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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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煙消雲散
雲夕顏聽完頓時楞在原地，不過她僅用幾秒的思考，便恢覆神色，沒理會我，低頭不語，打開自己的藥箱。繼續給我處理腹部的傷口。
絲絲涼意，疼得我呲牙咧嘴，額頭也慢慢冒出冷汗，我一陣無語，不敢說話，因為雲夕顏年紀快三十了。本來就是個成熟女人，她一下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現在是在生我氣呢。
“傷口是誰給你處理的，這麽粗糙。”她皺眉埋怨道，滿臉的不悅，醫仙大姐姐果然生氣了。
“他！”我立刻指向韓遜。最好讓醫仙把氣撒他身上。
雲夕顏立刻回答怒道：“你也是醫生？叫什麽名字！”
韓遜頓時一怔，他沒想到雲夕顏會發脾氣，我立刻給他個眼色，他點點頭，和善的笑道：“我叫韓小孫，小暖的朋友，醫術是小時候村裏的野郎中教的。就會點粗淺的。”
呵呵，韓小孫？不愧是我師兄，咱倆編瞎話的時候，真是一條心啊！圍系向技。
韓遜的名字，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面對醫仙。雲夕顏面臨的麻煩，就是源於老頭子那本藥譜，韓遜是鬼醫傳人，江湖上小有名氣。
韓遜這麽一和善，雲夕顏更怒了：“野郎中還敢治病？治死了怎麽辦！”
我連忙解圍道：“夕顏姐！消消氣，我知道這次是我行事沖動了，沒聽你話，你打我吧，哎呀！”
話剛說話，雲夕顏就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腦袋。太突然了！韓遜幸災樂禍的嘿嘿笑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雲夕顏看著我的傷口，幽幽嘆了口氣，平靜的問道：“人被抓住了？”
我搖搖頭：“也不算抓住了，兩敗俱傷，他躺在屋裏呢，身體也動不了。”
雲夕顏聽完就要拿電話。我立刻攔住她：“哎，夕顏姐，我讓你來，不是這個目的，你別急著抓人，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皺起細眉：“不抓他？那起碼也要先送你回醫館啊。”
“不急於現在，我覺得你身為醫生，你也希望恩怨可以解決對吧。”
“恩，你問吧。”她點點頭，神色好奇。
“你有沒有印象，在十幾年前，上一代醫仙老爺子治過一個病人，是夫妻，男的聲稱是道門的分支，但是道門從來沒有過這麽一脈，他反覆懇求之後，老醫仙還是同意治療了。”我把關鍵的信息說出來，如果雲夕顏不記得，那這事就是解不開的恩怨了。
饒悲天說出她妻子根本沒被治療，病痛折磨致死，同為醫生的韓遜，神色有古怪，我就知道，當時的情況不完全是這樣，事情的真相，要雙方的記憶合在一起才會揭開，饒悲天深愛妻子，也因此執著於仇恨，所以再多問只會讓他更痛苦。
把雲夕顏找來，就是希望當事人一起對視這段恩怨。
“我記得。”雲夕顏思考了一會，立刻堅定回答道，我頓時舒了一口氣，她接著說道：“那時候我也就十幾歲，跟著師父行醫，所以當時我在場，我記得，原來要刺殺我的人，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她眼神有些無奈，似乎是對這段恩怨的無奈。
“你知道他現在是誰嗎？”
“誰？”
“饒悲天。”
“什麽！怪不得素心也打不過他！”雲夕顏恍然大悟的震驚道，隨後幽幽嘆著：“我知道了。”
說完她起身要進屋，我立刻攔住她：“我也進去。”
饒悲天雖然腰被刺傷，可見到忍了十幾年要殺的仇人，他拼了命也得起來動手啊，我一起進去，還能穩一穩他的情緒。
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我扶進屋裏，木屋很小，勉強擠下五個人，我立刻給李宸曦使眼色，果然饒悲天看見雲夕顏之後，頓時瞪大眼睛，眼裏布滿血絲和殺氣，怒氣上頭他瘋了一樣，大吼著要坐起來，李宸曦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卻被饒悲天強行掙紮開，大吼道：“我殺了你！”
我頓時慌了，可身體一下都動不了，韓遜下意識的護在雲夕顏面前，不過雲夕顏卻平靜的說道：“想不想知道你妻子是怎麽死的。”
一句關鍵的話，饒悲天瞬間呆住了，急急的喘息著，腹部傷口已經撕裂，繃帶被染紅了一片，可只安靜幾秒，他又發瘋一樣大吼道：“小茹就是被醫仙害死的！醫仙就是殺人兇手！你要替你師父償命！”
雲夕顏也突然激動的推開韓遜，大吼道：“你妻子已經是絕癥了！治不好病要怪我們嗎？”
“少他媽廢話！你們根本就沒治病！什麽都沒做！”饒悲天頓時怒氣沖天，失去理智一般大罵道：“你們就是怕折損醫仙的名聲，絕癥不敢治了！我要你償命！”
“你胡說！醫仙每年要治大部分都是絕癥，那些發燒感冒的小病，需要醫仙去治嗎！像你妻子這樣，得絕癥死的人，每年都要在我眼前死上百個，難道每個死者我都要償命嗎！治不好病醫生就要償命嗎！憑什麽要怪醫生！”
雲夕顏越吼越激動，似乎這份憤怒的發洩，在她心裏藏了很久了，行醫多年，與死亡為伴，恐怕像饒悲天這樣帶著憤恨的家屬，她要面對無數個，可偏偏醫仙去治的病，都是這樣死亡率極高的疑難雜癥，人力有限，命數由天，這些本不該是醫生承貸的責任，死者家屬卻把含恨轉移到了醫生身上。
你是醫仙啊，你是名醫再世，你為什麽治不好？難得不是怕折損了名聲，不是沒盡力？
饒悲天失去理智的怒罵，徹底觸怒了雲夕顏心裏多年的壓抑和不滿，她放聲大吼之後，渾身都在激動的顫抖，發洩之後，身體似乎被抽幹了力氣，險些站不穩，韓遜立刻扶住她，同為醫者，他的臉色盡是無奈和同情，他明白這份感覺。
饒悲天像被罵醒了一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含思念，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這份隱忍十幾年的恨，他似乎找不到發洩的地方了。
氣氛陷入了死寂，雲夕顏無力的靠在韓遜肩膀上，激動的喘息著，許久，她才恢覆情緒，平靜的說道：“你妻子當時懷孕了，我們也沒法用藥。”
“什麽！”
屋裏的人頓時驚訝的大喊，饒悲天更是激動的要站起來，眼看著繃帶的血開始噴湧，他不顧疼痛質問道：“不可能，看了那麽多醫院，醫生從來沒說過！”
“醫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你妻子是不想讓你知道，因為她的病發現的太晚，一切都來不及了，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你是個好丈夫，她沒想到你會為了治好她，那麽執著，最後求到了我師父，她讓我們保密，一屍兩命對你的打擊太大，不如對你隱瞞下去。”
噗通！
饒悲天像被摧毀了一般，直接摔倒在床上，嘴裏呢喃著：“孩子……”
當真相大白，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無盡的沈默，我們都無法承受生命消逝的沈重，何況是同時失去兩位至親。而醫者，卻總是無辜的承受這些恨意的轉移。
饒悲天因為深愛，因為仇恨，只記得妻子是被病痛折磨致死，只記得醫仙毫無作為，只想著報仇消恨，卻沒有勇氣去了解死亡的真相，迷失在仇恨中，十幾年。
“我至今記得這件事，就是因為你妻子當時懷孕了，孩子卻無法降臨，她為了你，不想讓你承受這些痛苦，選擇隱瞞，即使孩子打掉了，用藥也維持不了多久，她其實比你更難過更痛苦。”雲夕顏長嘆一口氣，同為女人，她似乎感觸很深，所以記憶至今。
我突然覺得，饒悲天的妻子，不接受醫仙的任何治療，也是她自己選擇了坦然面對死亡，懷了孩子卻無法生下來，自己即將病逝離開丈夫，這一切對於她來說，才是承受痛苦最多的人。
“你還記得，你妻子最後跟你說的話嗎？”雲夕顏突然問道。
饒悲天頓時一怔，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低聲說道：“她讓我別恨她……原來是這樣。”
相愛至深的一對夫妻，為什麽會留下一句別恨，饒悲天十幾年沒有想通，如今他明白了，妻子最後隱瞞了兩人孩子的事情，帶著這一切離開了。
“我不恨你……小茹，我怎麽會恨你呢，我愛你啊……”滄桑的男人，終於在那一句愛之後，徹底放聲大哭，毫無顧忌的放聲大哭。
淒涼，釋懷，思念，一切的仇恨，終於在一句愛，煙消雲散。
一對平凡的夫妻，互相深愛對方，一個選擇了隱瞞，一個空留仇恨，兩人不同的愛的方式，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或許我該慶幸，冒險的阻止饒悲天，冒險的把雲夕顏叫來，換來了事情的真相，對仇恨的釋懷，恩怨化解，歸於平靜，我突然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中原第一人，鐵傘饒悲天，我看到了他的過去，一個癡情深愛自己妻子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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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夕顏聽完頓時楞在原地，不過她僅用幾秒的思考，便恢覆神色，沒理會我，低頭不語，打開自己的藥箱。繼續給我處理腹部的傷口。
絲絲涼意，疼得我呲牙咧嘴，額頭也慢慢冒出冷汗，我一陣無語，不敢說話，因為雲夕顏年紀快三十了。本來就是個成熟女人，她一下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現在是在生我氣呢。
“傷口是誰給你處理的，這麽粗糙。”她皺眉埋怨道，滿臉的不悅，醫仙大姐姐果然生氣了。
“他！”我立刻指向韓遜。最好讓醫仙把氣撒他身上。
雲夕顏立刻回答怒道：“你也是醫生？叫什麽名字！”
韓遜頓時一怔，他沒想到雲夕顏會發脾氣，我立刻給他個眼色，他點點頭，和善的笑道：“我叫韓小孫，小暖的朋友，醫術是小時候村裏的野郎中教的。就會點粗淺的。”
呵呵，韓小孫？不愧是我師兄，咱倆編瞎話的時候，真是一條心啊！圍系向技。
韓遜的名字，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面對醫仙。雲夕顏面臨的麻煩，就是源於老頭子那本藥譜，韓遜是鬼醫傳人，江湖上小有名氣。
韓遜這麽一和善，雲夕顏更怒了：“野郎中還敢治病？治死了怎麽辦！”
我連忙解圍道：“夕顏姐！消消氣，我知道這次是我行事沖動了，沒聽你話，你打我吧，哎呀！”
話剛說話，雲夕顏就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腦袋。太突然了！韓遜幸災樂禍的嘿嘿笑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雲夕顏看著我的傷口，幽幽嘆了口氣，平靜的問道：“人被抓住了？”
我搖搖頭：“也不算抓住了，兩敗俱傷，他躺在屋裏呢，身體也動不了。”
雲夕顏聽完就要拿電話。我立刻攔住她：“哎，夕顏姐，我讓你來，不是這個目的，你別急著抓人，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皺起細眉：“不抓他？那起碼也要先送你回醫館啊。”
“不急於現在，我覺得你身為醫生，你也希望恩怨可以解決對吧。”
“恩，你問吧。”她點點頭，神色好奇。
“你有沒有印象，在十幾年前，上一代醫仙老爺子治過一個病人，是夫妻，男的聲稱是道門的分支，但是道門從來沒有過這麽一脈，他反覆懇求之後，老醫仙還是同意治療了。”我把關鍵的信息說出來，如果雲夕顏不記得，那這事就是解不開的恩怨了。
饒悲天說出她妻子根本沒被治療，病痛折磨致死，同為醫生的韓遜，神色有古怪，我就知道，當時的情況不完全是這樣，事情的真相，要雙方的記憶合在一起才會揭開，饒悲天深愛妻子，也因此執著於仇恨，所以再多問只會讓他更痛苦。
把雲夕顏找來，就是希望當事人一起對視這段恩怨。
“我記得。”雲夕顏思考了一會，立刻堅定回答道，我頓時舒了一口氣，她接著說道：“那時候我也就十幾歲，跟著師父行醫，所以當時我在場，我記得，原來要刺殺我的人，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她眼神有些無奈，似乎是對這段恩怨的無奈。
“你知道他現在是誰嗎？”
“誰？”
“饒悲天。”
“什麽！怪不得素心也打不過他！”雲夕顏恍然大悟的震驚道，隨後幽幽嘆著：“我知道了。”
說完她起身要進屋，我立刻攔住她：“我也進去。”
饒悲天雖然腰被刺傷，可見到忍了十幾年要殺的仇人，他拼了命也得起來動手啊，我一起進去，還能穩一穩他的情緒。
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我扶進屋裏，木屋很小，勉強擠下五個人，我立刻給李宸曦使眼色，果然饒悲天看見雲夕顏之後，頓時瞪大眼睛，眼裏布滿血絲和殺氣，怒氣上頭他瘋了一樣，大吼著要坐起來，李宸曦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卻被饒悲天強行掙紮開，大吼道：“我殺了你！”
我頓時慌了，可身體一下都動不了，韓遜下意識的護在雲夕顏面前，不過雲夕顏卻平靜的說道：“想不想知道你妻子是怎麽死的。”
一句關鍵的話，饒悲天瞬間呆住了，急急的喘息著，腹部傷口已經撕裂，繃帶被染紅了一片，可只安靜幾秒，他又發瘋一樣大吼道：“小茹就是被醫仙害死的！醫仙就是殺人兇手！你要替你師父償命！”
雲夕顏也突然激動的推開韓遜，大吼道：“你妻子已經是絕癥了！治不好病要怪我們嗎？”
“少他媽廢話！你們根本就沒治病！什麽都沒做！”饒悲天頓時怒氣沖天，失去理智一般大罵道：“你們就是怕折損醫仙的名聲，絕癥不敢治了！我要你償命！”
“你胡說！醫仙每年要治大部分都是絕癥，那些發燒感冒的小病，需要醫仙去治嗎！像你妻子這樣，得絕癥死的人，每年都要在我眼前死上百個，難道每個死者我都要償命嗎！治不好病醫生就要償命嗎！憑什麽要怪醫生！”
雲夕顏越吼越激動，似乎這份憤怒的發洩，在她心裏藏了很久了，行醫多年，與死亡為伴，恐怕像饒悲天這樣帶著憤恨的家屬，她要面對無數個，可偏偏醫仙去治的病，都是這樣死亡率極高的疑難雜癥，人力有限，命數由天，這些本不該是醫生承貸的責任，死者家屬卻把含恨轉移到了醫生身上。
你是醫仙啊，你是名醫再世，你為什麽治不好？難得不是怕折損了名聲，不是沒盡力？
饒悲天失去理智的怒罵，徹底觸怒了雲夕顏心裏多年的壓抑和不滿，她放聲大吼之後，渾身都在激動的顫抖，發洩之後，身體似乎被抽幹了力氣，險些站不穩，韓遜立刻扶住她，同為醫者，他的臉色盡是無奈和同情，他明白這份感覺。
饒悲天像被罵醒了一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含思念，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這份隱忍十幾年的恨，他似乎找不到發洩的地方了。
氣氛陷入了死寂，雲夕顏無力的靠在韓遜肩膀上，激動的喘息著，許久，她才恢覆情緒，平靜的說道：“你妻子當時懷孕了，我們也沒法用藥。”
“什麽！”
屋裏的人頓時驚訝的大喊，饒悲天更是激動的要站起來，眼看著繃帶的血開始噴湧，他不顧疼痛質問道：“不可能，看了那麽多醫院，醫生從來沒說過！”
“醫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你妻子是不想讓你知道，因為她的病發現的太晚，一切都來不及了，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你是個好丈夫，她沒想到你會為了治好她，那麽執著，最後求到了我師父，她讓我們保密，一屍兩命對你的打擊太大，不如對你隱瞞下去。”
噗通！
饒悲天像被摧毀了一般，直接摔倒在床上，嘴裏呢喃著：“孩子……”
當真相大白，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無盡的沈默，我們都無法承受生命消逝的沈重，何況是同時失去兩位至親。而醫者，卻總是無辜的承受這些恨意的轉移。
饒悲天因為深愛，因為仇恨，只記得妻子是被病痛折磨致死，只記得醫仙毫無作為，只想著報仇消恨，卻沒有勇氣去了解死亡的真相，迷失在仇恨中，十幾年。
“我至今記得這件事，就是因為你妻子當時懷孕了，孩子卻無法降臨，她為了你，不想讓你承受這些痛苦，選擇隱瞞，即使孩子打掉了，用藥也維持不了多久，她其實比你更難過更痛苦。”雲夕顏長嘆一口氣，同為女人，她似乎感觸很深，所以記憶至今。
我突然覺得，饒悲天的妻子，不接受醫仙的任何治療，也是她自己選擇了坦然面對死亡，懷了孩子卻無法生下來，自己即將病逝離開丈夫，這一切對於她來說，才是承受痛苦最多的人。
“你還記得，你妻子最後跟你說的話嗎？”雲夕顏突然問道。
饒悲天頓時一怔，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低聲說道：“她讓我別恨她……原來是這樣。”
相愛至深的一對夫妻，為什麽會留下一句別恨，饒悲天十幾年沒有想通，如今他明白了，妻子最後隱瞞了兩人孩子的事情，帶著這一切離開了。
“我不恨你……小茹，我怎麽會恨你呢，我愛你啊……”滄桑的男人，終於在那一句愛之後，徹底放聲大哭，毫無顧忌的放聲大哭。
淒涼，釋懷，思念，一切的仇恨，終於在一句愛，煙消雲散。
一對平凡的夫妻，互相深愛對方，一個選擇了隱瞞，一個空留仇恨，兩人不同的愛的方式，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或許我該慶幸，冒險的阻止饒悲天，冒險的把雲夕顏叫來，換來了事情的真相，對仇恨的釋懷，恩怨化解，歸於平靜，我突然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中原第一人，鐵傘饒悲天，我看到了他的過去，一個癡情深愛自己妻子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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