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密文件還是要紙質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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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絕密文件還是要紙質版……
秋笙泰然自若的繼續上班去了。
她在望春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感覺只要自己的身後還有人在，自己就一步都退不得。
以前帶給她這種感覺的是她的隊友們，現在就成了望春。
人生在世, 總要有一個足夠的牽掛才行。
秋笙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強大。
相反，她在外面漂泊的越久，殺過的邪神越多，見過的悲劇越多，她就越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自己重視且也重視自己的人存在。哪怕不是人也沒有關系，只要有這樣的東西在就好。
就像是航標一樣。
只要東西在那裏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秋委員，能麻煩您給我簽個名麽？”秋笙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少年人拿著本子過來找秋笙要簽名了。
秋笙看了他一眼，“你是伊甸城的那個……”
“叫我小姜就好了。”名為小姜的少年笑道, “我不是伊甸城的高級調查官, 我只是被他們抽調過來的，我在伊甸城裏，還只是個剛剛申請了神異器官的普通教徒而已, 就是運氣好一點, 活到了現在。秋委員, 您幫我簽個名吧，我可崇拜你了。”
秋笙只好給他簽名，還給他寫了一句祝福的話, 小姜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之後, 小姜就不再打擾秋笙, 乖乖的坐到另一邊去了。
“秋委員，伊甸城的人都已經檢查完了。”朱越兢兢業業的在遵守秋笙給她的委托，在旁邊說道，“除去這個小姜之外, 其他人在名單上的人都會去見城主。”
“好，辛苦你了，我帶你們一起去見城主吧。”秋笙笑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城主說。”
在去見伏羲的路上，秋笙能夠明顯感覺到歐尼斯特和伊甸城的其他調查官們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
秋笙就當不存在，根本不帶多給一個眼神的。
“城主這邊需要通報一下……咦，秋委員，你有通行證啊。”朱越的話鋒頓時一變，她還以為自己要先回報，等著城主秘書來接他們這行人才行，沒想到秋笙開了通行證，可以直接前往城主的辦公室。
“嗯，城主給我開的特權。”秋笙笑了笑，“我畢竟也是調查官委員會的，也算是實權幹部了。”
額，雖然退休了。
但還是有點面子的。
歐尼斯特和一幹伊甸城的調查官們不由皺眉，對秋笙的特權完全不理解。
要是以前的秋笙也就罷了，現在的秋笙最多也就是和一個中級調查官差不多，憑什麽還有這樣的特權？
“到了。”秋笙主動停了下來，“城主想要見的是你們，我只能領路的，你們自己進去吧。”
她要和城主伏羲說話，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
“我會和你們城主如實說明我們伊甸城的意見。”歐尼斯特死死的盯著秋笙說道，“你就這麽相信你們城主？你現在要是願意的話，我們伊甸城還可以……”
“哪裏的狗啊，一直汪汪汪的叫？”秋笙不耐煩的看著朱越問道，“朱越，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的確很吵。”朱越認真的回答道。
“你們！”伊甸城的隊員們有些生氣，但很快就被歐尼斯特阻止。
“也好，秋笙，我會用實際情況和你證明，在城市利益面前，個人都是微不足道的。”歐尼斯特自信滿滿，“你絕對會後悔的。”
說完，歐尼斯特帶著自己的一幹隊員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朱越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張叔，有時候我真的想要知道伊甸城到底是怎麽教導他們的？”秋笙對著默默湊上來的張有福說道，“怎麽這麽多年過去，歐尼斯特還是這種德行？他們伊甸城，難道就沒有善待功臣的先例麽？”
“伊甸城本就是宗教信仰的聚集地，他們之所以對抗邪神，是覺得邪神全部都是異端，他們自己就在造神。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為神奉獻一切都是應該的，沒有用的信徒就該主動離開，不要占據資源。”張有福淡淡的說道，“所以，我不喜歡他們，歷任伏羲都不喜歡他們。人，應該都為自己活著，哪怕我們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自己活得更好，為了家園裏的親朋好友活的更好，而不是為了所謂的神。”
秋笙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不同城市之間的分歧所在了。
好在他們有邪神這個共同的敵人，所以就算別的有問題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這一次的聯合行動，調查出了一點問題，這是他們之前寫的報告，你看一下。”張有福將一份紙質文件遞到了秋笙面前。
絕密的文件，一般都不會通過個人終端發放，而是用紙質文件留存，關鍵時候也能夠徹底銷毀。
“這種，可以給我看麽？”
“城主點頭了的。”
秋笙將文件仔細看了一遍，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這……不對勁。”
“他們前往團滅上一次聯合隊伍團滅的地方調查，發現了那些調查官們的屍體，可是他們屍體上的神異器官全部消失，但他們的屍體卻保持了完整？這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邪神眷屬做的！”
如果是邪神眷屬的話，對他們這些調查官恨之甚深，不但會將他們的神異器官全部挖出來獻祭給神靈，就算是這些調查官們的屍體，也都會被他們吞噬掉，絕對不會放在那裏不動，
如果是邪神幹的，那就連屍體都留不下來，甚至半點痕跡都沒有。
“對，所以比起他們是被邪神殺掉的，我們傾向於他們是被同樣具有神異器官的人殺掉，或者說是被某個強大的不受控制的邪神眷屬殺掉的。”張有福肯定秋笙的意見，“普通的邪神眷屬沒有這個本事，至少也是邪神祭祀，而且最起碼是五大邪神的邪神祭祀才可能。”
“邪神祭祀要悄無聲息的殺掉這麽多的調查官，連一點消息都傳不回來，也不應該啊。”秋笙皺眉道，“他們的個人終端呢？是否有被入侵的痕跡，或者被破壞的情況？”
“這就是另一個詭異點所在，都沒有。”張有福嘆了口氣道，“他們的個人終端，都在他們死亡的當天被自己關閉了。他們的腦子也是正常的，沒有被邪神汙染改變認知的痕跡。”
“會是內奸麽？如果他們之中有內奸的話，說不定會捏造某個特殊命令讓他們關掉了個人終端。”
“所有的調查官，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死了，每一個人都對得上，沒有被替換的痕跡，所以就算有內奸，我們也查不出來。”張有福搖搖頭，“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詭異。歐尼斯特為代表的伊甸城的調查官們，利用神降術，重溯了這些調查官們的死前的十秒鐘記憶。而這些記憶裏有什麽，就是他們需要當面和城主匯報的內容了。”
神降術只有區區十秒鐘，但能夠獲得的信息卻是十分關鍵的。
這也是伊甸城的拿手好戲，只有主教以上的神官才能使用，這也是為什麽歐尼斯特會被派來的原因。
“我們等一等就是了。”秋笙靠著墻壁說道，“我也想要知道，城主到底會給他們什麽回答？”
辦公室內。
“伏羲城主，這是我們教皇的親筆文書。他希望我們能夠共同對秋笙展開研究，她活著從末日之城裏出來，一定掌握了不為人知的能力或者秘密。秋笙本人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但我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歐尼斯特口若懸河，拿出了種種證明來，又說了一堆關於人類未來的道德綁架之類的話。
朱越等人聽的氣憤無比，卻不敢在城主沒有表態之前打斷他的話。
伏羲安安靜靜的聽完，反問道，“還有麽？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說說你用神降術看見了什麽吧。”
“伏羲城主，現在更加重要的是秋笙的事情。”
“嗯，這個我會和你們教皇回信的。”伏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龐大的身軀在空中懸浮，給人莫大的壓力，“神降術裏看見的東西，我更加好奇。”
歐尼斯特沈默了一會兒道，“如果伏羲城主您這邊不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們恐怕不能將……”：
話音未落，歐尼斯特為首的一幹人員全部都倒在地上。
伏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主教，我的神異器官突然動不了了。”
“我的也是。”
“主教……”
“歐尼斯特，就算是你們教皇在這裏，也不敢和我這麽說話。”伏羲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我們桃源城和伊甸城，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秋笙是我們的人，我們要怎麽對她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們態度一定要這樣強硬的話我只能將你們看成是企圖幹擾我們桃源城的內政了！”
歐尼斯特冷汗直冒。
對比起伊甸城的教皇，正面抗擊過機械與智慧之神，海上堡壘諾亞城的城主也曾經破壞過深淵與噩夢之神的神降儀式，沙漠的彌撒城城主也有類似的功績。唯有桃源城的伏羲，歷任城主的壽命都極短，他們一直潛伏在地下桃源城，從來不會到地面上去。
因此在很多人看來，桃源城的城主是比不上其他城主一樣擁有強大武力的。
但或許，是他們想錯了。
能夠成為一城之主，能夠成為這個世界上僅有了四個人類當權者之一，又怎麽可能半點能力都沒有呢？
“是我們造次了。”歐尼斯特見好就收，很快就調整了自己態度，“伏羲城主，我利用神降術，在那些死去的調查官記憶裏，看見了一些不該存在的也不合理的事物。”
“是什麽？”伏羲好奇道。
“他們最後見到的，是……我們伊甸城和桃源城的其他的大調查官。”歐尼斯特苦笑道，“是的，都是我們兩個城市曾經的英雄，是我們的驕傲。可是……”
“可是他們大多早就已經死了。”
十秒鐘的時間，歐尼斯特能夠看見的東西也有限。
他能夠看見的十秒鐘，是這些死去之人臨死之前印象最深刻的。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是殺掉他們的兇手讓他們印象最深刻，但邪神們的能力稀奇古怪，往往會超出常理，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去判斷。
“甚至，我還在一個你們桃源城的調查官的死前記憶裏，看見了秋笙。”
“我猜測，正是因為他們看見了自己的夥伴，甚至是自己崇拜的人，所以他們才會乖乖的將自己的個人終端給關掉。”
“可是他們等來的不是同伴們的支援，而是屠殺。”
“奇怪的是，他們大腦之中卻沒有任何被邪神入侵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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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笙泰然自若的繼續上班去了。
她在望春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感覺只要自己的身後還有人在，自己就一步都退不得。
以前帶給她這種感覺的是她的隊友們，現在就成了望春。
人生在世, 總要有一個足夠的牽掛才行。
秋笙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強大。
相反，她在外面漂泊的越久，殺過的邪神越多，見過的悲劇越多，她就越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自己重視且也重視自己的人存在。哪怕不是人也沒有關系，只要有這樣的東西在就好。
就像是航標一樣。
只要東西在那裏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秋委員，能麻煩您給我簽個名麽？”秋笙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少年人拿著本子過來找秋笙要簽名了。
秋笙看了他一眼，“你是伊甸城的那個……”
“叫我小姜就好了。”名為小姜的少年笑道, “我不是伊甸城的高級調查官, 我只是被他們抽調過來的，我在伊甸城裏，還只是個剛剛申請了神異器官的普通教徒而已, 就是運氣好一點, 活到了現在。秋委員, 您幫我簽個名吧，我可崇拜你了。”
秋笙只好給他簽名，還給他寫了一句祝福的話, 小姜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之後, 小姜就不再打擾秋笙, 乖乖的坐到另一邊去了。
“秋委員，伊甸城的人都已經檢查完了。”朱越兢兢業業的在遵守秋笙給她的委托，在旁邊說道，“除去這個小姜之外, 其他人在名單上的人都會去見城主。”
“好，辛苦你了，我帶你們一起去見城主吧。”秋笙笑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城主說。”
在去見伏羲的路上，秋笙能夠明顯感覺到歐尼斯特和伊甸城的其他調查官們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
秋笙就當不存在，根本不帶多給一個眼神的。
“城主這邊需要通報一下……咦，秋委員，你有通行證啊。”朱越的話鋒頓時一變，她還以為自己要先回報，等著城主秘書來接他們這行人才行，沒想到秋笙開了通行證，可以直接前往城主的辦公室。
“嗯，城主給我開的特權。”秋笙笑了笑，“我畢竟也是調查官委員會的，也算是實權幹部了。”
額，雖然退休了。
但還是有點面子的。
歐尼斯特和一幹伊甸城的調查官們不由皺眉，對秋笙的特權完全不理解。
要是以前的秋笙也就罷了，現在的秋笙最多也就是和一個中級調查官差不多，憑什麽還有這樣的特權？
“到了。”秋笙主動停了下來，“城主想要見的是你們，我只能領路的，你們自己進去吧。”
她要和城主伏羲說話，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
“我會和你們城主如實說明我們伊甸城的意見。”歐尼斯特死死的盯著秋笙說道，“你就這麽相信你們城主？你現在要是願意的話，我們伊甸城還可以……”
“哪裏的狗啊，一直汪汪汪的叫？”秋笙不耐煩的看著朱越問道，“朱越，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的確很吵。”朱越認真的回答道。
“你們！”伊甸城的隊員們有些生氣，但很快就被歐尼斯特阻止。
“也好，秋笙，我會用實際情況和你證明，在城市利益面前，個人都是微不足道的。”歐尼斯特自信滿滿，“你絕對會後悔的。”
說完，歐尼斯特帶著自己的一幹隊員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朱越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張叔，有時候我真的想要知道伊甸城到底是怎麽教導他們的？”秋笙對著默默湊上來的張有福說道，“怎麽這麽多年過去，歐尼斯特還是這種德行？他們伊甸城，難道就沒有善待功臣的先例麽？”
“伊甸城本就是宗教信仰的聚集地，他們之所以對抗邪神，是覺得邪神全部都是異端，他們自己就在造神。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為神奉獻一切都是應該的，沒有用的信徒就該主動離開，不要占據資源。”張有福淡淡的說道，“所以，我不喜歡他們，歷任伏羲都不喜歡他們。人，應該都為自己活著，哪怕我們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自己活得更好，為了家園裏的親朋好友活的更好，而不是為了所謂的神。”
秋笙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不同城市之間的分歧所在了。
好在他們有邪神這個共同的敵人，所以就算別的有問題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這一次的聯合行動，調查出了一點問題，這是他們之前寫的報告，你看一下。”張有福將一份紙質文件遞到了秋笙面前。
絕密的文件，一般都不會通過個人終端發放，而是用紙質文件留存，關鍵時候也能夠徹底銷毀。
“這種，可以給我看麽？”
“城主點頭了的。”
秋笙將文件仔細看了一遍，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這……不對勁。”
“他們前往團滅上一次聯合隊伍團滅的地方調查，發現了那些調查官們的屍體，可是他們屍體上的神異器官全部消失，但他們的屍體卻保持了完整？這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邪神眷屬做的！”
如果是邪神眷屬的話，對他們這些調查官恨之甚深，不但會將他們的神異器官全部挖出來獻祭給神靈，就算是這些調查官們的屍體，也都會被他們吞噬掉，絕對不會放在那裏不動，
如果是邪神幹的，那就連屍體都留不下來，甚至半點痕跡都沒有。
“對，所以比起他們是被邪神殺掉的，我們傾向於他們是被同樣具有神異器官的人殺掉，或者說是被某個強大的不受控制的邪神眷屬殺掉的。”張有福肯定秋笙的意見，“普通的邪神眷屬沒有這個本事，至少也是邪神祭祀，而且最起碼是五大邪神的邪神祭祀才可能。”
“邪神祭祀要悄無聲息的殺掉這麽多的調查官，連一點消息都傳不回來，也不應該啊。”秋笙皺眉道，“他們的個人終端呢？是否有被入侵的痕跡，或者被破壞的情況？”
“這就是另一個詭異點所在，都沒有。”張有福嘆了口氣道，“他們的個人終端，都在他們死亡的當天被自己關閉了。他們的腦子也是正常的，沒有被邪神汙染改變認知的痕跡。”
“會是內奸麽？如果他們之中有內奸的話，說不定會捏造某個特殊命令讓他們關掉了個人終端。”
“所有的調查官，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死了，每一個人都對得上，沒有被替換的痕跡，所以就算有內奸，我們也查不出來。”張有福搖搖頭，“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詭異。歐尼斯特為代表的伊甸城的調查官們，利用神降術，重溯了這些調查官們的死前的十秒鐘記憶。而這些記憶裏有什麽，就是他們需要當面和城主匯報的內容了。”
神降術只有區區十秒鐘，但能夠獲得的信息卻是十分關鍵的。
這也是伊甸城的拿手好戲，只有主教以上的神官才能使用，這也是為什麽歐尼斯特會被派來的原因。
“我們等一等就是了。”秋笙靠著墻壁說道，“我也想要知道，城主到底會給他們什麽回答？”
辦公室內。
“伏羲城主，這是我們教皇的親筆文書。他希望我們能夠共同對秋笙展開研究，她活著從末日之城裏出來，一定掌握了不為人知的能力或者秘密。秋笙本人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但我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歐尼斯特口若懸河，拿出了種種證明來，又說了一堆關於人類未來的道德綁架之類的話。
朱越等人聽的氣憤無比，卻不敢在城主沒有表態之前打斷他的話。
伏羲安安靜靜的聽完，反問道，“還有麽？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說說你用神降術看見了什麽吧。”
“伏羲城主，現在更加重要的是秋笙的事情。”
“嗯，這個我會和你們教皇回信的。”伏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龐大的身軀在空中懸浮，給人莫大的壓力，“神降術裏看見的東西，我更加好奇。”
歐尼斯特沈默了一會兒道，“如果伏羲城主您這邊不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們恐怕不能將……”：
話音未落，歐尼斯特為首的一幹人員全部都倒在地上。
伏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主教，我的神異器官突然動不了了。”
“我的也是。”
“主教……”
“歐尼斯特，就算是你們教皇在這裏，也不敢和我這麽說話。”伏羲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我們桃源城和伊甸城，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秋笙是我們的人，我們要怎麽對她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們態度一定要這樣強硬的話我只能將你們看成是企圖幹擾我們桃源城的內政了！”
歐尼斯特冷汗直冒。
對比起伊甸城的教皇，正面抗擊過機械與智慧之神，海上堡壘諾亞城的城主也曾經破壞過深淵與噩夢之神的神降儀式，沙漠的彌撒城城主也有類似的功績。唯有桃源城的伏羲，歷任城主的壽命都極短，他們一直潛伏在地下桃源城，從來不會到地面上去。
因此在很多人看來，桃源城的城主是比不上其他城主一樣擁有強大武力的。
但或許，是他們想錯了。
能夠成為一城之主，能夠成為這個世界上僅有了四個人類當權者之一，又怎麽可能半點能力都沒有呢？
“是我們造次了。”歐尼斯特見好就收，很快就調整了自己態度，“伏羲城主，我利用神降術，在那些死去的調查官記憶裏，看見了一些不該存在的也不合理的事物。”
“是什麽？”伏羲好奇道。
“他們最後見到的，是……我們伊甸城和桃源城的其他的大調查官。”歐尼斯特苦笑道，“是的，都是我們兩個城市曾經的英雄，是我們的驕傲。可是……”
“可是他們大多早就已經死了。”
十秒鐘的時間，歐尼斯特能夠看見的東西也有限。
他能夠看見的十秒鐘，是這些死去之人臨死之前印象最深刻的。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是殺掉他們的兇手讓他們印象最深刻，但邪神們的能力稀奇古怪，往往會超出常理，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去判斷。
“甚至，我還在一個你們桃源城的調查官的死前記憶裏，看見了秋笙。”
“我猜測，正是因為他們看見了自己的夥伴，甚至是自己崇拜的人，所以他們才會乖乖的將自己的個人終端給關掉。”
“可是他們等來的不是同伴們的支援，而是屠殺。”
“奇怪的是，他們大腦之中卻沒有任何被邪神入侵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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