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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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1.
21.第十二次輪回9
阿寶問完，五條悟就發了牢騷。
大致的內容包含他如何深明大義想撈自己，已經對自己弱到沒發現危機強烈譴責。
黑暗中的阿寶安靜聽完，一聲不吭。
待五條悟說完，她才緩緩開口。
“五條前輩，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想辦法出去。”
說完，下一刻，一個沒有吟唱的蒼貼著阿寶的耳邊擦過，打在阿寶身後的黑色墻壁上。
“……”
阿寶抓著掉下來的幾縷碎發，難以置信。就五條悟剛才那一下但凡是偏差一點點，她的臉估計就沒救了。
“被吸收了。”五條悟說。
“我差點就失去了腦袋啊，五條前輩！”阿寶為自己的劫後餘生大喊大叫。
“我可沒有弱到打中你的地步。”五條悟傲嬌。
算了，出去要緊，大人不記小人過。
阿寶安慰自己。
心態調整，屏息凝神，結印動作做完，卻沒看見窮奇。阿寶又結印了幾次，依舊沒有。
“不能使用召喚術。”
“應該也是被吸收了。”五條悟說，“這裏也許是咒靈的領域。”
領域這個詞，對於阿寶來說比較陌生，她只是從理論上聽班主任上課說起過原理，這是用咒力構建起的一個狀態提升的區域，在這個區域裏發動術式的話，是會有必中效果的。
可兩人在這裏已經停留了片刻，沒有遭到咒靈的攻擊。就連咒靈的面，都沒有露過。
“那五條前輩的領域呢？”阿寶問。
以最強五條悟來說，如果展開領域應該是可以覆蓋掉咒靈的領域的，那他倆就應該就能順利出去了。
“你確定撐開咒靈這個領域之後，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C區停車場嗎？”五條悟好像不怎麽著急，聲音裏帶著懶散。
兩人說著話，阿寶感覺到背後的黑墻動了一下，整個緊緊貼住了阿寶的背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感覺五條悟距離自己近了不少。
“墻在動。”
“你的事情，夜蛾老師還是匯報給了上層。”五條悟毫無預兆，開啟新話題。
“是因為擔心你的無下限嗎？”
“你猜？”
“……”阿寶閉嘴，愛說不說。
“是他調查你的時候，發現了你那比白紙還幹凈的背景。”還是說了。
“……”被調查是阿寶沒想到的。
“幹凈到像是刻意做給所有調查者看的一般。”
如果不是依附在這個世界裏的人物，阿寶這樣一個本就不該存在的人，如果要寫清來歷背景和生平，並與這個世界產生必要的聯系，應該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吧。
“所以夜蛾老師也被你說服了，認為我就是寶生撫子嗎？”
“相信你就是寶生撫子這件事，可比相信你是仙人大人要靠譜多了吧。”五條悟揶揄。
“人類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認知範圍內的東西。”阿寶回答。
五條悟沒有繼續說話，沈默地站在原地。阿寶也沒有再做聲，在背後的墻上細細的摸著，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
可整個墻面即便是凹凸不平，也沒有縫隙。摸上去墻是略微柔軟濕潤的手感，如果不是因為它一片冰涼，阿寶都覺得自己是被關在了咒靈的肚子裏。
想到這裏，阿寶一陣惡寒。
沒了聲響的五條悟，隱匿在黑暗裏，使得阿寶有點不自在，便再度開口。
“如果與咒術高層說我是那從學校失蹤了半年的寶生撫子，他們難道不會好奇嗎？”
“一定是好奇的，不單單止步於好奇，他們還會把你抓回去做研究，解剖開你的身體，瞧瞧裏面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讓你成為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穿透無下限的人。”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五條前輩。”阿寶嘆氣。
“等文件審批完成，或許你就會被帶去那邊聽訓。一群人把你圍在中間，從指責開始，不讓你有反駁的機會。最後，只是為了讓你順從他們。爛橘子們能夠威脅的人的方式，也只有那麽幾個。”
五條悟動了一下，他身後的墻也隨之動了一下。
適應了黑暗環境，阿寶可以大概的看到五條悟的輪廓。她沈默了片刻，擡頭去看五條悟。
“你帶我做任務，是為了讓我鍛煉能力抗衡爛橘子？”
“不，我只是想看你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狼狽。”
大概是知道五條悟嘴裏不會有好話，阿寶決定無視，轉身摸了摸身後的墻。她稍稍集中註意力，想試著能不能凍住，可墻面根本就凝聚不起霜花。
似乎還因為阿寶的小動作，刺激到了墻體，墻再次往內猛縮，一時之間阿寶和五條悟的距離拉近至一米左右的距離。
如果一直這樣收縮，最終是不是會合並在一起？
“咒靈是想要把我倆壓成肉餅嗎？”墻體再次收縮，阿寶不安道。
“說不定哦。”顯然是沒有在擔心的樣子。
當然，也沒有在想辦法的樣子……
“夏油前輩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咒靈，如果贏了，我們現在的領域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阿寶摸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剛才從高專出發前太過匆忙，自己什麽都沒帶。
“我們進來應該也有二十多分鐘了吧。”
“明明蒼是可以對你產生效果的，可為什麽無下限卻會被穿透。所以你是只針對防禦嗎？”
五條悟是完全沒有在聽阿寶說話，甚至直接原地坐下，用手撐著腦袋。
在烏漆嘛黑的環境裏，雖然看不清五條悟的表情，可視線的質感讓她清晰能夠感覺到五條悟是在看著自己。
這就是夏油傑說的超好用的眼睛嗎？
既然這麽好用，能不能現在用在該用的地方啊……
阿寶的內心還沒吐槽完，那黑墻再度突然的收縮距離。措不及防，阿寶為了站穩，給了五條悟一個壁咚。
坐著的五條悟，和站著的阿寶，從姿勢上來看，多少是有點糟糕。
五條悟大概也覺得挺尷尬的，他選擇站了起來。
可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那墻壁又向內收進了幾寸。身高差距讓阿寶的臉撞上了五條悟的胸口，鼻子撞得生疼。
“五條前輩，關於你的專屬術式的解剖問題，能不能等到我們從這裏脫困之後再細細思考啊。”
墻壁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機會，繼續收縮，阿寶整個身體還差一點就要貼在五條悟的身上了。
五條悟身上有著特別的香波味道，混合著甜甜的奶油香氣。
奶油的香氣很是熟悉，有點像前幾天去吃過的【甜蜜蜜】那家店裏的草莓奶油芝士的味道。
倒是怪好聞的。
此刻之下，阿寶明白了五條悟熱愛甜食的道理，確實能令人愉悅且放松。
相對於阿寶，五條悟雙手撐在墻壁上，擡頭向上，無邊的黑暗沒有盡頭。他伸出手，藍色的蒼一路向上，消失在極遠的地方。
看來上面是沒有收縮的地方。
低頭發現阿寶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半天，一時無語，又有點窘迫。
“你在聞什麽鬼？”
五條悟突然的出聲讓阿寶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埋在對方敞開的衣服裏，仿佛是一個變態。
阿寶輕咳，用力朝後仰起腦袋。
“你身上味道挺好聞的。”阿寶難得真心誇獎，“沐浴露是商場有的品牌嗎？”
商場要是沒有的話，估計巨貴，阿寶也買不起。當然，即便是商場裏有的，太貴阿寶也是不舍得的。
這就是為生計奔波的自己啊！
“老子……算了。”被真心誇獎的五條悟突然詞窮。
停頓了一下，又道。“這個商場裏不一定買的到。”
不愧是有錢家的少爺，阿寶心想。“那真是可惜了。”
“你想要的話，多陪我練練，研究下你穿透的原理。”
果然拿人手短是必定的，阿寶不想挨揍，可轉念覺得，即便是自己不同意，也依舊會被逮住去操場上操練的。
比起兩手空空挨揍，還不如盆滿缽滿。
“硝子前輩在的話，可以……”
話沒說完，狹小的空間沒有征兆的，開始劇烈震動。幅度激烈，就連腳底下也開始翻湧起來。
波動越來越大，擠壓著、顫動著，阿寶完全站不穩，又因為空間太窄，她不得不站著。下意識裏，阿寶伸手，抓住了五條悟的衣襟。
五條悟沒有甩開，擡起手時，出聲提醒了一句。“你可要好好抓緊我了。”
接著，專屬於蒼的吟唱響起。
從五條悟之間迸發出耀眼的藍色，藍色急速擴展，眨眼之間，便朝著兩人頭頂飛了出去。
空間出現了短暫的驟停，緊接著由上而下崩塌。
躲過跌落的物體，兩人便站在了一個鋪滿地毯的房間裏。燈光過於強烈刺眼，激得阿寶直掉眼淚。
“你又跟寶生打架了嗎，悟？”是夏油傑的聲音。
“你太慢了，傑。”五條悟吐槽。
“已經是最快的了。”夏油傑回收掉身邊兩只咒靈。“咒靈的本體在【窗】封閉掉停車場C區的時候就已經移動到了酒店這個空房間裏了，只是在停車上棲息久了，留下了殘留。為了排查每一個房間，稍微花費掉了點時間。”
“那他為什麽還要制造陷阱，這不是浪費力氣嗎？”五條悟帶回自己的墨鏡。
“可能本想要一個個關住後解決的，沒想到你倆被關在了一下。”夏油傑頓了頓，像是在用咒靈的思路模擬，“在它的計劃外，慌亂中被我找到了破綻。”
果然像五條悟說的，兩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阿寶邊聽兩人的對話，邊抹掉眼淚。床頭的電子鐘，顯示現在的時間是二月十三日的晚上十一點二十。
也就是說，從自己跟五條悟掉進陷阱裏才不過十五分鐘。
“應該是空間造成的時間扭曲吧。”夏油傑見阿寶盯著時鐘發楞，解釋了一下。“所以實際上的時間不長，可體感會拉長。”
夏油傑說完，手裏多了一個透著微微黃色光芒的球體，他平靜的一口吞下。
“還沒成長為一級咒靈，不知道算幸運還是不幸。我已經打給過輔助監督了，她在酒店大堂外等著我們。”
“夏油前輩都是這樣收服咒靈的嗎？”這是阿寶第一次看見夏油傑收服咒靈。
“是啊。”夏油傑笑著往外走。
“咒靈的話，是什麽味道的？”
“味道的話。”夏油傑想了想，嘴角勾起的笑容沒有變。“像是破抹布吧。”
這個笑容不像是夏油傑平日裏溫和的笑，反倒帶著一絲無奈和愁苦。
“難怪夏油前輩都不挑食，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食物。”
“我可是有喜歡的食物哦，比如蕎麥面。”夏油傑透過酒店落地玻璃，指了指距離酒店不遠處商店街的餐廳招牌。“倒是寶生同學，我也很好奇你的式神。”
“窮奇嗎？”
“一般式神都是需要通過媒介來進行召喚的，可寶生你好像沒有媒介的樣子。”
“確實不需要媒介，窮奇他們存在於我的認知和能力之中。大概……”阿寶想了想，“……大概和夏油前輩差不多。”
“差不多？”
“嗯，屬於打服了之後收為己用的。”
“……”
三人乘坐直達電梯來到一樓大廳，才剛走出酒店，一直都沒做聲的五條悟開口了。
“我們不如去吃碗拉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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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二次輪回9
阿寶問完，五條悟就發了牢騷。
大致的內容包含他如何深明大義想撈自己，已經對自己弱到沒發現危機強烈譴責。
黑暗中的阿寶安靜聽完，一聲不吭。
待五條悟說完，她才緩緩開口。
“五條前輩，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想辦法出去。”
說完，下一刻，一個沒有吟唱的蒼貼著阿寶的耳邊擦過，打在阿寶身後的黑色墻壁上。
“……”
阿寶抓著掉下來的幾縷碎發，難以置信。就五條悟剛才那一下但凡是偏差一點點，她的臉估計就沒救了。
“被吸收了。”五條悟說。
“我差點就失去了腦袋啊，五條前輩！”阿寶為自己的劫後餘生大喊大叫。
“我可沒有弱到打中你的地步。”五條悟傲嬌。
算了，出去要緊，大人不記小人過。
阿寶安慰自己。
心態調整，屏息凝神，結印動作做完，卻沒看見窮奇。阿寶又結印了幾次，依舊沒有。
“不能使用召喚術。”
“應該也是被吸收了。”五條悟說，“這裏也許是咒靈的領域。”
領域這個詞，對於阿寶來說比較陌生，她只是從理論上聽班主任上課說起過原理，這是用咒力構建起的一個狀態提升的區域，在這個區域裏發動術式的話，是會有必中效果的。
可兩人在這裏已經停留了片刻，沒有遭到咒靈的攻擊。就連咒靈的面，都沒有露過。
“那五條前輩的領域呢？”阿寶問。
以最強五條悟來說，如果展開領域應該是可以覆蓋掉咒靈的領域的，那他倆就應該就能順利出去了。
“你確定撐開咒靈這個領域之後，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C區停車場嗎？”五條悟好像不怎麽著急，聲音裏帶著懶散。
兩人說著話，阿寶感覺到背後的黑墻動了一下，整個緊緊貼住了阿寶的背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感覺五條悟距離自己近了不少。
“墻在動。”
“你的事情，夜蛾老師還是匯報給了上層。”五條悟毫無預兆，開啟新話題。
“是因為擔心你的無下限嗎？”
“你猜？”
“……”阿寶閉嘴，愛說不說。
“是他調查你的時候，發現了你那比白紙還幹凈的背景。”還是說了。
“……”被調查是阿寶沒想到的。
“幹凈到像是刻意做給所有調查者看的一般。”
如果不是依附在這個世界裏的人物，阿寶這樣一個本就不該存在的人，如果要寫清來歷背景和生平，並與這個世界產生必要的聯系，應該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吧。
“所以夜蛾老師也被你說服了，認為我就是寶生撫子嗎？”
“相信你就是寶生撫子這件事，可比相信你是仙人大人要靠譜多了吧。”五條悟揶揄。
“人類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認知範圍內的東西。”阿寶回答。
五條悟沒有繼續說話，沈默地站在原地。阿寶也沒有再做聲，在背後的墻上細細的摸著，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
可整個墻面即便是凹凸不平，也沒有縫隙。摸上去墻是略微柔軟濕潤的手感，如果不是因為它一片冰涼，阿寶都覺得自己是被關在了咒靈的肚子裏。
想到這裏，阿寶一陣惡寒。
沒了聲響的五條悟，隱匿在黑暗裏，使得阿寶有點不自在，便再度開口。
“如果與咒術高層說我是那從學校失蹤了半年的寶生撫子，他們難道不會好奇嗎？”
“一定是好奇的，不單單止步於好奇，他們還會把你抓回去做研究，解剖開你的身體，瞧瞧裏面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讓你成為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穿透無下限的人。”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五條前輩。”阿寶嘆氣。
“等文件審批完成，或許你就會被帶去那邊聽訓。一群人把你圍在中間，從指責開始，不讓你有反駁的機會。最後，只是為了讓你順從他們。爛橘子們能夠威脅的人的方式，也只有那麽幾個。”
五條悟動了一下，他身後的墻也隨之動了一下。
適應了黑暗環境，阿寶可以大概的看到五條悟的輪廓。她沈默了片刻，擡頭去看五條悟。
“你帶我做任務，是為了讓我鍛煉能力抗衡爛橘子？”
“不，我只是想看你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狼狽。”
大概是知道五條悟嘴裏不會有好話，阿寶決定無視，轉身摸了摸身後的墻。她稍稍集中註意力，想試著能不能凍住，可墻面根本就凝聚不起霜花。
似乎還因為阿寶的小動作，刺激到了墻體，墻再次往內猛縮，一時之間阿寶和五條悟的距離拉近至一米左右的距離。
如果一直這樣收縮，最終是不是會合並在一起？
“咒靈是想要把我倆壓成肉餅嗎？”墻體再次收縮，阿寶不安道。
“說不定哦。”顯然是沒有在擔心的樣子。
當然，也沒有在想辦法的樣子……
“夏油前輩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咒靈，如果贏了，我們現在的領域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阿寶摸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剛才從高專出發前太過匆忙，自己什麽都沒帶。
“我們進來應該也有二十多分鐘了吧。”
“明明蒼是可以對你產生效果的，可為什麽無下限卻會被穿透。所以你是只針對防禦嗎？”
五條悟是完全沒有在聽阿寶說話，甚至直接原地坐下，用手撐著腦袋。
在烏漆嘛黑的環境裏，雖然看不清五條悟的表情，可視線的質感讓她清晰能夠感覺到五條悟是在看著自己。
這就是夏油傑說的超好用的眼睛嗎？
既然這麽好用，能不能現在用在該用的地方啊……
阿寶的內心還沒吐槽完，那黑墻再度突然的收縮距離。措不及防，阿寶為了站穩，給了五條悟一個壁咚。
坐著的五條悟，和站著的阿寶，從姿勢上來看，多少是有點糟糕。
五條悟大概也覺得挺尷尬的，他選擇站了起來。
可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那墻壁又向內收進了幾寸。身高差距讓阿寶的臉撞上了五條悟的胸口，鼻子撞得生疼。
“五條前輩，關於你的專屬術式的解剖問題，能不能等到我們從這裏脫困之後再細細思考啊。”
墻壁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機會，繼續收縮，阿寶整個身體還差一點就要貼在五條悟的身上了。
五條悟身上有著特別的香波味道，混合著甜甜的奶油香氣。
奶油的香氣很是熟悉，有點像前幾天去吃過的【甜蜜蜜】那家店裏的草莓奶油芝士的味道。
倒是怪好聞的。
此刻之下，阿寶明白了五條悟熱愛甜食的道理，確實能令人愉悅且放松。
相對於阿寶，五條悟雙手撐在墻壁上，擡頭向上，無邊的黑暗沒有盡頭。他伸出手，藍色的蒼一路向上，消失在極遠的地方。
看來上面是沒有收縮的地方。
低頭發現阿寶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半天，一時無語，又有點窘迫。
“你在聞什麽鬼？”
五條悟突然的出聲讓阿寶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埋在對方敞開的衣服裏，仿佛是一個變態。
阿寶輕咳，用力朝後仰起腦袋。
“你身上味道挺好聞的。”阿寶難得真心誇獎，“沐浴露是商場有的品牌嗎？”
商場要是沒有的話，估計巨貴，阿寶也買不起。當然，即便是商場裏有的，太貴阿寶也是不舍得的。
這就是為生計奔波的自己啊！
“老子……算了。”被真心誇獎的五條悟突然詞窮。
停頓了一下，又道。“這個商場裏不一定買的到。”
不愧是有錢家的少爺，阿寶心想。“那真是可惜了。”
“你想要的話，多陪我練練，研究下你穿透的原理。”
果然拿人手短是必定的，阿寶不想挨揍，可轉念覺得，即便是自己不同意，也依舊會被逮住去操場上操練的。
比起兩手空空挨揍，還不如盆滿缽滿。
“硝子前輩在的話，可以……”
話沒說完，狹小的空間沒有征兆的，開始劇烈震動。幅度激烈，就連腳底下也開始翻湧起來。
波動越來越大，擠壓著、顫動著，阿寶完全站不穩，又因為空間太窄，她不得不站著。下意識裏，阿寶伸手，抓住了五條悟的衣襟。
五條悟沒有甩開，擡起手時，出聲提醒了一句。“你可要好好抓緊我了。”
接著，專屬於蒼的吟唱響起。
從五條悟之間迸發出耀眼的藍色，藍色急速擴展，眨眼之間，便朝著兩人頭頂飛了出去。
空間出現了短暫的驟停，緊接著由上而下崩塌。
躲過跌落的物體，兩人便站在了一個鋪滿地毯的房間裏。燈光過於強烈刺眼，激得阿寶直掉眼淚。
“你又跟寶生打架了嗎，悟？”是夏油傑的聲音。
“你太慢了，傑。”五條悟吐槽。
“已經是最快的了。”夏油傑回收掉身邊兩只咒靈。“咒靈的本體在【窗】封閉掉停車場C區的時候就已經移動到了酒店這個空房間裏了，只是在停車上棲息久了，留下了殘留。為了排查每一個房間，稍微花費掉了點時間。”
“那他為什麽還要制造陷阱，這不是浪費力氣嗎？”五條悟帶回自己的墨鏡。
“可能本想要一個個關住後解決的，沒想到你倆被關在了一下。”夏油傑頓了頓，像是在用咒靈的思路模擬，“在它的計劃外，慌亂中被我找到了破綻。”
果然像五條悟說的，兩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阿寶邊聽兩人的對話，邊抹掉眼淚。床頭的電子鐘，顯示現在的時間是二月十三日的晚上十一點二十。
也就是說，從自己跟五條悟掉進陷阱裏才不過十五分鐘。
“應該是空間造成的時間扭曲吧。”夏油傑見阿寶盯著時鐘發楞，解釋了一下。“所以實際上的時間不長，可體感會拉長。”
夏油傑說完，手裏多了一個透著微微黃色光芒的球體，他平靜的一口吞下。
“還沒成長為一級咒靈，不知道算幸運還是不幸。我已經打給過輔助監督了，她在酒店大堂外等著我們。”
“夏油前輩都是這樣收服咒靈的嗎？”這是阿寶第一次看見夏油傑收服咒靈。
“是啊。”夏油傑笑著往外走。
“咒靈的話，是什麽味道的？”
“味道的話。”夏油傑想了想，嘴角勾起的笑容沒有變。“像是破抹布吧。”
這個笑容不像是夏油傑平日裏溫和的笑，反倒帶著一絲無奈和愁苦。
“難怪夏油前輩都不挑食，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食物。”
“我可是有喜歡的食物哦，比如蕎麥面。”夏油傑透過酒店落地玻璃，指了指距離酒店不遠處商店街的餐廳招牌。“倒是寶生同學，我也很好奇你的式神。”
“窮奇嗎？”
“一般式神都是需要通過媒介來進行召喚的，可寶生你好像沒有媒介的樣子。”
“確實不需要媒介，窮奇他們存在於我的認知和能力之中。大概……”阿寶想了想，“……大概和夏油前輩差不多。”
“差不多？”
“嗯，屬於打服了之後收為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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