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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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8.
68.第十四次輪回20
變強這種事情，對於曾經的弱者而言是明顯會被感知到的。可逐漸、緩慢，不著痕跡地失去力量，卻不容易被強者發現。
特別是阿寶這樣不是每一天，或者說壓根都不使用自己能力的人。
最開始發現自己好像變得不對勁了的，是阿寶在甜品店打工用刀不小心劃破自己手心的時候。她下意識趁著沒有人，用了自己的治愈術，傷口是瞬間消失了的，可身體裏湧動著的仙力，讓她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稍作遲疑的片刻，被甜品店的顧客打斷，讓阿寶沒有深思下去。
從這一次開始，在後來細碎的日常裏，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奇怪感覺，阿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覺得是惰性讓自己的仙力操作變得不順暢了。
時間依舊匆匆流逝，沒有上心的阿寶同學，被逐漸成長起來的三小只盯著想看阿寶用式神戰鬥。
想著確實又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阿寶便帶著三小只又去了夏油傑的盤星教。
見到四個人的夏油傑立刻就明白了來意。
表情無奈，不想答應，卻淪陷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讚美、讚頌中。
地下室依舊是那個地下室。
咒靈已經不是上一次的咒靈了。
“這兩年我收集的咒靈質量越來越高咯。”夏油傑傲嬌提醒。
“這兩年我大概是變差了。”阿寶老實回答。
“你看我信嗎？”夏油傑吐槽。
“我說真的。”阿寶結印起，召喚出了體型巨大的畢方。
畢方在地下室的半空中劃出一道炙熱橙紅色的火線，巨大的翅膀煽動，帶起颶風，霎時間，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包圍在阿寶的四周。火光中的少女，抽出長劍，頃刻便將距離最近的那一只咒靈一刀兩斷。
“……”
遠處三小只望著火光沖天的畢方在半空盤旋，又是震驚一臉。
美美子：“遙姐姐的火鳥你們見過嗎？”
菜菜子：“沒有，我以為遙姐姐最兇的只有那只大老虎。”
伏黑惠：“感覺火鳥比老虎兇好多。”
戰鬥結束的很快，畢方的戰鬥方式和窮奇不同，更傾向於年少時打仗的阿寶，將眼前的一切障礙燒光殆凈才會罷休。
夏油傑的兩個咒靈，比起之前的確強大了不少，只可惜被吸收後就停止了成長，所以在阿寶的面前，依舊不夠抗打。
直到禍害完夏油傑的咒靈，畢方消散，阿寶發現自己的仙力和身體之間出現了強烈的不匹配感，讓她楞在了原地。
她開始回憶這一段長長時間裏的所有奇怪感受，不論是仙力的外溢，還是感知能力的下降。
直到想起最開始窮奇漫不經心的那句，【你變弱了】。
抿了抿唇，阿寶閉起眼睛開始讓那個探索自己身體中所有的細枝末梢，等待所有過完一遍，她這才幡然醒悟。
所以，是因為抵抗召回的副作用嗎？
她會漸漸仙力枯竭，然後離開這裏，回到天神村……
站在碩大的盤星教地下室裏，站在這空無一物的空曠中，阿寶頭一次害怕了起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盤算了一下時間和仙力的流逝速度，慶幸它暫時是緩慢的進行時。
冰冷的指尖被一只小手牽住。
身形一頓，阿寶低頭看去，是海膽腦袋的伏黑惠。剛才夏油傑帶美美子和菜菜子先去吃東西，伏黑惠想待在阿寶這裏多學習，才留了下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阿寶掛上笑臉，半蹲下去與伏黑惠平視。“怎麽啦，惠？”
伏黑惠軟軟糯糯的小臉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始組織語言。“剛才遙姐站在這裏，像是……像是很遠，很遠的感覺……”
小小的男孩有著純粹的敏銳直覺。
阿寶摸了摸伏黑惠的小腦袋，決定說謊。“我只是在用仙，咒力探索自己的內在，你看現在不就超級近啦。”
伏黑惠小朋友歪了歪腦袋，像是還在想什麽。
“下個月月末左右就是惠的生日了，去年的生日你沒有提前想好想要的禮物，今年可以先想一想，畢竟是三年級的大小朋友啦。”阿寶扯開了話題。
“我只想跟大家，在一起。” 海膽腦袋垂眸，長長的睫毛微顫，臉頰紅紅。
阿寶眼睛彎了彎，伏黑惠平日裏不是鬧騰的小孩，與年紀相仿又開朗話多的美美子、菜菜子在一起，更是顯得成熟穩重，津美紀每次和阿寶提起她這個弟弟，也總是無奈表希望對方更活潑一點。
“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阿寶牽起伏黑惠的小手，“走吧，我們去和美美子、菜菜子匯合，一起吃午餐。”
*
伏黑惠的生日在十二月的尾巴，而進入十二月的開始，便是五條悟的生日了。
對於自己要過生日這件事情，五條悟嘴上不提，行動上卻是在充分地展示給阿寶看。才剛來到十二月，他就幾乎每天都回公寓刷存在感。
阿寶和津美紀他們商量要給對方一個驚喜，所以面對五條悟的一再暗示，眾人皆是裝傻還商量著月末伏黑惠的生日該去吃什麽。
堅持了四五天，五條貓貓明顯地有點沮喪。
半夜歸來也沒有立刻把阿寶從被子裏挖出來親親抱抱，聽見客廳的響動，阿寶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眼就瞧見了一個人躺倒在沙發上的五條悟。
“怎麽在這裏睡，不回自己的房間去嗎？”阿寶走近，五條悟摘了墨鏡閉著眼，一只手枕著腦袋整個臉朝向沙發裏。
看上去像一只氣鼓鼓的貓咪。
五條悟沒吱聲，也沒動。阿寶倒也不在意，調暗了落地燈的光線，從腳凳上拿過毯子，給他蓋上。
轉身剛想走，被五條悟一把拉住，拽進懷裏。
“你是故意的。”五條貓貓控訴。
阿寶歪頭，“什麽？”
五條悟停頓了一下，把腦袋埋在阿寶的頸窩裏，悶聲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生日。”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阿寶輕笑，抱起五條悟的毛茸茸的腦袋，讓他直視自己。
“當然啦，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五條悟藍色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明白了。“好啊，你們果然是故意的。”
“本來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看來是瞞不了了。”阿寶趁機揉了揉五條悟的臉。
五條悟按住阿寶的手，把她圈進懷裏。“說說有些什麽？”
“做草莓蛋糕，一起唱生日歌，準備禮物。”
“不就是平時過生日的步驟嗎？”
“也是哦。”阿寶想了想，“那算了。”
“不行！”
“你不是覺得俗套嗎？”
“我沒有！你送我什麽？”
“我……”
阿寶聽取了津美紀的建議，DIY有意義的東西。阿寶在網絡上搜索過很多，有制作方法簡單的，也有寓意很好，但是制作一看就很費勁的東西。選來選去，最後阿寶挑了自己世界裏的凡人用繩子編結緣手鏈，送給心悅之人的風俗。
只是看似簡單的編繩，到了笨手笨腳的阿寶同學這裏，就耐人尋味了不少。從十一月就開始編，一個月下來編了不下十條，都不滿意。
似乎越在意的事情，越是會對自己吹毛求疵。阿寶想到自己歪歪扭扭的結緣繩，和眼前這位揮金如土的大少爺，好像不太相配。
“你？”
“我還沒想好，再說，是驚喜的話，怎麽能提前告訴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五條悟狐疑地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阿寶，明顯是看出了阿寶的小心思。“你是做了什麽DIY的東西當做禮物，醜得拿不出手吧。”
“……”
阿寶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五條悟直接笑出聲，朝阿寶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不。”阿寶羞憤臉紅。
“拿來看看。”並不氣餒。
阿寶同學深呼吸一口氣，“……看完不準笑得太誇張。”
十條結緣繩都被阿寶收在了一起，只有最後編的那一條的中間纏著一顆刻著小肥鳥的紅色小石頭。石頭上的這只小鳥其實也是阿寶自己刻的，照著鳳凰，刻出一個圓滾滾的麻雀。
想想也是挺失敗的。
五條悟拿到放著結緣繩的小籃子，看著裏頭彩色的繩子楞了一下，拿起那唯一一條帶著紅色小石頭那條端詳了片刻。
“這個，這個叫結緣繩。”見五條悟沒有說話，阿寶覺得他應該是不知道結緣繩這個東西。
“嗯。”五條悟應了一聲，指了指上面的石頭。“這個是麻雀？”
果然是會被誤會成麻雀的啊……
阿寶臉頰紅紅，小小聲解釋。“是鳳凰，就跟我的元神，一樣的鳳凰。”
“原來是鳳凰啊——”五條悟尾音長長，帶著調笑。
果然是完全不可能看出來然後被嘲笑了！
“算了算了，我買個你喜歡的東西當做禮物吧。”
阿寶伸手想拿回小籃子以及那條帶著小石頭的繩子，五條悟比她快了一步，站起身，雙手舉高，再次用身高差讓阿寶拿不到。
這次阿寶沒有跳著去搶，而是繼續問道。“你最近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你知道結繩有什麽含義嗎？”五條悟低下頭問阿寶。
“……”阿寶怎麽會不知道，只是直接這麽說出口，著實害羞。
五條悟勾了勾嘴角，從籃子裏拿出另一條米白色的，捉住阿寶的手，把米白色的輕輕系在阿寶的手腕上。隨後將帶著小石子的黑色繩子遞給阿寶。
“它們可是代表著想要用這愛慕編織成繩的定情信物啊。”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米白色的結緣繩，是籃子裏，唯一一條白色的。再擡頭時，撞進了五條悟藍色眼眸裏。深似海的眸子，一瞬不瞬註視著阿寶。
阿寶表情一滯，下一刻像是心有靈犀，她接過五條悟手中的那條，綁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看著兩人手腕上一黑一白的結緣繩，不知是不是自己濾鏡加持，阿寶覺得登對到不行。
“那，提前的禮物我收下了。”五條悟將阿寶攬入懷中，習慣性地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至於我喜歡的東西……”
五條悟賣了個關子，還在阿寶的頸窩處哈氣，以為他又要說什麽令人臉紅的話，阿寶沒忍住提前耳朵紅了起來。
看見阿寶紅了的耳朵，五條悟壞笑一下，捏了一把懷中女孩的臉頰。
“……最近出了個新游戲，就送我那個吧。”
阿寶呆了一下，望著五條悟得逞般的笑才明白，他是在給剛才他們假裝不知道自己生日這件事情打擊報覆。
“……”
幼，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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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發現自己好像變得不對勁了的，是阿寶在甜品店打工用刀不小心劃破自己手心的時候。她下意識趁著沒有人，用了自己的治愈術，傷口是瞬間消失了的，可身體裏湧動著的仙力，讓她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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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次開始，在後來細碎的日常裏，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奇怪感覺，阿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覺得是惰性讓自己的仙力操作變得不順暢了。
時間依舊匆匆流逝，沒有上心的阿寶同學，被逐漸成長起來的三小只盯著想看阿寶用式神戰鬥。
想著確實又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阿寶便帶著三小只又去了夏油傑的盤星教。
見到四個人的夏油傑立刻就明白了來意。
表情無奈，不想答應，卻淪陷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讚美、讚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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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已經不是上一次的咒靈了。
“這兩年我收集的咒靈質量越來越高咯。”夏油傑傲嬌提醒。
“這兩年我大概是變差了。”阿寶老實回答。
“你看我信嗎？”夏油傑吐槽。
“我說真的。”阿寶結印起，召喚出了體型巨大的畢方。
畢方在地下室的半空中劃出一道炙熱橙紅色的火線，巨大的翅膀煽動，帶起颶風，霎時間，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包圍在阿寶的四周。火光中的少女，抽出長劍，頃刻便將距離最近的那一只咒靈一刀兩斷。
“……”
遠處三小只望著火光沖天的畢方在半空盤旋，又是震驚一臉。
美美子：“遙姐姐的火鳥你們見過嗎？”
菜菜子：“沒有，我以為遙姐姐最兇的只有那只大老虎。”
伏黑惠：“感覺火鳥比老虎兇好多。”
戰鬥結束的很快，畢方的戰鬥方式和窮奇不同，更傾向於年少時打仗的阿寶，將眼前的一切障礙燒光殆凈才會罷休。
夏油傑的兩個咒靈，比起之前的確強大了不少，只可惜被吸收後就停止了成長，所以在阿寶的面前，依舊不夠抗打。
直到禍害完夏油傑的咒靈，畢方消散，阿寶發現自己的仙力和身體之間出現了強烈的不匹配感，讓她楞在了原地。
她開始回憶這一段長長時間裏的所有奇怪感受，不論是仙力的外溢，還是感知能力的下降。
直到想起最開始窮奇漫不經心的那句，【你變弱了】。
抿了抿唇，阿寶閉起眼睛開始讓那個探索自己身體中所有的細枝末梢，等待所有過完一遍，她這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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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漸漸仙力枯竭，然後離開這裏，回到天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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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盤算了一下時間和仙力的流逝速度，慶幸它暫時是緩慢的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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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頓，阿寶低頭看去，是海膽腦袋的伏黑惠。剛才夏油傑帶美美子和菜菜子先去吃東西，伏黑惠想待在阿寶這裏多學習，才留了下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阿寶掛上笑臉，半蹲下去與伏黑惠平視。“怎麽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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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男孩有著純粹的敏銳直覺。
阿寶摸了摸伏黑惠的小腦袋，決定說謊。“我只是在用仙，咒力探索自己的內在，你看現在不就超級近啦。”
伏黑惠小朋友歪了歪腦袋，像是還在想什麽。
“下個月月末左右就是惠的生日了，去年的生日你沒有提前想好想要的禮物，今年可以先想一想，畢竟是三年級的大小朋友啦。”阿寶扯開了話題。
“我只想跟大家，在一起。” 海膽腦袋垂眸，長長的睫毛微顫，臉頰紅紅。
阿寶眼睛彎了彎，伏黑惠平日裏不是鬧騰的小孩，與年紀相仿又開朗話多的美美子、菜菜子在一起，更是顯得成熟穩重，津美紀每次和阿寶提起她這個弟弟，也總是無奈表希望對方更活潑一點。
“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阿寶牽起伏黑惠的小手，“走吧，我們去和美美子、菜菜子匯合，一起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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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要過生日這件事情，五條悟嘴上不提，行動上卻是在充分地展示給阿寶看。才剛來到十二月，他就幾乎每天都回公寓刷存在感。
阿寶和津美紀他們商量要給對方一個驚喜，所以面對五條悟的一再暗示，眾人皆是裝傻還商量著月末伏黑惠的生日該去吃什麽。
堅持了四五天，五條貓貓明顯地有點沮喪。
半夜歸來也沒有立刻把阿寶從被子裏挖出來親親抱抱，聽見客廳的響動，阿寶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眼就瞧見了一個人躺倒在沙發上的五條悟。
“怎麽在這裏睡，不回自己的房間去嗎？”阿寶走近，五條悟摘了墨鏡閉著眼，一只手枕著腦袋整個臉朝向沙發裏。
看上去像一只氣鼓鼓的貓咪。
五條悟沒吱聲，也沒動。阿寶倒也不在意，調暗了落地燈的光線，從腳凳上拿過毯子，給他蓋上。
轉身剛想走，被五條悟一把拉住，拽進懷裏。
“你是故意的。”五條貓貓控訴。
阿寶歪頭，“什麽？”
五條悟停頓了一下，把腦袋埋在阿寶的頸窩裏，悶聲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生日。”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阿寶輕笑，抱起五條悟的毛茸茸的腦袋，讓他直視自己。
“當然啦，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五條悟藍色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明白了。“好啊，你們果然是故意的。”
“本來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看來是瞞不了了。”阿寶趁機揉了揉五條悟的臉。
五條悟按住阿寶的手，把她圈進懷裏。“說說有些什麽？”
“做草莓蛋糕，一起唱生日歌，準備禮物。”
“不就是平時過生日的步驟嗎？”
“也是哦。”阿寶想了想，“那算了。”
“不行！”
“你不是覺得俗套嗎？”
“我沒有！你送我什麽？”
“我……”
阿寶聽取了津美紀的建議，DIY有意義的東西。阿寶在網絡上搜索過很多，有制作方法簡單的，也有寓意很好，但是制作一看就很費勁的東西。選來選去，最後阿寶挑了自己世界裏的凡人用繩子編結緣手鏈，送給心悅之人的風俗。
只是看似簡單的編繩，到了笨手笨腳的阿寶同學這裏，就耐人尋味了不少。從十一月就開始編，一個月下來編了不下十條，都不滿意。
似乎越在意的事情，越是會對自己吹毛求疵。阿寶想到自己歪歪扭扭的結緣繩，和眼前這位揮金如土的大少爺，好像不太相配。
“你？”
“我還沒想好，再說，是驚喜的話，怎麽能提前告訴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五條悟狐疑地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阿寶，明顯是看出了阿寶的小心思。“你是做了什麽DIY的東西當做禮物，醜得拿不出手吧。”
“……”
阿寶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五條悟直接笑出聲，朝阿寶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不。”阿寶羞憤臉紅。
“拿來看看。”並不氣餒。
阿寶同學深呼吸一口氣，“……看完不準笑得太誇張。”
十條結緣繩都被阿寶收在了一起，只有最後編的那一條的中間纏著一顆刻著小肥鳥的紅色小石頭。石頭上的這只小鳥其實也是阿寶自己刻的，照著鳳凰，刻出一個圓滾滾的麻雀。
想想也是挺失敗的。
五條悟拿到放著結緣繩的小籃子，看著裏頭彩色的繩子楞了一下，拿起那唯一一條帶著紅色小石頭那條端詳了片刻。
“這個，這個叫結緣繩。”見五條悟沒有說話，阿寶覺得他應該是不知道結緣繩這個東西。
“嗯。”五條悟應了一聲，指了指上面的石頭。“這個是麻雀？”
果然是會被誤會成麻雀的啊……
阿寶臉頰紅紅，小小聲解釋。“是鳳凰，就跟我的元神，一樣的鳳凰。”
“原來是鳳凰啊——”五條悟尾音長長，帶著調笑。
果然是完全不可能看出來然後被嘲笑了！
“算了算了，我買個你喜歡的東西當做禮物吧。”
阿寶伸手想拿回小籃子以及那條帶著小石頭的繩子，五條悟比她快了一步，站起身，雙手舉高，再次用身高差讓阿寶拿不到。
這次阿寶沒有跳著去搶，而是繼續問道。“你最近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你知道結繩有什麽含義嗎？”五條悟低下頭問阿寶。
“……”阿寶怎麽會不知道，只是直接這麽說出口，著實害羞。
五條悟勾了勾嘴角，從籃子裏拿出另一條米白色的，捉住阿寶的手，把米白色的輕輕系在阿寶的手腕上。隨後將帶著小石子的黑色繩子遞給阿寶。
“它們可是代表著想要用這愛慕編織成繩的定情信物啊。”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米白色的結緣繩，是籃子裏，唯一一條白色的。再擡頭時，撞進了五條悟藍色眼眸裏。深似海的眸子，一瞬不瞬註視著阿寶。
阿寶表情一滯，下一刻像是心有靈犀，她接過五條悟手中的那條，綁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看著兩人手腕上一黑一白的結緣繩，不知是不是自己濾鏡加持，阿寶覺得登對到不行。
“那，提前的禮物我收下了。”五條悟將阿寶攬入懷中，習慣性地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至於我喜歡的東西……”
五條悟賣了個關子，還在阿寶的頸窩處哈氣，以為他又要說什麽令人臉紅的話，阿寶沒忍住提前耳朵紅了起來。
看見阿寶紅了的耳朵，五條悟壞笑一下，捏了一把懷中女孩的臉頰。
“……最近出了個新游戲，就送我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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