴笑道:“娘娘英明!”

……

茉雅奇那邊,簡單地給康熙說了在沙俄宮廷的經歷,還有自己一路上的見聞。

聊了兩刻鐘後,梁九功給二人續上茶,然後恭敬地站在康熙身後,豎起耳朵聽著。

康熙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擦了擦胡須上沾染的茶漬:“說完這些國事,咱們父女二人聊些輕松話題,聽說自你回來,你額娘不怎麽理你。”

聽到這話,茉雅奇頓時苦著臉,“皇阿瑪,額娘經常說做人要厚道,您這話對我可不輕松。”

她沒想到額娘這次氣性這麽大。

康熙:“安寧也是擔心你,你可知道,因為你這一趟,她同樣對我也沒有好脾氣,發了好幾場脾氣。”

“她生您的氣又不關我的事,再說您能哄,但是我呢!”茉雅奇哀怨地看著他。

梁九功:……

不愧是佟主子的女兒!

康熙嘴角微抽,“既然這樣,安寧生你的氣,也不關朕的事情。”

“皇阿瑪,女兒我受點氣沒事,但是額娘若是氣壞了身子,就是我的罪過了。到時候您不心疼嗎?”茉雅奇睜著大眼睛,努力向他求救。

康熙巍然不動,“你若是將你額娘氣大了,朕就抽你一頓為她出氣,總之,命你一日之內將皇貴妃哄好,否則朕要治你的罪。”

茉雅奇:……

這叫落井下石。

康熙見茉雅奇氣鼓鼓的樣子,忽然想起之前佟安寧為茉雅奇求的“免氣金牌”,幹咳一聲,微微坐直了身子,“茉雅奇,你可知安寧在你離開這段時間,給你向朕求了一個稀奇的玩意。”

“什麽……”茉雅奇沒精打采道。

康熙微微一笑,“安寧擔心你以後會惹朕生氣,同時也心疼你去沙俄,向朕求了十塊‘免氣金牌’,作用就是當你惹了朕生氣後,用此金牌,可以讓朕消氣。”

“金牌,十張!”茉雅奇瞪大眼睛,一下子直起腰桿。

額娘這是給她求了十張護身符啊!

嗚嗚嗚……她愛死額娘了,以後誰要說額娘的壞話,她和對方沒完,就是皇阿瑪也不行。

“想什麽呢?不是免死金牌。”康熙見她眼睛放光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就怕這孩子聽岔了。

“嗯嗯,聽清楚了,這已經很好。兒臣又不傻,真是十張免死金牌,朝野就要亂套了。”茉雅奇一邊說著話,一邊眼淚就控制不住地留下來,“嗚嗚嗚……皇阿瑪,兒臣不孝,額娘為我想了這麽多,兒臣還惹她生氣,簡直是不是人……嗚嗚嗚……兒臣在外面好想額娘,好想回來……嗚嗚嗝……嗝……”

見她哭的直打嗝,康熙有些頭痛,“你這樣子若是被安寧看到了,她會以為朕欺負你了,到時候她連朕一起惱了,就更不好哄了。”

“嗝……嗚嗚……可是兒臣真的想額娘啊!好愛額娘!”茉雅奇癟著嘴,一邊抽噎道。

“格格,您現在已經回來了,咱們不哭哦!不哭!”梁九功在一旁勸著。

茉雅奇:“可是……可是額娘還生著我的氣。”

“啊……哇啊——”茉雅奇一把將頭埋在桌子上,哭的可憐巴巴:“額娘不理我,額娘生我的氣,皇阿瑪,兒臣怎麽辦。”

乾清宮中一下子都是茉雅奇的哭嚎聲,外面值守的侍衛疑惑地看著裏面,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不過有人聽到動靜,已經給承乾宮報信了。

畢竟人哭了,肯定不是好事。

……

佟安寧聽說茉雅奇在乾清宮中嚎啕大哭,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麽回事?她哭什麽?”

小夏子搖頭,“只聽到哭聲,具體什麽情況不清楚,聽說公主哭的很傷心。”

珍珠擔憂道;“主子,該不會格格在沙俄時,出了什麽要不了的事情,被皇上訓斥了吧!”

佟安寧皺眉:“有可能。小夏子,擺駕乾清宮。”

小夏子連忙命人準備步輦。

……

一刻鐘後,皇貴妃的步輦隊伍就出現在乾清宮侍衛的視野中。

侍衛認出來人後,連忙進去稟告。

茉雅奇傻眼,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震驚道:“額娘來了!”

康熙眼皮微跳,頭疼地扶額,“茉雅奇,朕怕是要被你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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