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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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6.
86.第十五次輪回9、第十六次輪回1
窮奇帶著遙和五條悟來到了寶石放置的大樓附近，從大樓外的警戒以及五條悟的六眼來看，遙直接放棄了東西是在較為正經的南匹斯拍賣的念想。
這怎麽看都是□□舉辦的地下拍賣會的倉庫。
距離九月一日的拍賣會時間越來越近，安保錯失也就此升級，窮奇潛入後確定了保險庫的位置，只不過像上次獄門疆一樣，接近寶石再次被反彈。
窮奇不爽，嘴裏叨叨著責怪遙對於自己的東西有著強烈的自私自利和防範意識，才導致現在還需要自己親自冒險的局面。
防範意識什麽的遙接受，畢竟當時的自己九死一生，“共鳴”是她唯一的希望，在這些東西上設下的結界一定是最強的。但是自私自利的話，總覺得窮奇是拐個彎在罵人。
可是對方嘴炮地速度太快，一時之間沒找到切入點反駁，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窮奇已經搖了搖尾巴，先一步去了建築物裏。
“它罵你誒。”五條悟穿上了黑西裝白襯衫，眼罩換成了墨鏡，正望著窮奇離開的那個拐角。
“誒？你聽得懂窮奇說話？”遙震驚。
“之前聽不懂，這次到是聽懂了。”五條悟摸摸下巴。“之前的相柳還是聽不懂。”
能夠聽懂其實意味著窮奇接納了五條悟的存在，這個想法剛冒出腦袋，遙就覺得稀奇。
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五條悟，看來窮奇也是個慕強的家夥。
遙將身上的鬥篷調整了一下。
按照相柳之前的匯報來看，在拍賣會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新的拍品被運入保險庫，幾乎都是半夜跟著貨車而來。
兩人最開始在大廈對面的餐廳吃了晚餐，之後又附近的建築物頂樓觀察情況。終於是在接近淩晨的時間等來了浩浩蕩蕩的四五輛貨車。
“我們走吧。”遙說。
監視過換班和溝通方式，五條悟學起來有模有樣，很快就混進了建築物裏。跟在她身邊成為“隱形人”的遙看著他一路散發著“真好玩”的氣息，忍不住在無人的走廊裏吐槽。
“悟你的表情一點都不黑澀會，要正經一點。”
“是嘛，可是詹姆斯邦德的感覺真的很有意思誒~”
“那是特工吧。”
“我是潛入敵方組織，這當然是特工啊。”五條悟順了一把自己松散的大背頭，朝著遙拋了一個媚眼。“倒也可以是西裝暴|徒。”
“……”就還挺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遙無法反駁。
而且看上去是真的很帥氣，是怎麽回事？
“被男朋友帥到了吧。”五條悟顯然很了解遙的心思。
遙的耳尖紅了紅，嘴硬道。“我下去了。”
五條悟留在跟其他保安交接的地下室的樓梯口，遙獨自下樓，樓下的巨型保險庫的外面是四個站崗的。
兩人商量過最終決定嘗試不造成大動靜達到目的，遙此刻隱匿在暗處，等待貨車卸貨打開保險庫大門的時間裏進去。
本來今天的還計劃五條悟只需要在外面等待就行，她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即便是鬥篷失靈，鬧出大動靜，眼下看到的都是普通的黑澀會人員，她也可以一路殺出來，甚至毫發無傷。
可是五條悟說什麽都不同意，一定要一同前往，現在想來，大概率是想要穿黑西裝cos一把西裝暴|徒吧……
時間滴答滴答，十五分鐘左右，地下室的電梯開始運作，先下來的是數個黑衣人，黑衣人中間有兩個穿著灰色的西裝，從旁人的恭敬程度上來看，應該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沒一會保險庫的大門就被兩名灰西裝打開，沈重又碩大的門“吱呀——”一聲，被三個黑衣人費力推開。
趁著眾人忙碌於第二部電梯到達，搬運物品的時間，遙輕巧地從眾人中穿過，迅速進入保險庫。
異樣的風，讓敏銳的黑衣人一滯，可四處觀察之下，又看不出任何問題，只能作罷。
保險庫的內部巨大，密密麻麻的貨架高到看不見頂端，所有的貨架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放著這次的拍品。遙很快來到窮奇身旁，是一個小小的角落。窮奇擡了擡腦袋，目光鎖定在貨架上的一個黑色箱子。
手剛剛摸到箱子上，箱子就開始往外冒出暗紅色的微光。
打開，拿出。
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寶石，外型宛如心臟。黑色箱子外寫著【火葉耀龍的心臟】。
是生物的心臟啊。
遙努力回想了一番，依稀是記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來到這裏，在一個未被開發的山谷之中遇到過火紅的龍型生物，那時候因為都操持火焰，她覺得稀奇，在山谷中住了挺長一段時間的。
原來是這個羈絆，倒是挺日常的。
掌心附在紅色寶石之上，手指輕觸的瞬間，寶石從原來的磨砂質地的暗紅色，展現出耀眼的紅色。
是遙的最後一塊碎片、最後一份記憶、最後一股力量。
本以為會是怎麽樣恢宏浩大的場景，可進入遙體內的，只是曾經魔君和自己妻子的長長久久的生活。是以魔君視角的溫馨和纏綿。
這樣的東西，令遙一時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表情面對，楞神之間，耀眼的紅色恢覆到了最初，依舊是那一顆磨砂質地暗紅色的心臟。
突然，保險庫中燈一暗，接著一聲“吱呀——”後，是巨大的落鎖聲音。
手還搭在心臟寶石上的遙呆滯了一下。
不會是他們搬完關門了吧……
可是他們看到的可是三四五輛的貨車啊！這麽快？
想到過自己在保險庫裏被發現，之後混戰，卻沒想到過沒有被發現還被關在裏面。
快步繞過貨架，摸黑往門口地方走，原本還敞開著的保險庫的門直接被關了起來。
黑暗中，遙脫下了鬥篷。
“真是麻煩啊……”她自言自語，心中思索著是用多大的力量破壞掉眼前的門或者墻。
火苗從手中竄起，遙先放了一發特別弱的。發現墻面和門，顯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門和墻。
她走近摸了摸，上面似乎附著一部分的念力。
難怪門口也不過是四個普通黑衣人把手這麽一個碩大的“金庫”了，確實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打開的。
只是遙不普通。
遙又是很暴力。
手中的漸漸變大，就在要打出的千鈞一發之際，她明顯感受到外面散發出的危機感。收回手的同時，閃到一邊。
下一秒，巨大的、帶著極度破壞性的藍色沖破了保險庫的門。
是五條悟的【蒼】。
看著巨大的洞口，和正朝著自己跑來帶著張揚笑意的五條悟，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怒吼的黑衣人。
“我來救你啦，遙~”
心中相當確定、以及肯定，他應該是一早就想這麽做了的。
突然就覺得有趣，遙咧開嘴，笑了起來。手跟著結印，畢方帶著烈火咆哮而出。
火鳥巨翅煽動，颶風卷起火花朝著五條悟身後的人吹去。
五條悟擡手，【蒼】的吸引直接將遙帶進懷裏，下一刻無下限啟動，有畢方的開路，他就這麽單手抱著遙一路急速闖出了建築物。
動靜鬧得極大，半空中的遙看見了馬路上聚集了好幾撥的黑衣人正高強度地搜索著兩人的蹤跡。
“有沒有因為吊橋效應，變得更愛我這個帥氣男朋友了？”五條悟搖頭晃腦地壞笑。
“剛才我差一點就被你打爆頭了。”遙假裝正經。
“誒？”貓貓問號。
“我站在門口剛搓了一個火球。”繼續嚴肅。
“……”五條貓貓周遭的旋轉的小花停滯。
“還好之前正面接過你好幾次【蒼】，不然危機感不會自我啟動。”
看五條悟的小花花逐漸消失，遙再也裝不下去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張開雙手摟住五條悟的脖子。
“但是帥氣的男朋友，誰會不喜歡呢？超愛的好不好。”
五條悟墨鏡下滑，肆意的笑從嘴角溢出，蒼藍的眸子盛滿了整個天空中的星辰。
他低下頭，在滿眼的星辰裏將懷中人也裝了進去，隨後落下一個綿長的吻作為今夜一場冒險的結尾，以及另一場新冒險的開始。
*
這是五條悟頭一次站在輪回道裏。
詭誕的色彩，扭曲的背景。隨處可見的、質地不同、形狀各異的門。
“即便是我和你牽手回去，兩人自帶的錨點也是各異的。這個我還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避免。所以可能睜開眼睛發現不在同一個地方，最壞的情況是你一睜眼還在獄門疆裏。”遙說到這裏，牽著五條悟的手緊了緊。
“那豈不是換成美女救英雄了？”五條悟笑著說，“記得最後要像睡美人一樣，用親吻喚醒我哦~”
嚴肅的氣氛被攪亂，遙無奈。可也因為這樣，心中的煩躁情緒稍稍緩解。
來到屬於咒回世界的裏門。
遙松了松和五條悟牽住的手，換成了十指相扣。
“我們回家。”
五條悟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嗯，回家。”
*
咒回世界·2018年10月31日·萬聖節
“真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親自去涉谷這個爛攤子，最無語的就是還非要我送行。還好現在是回橫濱，不然誰高興坐車四五個小時。”禪院直哉坐在黑色轎車裏抱怨。
“家主大人也是不想讓直哉少爺您涉險，最後才決定不讓您一同進入結界的。”副駕駛座的是禪院家跟著家主多年的管家之一。
“涉險？連我都要去？這麽多廢物咒術師去都搞不定，那可真的全都是垃圾了。”禪院直哉一臉不屑，轉頭百無聊賴地望向車窗外。
車子是剛才一時興起，讓司機沿海而行的，可在夜裏，海邊除了建築物帶來的斑駁光點外，海面是完全的一片漆黑。又是開了一段路，前方好不容易出現了沿海而建的一片熱鬧的商業區，這裏還有非常標志性的摩天輪。
“嘖，停車。”
“誒？是在前面的商場這裏停車嗎？”管家楞了一下，他是沒想到直哉少爺會對外面的商場感興趣。
“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用的時間太久了，也快秀逗了？”禪院直哉擰氣眉毛，一臉的不耐煩。
“抱歉，直哉少爺。”
司機很快將車停在了商場前的停車場裏。禪院直哉下車，直接就往商場的房間走。
之前也不知道從哪個家夥的嘴裏聽說五條悟是在這個商場裏定的婚戒，今天難得來橫濱這個鬼地方，他倒是要看看，身為五條家的家主，究竟是有多講究。
沒錯，他對五條悟的那個傳說中柔弱不能自理的未婚妻，時隔六年，依舊咽不下當初被按在地上的那口氣。
自那次見過以後，似乎再也沒碰到過了，也不知道五條悟把人藏在了什麽地方。
若是被他看見，他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
若是被他看見，他一定是會將所謂柔軟的她，一把按在地上，劃爛她那張囂張的臉。
若是被他看見……
這麽想著，幾步的距離之外視線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發白衣的少女。
禪院直哉不由停下了腳步，金色的眸子，不悅地瞇了起來。那個黑發少女背對著自己，在這冬季的黑夜裏，白色的衣裙仿佛散發著淡淡白光，她整個人像是受到了什麽沖擊，纖細地搖搖欲墜。
只見她伸手撐住一旁的落地玻璃櫥窗，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體。
“直哉少爺？”管家見禪院直哉停在原地，小心地出聲。
“閉嘴。”禪院直哉甩了下衣袖。
兩人的對話很快就吸引了站在不遠處的黑發白衣少女的註意，她驀得轉身，往這邊看了過來。
櫥窗裏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是那張禪院直哉做夢都想要劃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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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奇帶著遙和五條悟來到了寶石放置的大樓附近，從大樓外的警戒以及五條悟的六眼來看，遙直接放棄了東西是在較為正經的南匹斯拍賣的念想。
這怎麽看都是□□舉辦的地下拍賣會的倉庫。
距離九月一日的拍賣會時間越來越近，安保錯失也就此升級，窮奇潛入後確定了保險庫的位置，只不過像上次獄門疆一樣，接近寶石再次被反彈。
窮奇不爽，嘴裏叨叨著責怪遙對於自己的東西有著強烈的自私自利和防範意識，才導致現在還需要自己親自冒險的局面。
防範意識什麽的遙接受，畢竟當時的自己九死一生，“共鳴”是她唯一的希望，在這些東西上設下的結界一定是最強的。但是自私自利的話，總覺得窮奇是拐個彎在罵人。
可是對方嘴炮地速度太快，一時之間沒找到切入點反駁，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窮奇已經搖了搖尾巴，先一步去了建築物裏。
“它罵你誒。”五條悟穿上了黑西裝白襯衫，眼罩換成了墨鏡，正望著窮奇離開的那個拐角。
“誒？你聽得懂窮奇說話？”遙震驚。
“之前聽不懂，這次到是聽懂了。”五條悟摸摸下巴。“之前的相柳還是聽不懂。”
能夠聽懂其實意味著窮奇接納了五條悟的存在，這個想法剛冒出腦袋，遙就覺得稀奇。
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五條悟，看來窮奇也是個慕強的家夥。
遙將身上的鬥篷調整了一下。
按照相柳之前的匯報來看，在拍賣會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新的拍品被運入保險庫，幾乎都是半夜跟著貨車而來。
兩人最開始在大廈對面的餐廳吃了晚餐，之後又附近的建築物頂樓觀察情況。終於是在接近淩晨的時間等來了浩浩蕩蕩的四五輛貨車。
“我們走吧。”遙說。
監視過換班和溝通方式，五條悟學起來有模有樣，很快就混進了建築物裏。跟在她身邊成為“隱形人”的遙看著他一路散發著“真好玩”的氣息，忍不住在無人的走廊裏吐槽。
“悟你的表情一點都不黑澀會，要正經一點。”
“是嘛，可是詹姆斯邦德的感覺真的很有意思誒~”
“那是特工吧。”
“我是潛入敵方組織，這當然是特工啊。”五條悟順了一把自己松散的大背頭，朝著遙拋了一個媚眼。“倒也可以是西裝暴|徒。”
“……”就還挺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遙無法反駁。
而且看上去是真的很帥氣，是怎麽回事？
“被男朋友帥到了吧。”五條悟顯然很了解遙的心思。
遙的耳尖紅了紅，嘴硬道。“我下去了。”
五條悟留在跟其他保安交接的地下室的樓梯口，遙獨自下樓，樓下的巨型保險庫的外面是四個站崗的。
兩人商量過最終決定嘗試不造成大動靜達到目的，遙此刻隱匿在暗處，等待貨車卸貨打開保險庫大門的時間裏進去。
本來今天的還計劃五條悟只需要在外面等待就行，她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即便是鬥篷失靈，鬧出大動靜，眼下看到的都是普通的黑澀會人員，她也可以一路殺出來，甚至毫發無傷。
可是五條悟說什麽都不同意，一定要一同前往，現在想來，大概率是想要穿黑西裝cos一把西裝暴|徒吧……
時間滴答滴答，十五分鐘左右，地下室的電梯開始運作，先下來的是數個黑衣人，黑衣人中間有兩個穿著灰色的西裝，從旁人的恭敬程度上來看，應該是領導級別的人物。
沒一會保險庫的大門就被兩名灰西裝打開，沈重又碩大的門“吱呀——”一聲，被三個黑衣人費力推開。
趁著眾人忙碌於第二部電梯到達，搬運物品的時間，遙輕巧地從眾人中穿過，迅速進入保險庫。
異樣的風，讓敏銳的黑衣人一滯，可四處觀察之下，又看不出任何問題，只能作罷。
保險庫的內部巨大，密密麻麻的貨架高到看不見頂端，所有的貨架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放著這次的拍品。遙很快來到窮奇身旁，是一個小小的角落。窮奇擡了擡腦袋，目光鎖定在貨架上的一個黑色箱子。
手剛剛摸到箱子上，箱子就開始往外冒出暗紅色的微光。
打開，拿出。
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寶石，外型宛如心臟。黑色箱子外寫著【火葉耀龍的心臟】。
是生物的心臟啊。
遙努力回想了一番，依稀是記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來到這裏，在一個未被開發的山谷之中遇到過火紅的龍型生物，那時候因為都操持火焰，她覺得稀奇，在山谷中住了挺長一段時間的。
原來是這個羈絆，倒是挺日常的。
掌心附在紅色寶石之上，手指輕觸的瞬間，寶石從原來的磨砂質地的暗紅色，展現出耀眼的紅色。
是遙的最後一塊碎片、最後一份記憶、最後一股力量。
本以為會是怎麽樣恢宏浩大的場景，可進入遙體內的，只是曾經魔君和自己妻子的長長久久的生活。是以魔君視角的溫馨和纏綿。
這樣的東西，令遙一時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表情面對，楞神之間，耀眼的紅色恢覆到了最初，依舊是那一顆磨砂質地暗紅色的心臟。
突然，保險庫中燈一暗，接著一聲“吱呀——”後，是巨大的落鎖聲音。
手還搭在心臟寶石上的遙呆滯了一下。
不會是他們搬完關門了吧……
可是他們看到的可是三四五輛的貨車啊！這麽快？
想到過自己在保險庫裏被發現，之後混戰，卻沒想到過沒有被發現還被關在裏面。
快步繞過貨架，摸黑往門口地方走，原本還敞開著的保險庫的門直接被關了起來。
黑暗中，遙脫下了鬥篷。
“真是麻煩啊……”她自言自語，心中思索著是用多大的力量破壞掉眼前的門或者墻。
火苗從手中竄起，遙先放了一發特別弱的。發現墻面和門，顯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門和墻。
她走近摸了摸，上面似乎附著一部分的念力。
難怪門口也不過是四個普通黑衣人把手這麽一個碩大的“金庫”了，確實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打開的。
只是遙不普通。
遙又是很暴力。
手中的漸漸變大，就在要打出的千鈞一發之際，她明顯感受到外面散發出的危機感。收回手的同時，閃到一邊。
下一秒，巨大的、帶著極度破壞性的藍色沖破了保險庫的門。
是五條悟的【蒼】。
看著巨大的洞口，和正朝著自己跑來帶著張揚笑意的五條悟，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怒吼的黑衣人。
“我來救你啦，遙~”
心中相當確定、以及肯定，他應該是一早就想這麽做了的。
突然就覺得有趣，遙咧開嘴，笑了起來。手跟著結印，畢方帶著烈火咆哮而出。
火鳥巨翅煽動，颶風卷起火花朝著五條悟身後的人吹去。
五條悟擡手，【蒼】的吸引直接將遙帶進懷裏，下一刻無下限啟動，有畢方的開路，他就這麽單手抱著遙一路急速闖出了建築物。
動靜鬧得極大，半空中的遙看見了馬路上聚集了好幾撥的黑衣人正高強度地搜索著兩人的蹤跡。
“有沒有因為吊橋效應，變得更愛我這個帥氣男朋友了？”五條悟搖頭晃腦地壞笑。
“剛才我差一點就被你打爆頭了。”遙假裝正經。
“誒？”貓貓問號。
“我站在門口剛搓了一個火球。”繼續嚴肅。
“……”五條貓貓周遭的旋轉的小花停滯。
“還好之前正面接過你好幾次【蒼】，不然危機感不會自我啟動。”
看五條悟的小花花逐漸消失，遙再也裝不下去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張開雙手摟住五條悟的脖子。
“但是帥氣的男朋友，誰會不喜歡呢？超愛的好不好。”
五條悟墨鏡下滑，肆意的笑從嘴角溢出，蒼藍的眸子盛滿了整個天空中的星辰。
他低下頭，在滿眼的星辰裏將懷中人也裝了進去，隨後落下一個綿長的吻作為今夜一場冒險的結尾，以及另一場新冒險的開始。
*
這是五條悟頭一次站在輪回道裏。
詭誕的色彩，扭曲的背景。隨處可見的、質地不同、形狀各異的門。
“即便是我和你牽手回去，兩人自帶的錨點也是各異的。這個我還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避免。所以可能睜開眼睛發現不在同一個地方，最壞的情況是你一睜眼還在獄門疆裏。”遙說到這裏，牽著五條悟的手緊了緊。
“那豈不是換成美女救英雄了？”五條悟笑著說，“記得最後要像睡美人一樣，用親吻喚醒我哦~”
嚴肅的氣氛被攪亂，遙無奈。可也因為這樣，心中的煩躁情緒稍稍緩解。
來到屬於咒回世界的裏門。
遙松了松和五條悟牽住的手，換成了十指相扣。
“我們回家。”
五條悟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嗯，回家。”
*
咒回世界·2018年10月31日·萬聖節
“真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親自去涉谷這個爛攤子，最無語的就是還非要我送行。還好現在是回橫濱，不然誰高興坐車四五個小時。”禪院直哉坐在黑色轎車裏抱怨。
“家主大人也是不想讓直哉少爺您涉險，最後才決定不讓您一同進入結界的。”副駕駛座的是禪院家跟著家主多年的管家之一。
“涉險？連我都要去？這麽多廢物咒術師去都搞不定，那可真的全都是垃圾了。”禪院直哉一臉不屑，轉頭百無聊賴地望向車窗外。
車子是剛才一時興起，讓司機沿海而行的，可在夜裏，海邊除了建築物帶來的斑駁光點外，海面是完全的一片漆黑。又是開了一段路，前方好不容易出現了沿海而建的一片熱鬧的商業區，這裏還有非常標志性的摩天輪。
“嘖，停車。”
“誒？是在前面的商場這裏停車嗎？”管家楞了一下，他是沒想到直哉少爺會對外面的商場感興趣。
“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用的時間太久了，也快秀逗了？”禪院直哉擰氣眉毛，一臉的不耐煩。
“抱歉，直哉少爺。”
司機很快將車停在了商場前的停車場裏。禪院直哉下車，直接就往商場的房間走。
之前也不知道從哪個家夥的嘴裏聽說五條悟是在這個商場裏定的婚戒，今天難得來橫濱這個鬼地方，他倒是要看看，身為五條家的家主，究竟是有多講究。
沒錯，他對五條悟的那個傳說中柔弱不能自理的未婚妻，時隔六年，依舊咽不下當初被按在地上的那口氣。
自那次見過以後，似乎再也沒碰到過了，也不知道五條悟把人藏在了什麽地方。
若是被他看見，他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
若是被他看見，他一定是會將所謂柔軟的她，一把按在地上，劃爛她那張囂張的臉。
若是被他看見……
這麽想著，幾步的距離之外視線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發白衣的少女。
禪院直哉不由停下了腳步，金色的眸子，不悅地瞇了起來。那個黑發少女背對著自己，在這冬季的黑夜裏，白色的衣裙仿佛散發著淡淡白光，她整個人像是受到了什麽沖擊，纖細地搖搖欲墜。
只見她伸手撐住一旁的落地玻璃櫥窗，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體。
“直哉少爺？”管家見禪院直哉停在原地，小心地出聲。
“閉嘴。”禪院直哉甩了下衣袖。
兩人的對話很快就吸引了站在不遠處的黑發白衣少女的註意，她驀得轉身，往這邊看了過來。
櫥窗裏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是那張禪院直哉做夢都想要劃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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