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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言?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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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以愛為名的仇恨,

時間久了只會讓人厭倦,

而我已經累了。

我們繼續過日子。而白蘭的出現,就像一場颶風,吹散了這短暫的寧靜。

在白蘭出現之前,我真的有過一種感覺,就是陸彥回也是喜歡我的,他愛不愛我說不好,但對我肯定是有著男女之間的感情的,畢竟,這些日子裏他對我的好,也不是虛無的。

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開音樂學校的朋友拉我到辦公室裏說話,她的神情比較覆雜,似乎有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這朋友素來男孩子氣,如今這樣,我就知道不是小問題。

她終於還是開了口:“桑桑啊,你最近和陸彥回的關系怎麽樣?”

“我們相處得挺好的。”

她輕輕皺了皺眉頭:“是這樣,你知道他最近買房子的事情嗎?”

“買房子?什麽時候的事?”我很是詫異。

她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還蒙在鼓裏呢。你知道水雲花城的小高層嗎?不是陸方開發的樓盤,照理說不應該在那兒的售樓處看到陸彥回的,畢竟他自己是賣房子的,自己公司的房子不買,去別的地產公司買房子實在是奇怪。”

我搖搖頭:“這事我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不對,我這個說法不夠貼切,更準確點應該說他是陪著一個女人看房子的。”

“是誰?”

“我不認識。我當時在看房子,離他們挺遠的,陸彥回沒怎麽見過我,所以估計沒有認出我是你朋友。他戴著一個大墨鏡,可我還是認出了他。”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卻覺得我這朋友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就是陪著一個女人看房子,估計是要好的朋友想買合適的,他是專家,所以就找了他,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因為我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順理成章,所以並沒有把這當作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回去後也沒問他。

直到我親眼見到我朋友口中說的那個女人,我嚇了一跳。我有一個同事生寶寶,我趁下班去醫院看她,出來時天色已晚,電梯口等的人太多,我就直接走了樓梯。走路時微微分了神,撞到了一個女人,我趕緊向她道歉,一句“不好意思”還沒說完,我整個人就楞住了。

陸小言!

我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要錯過我上樓去的她,幾乎顫抖著說:“小言,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

她皺著眉頭問我:“你幹什麽呀?我不認識你啊!”

“我是何桑啊,桑桑,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我不是她。我叫白蘭,是陸小言的姐姐。我們是雙胞胎。之所以我會知道你錯把我認成了她,是因為你不是第一個。”

“白蘭?雙胞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沒什麽不好理解的。我媽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可家裏太窮養不起,就送走了一個,送走的就是陸小言,至於我,則被留了下來。我是白蘭,是她的姐姐。”

小言竟然有個雙胞胎姐姐?

“你能留一個聯系方式給我嗎?我跟陸小言是很好的朋友,她去世了,一直都是我的一大痛處,所以看到你我還是不敢相信。”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留下聯系方式就真的沒必要了,你是陸小言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她,所以你聯系我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我……”

“陸小言去世我很難過,不過對我來說她是個陌生人,畢竟我們除了有血緣外,真的沒有再多的聯系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對她說了“抱歉”,沒有再糾纏她,可還是忍不住把車靠邊停下來給陸彥回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兒呢?”

“公司。怎麽了?”

“陸彥回,我說一件事你可能沒法相信,我今天看到了一個跟陸小言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竟是小言的同胞姐姐,她竟然有個姐姐!”

陸彥回沈默了一會兒,我以為他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誰知道他慢慢地開口說:“嗯,她叫白蘭,是小言的姐姐,我已經讓人查過了。”

“你知道?”我更加震驚了,“你竟然知道了?”

“也是不久前,我在外面應酬時見到她,第一眼也把她當成了小言,結果仔細問了才知道不是。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又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

“你應該告訴我的。”我咬了咬唇,“陸彥回,她跟小言真的太像了,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別多想了,她們不是一個人,既然不是,就與你無關,你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想太多。你人呢?在哪兒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

“嗯,我晚上有個飯局,不回去吃飯了。”

他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我本來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叫白蘭的女人,可就是睡不著。他回來的動靜不大,我聽到開門的聲音一下子坐了起來,陸彥回有些無奈地看著我。

“陸彥回,你說她真的是白蘭嗎?會不會小言根本就沒有死,她就是小言?”

“怎麽可能?”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何桑,小言已經走了,現在你看到的是白蘭,她真的是小言的雙胞胎姐姐,我已經找人確認過這件事了。”

我點點頭。他松了松領帶:“不早了,趕緊睡吧,我去洗澡了。”

又過了幾天,到了周末,陸彥回起來得很早,我覺得挺奇怪的,就問他:“跟朋友約了出門嗎?怎麽今天這麽早起啊?”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地說:“不是。我去醫院一趟,小言媽媽今天動手術。”

“動手術?”我也徹底醒了,“小言媽媽?你是說她的親生媽媽嗎?”

“對。她一直住在醫院裏,心臟不大好,今天做心臟支架手術。我也是從白蘭口中知道的。我是小言的哥哥,如今她不在了,我盡一點兒心意也是應該的。”

“嗯。”我下床問他,“我也想去,我能跟你一起嗎?”

他猶豫著點點頭:“也行啊,那你準備一下吧。”

我們在外面的花店買了一大束花才進去,手術在安排中,我們進去的時候白蘭陪著她媽在病房裏待著。陸彥回先我一步進去,顯然白蘭已經和他很熟悉了,他一進門她就笑了起來,說:“你來啦。”

隨後我跟著進去,白蘭楞了一下,才問陸彥回:“這位小姐是?”

“是我老婆,她叫何桑,聽說你們上一次在醫院裏見過面。”

“哦,是她啊。對,我還有印象。”她對我笑了起來,“你好,謝謝你也來看我媽。”

“應該的。”

看來陸彥回之前就來過,她媽坐了起來:“是彥回來了啊,真是不好意思,要你出錢,又要你出力的,我……我真是太……”

“阿姨,您別這麽說,您是小言的媽媽,就是我媽,我幫點兒忙也是應該的。”

“我哪裏受得起啊,我那麽對不起小言那孩子,更何況她……她都已經……”

“媽!醫生說了讓你今天心情要穩定平靜,能不能不要去想那些傷心事了?”

“對啊阿姨,身體要緊,別的事先不要想。什麽時候手術?”

“一會兒就進手術室了,剛才醫生通知過了。”白蘭看著我們說,“你們來過就行了,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別都耽誤在這裏了。”

“我們都不忙的。一起在這裏照應著也挺好的,有什麽事能及時處理,不然你一個人在這裏我還是不放心。”

沒一會兒手術就開始了,我們都坐在外面等。陸彥回的助理中途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接了電話對我們說:“公司臨時有點兒事,我現在要過去處理一下,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白蘭站起來說:“沒事沒事,你趕緊去忙你的吧。”

陸彥回看了我一眼:“何桑,有什麽事幫襯著些,麻煩的話就給我打電話,聽到沒?”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這麽一走,就剩下我和白蘭兩個人坐著,氣氛忽然尷尬起來。她看了我一眼:“上一次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跟人家相處,所以你跟我要聯系方式我都沒有給你,畢竟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和陸大哥是夫妻關系。”

“沒關系,沒關系,上一次也是我太唐突了,畢竟你也不認識我。”

她說:“上次聽你說,你和陸小言是好朋友?你們關系非常好嗎?”

“嗯。大學的時候我們是同學加室友,算是很好的閨密吧,反正無話不說,有麻煩也會第一時間想到對方。”

“是嗎?那挺好的。她為什麽會突然就死了呢?我聽陸大哥說起她已經不在了,真的很詫異。我一直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妹妹存在,可我和我媽也從來沒有找過她,她自己心裏有愧,也從來不提這件事。”

白蘭這麽提到小言的死,我忽然很是心虛,又不敢告訴她,最後說出口就變成了:“我也不大清楚,我不知道她怎麽就突然出事了。”

“你不是陸小言最好的朋友嗎?上一次我也跟陸大哥提到這個事,他也沒有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但是都瞞著我和我媽呀?”

她這麽一說,我更加心虛了,明明錯在自己,可我不敢向她的姐姐和媽媽承認錯誤,還支支吾吾地隱瞞了真相。

她又問了一遍:“難道這裏面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裏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對她說:“其實她是因為我才死的,是我害了她。”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是你害了她?難道我妹妹是因為你出事的?”

我點點頭:“我們關系很好,當時我哥在酒吧跟人鬧了矛盾,被人扣了下來,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因為考試手機關機了,所以就打到了小言的手機上。她心裏著急,就一個人去找我哥,結果在酒吧出了事。她幫我哥擋下了一個碎酒瓶,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什麽?!”白蘭詫異地捂住了嘴巴,看我的眼神也覆雜起來。我被她看得無地自容,低著頭說:“真的很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她出的事,怕你們不會原諒我,所以不敢說。”

“這也太扯了。”她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聲音也有些冷,“那你還嫁給陸大哥?他怎麽會娶你?”

說起這個,她又戳中了我的痛處,我沒再說話。白蘭看了我一眼:“這樣說起來,我那妹妹還挺可憐的,所以說好人不能胡亂當啊,別一不小心就跟她一樣,丟了性命。”

我被她這麽一說,只覺得十分羞愧。她終於不再提這件事,我們就這麽沈默地一直坐著。過了一會兒陸彥回也回來了,他回來了我卻待不下去了,對他說:“我覺得有些不大舒服,想先回去了,你在這裏照應著吧。”

他看了看我:“不大舒服嗎?要不要讓醫生看一下?”

“不用了,我估計是昨天睡得遲了,回去躺會兒就好了。”

“嗯,那行,我讓司機來接你吧。”

“不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拿包要走。白蘭站起來對我說:“何桑,今天謝謝你來看我媽,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註意身體啊。”

她不覆剛才那般冷漠,我覺得有些別扭,也還是跟她客氣地道別:“好,那我先走了。”

再見白蘭卻是在家裏,陸彥回上班還沒有回來,我正好沒有課。

陸彥回打來電話問我:“何桑,你在哪兒呢?”

“在家呢。怎麽了?我剛要出門。”

“你先別急著出去,白蘭要送點東西到我們家,說要感謝我幫她忙。既然她要來,你就在家等一下吧,畢竟是客人,我上班又走不開。”

“白蘭?她要過來嗎?”我“哦”了一聲,“那行吧,我就先不出門,等著她。”

我提前讓人開好了門等著她,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白蘭從裏面出來,看到我就打招呼:“何桑,你在家啊?”

她從後備箱裏拿出幾個大袋子,我接了過來,沈甸甸的,就跟她說:“這麽客氣幹嗎?你是小言的姐姐,陸彥回幫一點兒忙也是應該的。”

“話不能這麽說,做人要懂得感恩,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相贈,只有一些粗鄙的谷物拿來,想著別的什麽你們有錢都能買得到,這個是自己家裏種的,你們別嫌棄東西粗就好。”

“怎麽會嫌棄,你送這些來,陸彥回一定是最高興的。”

其實我不喜歡和白蘭相處。她雖然是小言的姐姐,但在我看來,她們的性格實在是相差太大了。更何況上一次在醫院裏,雖然說本是我的錯,她對我有微詞是理所應當的,可她那一番話聽在我的耳朵裏,我總覺得有一些不自在。

我們就這樣坐著,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又聊到了小言。白蘭看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你們都說我長得和陸小言很像,我也知道尋常的雙胞胎都是一樣的,不過卻沒有見過我那個妹妹,不知道你可有她的照片?”

她這麽一說,我點點頭:“有的,你要看嗎?在樓上,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我站起來,帶著她上樓。這麽多年過來,我是真的有幾本相冊,雖然留著照片,卻很少回頭翻看,因為翻開總會忍不住回憶。而說到回憶,可真是一件頗為傷感的事情。

她站在我們的房間門口,有些拘束地說:“這是你和陸大哥的房間吧,我方便進去嗎?會不會太冒昧了?”

“不會的,進來吧。”

我的相冊都放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裏,我大概翻了翻,都有陸小言。我們大學的時候經常一起出去玩,合影確實很多。每次照完相,我都會洗出來,收進相冊裏。

我也看到了不少我和許至的照片。我有些發楞。白蘭在我身後問道:“找到了嗎?”

“哦,找到了。”因為想著反正她也不認識許至,就算看到這些照片也無所謂,就沒想太多,直接給她了。

白蘭接過相冊,一張張地往後面翻看,終於看到了有陸小言的照片。她翻到的那一張照片,正好是我和陸小言去爬山,兩個人在山道邊上照的。後面就是青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竹子,風景宜人。她比我矮了一些,摟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身邊,比畫了一個剪刀手,那麽孩子氣。

“你們當時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這樣看上去,可真是親密啊。”

“嗯,很好,像是親姐妹一樣。我們都只有哥哥,沒有姐妹,偏偏遇到對方,說起來也是難得的緣分。”

她抿抿嘴:“何桑,我覺得有些口渴,能不能跟你討一杯水喝?”

“當然可以,等一下,我下樓讓阿姨泡杯茶上來。”

“謝謝,白開水就可以,麻煩你了。”

我把水端上來,她放下相冊,說:“陸小言是什麽樣子,我也見到了。今天打擾很久了,我就先告辭了。”

白蘭要去水雲花城,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我那個朋友說起的事,她說陸彥回陪著一個女人看房子,所以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問:“你住在那裏嗎?”

“不是,我馬上要在那裏開一家花店,門面已經看好了,正在裝修中。我今天去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還加了一句:“你下次看房子就找陸彥回,他是這方面的行家。”

“我就是找的陸大哥。”白蘭朝我笑笑,“怎麽,陸大哥沒有告訴你嗎?我的門面就是他買的,所以我非常感激。”

“是嗎?”陸彥回有多少事情不肯開口對我說呢?

我把她送到地方,花店的名字很好記,叫作“夢中花”,大小非常合適,而且位置很顯眼,是個好地方。陸彥回真是有心了。

白蘭下車跟我道別:“下個月應該就能開業了,到時候你可以和陸大哥一起來玩。”

“會的。再見。”

我繞了一圈,走了一大半的路才發現自己又往回去的方向開了,我忘了自己出門的目的了。

陸彥回回來的時候似乎心情不大好。我記得他們公司今天晚上有季度總結會,會後有宴會的,也不知道是誰惹他生氣了。

我也不想惹他,就去洗澡準備睡覺。

等我出來的時候,陸彥回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眼神冷冷的,讓我明明已經暖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我有些忐忑地開口:“你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不對勁兒。”

陸彥回開口:“何桑,你可真讓我失望。”

“我怎麽了?”我皺著眉頭問他,只覺得不理解他這突然的怒氣來自於何處。陸彥回突然把茶幾上的一張照片用力地向我扔來,薄銳的邊緣劃到我的臉,有些生疼。

我一看,竟然是我和許至的合照。照片上的我們,都穿著畢業時的學士服,我站在一個矮石墩上,親吻許至的額頭。

我心裏一跳,隨即問他:“這是哪裏來的?”

“你說呢?”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放影集的櫃子,然後問他:“你翻我的東西了?”

他走過去一把拉開那個抽屜,把我的相冊都拿了出來,攤開在床上。

“哪兒來的?”我想到下午時白蘭翻過我的照片,猛地一擡頭,“難道是白蘭趁我不註意的時候把它拿出來給你看了?她怎麽能這樣?”

“何桑!我從前怎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喜歡把臟水往人家身上潑!她今天根本沒有和我見面。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沒有數嗎?非要我說出來撕破臉就好看了?”

我被他這話給說蒙了,以至於整個人呆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來,看著他說:“什麽?陸彥回,我做了什麽你這樣對我?就因為一張照片嗎?我是不知道你從哪裏看到它的,但是這個是多久之前的你應該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當時的男朋友是許至,我有一張和他的合影難道就不能原諒了嗎?”

“不是,何桑,你不妨問問你自己,人嫁給我了,心裏惦記的又是誰?”

“我惦記誰了?”我忍不住大聲抗議他的說法,“陸彥回,做人要講道理,我跟許至如今幾乎不聯系了,我自認為嫁給你以後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我也希望是那樣。可是何桑,你永遠都是說得好聽,好聽到我好多次都被你制造的假象給騙了,以為你真的忘記了過去,想跟我好好過日子,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做到。”

我把照片拾起來,放在桌子上,指著問:“就因為這個?”

“我在那裏撿到的。”他指著床邊和床頭櫃的夾縫。

我有些奇怪。他接著說:“為什麽它會在那裏只有你自己知道,當然了,你一定不會承認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你的拿手好戲,我都已經習慣了。”

“你不信我?”

“我也想相信你。”他微微地笑了一下。

“陸彥回,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不曉得你今天發什麽神經,大晚上的讓我一頭霧水,但你總得把話說清楚是不是?”

“何必呢,事實擺在那裏,再多的辯解只會讓人覺得虛偽,更加讓人厭惡。我也懶得跟你吵架,我去客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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