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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也發覺自己說出來的話和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不一樣:“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葉莛霜盯著屏幕，不再理會。
林暮張張嘴，又閉上了，老老實實地坐著看電影，偶爾會小心翼翼的瞟兩眼旁邊的人。
“晚上去吃什麽？”葉莛霜問林暮，這會兩人正隨著人流走出影院。
“都可以，你想吃什麽？”頓了下，林暮又說，“晚飯我請你。”
“不用。”葉莛霜說，“我找你出來玩，我付錢就好。”
“看電影的錢就是你出的，晚飯應該我請。”林暮一副認真的表情，“我不能總花你的錢。”
葉莛霜不再反對了，她原本是顧及林暮的家庭，卻忽視了林暮骨子裏的自尊，他不想一直不付出地接受別人的恩惠。
“那好吧。”葉莛霜笑笑，“我們不如就去你兼職的那個燒烤店吃？”
“好。”
兩人去了燒烤店，這會人還不是很多。
這家店叫石記燒烤。看名字就能知道老板姓石。
老板一看到林暮來，還挺意外:“林暮？你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暫時來不了了嗎？”
這個老板為人和善，平時對林暮也很周到。
林暮笑著回他:“我這次來不是來工作的。”說著看了看身邊的葉莛霜，“我是和……朋友一起來吃飯的。”
石老板喲了一聲:“帶了朋友啊。”
葉莛霜笑著對他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那行，你也算是熟人，我一會給你們打個折。”
老板引著他們進去，“你們是自己烤著吃還是等著吃烤好的？”
林暮低頭問葉莛霜:“你想選哪種？”
“我嘛……”葉莛霜笑道，“我還挺喜歡自主燒烤的，不過我一般都不烤，嫌麻煩，哈哈。”
林暮彎了彎嘴唇，說:“不用你烤，我來就行。”
葉莛霜一楞，對上他漆黑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冷淡沈靜，讓人感到安心和可靠。
“那好，我們就自己烤著吃。”葉莛霜直視著他說，還是林暮扭頭和老板說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盯著林暮看，臉有些發燙。
老板很快就把食材和一個小型燒烤架拿了過來，又遞給他們一些需要用到的工具、調味品。
林暮畢竟是在這裏做過兼職的，烤起來自然是游刃有餘。
葉莛霜坐在一邊看著他熟練地刷油、撒料、翻面。
林暮做的很認真，葉莛霜就這麽看著，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觀看林暮，她突然覺得林暮長的還是挺不錯的。
眼型狹長，薄薄的單眼皮，垂著眼的時候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皮膚很白，不正常的那種，有種病態美。嘴唇也是薄薄的，看起來……很軟。
就是太瘦了，氣色也比較差。
額頭還有著殘留的傷。
破壞美感。
看著葉莛霜眼巴巴地盯著他，一副饑渴的樣子，林暮以為她餓了，輕聲問:“等著急了嗎？”
“啊？”葉莛霜連忙回過神，她竟然在對著林暮犯花癡！
“沒有沒有沒有。”葉莛霜慌亂地擺著手，“你慢慢烤，不著急。”
說著急忙把眼神挪開，望向別處。
葉莛霜，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過了會，林暮把土豆片、金針菇、肉串等容易烤熟的東西放在盤子裏遞給葉莛霜，“這些已經烤好了，你先吃著。”
葉莛霜訕訕地接過，拿著吃了起來。
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這會就安安靜靜地吃著。
林暮默默烤東西，葉莛霜默默接過吃。
葉莛霜吃著吃著就有些撐了，她這才發覺林暮好像都沒怎麽吃，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別弄了，你先吃點東西。”
林暮沒停手:“這還有一些。”
“剩下這些，要不我烤好了，你吃東西吧。”說著，葉莛霜拿起一串烤翅遞到林暮嘴邊，看起來像是要餵他，“給你。快嘗嘗你自己的手藝，可好吃了。”
“不用，我說了不讓你動手的。”林暮手上的動作沒停。
“那行吧。”葉莛霜說著正要收回手，打算自己把這個烤翅吃了。
但被一只手攔住。
“不是說給我的嗎？”林暮眨眨眼睛，說完還低頭咬了一口，像是怕葉莛霜奪回去。
有點幼稚。
葉莛霜看著他這幅和平時反差萌的形象，覺得還挺可愛，不禁笑道:“是你的是你的，不和你搶。”
吃過飯後，並排走在路上，看著地面上接近的兩道影子，葉莛霜有種愜意的感覺。她和林暮邊消食邊聊天，往家的方向回。
葉莛霜忍不住感慨，今天一天這麽快就要過去了。
林暮輕聲附和。
葉莛霜說:“老師說明天下午成績就能出來了誒，會把成績發在班級群裏。讓大家根據排名提前想想自己的座位，後天去學校直接換位置。”
聽到換位置，林暮平靜如水的表情出現一絲波動。“你想好和誰坐一起了嗎？”
葉莛霜嘆口氣:“不知道，這種事情真是煩人。”
“有人不是說想和你坐一起嗎？”林暮低聲問，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葉莛霜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人指的是趙磊。
“我其實都懶得換了，想著就坐現在這個位置，省的還要搬東西。”
林暮哦了一聲，“我也懶得換。”
“是嗎。”葉莛霜跑到他面前，面對他倒走著，打趣道，“那要不我們兩個都別換位置了，繼續做同桌？”
林暮內心有些雀躍，但語氣仍是淡淡的:“好啊。”
“你同意了？”葉莛霜原本只是開玩笑。
“嗯。”
“那你學習這麽好，萬一有其他人想和你坐一起呢？”
“不會有的。”林暮頓了頓說道，“我在班裏沒有其他朋友。”
“之前是因為陳逸軒那些人，大家顧忌他們，才不敢理你。現在沒有那些人了，說不定就有人想和你坐一起了呢？”
“不會的。”
“萬一有呢？”
“沒有萬一。”
“那要是就有人來找你，說想和你坐一起呢？”
她不依不饒，於是林暮說:“那我就說，我只想和你坐一起。”他表情認真。
葉莛霜一怔。
林暮斂眸，“要是真有人來找我，我就這麽和他說。”
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葉莛霜莫名覺得不自在。
“這樣啊，那你還挺仗義哈哈哈。那就這麽說定了。”葉莛霜退回到和林暮並排走的姿勢，也不再嘻嘻哈哈的。
兩人就這麽相顧無言的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走著。
這會天已經暗了下去，月光灑在他們身上，落下一地清暉。
回到家，葉莛霜給趙磊發消息，表示自己不能和他坐一起。
趙磊回了一個“小委屈我受得了”的表情包，問她為什麽。
葉莛霜:“想了想，我還是繼續和林暮坐一起吧。”
趙磊:“林暮有這麽好嗎？”
葉莛霜:“主要是懶得換了。”
趙磊:“萬一你倆坐不到一起呢，他每次都是第一名，萬一他選好位置後，有人直接坐在他旁邊呢，你們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
葉莛霜:“……”
是哦，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趙磊又發過來消息:“所以不如和我坐一起。”
葉莛霜回他:“照你這麽說，我們倆也不一定坐一起，畢竟還有別人這一不可抗因素。”
趙磊發了個“你這話我沒法接”的表情包。
不過，第二天班主任把成績發出來後，葉莛霜覺得趙磊說的那個問題應該不會存在了。
林暮班級第一，趙磊排在第二，葉莛霜則是第三名。
他們選座位是按照班級排名，他們兩個之間只有個趙磊。
至於趙磊……葉莛霜想了想，覺得趙磊也不像是會坐在林暮旁邊的人。
所以她和林暮還是很有可能的。
葉莛霜心裏莫名開心。
不過看著這個成績，她還是有點小郁悶，雖然說這個成績比自己上一世好太多了，但還是占了自己已經學過一次的優勢，結果還是考不過那些天賦異稟人。
而且她這個數學成績，九十六分。
和其他科目成績比起來，簡直是災難。
重來一次，數學仍是沒有進步。
該死的數學。
比地理化學還要可惡！
葉莛霜正盯著數學成績罵罵咧咧呢，微信發來一條好友申請。
來自家長群。
葉莛霜翻了下，在群裏備註的是林暮媽媽。
她同意了好友申請。
想了想，為了有禮貌些，她率先發了條打招呼信息:“嗨，阿姨好。”，還配了一個自認為很可愛的表情包。
那邊沒有動靜。
葉莛霜心想不應該啊，從發來好友申請到她同意中間間隔頂多也就一分鐘，為什麽不回自己。
難道自己的措辭不對，是說嗨不對，還是叫阿姨不對，還是自己的表情包不太合適。
莫非是標點符合用的不恰當？
葉莛霜在這邊胡思亂想。
終於，那邊回了消息。“你好。”
葉莛霜松了口氣，“阿姨怎麽突然加我微信了？”這句話還沒發出去，那邊又彈出一條信息。
“我是林暮，用我媽微信加的你。”
葉莛霜:“……”
哦，原來還真是叫阿姨不對。
正石化中，林暮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葉莛霜問。
“你看到成績了嗎？你考的還挺好的。”
“哈哈哈哈謝謝——”誇獎
“除了數學。”
笑聲戛然而止。
要不是林暮不在自己面前，葉莛霜真想給他一拳。
“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說呢？！”葉莛霜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暮是真誠誇讚葉莛霜的，也是真誠的指出她的數學成績，沒覺得自己行為不妥。他還以為她是在為數學成績而發愁。
於是，林暮說:“我以後可以給你輔導數學。”
“呵。”沒用了，已經生氣了。
“你不想讓我輔導嗎？”林暮語氣低下去。
你還委屈上了？！葉莛霜以前怎麽沒覺得林暮這麽氣人而不自知。
“我的數學，除了小時候得過高分，以後恐怕是沒那個可能了。”
“所以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哥都教不會我，我可能在數學這方面就沒有天賦吧。”
葉莛霜對數學成績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確實沒有太大的執念。
她不是對學習很有追求的人，以她的成績，最後足夠考個好學校了，她已經很滿意了。
而且只是數學不好而已，語文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政治歷史地理，她哪一項都不差的好吧！
她的數學成績，只要中規中矩，不太拖後腿就行。
林暮那邊沒說話。
一陣寂靜。
想了想林暮畢竟也是一片好心，葉莛霜說:“不過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以後我要是有什麽不會的數學題，可得多麻煩麻煩你了。”
手機那邊的林暮一楞，笑了笑:“好啊。”
葉莛霜拿出自己桌子上的旺仔牛奶糖，一只手拿著用嘴巴咬開，放進嘴裏。
甜甜的。
自從林暮之前給她買了旺仔牛奶糖後，她就特別喜歡吃這個，經常買一堆放著慢慢吃。
至於為什麽，可能是因為當時心情不好，而這個糖又剛好治愈了她吧。
“要是一道題你給我講了好幾遍我都不會怎麽辦？”
“那就再講幾遍。”
“你煩了怎麽辦？”
“不會的。”林暮語氣很堅定。
“噢。那……等以後到高中了我還可以問你題嗎？”
“當然可以。”林暮想，問一輩子都行。
“好嘞。有一個學霸朋友真好。”葉莛霜笑的開心。
林暮也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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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吃什麽？”葉莛霜問林暮，這會兩人正隨著人流走出影院。
“都可以，你想吃什麽？”頓了下，林暮又說，“晚飯我請你。”
“不用。”葉莛霜說，“我找你出來玩，我付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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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莛霜不再反對了，她原本是顧及林暮的家庭，卻忽視了林暮骨子裏的自尊，他不想一直不付出地接受別人的恩惠。
“那好吧。”葉莛霜笑笑，“我們不如就去你兼職的那個燒烤店吃？”
“好。”
兩人去了燒烤店，這會人還不是很多。
這家店叫石記燒烤。看名字就能知道老板姓石。
老板一看到林暮來，還挺意外:“林暮？你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暫時來不了了嗎？”
這個老板為人和善，平時對林暮也很周到。
林暮笑著回他:“我這次來不是來工作的。”說著看了看身邊的葉莛霜，“我是和……朋友一起來吃飯的。”
石老板喲了一聲:“帶了朋友啊。”
葉莛霜笑著對他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那行，你也算是熟人，我一會給你們打個折。”
老板引著他們進去，“你們是自己烤著吃還是等著吃烤好的？”
林暮低頭問葉莛霜:“你想選哪種？”
“我嘛……”葉莛霜笑道，“我還挺喜歡自主燒烤的，不過我一般都不烤，嫌麻煩，哈哈。”
林暮彎了彎嘴唇，說:“不用你烤，我來就行。”
葉莛霜一楞，對上他漆黑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冷淡沈靜，讓人感到安心和可靠。
“那好，我們就自己烤著吃。”葉莛霜直視著他說，還是林暮扭頭和老板說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盯著林暮看，臉有些發燙。
老板很快就把食材和一個小型燒烤架拿了過來，又遞給他們一些需要用到的工具、調味品。
林暮畢竟是在這裏做過兼職的，烤起來自然是游刃有餘。
葉莛霜坐在一邊看著他熟練地刷油、撒料、翻面。
林暮做的很認真，葉莛霜就這麽看著，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觀看林暮，她突然覺得林暮長的還是挺不錯的。
眼型狹長，薄薄的單眼皮，垂著眼的時候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皮膚很白，不正常的那種，有種病態美。嘴唇也是薄薄的，看起來……很軟。
就是太瘦了，氣色也比較差。
額頭還有著殘留的傷。
破壞美感。
看著葉莛霜眼巴巴地盯著他，一副饑渴的樣子，林暮以為她餓了，輕聲問:“等著急了嗎？”
“啊？”葉莛霜連忙回過神，她竟然在對著林暮犯花癡！
“沒有沒有沒有。”葉莛霜慌亂地擺著手，“你慢慢烤，不著急。”
說著急忙把眼神挪開，望向別處。
葉莛霜，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過了會，林暮把土豆片、金針菇、肉串等容易烤熟的東西放在盤子裏遞給葉莛霜，“這些已經烤好了，你先吃著。”
葉莛霜訕訕地接過，拿著吃了起來。
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這會就安安靜靜地吃著。
林暮默默烤東西，葉莛霜默默接過吃。
葉莛霜吃著吃著就有些撐了，她這才發覺林暮好像都沒怎麽吃，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別弄了，你先吃點東西。”
林暮沒停手:“這還有一些。”
“剩下這些，要不我烤好了，你吃東西吧。”說著，葉莛霜拿起一串烤翅遞到林暮嘴邊，看起來像是要餵他，“給你。快嘗嘗你自己的手藝，可好吃了。”
“不用，我說了不讓你動手的。”林暮手上的動作沒停。
“那行吧。”葉莛霜說著正要收回手，打算自己把這個烤翅吃了。
但被一只手攔住。
“不是說給我的嗎？”林暮眨眨眼睛，說完還低頭咬了一口，像是怕葉莛霜奪回去。
有點幼稚。
葉莛霜看著他這幅和平時反差萌的形象，覺得還挺可愛，不禁笑道:“是你的是你的，不和你搶。”
吃過飯後，並排走在路上，看著地面上接近的兩道影子，葉莛霜有種愜意的感覺。她和林暮邊消食邊聊天，往家的方向回。
葉莛霜忍不住感慨，今天一天這麽快就要過去了。
林暮輕聲附和。
葉莛霜說:“老師說明天下午成績就能出來了誒，會把成績發在班級群裏。讓大家根據排名提前想想自己的座位，後天去學校直接換位置。”
聽到換位置，林暮平靜如水的表情出現一絲波動。“你想好和誰坐一起了嗎？”
葉莛霜嘆口氣:“不知道，這種事情真是煩人。”
“有人不是說想和你坐一起嗎？”林暮低聲問，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葉莛霜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人指的是趙磊。
“我其實都懶得換了，想著就坐現在這個位置，省的還要搬東西。”
林暮哦了一聲，“我也懶得換。”
“是嗎。”葉莛霜跑到他面前，面對他倒走著，打趣道，“那要不我們兩個都別換位置了，繼續做同桌？”
林暮內心有些雀躍，但語氣仍是淡淡的:“好啊。”
“你同意了？”葉莛霜原本只是開玩笑。
“嗯。”
“那你學習這麽好，萬一有其他人想和你坐一起呢？”
“不會有的。”林暮頓了頓說道，“我在班裏沒有其他朋友。”
“之前是因為陳逸軒那些人，大家顧忌他們，才不敢理你。現在沒有那些人了，說不定就有人想和你坐一起了呢？”
“不會的。”
“萬一有呢？”
“沒有萬一。”
“那要是就有人來找你，說想和你坐一起呢？”
她不依不饒，於是林暮說:“那我就說，我只想和你坐一起。”他表情認真。
葉莛霜一怔。
林暮斂眸，“要是真有人來找我，我就這麽和他說。”
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葉莛霜莫名覺得不自在。
“這樣啊，那你還挺仗義哈哈哈。那就這麽說定了。”葉莛霜退回到和林暮並排走的姿勢，也不再嘻嘻哈哈的。
兩人就這麽相顧無言的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走著。
這會天已經暗了下去，月光灑在他們身上，落下一地清暉。
回到家，葉莛霜給趙磊發消息，表示自己不能和他坐一起。
趙磊回了一個“小委屈我受得了”的表情包，問她為什麽。
葉莛霜:“想了想，我還是繼續和林暮坐一起吧。”
趙磊:“林暮有這麽好嗎？”
葉莛霜:“主要是懶得換了。”
趙磊:“萬一你倆坐不到一起呢，他每次都是第一名，萬一他選好位置後，有人直接坐在他旁邊呢，你們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
葉莛霜:“……”
是哦，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趙磊又發過來消息:“所以不如和我坐一起。”
葉莛霜回他:“照你這麽說，我們倆也不一定坐一起，畢竟還有別人這一不可抗因素。”
趙磊發了個“你這話我沒法接”的表情包。
不過，第二天班主任把成績發出來後，葉莛霜覺得趙磊說的那個問題應該不會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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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趙磊……葉莛霜想了想，覺得趙磊也不像是會坐在林暮旁邊的人。
所以她和林暮還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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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這個成績，她還是有點小郁悶，雖然說這個成績比自己上一世好太多了，但還是占了自己已經學過一次的優勢，結果還是考不過那些天賦異稟人。
而且她這個數學成績，九十六分。
和其他科目成績比起來，簡直是災難。
重來一次，數學仍是沒有進步。
該死的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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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莛霜正盯著數學成績罵罵咧咧呢，微信發來一條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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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莛霜翻了下，在群裏備註的是林暮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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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沒有動靜。
葉莛霜心想不應該啊，從發來好友申請到她同意中間間隔頂多也就一分鐘，為什麽不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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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標點符合用的不恰當？
葉莛霜在這邊胡思亂想。
終於，那邊回了消息。“你好。”
葉莛霜松了口氣，“阿姨怎麽突然加我微信了？”這句話還沒發出去，那邊又彈出一條信息。
“我是林暮，用我媽微信加的你。”
葉莛霜:“……”
哦，原來還真是叫阿姨不對。
正石化中，林暮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葉莛霜問。
“你看到成績了嗎？你考的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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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戛然而止。
要不是林暮不在自己面前，葉莛霜真想給他一拳。
“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說呢？！”葉莛霜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暮是真誠誇讚葉莛霜的，也是真誠的指出她的數學成績，沒覺得自己行為不妥。他還以為她是在為數學成績而發愁。
於是，林暮說:“我以後可以給你輔導數學。”
“呵。”沒用了，已經生氣了。
“你不想讓我輔導嗎？”林暮語氣低下去。
你還委屈上了？！葉莛霜以前怎麽沒覺得林暮這麽氣人而不自知。
“我的數學，除了小時候得過高分，以後恐怕是沒那個可能了。”
“所以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哥都教不會我，我可能在數學這方面就沒有天賦吧。”
葉莛霜對數學成績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確實沒有太大的執念。
她不是對學習很有追求的人，以她的成績，最後足夠考個好學校了，她已經很滿意了。
而且只是數學不好而已，語文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政治歷史地理，她哪一項都不差的好吧！
她的數學成績，只要中規中矩，不太拖後腿就行。
林暮那邊沒說話。
一陣寂靜。
想了想林暮畢竟也是一片好心，葉莛霜說:“不過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以後我要是有什麽不會的數學題，可得多麻煩麻煩你了。”
手機那邊的林暮一楞，笑了笑:“好啊。”
葉莛霜拿出自己桌子上的旺仔牛奶糖，一只手拿著用嘴巴咬開，放進嘴裏。
甜甜的。
自從林暮之前給她買了旺仔牛奶糖後，她就特別喜歡吃這個，經常買一堆放著慢慢吃。
至於為什麽，可能是因為當時心情不好，而這個糖又剛好治愈了她吧。
“要是一道題你給我講了好幾遍我都不會怎麽辦？”
“那就再講幾遍。”
“你煩了怎麽辦？”
“不會的。”林暮語氣很堅定。
“噢。那……等以後到高中了我還可以問你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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