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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別臻哥了,喊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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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別臻哥了,喊嫂子吧

“啊?”楊臻嘴巴裏的包子掉進醋碟,濺起的油醋混合物飈了幾滴在他胸前的草莓熊上,於銘遠眉頭蹙起,伸手拿了張紙巾用力地擦了擦。

“啊什麽啊?”

楊臻這才反應過來:“你願意帶我去見雅琪啊?”

“衣服脫了,丟洗衣機,過一會兒洗不掉了。”於銘遠站起身進了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件厚衛衣丟給楊臻。

“醜媳婦不也得見公婆嗎?”

楊臻換好衣服,重新在餐桌邊坐下,看著於銘遠拿著他換下的睡衣往陽臺走,說:“呸,雅琪那個小屁孩兒算什麽長輩,見了我還得叫哥。”

“什麽小屁孩兒,雅琪馬上升級當媽媽了,怎麽還喊人小屁孩兒?”

楊臻樂了兩聲,把剛剛沒吃進嘴裏那只湯包從碟子裏夾了出來,醋蘸多了酸得楊臻一口牙倒了一半。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啊?我來買機票。”

“後天上午十點半的航班,機票已經買好了。”說完,於銘遠又補充了一句,“兩張。”

“後天?”楊臻詫異地挑了挑眉毛,“這麽快,那我昨天晚上要是沒跟你表白,多出來的那張機票你打算怎麽辦啊?”

於銘遠白了他一眼:“那我自己去。”

楊臻笑了笑:“我發現你有時候真挺……怎麽說呢,悶騷?悄咪咪買好兩張機票,我要是沒說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是不是都要憋不住了?”

被楊臻猜中心事,於銘遠有些難為情地挪開了視線。他並不想告訴楊臻自己確確實實打算在去倫敦之前和楊臻把所有的事情說開,畢竟,這段時間裏,受折磨的不止楊臻一個人,他在兩人的拉扯之間同樣不好過。

於銘遠不說話,楊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朝於銘遠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油膩膩的印子。

於銘遠一巴掌把他的臉拍開:“你嘴上都是油!”

吃過飯,於銘遠趕楊臻去上班,楊臻磨磨蹭蹭地不想去,攤在沙發上死活不動彈。

“我一個老板,我這麽辛苦,還是假期,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你一個老板,還沒員工勤快,好意思嗎?”

楊臻梗著脖子:“我好意思得很。”

看於銘遠臉色沈了下來,楊臻立刻討饒,委委屈屈地說道:“我今天就是想在你身邊待著。”

於銘遠無奈,只好隨他去。

於銘遠在沙發上坐下,楊臻攬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懷裏。

這種心意互通,親親密密貼在一起的畫面,楊臻想象過無數次,直到今日實現了,他才發現,想象中的快樂和滿足根本不足以和真實體驗相比。

電視節目中場插播了一條手表的廣告,楊臻這才想起那個還躺在電視櫃裏的吃灰的新年禮物。

楊臻從沙發上跳起來,在於銘遠疑惑的眼神裏打開抽屜,拿出那個被他藏在抽屜深處黑色的包裝盒。

吹了吹香檳色蝴蝶結上積起的一層浮灰,楊臻走到於銘遠面前把盒子遞給了他。

“新年禮物,昨天光顧著高興了,把它都給忘了。”

於銘遠接過,打開,盒子裏躺著一支月相表盤的腕表,藍寶石水晶鏡面之下,手工雕琢的月相顯示在一片星空中呈現著。他記得楊臻有個同款,時常看他戴在手腕上。

於銘遠垂眸看了半天,說了句:“太貴了。”

“不貴,我家遠兒值得擁有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好東西。”

很動聽的一句情話,比起這支價格不菲的腕表,昨夜楊臻的告白,和這句動聽的情話才是新年裏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於銘遠抿了抿嘴唇:“我還以為又是個紅包呢。”

楊臻眼睛一瞪:“這兩年我很有長進好不好?!”

於銘遠笑了笑,伸手沖楊臻勾了勾手指。楊臻對他這個動作表達的含義心中了然,彎下腰,把臉送了過來。

於銘遠在他嘴唇上貼了貼,很快分開,輕聲說了句“謝謝”。

楊臻卻不滿意,他把於銘遠推倒在沙發上,繼續這個在楊臻看來十分偷工減料的吻。

本來一個十分溫情的親吻,在楊臻的嘴唇轉移到於銘遠的鎖骨處,舌尖一下下打著圈時變了味。

兩人呼吸急促,於銘遠的睡衣紐扣被扯開了,草莓熊鼻子處那顆黑色的玳瑁紐扣受傷最嚴重,直接崩到了地板上。

“扣子……掉了……”

楊臻對於銘遠的話置若罔聞,他的手指一路向下,解開了剩餘幾顆阻礙他動作的衣扣。親吻從脖子到鎖骨,於銘遠渾身戰栗,口中已經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楊臻的眼睛死死盯著某處,問:“嗯?那顆釘子呢?怎麽不戴?”

於銘遠呼吸急促:“你想看嗎?”

楊臻點頭,隨即低頭在那枚銀色圓環該呆的位置上親了一口。

於銘遠抓著楊臻衣領的手指都在顫抖,他抖著嗓子說:“沒想到你突然發//情。”

“哦……上回是故意勾、我才戴上的是吧?你壞死了於銘遠。”

於銘遠沒回答,楊臻就繼續到處煽風點火。

直到楊臻的手指挑開松緊的褲腰,於銘遠才抓住他作亂的手指。

楊臻笑了笑,把還埋在他胸前的頭擡起來,湊到於銘遠耳邊,帶著氣音說道:“寶貝,你頂著我了。”

於銘遠全線潰敗。

室內原本幹燥的空氣開始變得濕粘。

於銘遠躺在沙發上喘氣,楊臻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先把自己擦幹凈,又抽了幾張去擦於銘遠大腿和小腹上的痕跡。

“楊臻。”於銘遠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憋挺久了吧?”

楊臻笑了笑:“是啊,火都快把我整個人燒沒了。”

於銘遠點了點頭:“嗯,挺多,我脖子上還有。”

楊臻沒憋住,笑出聲:“別誣賴人啊,脖子上的肯定是你自己的,我得什麽角度才能弄你脖子上啊?”

於銘遠坐起來,脫掉已經被楊臻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光、著往臥室走去:“別擦了,我去洗個澡。”

楊臻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喉結滾了滾:“咱倆一塊洗唄。”

“滾蛋。”

擦、槍、走火這事兒在已經確認關系的兩人之間發生可太正常了,等於銘遠洗澡的功夫,楊臻坐在沙發上傻樂了半天,還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被於銘遠握住的感覺。

不能回味,單是想了想,已經平息的欲//望就有了擡頭的趨勢。

楊臻脫掉衣物,沖進了浴室。

“楊臻!你有病啊!”

於銘遠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很快就變成了一陣一陣的喘息聲。

兩人在家黏糊了一天,晚上是於銘遠做的晚飯,前一天他準備好的那些食材終於被端上了餐桌,楊臻吃得心滿意足。

吃完飯,於銘遠從臥室裏拿出楊臻常吃的保養胃部的藥片:“把藥吃了。”

楊臻又暗戳戳地感動了一把,這種貼心再次攪動了他身體裏那一團只會被於銘遠牽動的情緒。

愛意要如何表達,愛意就要如此表達。

第二天一早,楊臻再怎麽不情願還是去了一趟公司,雲川的項目催得緊,蔣民帶著項目部的同事元旦整個假期幾乎都要在公司耗著,他這個做老板的也不好太過懶惰,有一些事項還需要他拿主意。馬上要去倫敦,公司比較緊急的事務也需要做個妥善的安排。

快中午的時候,楊臻趕回家陪於銘遠吃了頓飯,抱著他睡了個午覺,下午兩點鐘又返回了公司。

晚上八點過十分,楊臻才踏著地面上鋪滿的一層雪回到這間小房子。進門時,於銘遠正拖著行李箱從臥室裏走出來。

看見他進門,於銘遠問:“你吃晚飯了嗎?”

裝可憐賣慘能得到於銘遠的特別關註,這一點楊臻在上次裝病時就深有體會。

“還沒,餓死了。”

於銘遠眉頭蹙起:“這都幾點了,我去給你下碗餛飩,你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我的箱子還沒裝滿,可以擠一擠。”

楊臻笑著應了聲好,打開於銘遠的行李箱,開始往裏裝自己的衣物。

兩件外套還不夠,還要再帶兩雙鞋子,配套的內搭、褲子、手表之類的林林總總把於銘遠的箱子塞爆了都沒完全塞進去。

於銘遠端著餛飩從廚房走出來,看著一地狼藉的衣物,問:“你幹嘛去的?”

“我這第一次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見雅琪,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嗎?”

“穿一套帶一套,不然你別去了。”

“先吃飯。”

楊臻坐在桌前吃完了飯,返回臥室繼續和他的選擇困難癥做著鬥爭。

於銘遠坐在沙發上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視,才看見楊臻一臉糾結地抱著一堆衣物走出來。

“那我就帶那件黑色的大衣了啊。”

於銘遠點了點頭,說:“黑色比灰色好看。”

楊臻高興起來,他哼著歌,從冰箱裏拿了幾顆橙子,剝了皮,切成片端到了茶幾上。

“補充點VC。”

兩人這晚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沒買到直達,要先去首都中轉,預計到達的時間是倫敦晚上七點半。

在飛機上睡了又睡,百無聊賴地看了幾部電影,才聽到廣播裏通知飛機在下降了。

倫敦在下小雨,楊臻一手拖著行李箱,另一手攬著於銘遠的肩膀,在機場打了的士。楊臻來過這裏很多次,但每次的體驗都不太好,從下飛機的那刻起就帶著一種悲哀的、無望的心情,從來沒仔細欣賞過這座生長在泰晤士河畔的城市獨特的古典的魅力。

但這次不同,用希望和滿懷愛意的眼光再次觀察這座城市,楊臻發現了很多很有意思的東西。比如落葉,比如滿大街的大衣、圍巾和呢帽,比如即使坐在的士上,打開窗就能聞到的食物香氣。

於雅琪住在塔橋邊的一個二居室,距離機場大約三十公裏,將近一個半小時,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站在於雅琪家門前按門鈴的時候,楊臻開始緊張起來,他無意識地搓了搓手指,深吸了口氣,露出個自以為完美的微笑,等待房屋的主人開門。

於雅琪打開門,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就沖過來抱住了於銘遠。

“好想你啊哥。”

近些年,她和於銘遠之間好像總有這樣表達想念的機會,從於銘遠離開浦川上大學開始,到於銘遠從倫敦回國止,兄妹倆滿打滿算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兩三年。

成長意味著離別,她在於銘遠去南城的第一年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hello,臻哥,好久不見。”從於銘遠的懷裏擡起頭,她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楊臻。

楊臻挑了下眉,回道:“別臻哥了,喊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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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琪:我尊嘟會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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