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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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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算命

賈麓渝二人見到不遠處有眾人圍觀著,一人狼狽地坐在地上,還有一人拳打腳踢了幾下。白谷慶好奇想上前看看何情況,賈麓渝攔住了她:“先別去。”

“可是他……”

過了片刻,那人群立馬散了,賈麓渝和白谷慶才正好看見那地上趴著的人。是個假道士,應該說是算命的。賈麓渝覺得算命便算是半個道士,算不準的,就是假道士。那算命的穿著一身白色的素衣,面前的桌上擺著羅盤,整潔的衣裳方才被弄臟了,顯露出幾汙漬,變得顯眼。他緩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尷尬地看四處看了看。

“沒什麽事了,多半是方才那人被說了什麽黴運,這算命的就被揍了一頓。”

白谷慶撓了撓臉:“命運這種東西……”

“看來飯是吃不了了,至少我們現在是閑的。想不想算算命?”

“你要過去?”

賈麓渝拍了拍手:“不算白不算,我看他能看出個什麽出來。”

那算命的本打算離開的,被賈麓渝攔住了,於是憨厚地笑著問道:“這位……想幹什麽?”

“算命。”

“這……”算命的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不是算命的,我不算。”

賈麓渝奇怪問道:“你這身行頭看上去就像是個算命的,來了生意還不做,這是什麽意思?放心,我又不會像方才那人一樣打你。”

聽到後半句話,那算命的才松了口氣,姑且看了賈麓渝幾眼。結果越到了後面,賈麓渝覺得算命的臉色越來越不對了,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最近我有什麽血光之災不成?”

“沒……沒啊,這位大人好得很,最近必走好運,萬事大吉,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說到後面就開始哆嗦了,賈麓渝一字一頓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我不算了,我走了。”

算命的手指顫抖地指著賈麓渝,握住了賈麓渝的手,戰戰兢兢道:“這位大人……不,這位姑娘,萬事大吉。”

賈麓渝聽到他低聲說了那麽幾句話:“妖……妖妖,妖怪……”

“嗯哼,算的不錯。”

賈麓渝覺得握住自己手的身子癱了下來,腿腳有些不利索了。賈麓渝松開了他的手,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這才沒讓他摔一跤:“半個道士,不是假的,我打聽消息。”

算命的心知自己逃不了,但還是沒有妥協:“小的……小的姓吳,字韞,望大人放我一碼。”

“還真是‘無運’。”

“見笑見笑。”

賈麓渝直言道:“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情說說,說完放你走。”

“這這……嗯,總是有人砸我攤子,最近運勢不好,飯沒吃飽……水沒喝好……”

賈麓渝道:“我可以讓你喝孟婆湯。”

“等等……是是是,最近是有不好的事。就是我縱觀天象,發現今日這邊有怨氣,就昨日來的。”

“這我當然知道,沖我來的。”

“額……是嗎?那真是不好運。”

賈麓渝又問道:“以前這死沒死過人?”

吳韞道:“你這話說的……楊家兒子他娘,李家女兒她爹,以前都去世了……”

“那我今日就讓你去世。”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麽能找我呢?我雖然是個算命的,但我又不是算天的,我怎麽知道誰死沒死過。”

“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妖?”

吳韞站直了身子,扶著下顎:“一般來說我都是看人周圍的靈力的,不同於人,鬼、神、妖身上會變得更強,但不會太過明顯。要是以往,只有一些張揚鬧事的會把自己所有的靈氣都坦露在外,一般我是看不出來的。只是今日你靈力比以往我見過的強得多,而且也不掩飾。”

“難怪……”

吳韞笑了笑:“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行,你這裏有沒有什麽意外死掉的?”

“嗯……有婁家的大少爺,婁蒲,死的時候五臟六腑都被挖了,前幾日意外地被人用火燒了。婁家人嚇得半死,今日還找了我,不過,我‘無運’不僅被打了一頓,錢袋還被偷走了。”

賈麓渝:原來那個錢袋是你的。

“找你之前那麽說,你也算個半吊子。不過,你說的錢袋是不是……”

賈麓渝拿出一紅色袋子,金色繩子系著袋口,然後拋給了吳韞。

“是是是……”

吳韞檢查了一番,喜笑顏開道:“倒是沒有丟錢。”

白谷慶:這孩子怕不是傻了。

賈麓渝暗暗笑了下,白谷慶偷偷瞄了一眼,看她衣袖下拿著一錠銀子,還有幾個銅板。好吧,就知道這家夥不會這麽好心的。吳韞又低眉順眼問道:“那……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行……”

“等等!”

吳韞嘆了口氣,賈麓渝同白谷慶看向一旁,是一老婦,她整個臉幾乎是擁在一起的,顯得很難看。雙手白皙細膩,但翻過來卻又很多的皺紋,和掉下來的白皮。頭發盤在了一起,黑發中有幾絲白發,但卻讓人看上去顯得蒼老了許多。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是嶄新的。老婦上前拉住了吳韞,吳韞想往後躲,但被抑制住了,那老婦喊道:“我兒子他定是中了什麽妖術!是吧?你前幾日說的,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就是怨我門那樣待你,所以你就燒了我兒子!”

賈麓渝知道這老婦是誰了——婁蒲的母親。

賈麓渝雙手放在後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發瘋了婁夫人。吳韞被扯著衣領,臉色發白,雙眸看了賈麓渝一眼,請求著她幫忙。賈麓渝皺眉歪了下頭:看我幹嘛?

周圍一些看見了,立馬小聲談論道:“婁家那夫人又鬧事了,自從他兒子死了之後就這鬼樣。我看啊,她每天都來找著算命的,八成這準是這算命的報覆。”

“趕緊趕緊,來人把她拖回去。”

賈麓渝見到兩人把婁夫人強行拖走了,那喊道的人想必就是婁老爺,他看了一眼吳韞,厭惡道:“給我滾!滾遠點!”

說罷,他便氣勢洶洶地離開了。賈麓渝在走到吳韞身旁:“你可真是倒黴。”

吳韞黑下了臉,但還是強笑對賈麓渝道:“見笑了。”

“……你還真是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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