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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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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冰嬉原本是一項軍事技能,是八旗子弟的“必修課”。

清廷入關後,仍然保持著冰嬉的傳統,冬日時,會在太液池、南苑、或者紫光閣等地舉行,有八旗子弟列兵檢閱還有一些八旗子弟的獻技,王公的家眷子女如果想表演也可以,後宮嬪妃當然也能展示。

觀閱的人員十分豪華,皇上、皇後、太皇太後、皇太後、還有親近的皇親國戚、蒙古王公、外加一些外國或者藩國使節,還有受寵、受到重視的朝廷重臣。

這次不止永和宮的三位報名了禦前表演,還有其他嬪妃,不過其他都是單人,就她們是團隊表演,也算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派人天天去打探永和宮三人的排練。

今年的冰嬉在南苑舉行。

佟安寧以前也看過紫禁城的冰嬉大典,不過沒參加幾場,因為紫禁城的冬日太冷了,冰嬉這種慶祝賽事在露天環境,天寒地凍,北風咆哮,而且這種皇上親自主持、滿場皇親國戚、朝廷重臣的慶典,看著恢弘熱鬧,可是規矩多,折騰一圈下來,就是再旺盛的火力也堅持不了多久。

佟安寧本來就體弱,讓她在數九寒天裏待個一兩個時辰,差不多相當於給閻王爺送了名帖,所以她一般不是參加一半,就是躲過了。

入宮後,她是高位嬪妃,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能下場玩耍,不比以前自由,可以半場跑路,一旦參加,就要從頭坐到尾。

坐在冷颼颼的高臺上,掛著冷冰冰的僵笑(再熱情的笑,也會被寒風吹成冰),還要時不時附和康熙的話語,想要動一下,就要被眾人的視線追逐,一點自由都沒有。

今年佟安寧原先不打算參加的,畢竟她之前生了一場病,身子還沒有養好,這些都是正當理由。

可是聽說隆科多帶著一群人要和人比賽,那日雅也會帶著一群蒙古格格一起參加,她就不能不參加了。

在冰嬉這天,佟安寧老早就起床了,將全身裹得嚴實,讓秋嬤嬤準備了濃姜湯,等著隆科多、那日雅比賽完畢後,就給他們灌一碗。

南苑四周彩棚高搭,懸燈結彩,皇上、後妃、太皇太後、宗室王爺、貝勒、福晉、一品大員、官員家眷子女……齊聚在這裏,眾人相互之間掛著笑臉,打著招呼,吹著寒風。

上午巳時,太陽仍然慢吞吞的往上爬,佟安寧仰頭望了一眼,陽光混沌,感覺熱氣被擋在雲層後面,一點熱氣都沒有散發出來,乍一看,太陽仿佛裹了一層一層鵝絨被,將熱氣都包裹住了。

“看來冬天的太陽也怕冷啊!”佟安寧低喃了一聲,嘆了一口氣,口中熱氣呼出,乳白色的白霧升騰,她無聊地又吹了一下。

話音落下,手中被塞進了一個溫燙的暖手爐,和她懷裏那個暖手爐靠在一起。

康熙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了!知道你冷!”

佟安寧先是一楞,擡頭看向康熙,沒等她謝恩,發現周圍嬪妃眼裏已經開始冒酸水,如果自己不是貴妃,估計她們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射眼刀子。

“多謝皇上表哥!”佟安寧頓時心累,面上沖著康熙彎眉淺笑,然後目光掃視一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

投以目光的嬪妃略微尷尬地收回視線。

旁邊的昭貴妃見此模樣,眸中流露一絲嘲諷,然後看向身邊的寧貴人,柔聲道:“等一會兒上場時,你不要慌,保護好自己,禦前獻藝是錦上添花,不用緊張。”

“嗯!”寧貴人輕聲答應,不過心跳速度還是加快了。

康熙說完開場話後,冰嬉正式開始,前面是八旗子弟的軍演,等到他們表演後,就是妃子的禦前獻藝,寧貴人第一個開場,來了一場孔雀舞,之後是僖貴人,然後是宜貴人。

永和宮的三人被放在了最後,她們結束後,就是冰嬉比賽了。

三人上場時,雖然大家已經快看乏了,不過因為人數多,加上三人妝容漂亮,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佟安寧看了看,三人冰上起舞,舞姿比起專業的冰嬉舞者差點,不過協調性還是有的,但是比起前面的人,三人的表演還差點,若是想要以這樣取勝,有點難,而且到了現在已經審美疲勞了,大家更期待後面的冰嬉比賽,旁邊許多八旗子弟註意力都不在場上,已經在呼朋喚友,準備東西進行熱身了。

伊哈娜微微歪身,湊到佟安寧耳邊,“就這?你擔心什麽?”

佟安寧輕輕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坐好了!”

伊哈娜聞言坐直了。

就在這時,中間獻舞的三人拿出藏在身上的金色羽扇,緩緩張開,擺出一個弧形,繞著中心不停地轉圈,速度愈發的快,忽而中間的薩察氏身腳下一滑,身子“滋溜”一下,沖向對面的烏雅氏。

眾人發出驚呼聲!

烏雅氏躲閃不及,停下來,想要截住薩察氏,然後瞬間被她沖倒,兩人交疊摔在冰上,薩察氏壓在了下面,旁邊的富察氏想要拉起兩人,誰知腳底一滑,非但幫忙上忙,反而也壓了上去,三人疊在一起,如一個大冰壺一般,還向前面滑動了一丈。

眾人驚呆,場面漸漸安靜下來。一旁的宮女太監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扶三人。

薩察氏趴在冰面上,輕哼出聲,顯然壓的不輕,似乎感覺有些丟臉,慌忙撿起冰面的羽扇擋著臉。

她上面的烏雅氏和富察氏也反應過來,連忙用衣服遮著臉。

看臺上的嬪妃用帕子擋住唇邊的嬉笑,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也是扭頭忍笑。

旁邊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都繃著笑,不敢那麽外露,不過因為這,確實將大家的註意力都吸引過來。

不少人指著場中的三人不停地嘀咕,都知道是永和宮的庶妃。

康熙按了按眉心,感覺有些頭疼,朗聲道:“還不快將人扶起來。”

一旁的皇後也說道:“快將她們扶起來。”

聽到吩咐的宮女和太監一窩蜂的上去,將三人扶了起來。

伊哈娜和佟安寧也提起了精神。

一般這種大典表演有失誤正常,沒想到這三人最後摔得那麽慘,壓在最下方的薩察氏都有些站不起來,臉上都被擦了一道血印,好像被冰磨破了皮,烏雅氏的腿傷了,最上面的富察氏好點,還能站穩,不過她的腳好像扭了。

伊哈娜忍笑道:“我就說她們不會成功吧!”

佟安寧輕輕擰了她一下,“你克制點,她們現在也挺好的,就不知道皇上表哥怎麽看了。”

畢竟是失誤,而且還在這麽大的場面上丟了臉。

……

烏雅氏、薩察氏、富察氏三人在宮女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康熙跟前請罪。

康熙眉心微蹙,看著凍的瑟瑟發抖的三人,沒有為難她們,“既然受傷了,就下去讓太醫看看吧!”

三人再次跪地請罪。

烏雅氏開口道:“奴才有大罪,讓表演有了失誤,是沒有接住薩察姐姐,惹得姐姐受了傷,請皇上治罪!”

薩察氏也跟著道:“皇上,是奴才的錯,是奴才不小心滑了腳,否則也不會讓烏雅妹妹和富察姐姐一起受傷,請皇上治罪。”

“皇上,是奴才的錯,如果不是我,兩位妹妹也不會傷的那般重,還讓兩位妹妹一起遭殃,在大家面前現了醜,求皇上責罰。”富察氏眼眶盈滿淚水,怯怯地看著康熙。

康熙看著她們這樣,面色微緩,漆黑的眸子裏有了幾分憐惜,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在冰上獻藝,本身風險就不少,你們不必過多自責。”

“皇上萬恩!”富察氏眼睛乍亮,連忙伏地一拜。

烏雅氏和薩察氏同樣跪拜,“奴才多謝皇上體諒!”

在場的嬪妃頓時眼刀子不停地射在三人身上,三人這一摔,算是搶了目前冰嬉大典最大的風頭,也在皇上和太皇太後跟前留下了印象。

看皇上的態度,估計事後三人很快就能覆寵。

一旁的皇後同樣滿臉關切,“紅霜,快帶三個庶妃下去治傷,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凍壞了怎麽辦?”

紅霜連忙道:“奴婢遵旨!”

伊哈娜看著三人被送出現場,湊到佟安寧身邊,“我有點小看她們三個了!”

佟安寧眸光微閃,“怎麽了?”

“不知是不是受你影響,總覺得不對!”伊哈娜皺著眉道。

佟安寧朝烏雅氏三人下去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算是不對,現在她們三人也表演完了,難不成你還能打假!”

聽到這話,伊哈娜瞪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這樣子,也是懷疑吧!”

佟安寧見她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嘆氣道:“我一開始只是好奇,這三人練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冰嬉這種風險與技巧都十分大的運動,想要練出結果,除非三人都是絕頂天才,要麽寂寂無名,要麽走個過場……”

佟安寧聳了聳肩。

伊哈娜點頭表示讚同。

“咳咳!”康熙的輕咳聲在她們頭頂響起。

佟安寧和伊哈娜下意識扭頭,正好對上康熙帶著些許警告的眼神。

伊哈娜開始有些迷惑,後來看出意思,是皇上嫌棄她和安寧湊太近了,立馬坐直身子。

佟安寧:……

冰嬉現場這麽冷,這麽無聊,難道還不能讓她們聊些八卦。

……

烏雅氏她們表演過後,就是期待已久的冰嬉比賽,趁侍衛和太監清理冰面的時候,眾人也有了放松時間,要麽活動身體,要麽吃些東西,要麽喝點熱酒暖身子,當然這是在看臺以下的,行動比較自由,看臺以上的,一舉一動格外引人矚目。

佟安寧和伊哈娜又貼在一起聊天,這下任憑康熙咳嗽幾次,她們都裝聽不見。

在這個期間,禦前獻藝的那幾位嬪妃也都有了賞,其中寧貴人拿了頭籌,其餘人都有安慰獎,永和宮三人也有了賞,而且還賜了藥。

……

在後方接受太醫診治的三人接到賞賜時,顧不得身上的傷,慌忙跪下謝恩,讓來宣旨的小太監都心生憐意,語氣就更溫和了,“皇上說了,三位小主好好養傷,以後會來看三位小主的。”

烏雅氏連連道謝,讓小玉給了豐厚的賞銀。

小太監拿到賞銀後,臉上的笑更加真誠了,“奴才這一看,三位小主真是傷的有點重了,對皇上的心意,奴才一定如實稟報!”

薩察氏和富察氏、烏雅氏再次道謝。

等到太醫診治完畢,離開了房間,烏雅氏示意小玉將門關上。

小玉探頭看了看門口走廊,發現沒人後偷看,將門關了起來。

木門關上後,室內先是一靜,薩察氏、富察氏、烏雅氏互相看著對方,眸光帶著謹慎和懷疑。

忽而薩察氏嘴角翹起,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帶著幾分狐疑,“咱們這是成功了?”

“嘶!我覺得行了!”富察氏輕輕摸著腳踝,為了造成崴腳的傷勢,她真的下了大力氣。

烏雅氏示意小玉將她扶起來,靠坐在軟塌上,語氣帶著幾分得意,柔聲道:“雖說這次咱們出了些醜,擔心先下這是最好的方法。”

她們永和宮的三人都是低位嬪妃,在紫禁城又沒有多少人脈,再說若是有人脈,也不會自己落到這個程度。

而且冰嬉這種運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三人練得渾身酸疼,手腳都是凍傷,差點動不了,呈現的模樣仍然是差強人意,和其他精心準備的嬪妃之間的距離差了不少距離。

後來臘八節的時候,烏雅氏看到承乾宮的佟貴妃送給皇上的八寶粥有了靈感,出其不意,不一定要美,她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皇上記住她們。

她們現在地位低,真的鬧了笑話,影響也不是很大,而且旁人頂多就是笑話幾句,如果能讓皇上看到她們,憐惜她們,記住她們,這一切都值了。

所以白天的時候,三人就去冰上練習默契,晚上的時候在永和宮練習怎麽摔跤。

現在看來,她們走這一步沒錯。

……

午時,太陽終於將面紗撤掉,溫暖的陽光灑向冰面,讓人多了幾分暖意。

南苑冰面,此時正在進行“冰上蹴球”,這算是最值得期待的項目。

冰上蹴球乍一聽,以為是冰上足球,其實競賽規則和足球不同。

冰上蹴球這一比賽是允許參賽選手用手腳搶球的,而比賽規則,其實橄欖球差不多。

期待這一比賽,是因為它互動性最強,參與人數最多,競爭最激烈。

一般分成左右隊,紅色衣服是左隊,黃色衣服是右隊,比賽開始時,會有人開球,一般是禦前侍衛。

這種激烈對抗的場面,也有些面和心不和的人打算解決一些恩怨情仇,對於平時不對付的人,那就更開心了,可以放開手幹了。

此次參加冰上蹴球比賽不僅有隆科多、明珠兒子納蘭性德、還有索額圖的兒子格爾芬,隆科多是左隊,納蘭性德和格爾芬分在了右隊。

在聽到結果後,隆科多笑的牙齒囂張地露在外面,看著格爾芬,仿佛手底下待宰的羔羊。

格爾芬同樣眼含不屑,冷哼道:“隆科多,你若是和我家結了親,說不定我會看在你是我妹夫的面子上饒你一命,現在,你就受死吧!”

“呵!大言不慚,以你這小身板,賽場上,索大人可給你做不了主,光說大話是贏不了比賽的。”隆科多笑呵呵的看著他,“再說,你家妹妹我雖然沒見過,估計和你差不多,你這樣的,娶回家,怕是禍害吧!”

“隆科多,你找死!”格爾芬握緊拳頭,別以為在這裏,他不敢動手,等到一會兒,他一定要揍死他,讓他體驗一下“禍從口出”的快感。

他堂堂男子漢,隆科多居然用“娶”字形容他。

“這話你說的多少次!”隆科多捅了捅耳朵,“我都聽煩了。”

“你!”格爾芬上前一步,舉手就要揍,被他的侍讀拉住了。

侍讀低聲勸他冷靜,現下憋住氣,等到比賽的時候,好好教訓隆科多。

“哼!先放你一馬!”格爾芬啐了一口唾沫,帶著人離開了。

隆科多同樣對著他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餘光瞥到一旁綁袖子的納蘭性德,走到他跟前,“納蘭性德,這下你可要感謝我。”

納蘭性德沒聽明白,“什麽?”

隆科多指著格爾芬的背影,“我將格爾芬的仇恨都拉滿了,他就不會針對你了,等到明年殿試的時候,你照應我一下,咱倆互幫互助。”

納蘭性德提醒道:“想要殿試,要過會試。”

隆科多聞言,當即跳起,“你看不起誰呢,小小會試而已,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那祝願你金榜題名!”納蘭性德好脾氣地笑了笑。

他比隆科多年長兩歲,他又早成親,現下看著隆科多,感覺像是面對家裏還未長大的幼弟一般。

隆科多哪能看不出他眼裏的意思,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註意到格爾芬的一個狗腿子在一旁探頭探腦,眼珠子微轉,一把摟住納蘭性德的脖子,“納蘭性德,反正你在右隊,格爾芬肯定會針對你,要不你我聯手,坑他一把!”

納蘭性德嘴角微抽,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你是左隊,你我現下立場不同,我若是聽你的,豈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你也說了,見利忘義才算小人,我又沒給你好處。”隆科多不停地拍著他的肩膀,“再說這只是比賽,格爾芬那家夥,我了解,他到時候肯定會孤立你。”

納蘭性德聞言,挑了挑眉,“連好處都沒有,我做了,豈不是連小人都不如。”

“納蘭性德!”隆科多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大清才子壓根不想幹,“小爺等著你後悔,從現在開始,你和格爾芬就等著我收拾你們吧!”

說完,一把將納蘭性德推開,彈了彈袍子上的褶皺,背著手,邁著八字步離開了。

納蘭性德看著他囂張的背影搖了搖頭,佟國舅家的公子還是孩子氣十足。

隆科多走到自己隊伍時,被人拉了一下。

“誰拉小爺!”隆科多當即不滿,當然在看到人後,迅速變了臉色,“是小舅舅啊!”

莫爾根指著遠處排兵布陣的格爾芬,挑了挑右眉,“你剛才去幹什麽了?索額圖的兒子怎麽感覺像是吃了炮仗?”

“嘿嘿!我擔心比賽不過癮,就刺激了他一下,比賽熱鬧才有看頭。”隆科多笑道。

莫爾根無語道:“你就不怕摔跟頭?格爾芬雖然腦袋不如你聰明,擁護索額圖的人可很多,人家不缺手下,你呢!”

隆科多聞言,歪頭想了想,指著看臺上的康熙和佟安寧,“可是我姐姐和姐夫在那裏呢!格爾芬應該不敢吧!”

“你覺得呢!”莫爾根直接給了他一個斜眼,“人家也有皇後。如果貴妃知道你故意撩撥格爾芬,哼哼……”

是什麽下場,就由他自己想象了。

隆科多笑容僵硬了幾分,他倒忘了這一茬。

莫爾根見他怕了,得意地笑了。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求人了!”隆科多嘆了口氣,仰天感慨道。

莫爾根:“求誰?”

隆科多沖著他眨了一下右眼,“自然是自家人!”

莫爾根:……

片刻後,那日雅帶著兩名侍女過來,一頭霧水地看向隆科多,“隆科多,你喊我過來幹什麽?等你們結束,就是輪到我們女子比賽了。”

隆科多輕咳一聲,“那日雅,對面右隊有格爾芬,他喊了好多人要揍我,你要幫我。”

“咦!”那日雅一臉嫌棄,“所以你打不過,就喊我過來嗎?你堂堂男子漢,還怕他?”

隆科多拍拍胸脯,“真刀真槍,單打獨鬥,我保證不怕他,這不是蹴球比賽,又是冰上,我害怕嘛!你也不想,還沒進門就守寡了,大不了,等到一會兒,你比賽的時候,我也外面給你鎮場子。”

“哼!我還需要你鎮場子嗎?”那日雅踮起腳,看了看右隊方向,果然看到格爾芬為首的幾人面色不善地看向隆科多這邊,頓時皺起了眉,扭頭看著他,“要不,比賽咱們就不上了?”

“要不,你的比賽也不上了,我看你對面還有和碩特部的喜塔格格,你不是說她也和你不對盤,你身嬌體弱,如果傷到了,明年怎麽成親,咱們也不去了!行不行!”隆科多環臂註視她,不客氣道。

“滾!你別想!”那日雅直接踢了他一腳,“我才不會放過喜塔,誰像你,打不過,就找外援。行了,我知道了。”

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也不是她,還能體現她的地位。

談妥後,隆科多得意地看向莫爾根,“小舅舅,你看,這不是成了嗎?”

莫爾根抹了一把臉,嘆了一口氣,看向那日雅,“那日雅,若是比賽過後,貴妃娘娘揍他,你不用護著,幫忙給貴妃遞棍子就行。”

“小舅舅!”隆科多沒想到莫爾根給他拆臺。

那日雅捂嘴笑道:“我知道了!”

……

等參加冰上蹴球的左右隊準備好後,比賽就要開始了。

三聲煙花響起!

今年是由禦前侍衛統領阿寶林開球。

球落到了場中,正好距離左隊比較近,隆科多連忙呼朋喚友,招呼隊友推上。

右隊人一看,那哪行,離得近的人,連滑帶跑,滋溜一下準確將球鏟飛了,恰好朝左隊方向。

“哈哈哈!你們右隊的人還怪好呢!賽後請你們喝酒啊!”隆科多哈哈大笑,一邊抱著球跑,一邊不忘刺激對面的人。

不止對面的人怒火中燒,就是左隊的人也心累,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想將隆科多的嘴給封了。

場中響起格爾芬的吼叫聲,“隆科多,你給我等著!”

“哈哈哈!小爺我在這裏呢,有本事來搶啊!”躲在隊友後面的隆科多囂張的大吼道。

旁邊的隊友看不下去,小聲勸著隆科多,讓他不要再亂說話,他真怕隆科多被揍死,沒看到對面格爾芬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嗎?

……

觀戰的大臣看向索額圖和佟國維,兩人都是淡定模樣,相互之間還能推杯換盞。

看臺旁的福晉、官員女眷不動聲色地看向看臺上的佟安寧和皇後,想知道她們什麽想法。

可惜皇後娘娘端莊大方,似乎不在意,時不時和皇上說著話,清晏貴妃端麗清雅,和一旁的慧妃聊的很開心,似乎也不怎麽關心。

伊哈娜用帕子遮住嘴,“你覺得,這次隆科多能不能贏?”

“能不能贏我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他會被打的有多慘!”佟安寧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噗呲!”伊哈娜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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