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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國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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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國旅游

回家路上,佟知雋問:“編劇找你說什麽呀?”

段驍恩道:“她說有個情節在考慮要不要改,問我的理解,我感覺可能是為了看我對角色的理解有多深吧。”

“說什麽時候進組了嗎?”佟知雋說著,打開手機逛豆瓣。

段驍恩搖搖頭:“不確定,但是胡導很重視這部作品,資金也充裕,可能選角還得再進行一兩個月吧。”

佟知雋“喔”了一聲,就見自己常逛的娛樂圈小組裏有瓜主出來爆料。

【小道消息】hrw的戲選角,皇帝定了dxe

佟知雋眉頭一蹙,以前吃瓜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換到段驍恩身上,他才意識到豆瓣的吃瓜網友真的神通廣大。

胡若雯這部戲叫《劍又何去》,是古代架空的黑色幽默喜劇,相當難駕馭,據說劇本打磨了四年,主角有十幾個演員備選,雖說論陣容可能比不上《不見硝煙》,但是花費的精力可是要多得多的,因此備受矚目。

豆瓣的網友熱熱鬧鬧地討論著,有人說要等《不見硝煙》上院線了看看再評判,也有人說段驍恩好福氣,還有人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認可段驍恩能演大導演的戲,總而言之,爭議頗大。

佟知雋沒評論,心想,讓我看看是誰到時候看了《不見硝煙》回來灰溜溜刪評。

到家之後,佟知雋和段驍恩分別開始收拾行李箱。

因為一早就確定了段驍恩試鏡過後就出去玩,所以最後他們訂了去澳大利亞的機票。

票都買了,佟知雋想著不能掃段驍恩的興,於是盡管此刻心情說不上好,但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

假條寫好了已經批了,佟知雋在佟家的群裏說了一聲,家人囑咐他註意安全,一切都像從前一樣。

因為上了熱搜,所以佟知雋估計段驍恩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也沒順勢跟段驍恩倒苦水,有些事情不適合翻來覆去說,有點分寸感很重要。

第二天,告別了紀錄片團隊,佟知雋和段驍恩去了機場。

簽合同的時候佟知雋就跟林檬提過要出去旅游的事情,所以林檬很清楚拍攝會中斷,只說如果方便的話讓他拍點照片或視頻作為紀錄片情節斷檔的過渡。

澳大利亞有佟家的人,所以這次沒帶保鏢,佟知雋樂得自在。

落地悉尼時已經是當地的半夜十二點了,來接佟知雋和段驍恩的人開車送他們去佟家在悉尼的住處休息。

一路上不是睡覺就是一起玩游戲的兩個人這會兒並不疲憊,到了陌生的地方,他們先分別選了個房間,然後把行李放好,又開了兩把和平精英才各自休息。

佟知雋撇撇嘴,真遺憾,這兒房間太多了,沒機會忽悠段驍恩跟他住同一間。

晚上平平靜靜睡一宿,第二天他們九點多才起床。

佟家這處房產常年只有一位姓焦的管家和一位姓梁的阿姨在打理,兩位中年人給他們準備了具有當地特色的早餐,快要十點鐘,他們才啟程去打卡悉尼各大景點。

這裏沒有鏡頭,沒有對他們的討論,逛街也不需要戴口罩,佟知雋即使與段驍恩靠得很近,甚至是拉住他的袖子,也不用擔心被拍到。

佟知雋都想好了,段驍恩負責看風景,自己負責看他。

玩了一小天,最後兩人進入了一家清吧。

佟知雋歪歪扭扭地靠著座位,段驍恩把包放下,笑說:“原來樹懶不是春節限定,而是假期限定。”

“沒有,我就是走累了。我忽然理解為什麽女生都說逛街很累了,我們中途還乘車了呢,只是閑逛而已,結果我還是累,我泡健身房也沒這麽累過。”佟知雋百思不得其解。

不應該啊,他長期健身,除了飲食稍微有點不健康再沒有什麽,怎麽會走走路就累呢?

“我也覺得比健身累,這可能是未解之謎吧。”段驍恩說著,與佟知雋一同去點了兩杯度數不高的酒。

身處異國他鄉,他們也不想爛醉如泥,所以只能淺酌。本來佟知雋還想找個氛圍恰到好處的時機給段驍恩彈琴聽呢,但是這家酒吧沒有琴,只有一位駐唱在唱著一首緩慢優雅的歌。

與他們坐得很近的一位卷發男士多次看向他們,段驍恩單手撐著下巴,擡了擡眉,說:“他好像想認識你,你要去搭訕嗎?”

“不了,我社恐。”佟知雋往後縮了縮,端起酒杯抿一口。

“指社交恐龍。”段驍恩調侃道。

酒吧的音樂換到下一首,略帶一點迷幻的微醺的感覺。

佟知雋暈乎乎地說:“你也就調侃我厲害,沒見你調侃別人。”

“因為你特別唄,我也只想調侃你。”

段驍恩的語氣甚是輕松自然,一度讓佟知雋懷疑他是在酒後吐真言。

為了試試到底是不是這樣,佟知雋生硬轉折話題,問:“你有沒有什麽特別丟人的事情?”

段驍恩還懵了一下,臉上紅暈爬滿,酒吧的燈光一晃,有一種港片主角的味道。

“丟人的事情啊,那可多了,”段驍恩托著下巴的手從拳頭轉成伸開,五指托腮,“有一次站臺活動,我被話筒線絆到,話筒眼看就要磕在裝飾用的石像上。”

佟知雋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段驍恩的表情生動起來,語速也有些快:“那一瞬間我想,話筒摔壞了是我賠償還是公司報銷啊?無論如何都好虧啊!於是我就條件反射地去接話筒,最後替話筒挨了一記,頭被石像磕個包。郁哥和周圍好多人當時都看見了,尤其是郁哥最過分,笑話我好長時間。”

佟知雋能想象出那個畫面,忍俊不禁,正開心著,就聽段驍恩問:“那你呢?”

“我也多啊,不過大多數都發生在上學時候。”佟知雋放下酒杯,微瞇著眼睛。

段驍恩對他未曾參與過的佟知雋的人生很感興趣,催促道:“那你說。”

“高一的時候,學校不許帶手機,但是總有人會偷偷帶。有一天晚自習,老師突然進班級把燈關掉了,一霎時諸多同學的書桌下是萬家燈火,老師一張照片拍下罪證,然後玩手機的人挨個被叫出去批評。我正得意呢,我沒玩手機啊,結果就點到我了。”佟知雋喝了口酒,短暫地賣了個關子。

段驍恩揚揚下巴,“然後呢?”

“然後我想起我的手表是夜光的,我給老師解釋,老師將信將疑,就到我的座位上翻,手機當然沒翻到,卻發現我在抄同桌的數學作業,最後我喜提全班第一個抄作業被抓的殊榮,寫檢討寫到我自閉。”佟知雋沮喪地垂下嘴角。

“我從來不敢抄作業。”段驍恩想了想,說。

“所以你才是耶魯的學霸啊!”佟知雋感嘆。

段驍恩聳聳肩,沒有作答,片刻,又問:“你有什麽後悔的事情嗎?”

佟知雋的回答並不像是遺憾,還是如他的其他所有經歷一樣有趣。

“我最後悔的事情發生在高二。”佟知雋說。

“嗯,什麽事情?”

“和同學打籃球,我扣籃時候把籃筐和籃板打壞了。”

“這倒也沒有多麽罪惡,賠錢道歉就行了吧?至於後悔嗎?”

“不是,我後悔的不是這個,你聽我說完。後來學校看在我態度好的份兒上讓我寫檢討和通報批評二選一。”

“啊,你選了通報批評?”段驍恩勾起嘴角,已經準備開始笑了。

佟知雋擺手:“哪能啊,我是選了寫檢討,兩千字啊,寫死我了!”

“這不也行嗎?雖然寫了兩千字,但是不就不用通報批評丟面子了?”

“但是我後悔了,現在轉念一想,能把籃筐籃板打壞,我多厲害啊我,通報批評算什麽?那可是把籃筐籃板打壞誒!那是變相凡爾賽,那是變相誇獎!”佟知雋眉飛色舞。

段驍恩敗下陣來,甚至覺得佟知雋的邏輯很順,剛想笑,心底又莫名蔓延出一絲唱反調的情緒,提醒自己這樣想有些過分。

佟知雋嘆氣:“但是真的說起後悔,還是後悔自己沒有努力學習吧。我上學時候,全靠心中有信仰,成績才理想。”

“信仰?你信什麽?臨時抱佛腳可沒用。”段驍恩的眨眼頻率慢了下來,似乎是困倦,又似乎是單純的醉了。

“我什麽也不信,我唯物主義,”佟知雋說,“但是臨近考試也會拜一拜某些科目的神,比如歐拉、楊輝、高斯、牛頓、李斯特、愛因斯坦、列文虎克、門捷列夫……他們就是我的神。”

段驍恩忍不住笑出聲來:“新概念唯物主義了屬於是……然後呢?你拜完你的神,考好沒有?”

“沒有。”佟知雋蔫了,幽怨地斜眼看他。

要是考好了,還至於淪落至此嗎?

當地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們又都醉了,於是又聊了會,就打算離開了。

要出門的時候,佟知雋忽然註意到,有兩個男人架著一個金發女孩往外走。

金發女孩爛醉如泥,但是能感覺到,她在抗拒,她不想走,或者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兩個男人。

遇到酒吧撿屍的了。佟知雋下意識想。

現在他醉得厲害,遠比上次遇到曹翊的那天醉,恐怕沒法硬攔住兩個起碼二百多斤的男人。

佟知雋的手有點抖,他壓低聲音對段驍恩說:“跟著那幾個人,那個女生被撿屍了,我報警。”

段驍恩也飛速冷靜下來,二人默契地裝作普通醉酒的人跟了出去。

佟知雋來之前就查過澳大利亞的報警電話,於是果斷用焦管家為他準備的手機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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