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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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前塵
寒風中，搏命一擊之後，樹林裏瞬時間一片死寂，熊熊的火光漸漸暗淡，柴火燃燒殆盡，殊死相拼的三人。一動不動，只聽見冰冷的血液聲，慢慢流向地面。
噗咚！
太累了太疼了，我徹底沒了力氣，摔倒在地。冰冷的金屬狠狠紮進肉裏。撕裂的疼痛讓我嘴唇都在顫抖，鮮血止不住的噴湧，染紅了身下一片，染紅了地面。
饒悲天同樣噗咚一聲，跪倒在地，他傷的並不重，但是這一刺，足夠讓他沒法再站起來，他瞪大眼睛急急的喘息著。用力拔出腰部的紅色短刃，吃驚的看向李宸曦。
“你……你的槍。”
李宸曦沒理會他的話，連忙沖過來扶起我，他的腋下也在慢慢流血。刀刃不深，可劃開了太多傷口，一件衣服止不住血，他激動的喊著我：“火爐哥，我帶你去醫院，走！”
“啊！”我疼的說不話了，渾身忽冷忽熱，快速失血的冰涼和心頭的燥熱，折磨得我五官都在扭曲。只剩下低吟喘息，李宸曦徹底被嚇壞了，因為我這個狀態，離死不遠了。
眼前的視線有點模糊，李宸曦想扶又不敢扶我，他怕鐵傘拔出去，我會血流不止，徹底完蛋。
“小子，我沒事…韓遜應該快到了，他不來…送我去醫院也是死。”我倒在地上，說話非常吃力，饒悲天死死的捂住傷口，他也不敢多動，鐵傘離手了，他眼裏的殺氣似乎也不見，平靜的對我苦笑道：“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
是啊，玉石俱焚的下下策，根本沒有什麽武學對抗可言，也不是什麽抓住破綻，純粹是拼命，以重傷自己的代價換取他的破綻。
即使我拼命被刺中扣住他，他依然躲開了李宸曦那一槍，還拼命扼住不準他拔出來再刺，可這一切我都考慮到了。
所以，李宸曦的槍尾，其實是能卸下來的，完成了最後一擊。
幾天前，我就好奇，他的長槍兩端利刃一長一短，不似雙頭槍，他告訴我槍打造出來是沒槍尾的，尾部的利刃是自己加上去的，因此玉石俱焚的一擊，我讓他把槍頭卸下來，當做最後手，一擊不成那就放棄長槍，用槍尾刺出最後手。
因為必須要靠這一擊刺傷他，否則前功盡棄。
“韓遜是誰呀？人也沒來啊，不行，我帶你去醫院。”李宸曦看我臉上慘白，驚慌失措。
而我已經被一冷一熱折磨的神志不清，樹林裏突然亮起光亮，急匆匆的走出了一道人影：“我來了！”
好吧，也只有韓遜能救我了，因為我用武過度，病發的非常嚴重，這才是最重的傷。
為什麽選在今晚，因為今晚韓遜就回來了，他回來會先找我，我出發之前，給他留點信息，讓他立刻趕到這裏，還好他趕來的很及時。
韓遜看見倒地的兩人，一片狼狽不堪，血灑一地，只驚訝了一秒，直接跑到我身邊：“快！先把這個藥吃了，我再給你止血。”
我趁著還有意識，立刻把藥丸吞了下去，這時候要是昏倒了，誰給我嘴對嘴人工餵藥，在場的可都是男人，可吃完藥身體燥熱頓時消失，尤其是心頭那一處反而有一絲絲清爽的涼意，失血太多我本來就很冷啊，現在瞬間感覺渾身發寒的顫抖。
“大哥，你是醫生？”李宸曦驚訝不已，韓遜沒理會，指揮道：“去醫院來不及，就地處理，你把火燒旺一點。”
我顫抖的擡起手，指著饒悲天：“師兄……救他。”
最後的力氣，剛說完眼前一片漆黑，我也許是有救了，可大腦裏閃過的，是牽掛的戴安妮，她漂亮的大眼睛在對我笑，夢裏她還答應我，要給我穿那一套美少女戰士的衣服。
學姐，你等我……
眼前突然出現微弱的火光，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剛想起身，腹部一陣火辣的疼痛，灼燒一般，疼的我忍不住大叫，李宸曦驚喜的喊道：“火爐哥，你醒了沒事了！”
我擡眼一看，周圍依然是漆黑一片的樹林，我就躺在火堆旁邊，身上蓋著破舊的棉被，饒悲天靠坐在木屋臺階上，上身赤裸腰部幫著厚厚的紗布，臉色平靜仰望著夜空。
一切都結束了？怎麽還是黑天？我睡了一天一夜？
渾身疼的讓我不敢多動，尤其是腹部，實在是太疼了，到底被刺了多深的傷口，我感覺很虛弱，大概是疲勞加失血過多吧，韓遜坐到我面前，低頭笑道：“你真敢玩命，讓你等我回來，你居然選在今晚動手，別看時間了，你才睡了幾小時，天還沒亮呢。”
我居然只睡了幾小時？一定是疼醒的！
“扶我起來。”
“不行，你現在不能亂動，既然醒了，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簡單包紮還不夠。”韓遜立刻拒絕我，我搖搖頭堅持起身，李宸曦連忙把我扶起來，自己當墊背讓我靠在他身上，這麽一彎腰我感覺呼吸都疼。
我現在不能去醫院，有些話還沒說完呢。
“師兄，藥有效了？我身體沒事了？”我邊說邊喘，說話很費力，甚至感覺嘴唇都是冰涼的，我知道，是失血過多。
我看見韓遜身邊的藥箱，知道他收到我的信息，有備而來的，他長舒一口氣：“你真不給我省心，傷這麽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
我頓時不顧疼痛，驚喜的瞪大眼睛，他立刻淡定補充道：“按時吃，不是一次性能治好的。”
沒問題！能治好什麽都好說。
“還不去醫院，在磨蹭什麽？”韓遜厲聲責怪我，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別打擾我，隨後對饒悲天說道：“前輩，謝謝你不殺我。”
他聽得一楞，苦笑道：“我說過，要給你留全屍。”圍尤邊弟。
沒錯，剛才鐵傘刺入我身體，饒悲天完全可以順勢刺穿我，再撐開傘用傘面的刀刃，把我割成無碼分屍，不對，是五馬分屍。
當看見傘面的刀刃意外出現時，我也慌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很可能會要了我的命，可饒悲天沒這麽做，算是放水了一下？
四個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剛才搏命相殺，現在卻沒有絲毫敵意，饒悲天雙手纏滿了繃帶，無奈的嘆道：“林小暖，你成功了，我現在沒法刺殺醫仙了。”
他說話也有些費力，我估計腰傷讓他走路都比較困難。
“可傷好了呢？”我立刻反問他，他頓時沈默不語。
我知道，事情沒完全解決，可是該如何解決呢？
“你是鬼醫韓遜？”饒悲天突然問起，我和韓遜頓時一驚，他居然也聽過這個名號。
“正是。”韓遜語氣不鹹不淡，估計是饒悲天重傷了我，所以沒什麽好感吧。
饒悲天淡淡的說道：“你消失了好多年了。”韓遜沈默不語，他消失的原因，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只不過饒悲天突然驚訝的反問我：“他是鬼醫，你剛才叫他師兄？”
我笑了笑沒說話，饒悲天眼神驚訝卻沒多問，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許能想通吧。
當年老頭子救我一命，想收我為徒，還大罵韓遜不是他的徒弟，這個中覆雜的故事，恐怕一時半會是講不完了，簡單說，老頭子死之後，我為了圓他的意願，叫了韓遜師兄，算是報恩吧。
我收斂思考，開始試探的問道：“前輩你和道門素有淵源，甚至是同出一脈，為什麽我在道門從沒聽過鐵傘一脈？”
饒悲天頓時皺眉，沒有回答，我想了想，決定換個方式，平靜的說道：“人生善如水，這是前輩你得到的感悟，道家思想你體會的很深，我兩次阻撓你，甚至跟你搏命，你都沒殺我，我相信前輩你，不是無情的鐵傘，而是善良的賣扇大叔，扇子才是真正的你吧。”
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一個偽裝一個內心，搏命相殺，饒悲天卻在最後一刻選擇不殺我，現在我更願意相信，賣扇大叔才是真正的他，鐵傘只是仇恨難消的寄宿。
果然，他聽到扇子的時候，神色明顯動容了一下，變得溫和似乎帶著想念，看著燃燒的火堆，幽幽嘆了口氣。
李宸曦始終沒說話，掏出一支煙遞給我，我立刻長長抽了一口，好像傷口也沒那麽疼了，男人真是離不開煙啊。他連打架都不忘帶煙出來。
韓遜擺擺手，他是不抽煙的，不過饒悲天卻主動要了一只，對著火堆點燃，抽了一口，費力的咳嗽著，他也不會抽煙，但我知道，有些話要靠著這支煙說出口。
“前輩，同出一脈，你連道門弟子都不殺，偏偏針對醫仙，能說說嗎？”我試探的問道。
饒悲天苦笑了一下，反問道：“想聽我的故事？”
我點點頭，一切恩怨似乎要就此揭曉了，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頓時讓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
“我的妻子，死在了醫仙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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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中，搏命一擊之後，樹林裏瞬時間一片死寂，熊熊的火光漸漸暗淡，柴火燃燒殆盡，殊死相拼的三人。一動不動，只聽見冰冷的血液聲，慢慢流向地面。
噗咚！
太累了太疼了，我徹底沒了力氣，摔倒在地。冰冷的金屬狠狠紮進肉裏。撕裂的疼痛讓我嘴唇都在顫抖，鮮血止不住的噴湧，染紅了身下一片，染紅了地面。
饒悲天同樣噗咚一聲，跪倒在地，他傷的並不重，但是這一刺，足夠讓他沒法再站起來，他瞪大眼睛急急的喘息著。用力拔出腰部的紅色短刃，吃驚的看向李宸曦。
“你……你的槍。”
李宸曦沒理會他的話，連忙沖過來扶起我，他的腋下也在慢慢流血。刀刃不深，可劃開了太多傷口，一件衣服止不住血，他激動的喊著我：“火爐哥，我帶你去醫院，走！”
“啊！”我疼的說不話了，渾身忽冷忽熱，快速失血的冰涼和心頭的燥熱，折磨得我五官都在扭曲。只剩下低吟喘息，李宸曦徹底被嚇壞了，因為我這個狀態，離死不遠了。
眼前的視線有點模糊，李宸曦想扶又不敢扶我，他怕鐵傘拔出去，我會血流不止，徹底完蛋。
“小子，我沒事…韓遜應該快到了，他不來…送我去醫院也是死。”我倒在地上，說話非常吃力，饒悲天死死的捂住傷口，他也不敢多動，鐵傘離手了，他眼裏的殺氣似乎也不見，平靜的對我苦笑道：“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
是啊，玉石俱焚的下下策，根本沒有什麽武學對抗可言，也不是什麽抓住破綻，純粹是拼命，以重傷自己的代價換取他的破綻。
即使我拼命被刺中扣住他，他依然躲開了李宸曦那一槍，還拼命扼住不準他拔出來再刺，可這一切我都考慮到了。
所以，李宸曦的槍尾，其實是能卸下來的，完成了最後一擊。
幾天前，我就好奇，他的長槍兩端利刃一長一短，不似雙頭槍，他告訴我槍打造出來是沒槍尾的，尾部的利刃是自己加上去的，因此玉石俱焚的一擊，我讓他把槍頭卸下來，當做最後手，一擊不成那就放棄長槍，用槍尾刺出最後手。
因為必須要靠這一擊刺傷他，否則前功盡棄。
“韓遜是誰呀？人也沒來啊，不行，我帶你去醫院。”李宸曦看我臉上慘白，驚慌失措。
而我已經被一冷一熱折磨的神志不清，樹林裏突然亮起光亮，急匆匆的走出了一道人影：“我來了！”
好吧，也只有韓遜能救我了，因為我用武過度，病發的非常嚴重，這才是最重的傷。
為什麽選在今晚，因為今晚韓遜就回來了，他回來會先找我，我出發之前，給他留點信息，讓他立刻趕到這裏，還好他趕來的很及時。
韓遜看見倒地的兩人，一片狼狽不堪，血灑一地，只驚訝了一秒，直接跑到我身邊：“快！先把這個藥吃了，我再給你止血。”
我趁著還有意識，立刻把藥丸吞了下去，這時候要是昏倒了，誰給我嘴對嘴人工餵藥，在場的可都是男人，可吃完藥身體燥熱頓時消失，尤其是心頭那一處反而有一絲絲清爽的涼意，失血太多我本來就很冷啊，現在瞬間感覺渾身發寒的顫抖。
“大哥，你是醫生？”李宸曦驚訝不已，韓遜沒理會，指揮道：“去醫院來不及，就地處理，你把火燒旺一點。”
我顫抖的擡起手，指著饒悲天：“師兄……救他。”
最後的力氣，剛說完眼前一片漆黑，我也許是有救了，可大腦裏閃過的，是牽掛的戴安妮，她漂亮的大眼睛在對我笑，夢裏她還答應我，要給我穿那一套美少女戰士的衣服。
學姐，你等我……
眼前突然出現微弱的火光，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剛想起身，腹部一陣火辣的疼痛，灼燒一般，疼的我忍不住大叫，李宸曦驚喜的喊道：“火爐哥，你醒了沒事了！”
我擡眼一看，周圍依然是漆黑一片的樹林，我就躺在火堆旁邊，身上蓋著破舊的棉被，饒悲天靠坐在木屋臺階上，上身赤裸腰部幫著厚厚的紗布，臉色平靜仰望著夜空。
一切都結束了？怎麽還是黑天？我睡了一天一夜？
渾身疼的讓我不敢多動，尤其是腹部，實在是太疼了，到底被刺了多深的傷口，我感覺很虛弱，大概是疲勞加失血過多吧，韓遜坐到我面前，低頭笑道：“你真敢玩命，讓你等我回來，你居然選在今晚動手，別看時間了，你才睡了幾小時，天還沒亮呢。”
我居然只睡了幾小時？一定是疼醒的！
“扶我起來。”
“不行，你現在不能亂動，既然醒了，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簡單包紮還不夠。”韓遜立刻拒絕我，我搖搖頭堅持起身，李宸曦連忙把我扶起來，自己當墊背讓我靠在他身上，這麽一彎腰我感覺呼吸都疼。
我現在不能去醫院，有些話還沒說完呢。
“師兄，藥有效了？我身體沒事了？”我邊說邊喘，說話很費力，甚至感覺嘴唇都是冰涼的，我知道，是失血過多。
我看見韓遜身邊的藥箱，知道他收到我的信息，有備而來的，他長舒一口氣：“你真不給我省心，傷這麽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
我頓時不顧疼痛，驚喜的瞪大眼睛，他立刻淡定補充道：“按時吃，不是一次性能治好的。”
沒問題！能治好什麽都好說。
“還不去醫院，在磨蹭什麽？”韓遜厲聲責怪我，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別打擾我，隨後對饒悲天說道：“前輩，謝謝你不殺我。”
他聽得一楞，苦笑道：“我說過，要給你留全屍。”圍尤邊弟。
沒錯，剛才鐵傘刺入我身體，饒悲天完全可以順勢刺穿我，再撐開傘用傘面的刀刃，把我割成無碼分屍，不對，是五馬分屍。
當看見傘面的刀刃意外出現時，我也慌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很可能會要了我的命，可饒悲天沒這麽做，算是放水了一下？
四個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剛才搏命相殺，現在卻沒有絲毫敵意，饒悲天雙手纏滿了繃帶，無奈的嘆道：“林小暖，你成功了，我現在沒法刺殺醫仙了。”
他說話也有些費力，我估計腰傷讓他走路都比較困難。
“可傷好了呢？”我立刻反問他，他頓時沈默不語。
我知道，事情沒完全解決，可是該如何解決呢？
“你是鬼醫韓遜？”饒悲天突然問起，我和韓遜頓時一驚，他居然也聽過這個名號。
“正是。”韓遜語氣不鹹不淡，估計是饒悲天重傷了我，所以沒什麽好感吧。
饒悲天淡淡的說道：“你消失了好多年了。”韓遜沈默不語，他消失的原因，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只不過饒悲天突然驚訝的反問我：“他是鬼醫，你剛才叫他師兄？”
我笑了笑沒說話，饒悲天眼神驚訝卻沒多問，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許能想通吧。
當年老頭子救我一命，想收我為徒，還大罵韓遜不是他的徒弟，這個中覆雜的故事，恐怕一時半會是講不完了，簡單說，老頭子死之後，我為了圓他的意願，叫了韓遜師兄，算是報恩吧。
我收斂思考，開始試探的問道：“前輩你和道門素有淵源，甚至是同出一脈，為什麽我在道門從沒聽過鐵傘一脈？”
饒悲天頓時皺眉，沒有回答，我想了想，決定換個方式，平靜的說道：“人生善如水，這是前輩你得到的感悟，道家思想你體會的很深，我兩次阻撓你，甚至跟你搏命，你都沒殺我，我相信前輩你，不是無情的鐵傘，而是善良的賣扇大叔，扇子才是真正的你吧。”
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一個偽裝一個內心，搏命相殺，饒悲天卻在最後一刻選擇不殺我，現在我更願意相信，賣扇大叔才是真正的他，鐵傘只是仇恨難消的寄宿。
果然，他聽到扇子的時候，神色明顯動容了一下，變得溫和似乎帶著想念，看著燃燒的火堆，幽幽嘆了口氣。
李宸曦始終沒說話，掏出一支煙遞給我，我立刻長長抽了一口，好像傷口也沒那麽疼了，男人真是離不開煙啊。他連打架都不忘帶煙出來。
韓遜擺擺手，他是不抽煙的，不過饒悲天卻主動要了一只，對著火堆點燃，抽了一口，費力的咳嗽著，他也不會抽煙，但我知道，有些話要靠著這支煙說出口。
“前輩，同出一脈，你連道門弟子都不殺，偏偏針對醫仙，能說說嗎？”我試探的問道。
饒悲天苦笑了一下，反問道：“想聽我的故事？”
我點點頭，一切恩怨似乎要就此揭曉了，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頓時讓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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