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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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2.
12.第十次輪回2
五條悟的行為最終被來上看的班主任打斷，今天是一年級的三個人第一次出任務，所以二年級的夜蛾老師也來到了現場，瞧見五條悟的動作，果斷出手，阿寶這才逃過一劫。
上完高強度的體術課，阿寶坐在操場邊的石臺階上良久。
剛才五條悟質問時候的壓迫感還令人心悸，他非常強，才收回自己仙力的阿寶，根本沒有自信能在剛才從對方手中脫逃而出。
只是，她疑惑那麽多次的輪回世界裏，除了城府極深的藍染惣右介對於阿寶的身份猜到一點什麽外，看上去經驗一點都不豐富的在校高專學生五條悟是如何對自己起疑的。
“你還不回去宿舍嗎？”離開後再度回到操場的七海建人看見阿寶獨自坐在夕陽下落魄模樣，沒忍住管起了閑事。
“五條悟，是個什麽樣的人？”阿寶也沒忍住，向看上去靠譜的七海建人發出提問。
七海建人表情嚴肅的思索了一下，“有著雄厚背景的天才吧。”
阿寶垂眸想了想五條悟的惡劣性格和強大的能力，不由點點頭表示讚同。
七海建人撿起阿寶不遠處他落下的水壺，想到剛才和班主任一同來到操場，看見五條悟捉著眼前的同期步步緊逼的模樣，又道。
“不管他同你說什麽，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建議很好，膽小鬼阿寶立刻采納。
反正，不待在這裏繼續做咒術高專的寶生撫子，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至於五條悟對自己的質疑，走一步算一步吧。
畢竟對於現在的阿寶來說，能夠多待在輪回世界裏一分鐘，才能避免掉被村主任多辱罵一分鐘的風險。
跟著七海建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間，七海建人再次確認了一遍阿寶的身體是否有異常。在阿寶的反覆劈叉、原地跳和廣播體操的動作下，才放下心離開。
關上門之後，阿寶癱倒在地。
上午的腰酸背痛遇上下午的體術訓練，阿寶其實已經到達了極限，剛才一套展示下來，真的是累極了。
艱難翻了個身，阿寶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爬上床，就睡著了。
很少做夢的她，這次做了個夢。
夢裏的自己穿著潔白的羽紗，下擺處是大朵大朵的紅色繡球花，觸目驚心。
她站在一片荒蕪之中，前方迷霧一般，看不清晰。行了好一段路，周圍的環境沒有改變過。
阿寶揉了揉眼睛，迷霧的那端突然出現一個人的剪影，從身形上來判斷，是位女性。
“請問……？”
開口的同時，人影消失，窒息的壓迫感，席卷而來，鋪天蓋地的強大的壓力，讓阿寶直接跪倒在地。
被壓住根本喘息困難的阿寶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連頭都擡不起來。
氣場逐漸具現化，伸出了觸手，緊緊將阿寶纏繞其中，越收越緊，仿佛要將阿寶吸收進去一般。
“咚咚咚。”遠處傳來飄忽不定的敲門聲。
“咚咚咚。”敲門聲越發清晰。
隨後，伴隨著敲門聲，阿寶聽見了灰原雄的聲音，“撫子，你起來了嗎？要遲到咯。”
差一點溺死阿寶的壓迫感，瞬間褪去。
阿寶醒了過來，渾身早已濕透。
緩了緩才朝著門外沙啞開口，“等，等一下。”
這等一下，在外頭的灰原雄算起來等了好多下，才等到阿寶開門。
只見阿寶蓬頭汙垢、臉色蒼白，扶住門把手的樣子搖搖欲墜。
灰原雄原地楞了一下，“撫子，你要不要去校醫那看一看？”
*
這次阿寶聽話了，跟著灰原雄去了校醫那裏。
校醫檢查完之後，在阿寶對面的轉椅上坐下，平靜開口。“昨天的任務是不是很棘手？”
“還行吧。”阿寶醒來的時候任務已經結束了，她也不知道難不難。
“是入學第一次出任務吧。”校醫翻了翻文件夾，“看記錄是徘徊在醫院附近停車場的三級咒靈，現場出現了兩具屍體，屍體呈現……”
校醫老師沒有讀完，稍作停頓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記錄文件夾。
“如果沒見過血腥屍體的話，第一次見都很有可能出現應激反應的。”
“嗯。”
阿寶回答的太過簡單，校醫老師露出無奈的表情，擡頭看了下墻上的時鐘。“如果覺得老師這樣的成年人不好說心裏話，一會讓你的學姐來跟你聊聊如何？”
話音剛落，校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拉開移門進來的，是昨天跟五條悟一起來到一年級教室的短發女孩。
“老師好。”比起五條悟，短發女孩禮貌很多。
“家入，你來得正好。”校醫老師朝著女孩招招手，又看向阿寶，“家入硝子，算是我衣缽的繼承人。”
“老師，你這麽說給人很大的壓力。”家入硝子嘴角叼著煙，懶洋洋的。
“畢業之後直接成為校醫，還不算繼承衣缽嗎？”校醫笑了笑。“寶生同學昨天出任務之後做噩夢了。”
“心理醫生我可做不了。”
“試試吧，總是要為後輩多想一點的。”不容拒絕，校醫直接起身，“那我出門啦。”
醫務室很快只剩下了阿寶和家入硝子兩個人。
兩人大眼瞪小眼，家入硝子拿下嘴角的煙，嘆了口氣。“你多出幾次任務就會習慣了。”
“……”這大概是對方最大努力下的安慰了吧。
“昨天聽說你從二層停車坪摔到了一層，看樣子沒有受到什麽皮外傷。”
“嗯，治好了。”阿寶擡手將衣袖卷起，原本上面的擦傷都消失了。
“治……好了？”家入硝子的表情看上去不可置信。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可已經被對方聽到無法撤回的阿寶表情木訥，可小腦袋裏展開了一場兵荒馬亂的頭腦風暴。
可最後，到嘴邊的卻是老實人的發言。“我會一些治療的手法，但技藝不精湛，只能治療皮毛。”
家入硝子表情一頓，“反轉術式？”
“啊？”
“我的意思是你會使用反轉術式來治療自己？”
阿寶沒聽懂，但是對方所說的反轉術式大概就是治愈術吧。“對。”
“那別人呢？”
“也可以，如果只是擦傷什麽的話……”
阿寶還沒說完，只見家入硝子直接摸過桌上一把美工刀，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接著表情淡定的伸到阿寶的面前。
？
就，想要阿寶證明的話，也不用這麽瘋吧……
阿寶錯愕。
垂眸看向家入硝子的傷口，專心凝聚了一下仙力，包裹在對方的手指上面，沒一會，傷口肉眼可見的止血、變小、消失，手指上剩下的，只有剛才留下的血痕。
“小傷口還是可以的。”阿寶松了口氣，太久沒有在他人身上施法術，多少有點緊張。
家入硝子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動不動，阿寶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暴露出的治愈術會被當成怪物來看。
“也不是很厲害的東西，只是，就是……”急於解釋的結果就是說半天也沒說到重點。
“雖然不強，但是已經很厲害了。”家入硝子緩緩開口，擡頭時的笑容治愈又誠懇。
這是阿寶記憶以來，第一次，被真誠的誇讚。
“謝謝。”
“這也難怪你的實力跟不上七海君和灰原君了。”家入硝子想了想，“也許算是一種平衡吧。”
阿寶撓了撓頭，實力跟不上的原因大概率是自己本身仙力的問題，也怪不得別人。現在高強度的環境下，她也只能保證認真操練，說不定靠著這些來增強自身達到一個仙力提升的同時提升寶生撫子的良性循環。
家入硝子拍了拍阿寶的肩膀，“如果你不願意把會反轉術式這件事情上報的話，我就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
這倒是讓阿寶覺得稀奇，不明白自己是因為治愈術太菜了上不了臺面，還是說會這個的人太過奇葩。
對於家入硝子來說，阿寶想的那兩個都不對。
家入硝子也算是從一年級開始就被校醫老師抓住當成下一代校醫來培養的了，算作是學校裏珍寶般存在的反轉術式熟練工的她，短短一年間，她已經看過了太多了生生死死。
眼前這個說的好聽還年輕，說的不好聽，一看就很幼稚的學妹，怕是很難抗得住……
“那就暫時不說了吧。”揣摩不出家入硝子話裏的意思，阿寶選擇慫。
“好。”家入硝子又叼回煙，推著阿寶走出醫務室。“那治療結束，快去上課吧。記得跟校醫老師說你沒事了。”
末了，拉上了門。
被“治好了”的阿寶沒有其他理由曠課，只能回到一年級的教室。
基礎的文化課剛剛結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正靠在窗邊閑聊，看見阿寶進教室，灰原雄第一個走了過去。
“沒事了嗎，撫子？我看你早上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沒什麽大礙，早上是做了噩夢。”
“才入學就出任務，心理上沒準備好也不是沒可能。”七海建人把課堂筆記遞給阿寶。
“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阿寶感嘆，現在才剛四月，每月一次任務的話，與她而言還是很頭大的。
可是阿寶不知道，身為咒術專門學校，學員寥寥無幾。可在咒靈越發猖狂的現代生活裏，他們怎麽可能一個月只出一次任務。
於是才周五上完課，三人就被班主任留堂了。
班主任拿出筆記本電腦，給三人看了下照片，並且加以說明。
半山古宅，因主人離奇死亡之後的成為了年輕一代人的打卡點，最初只是周邊的居民投訴說總有人半夜在古宅中蹦迪，可治安管理前去時並未發現異常情況。
經過數月的時間，最近半山及山腳下的頻發怪事，甚至還有去打卡的年輕人莫名失蹤。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班主任繪聲繪色說完，“今天的輔助監督大概已經在學校門口了，你們去吧。”
丟下話，合上筆記本，離開了。
就離開了。
離開了？
阿寶扭頭去看另外兩人，兩人表情淡定，灰原雄甚至有著隱隱的期待是怎麽回事？
“我們……這是要去現場？就我們？”不死心問。
“快走吧，早去早回，我可不想耽擱周末休息的時間。”七海建人放回書本，起身往教室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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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高強度的體術課，阿寶坐在操場邊的石臺階上良久。
剛才五條悟質問時候的壓迫感還令人心悸，他非常強，才收回自己仙力的阿寶，根本沒有自信能在剛才從對方手中脫逃而出。
只是，她疑惑那麽多次的輪回世界裏，除了城府極深的藍染惣右介對於阿寶的身份猜到一點什麽外，看上去經驗一點都不豐富的在校高專學生五條悟是如何對自己起疑的。
“你還不回去宿舍嗎？”離開後再度回到操場的七海建人看見阿寶獨自坐在夕陽下落魄模樣，沒忍住管起了閑事。
“五條悟，是個什麽樣的人？”阿寶也沒忍住，向看上去靠譜的七海建人發出提問。
七海建人表情嚴肅的思索了一下，“有著雄厚背景的天才吧。”
阿寶垂眸想了想五條悟的惡劣性格和強大的能力，不由點點頭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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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同你說什麽，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建議很好，膽小鬼阿寶立刻采納。
反正，不待在這裏繼續做咒術高專的寶生撫子，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至於五條悟對自己的質疑，走一步算一步吧。
畢竟對於現在的阿寶來說，能夠多待在輪回世界裏一分鐘，才能避免掉被村主任多辱罵一分鐘的風險。
跟著七海建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間，七海建人再次確認了一遍阿寶的身體是否有異常。在阿寶的反覆劈叉、原地跳和廣播體操的動作下，才放下心離開。
關上門之後，阿寶癱倒在地。
上午的腰酸背痛遇上下午的體術訓練，阿寶其實已經到達了極限，剛才一套展示下來，真的是累極了。
艱難翻了個身，阿寶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爬上床，就睡著了。
很少做夢的她，這次做了個夢。
夢裏的自己穿著潔白的羽紗，下擺處是大朵大朵的紅色繡球花，觸目驚心。
她站在一片荒蕪之中，前方迷霧一般，看不清晰。行了好一段路，周圍的環境沒有改變過。
阿寶揉了揉眼睛，迷霧的那端突然出現一個人的剪影，從身形上來判斷，是位女性。
“請問……？”
開口的同時，人影消失，窒息的壓迫感，席卷而來，鋪天蓋地的強大的壓力，讓阿寶直接跪倒在地。
被壓住根本喘息困難的阿寶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連頭都擡不起來。
氣場逐漸具現化，伸出了觸手，緊緊將阿寶纏繞其中，越收越緊，仿佛要將阿寶吸收進去一般。
“咚咚咚。”遠處傳來飄忽不定的敲門聲。
“咚咚咚。”敲門聲越發清晰。
隨後，伴隨著敲門聲，阿寶聽見了灰原雄的聲音，“撫子，你起來了嗎？要遲到咯。”
差一點溺死阿寶的壓迫感，瞬間褪去。
阿寶醒了過來，渾身早已濕透。
緩了緩才朝著門外沙啞開口，“等，等一下。”
這等一下，在外頭的灰原雄算起來等了好多下，才等到阿寶開門。
只見阿寶蓬頭汙垢、臉色蒼白，扶住門把手的樣子搖搖欲墜。
灰原雄原地楞了一下，“撫子，你要不要去校醫那看一看？”
*
這次阿寶聽話了，跟著灰原雄去了校醫那裏。
校醫檢查完之後，在阿寶對面的轉椅上坐下，平靜開口。“昨天的任務是不是很棘手？”
“還行吧。”阿寶醒來的時候任務已經結束了，她也不知道難不難。
“是入學第一次出任務吧。”校醫翻了翻文件夾，“看記錄是徘徊在醫院附近停車場的三級咒靈，現場出現了兩具屍體，屍體呈現……”
校醫老師沒有讀完，稍作停頓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記錄文件夾。
“如果沒見過血腥屍體的話，第一次見都很有可能出現應激反應的。”
“嗯。”
阿寶回答的太過簡單，校醫老師露出無奈的表情，擡頭看了下墻上的時鐘。“如果覺得老師這樣的成年人不好說心裏話，一會讓你的學姐來跟你聊聊如何？”
話音剛落，校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拉開移門進來的，是昨天跟五條悟一起來到一年級教室的短發女孩。
“老師好。”比起五條悟，短發女孩禮貌很多。
“家入，你來得正好。”校醫老師朝著女孩招招手，又看向阿寶，“家入硝子，算是我衣缽的繼承人。”
“老師，你這麽說給人很大的壓力。”家入硝子嘴角叼著煙，懶洋洋的。
“畢業之後直接成為校醫，還不算繼承衣缽嗎？”校醫笑了笑。“寶生同學昨天出任務之後做噩夢了。”
“心理醫生我可做不了。”
“試試吧，總是要為後輩多想一點的。”不容拒絕，校醫直接起身，“那我出門啦。”
醫務室很快只剩下了阿寶和家入硝子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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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對方最大努力下的安慰了吧。
“昨天聽說你從二層停車坪摔到了一層，看樣子沒有受到什麽皮外傷。”
“嗯，治好了。”阿寶擡手將衣袖卷起，原本上面的擦傷都消失了。
“治……好了？”家入硝子的表情看上去不可置信。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可已經被對方聽到無法撤回的阿寶表情木訥，可小腦袋裏展開了一場兵荒馬亂的頭腦風暴。
可最後，到嘴邊的卻是老實人的發言。“我會一些治療的手法，但技藝不精湛，只能治療皮毛。”
家入硝子表情一頓，“反轉術式？”
“啊？”
“我的意思是你會使用反轉術式來治療自己？”
阿寶沒聽懂，但是對方所說的反轉術式大概就是治愈術吧。“對。”
“那別人呢？”
“也可以，如果只是擦傷什麽的話……”
阿寶還沒說完，只見家入硝子直接摸過桌上一把美工刀，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接著表情淡定的伸到阿寶的面前。
？
就，想要阿寶證明的話，也不用這麽瘋吧……
阿寶錯愕。
垂眸看向家入硝子的傷口，專心凝聚了一下仙力，包裹在對方的手指上面，沒一會，傷口肉眼可見的止血、變小、消失，手指上剩下的，只有剛才留下的血痕。
“小傷口還是可以的。”阿寶松了口氣，太久沒有在他人身上施法術，多少有點緊張。
家入硝子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動不動，阿寶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暴露出的治愈術會被當成怪物來看。
“也不是很厲害的東西，只是，就是……”急於解釋的結果就是說半天也沒說到重點。
“雖然不強，但是已經很厲害了。”家入硝子緩緩開口，擡頭時的笑容治愈又誠懇。
這是阿寶記憶以來，第一次，被真誠的誇讚。
“謝謝。”
“這也難怪你的實力跟不上七海君和灰原君了。”家入硝子想了想，“也許算是一種平衡吧。”
阿寶撓了撓頭，實力跟不上的原因大概率是自己本身仙力的問題，也怪不得別人。現在高強度的環境下，她也只能保證認真操練，說不定靠著這些來增強自身達到一個仙力提升的同時提升寶生撫子的良性循環。
家入硝子拍了拍阿寶的肩膀，“如果你不願意把會反轉術式這件事情上報的話，我就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
這倒是讓阿寶覺得稀奇，不明白自己是因為治愈術太菜了上不了臺面，還是說會這個的人太過奇葩。
對於家入硝子來說，阿寶想的那兩個都不對。
家入硝子也算是從一年級開始就被校醫老師抓住當成下一代校醫來培養的了，算作是學校裏珍寶般存在的反轉術式熟練工的她，短短一年間，她已經看過了太多了生生死死。
眼前這個說的好聽還年輕，說的不好聽，一看就很幼稚的學妹，怕是很難抗得住……
“那就暫時不說了吧。”揣摩不出家入硝子話裏的意思，阿寶選擇慫。
“好。”家入硝子又叼回煙，推著阿寶走出醫務室。“那治療結束，快去上課吧。記得跟校醫老師說你沒事了。”
末了，拉上了門。
被“治好了”的阿寶沒有其他理由曠課，只能回到一年級的教室。
基礎的文化課剛剛結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正靠在窗邊閑聊，看見阿寶進教室，灰原雄第一個走了過去。
“沒事了嗎，撫子？我看你早上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沒什麽大礙，早上是做了噩夢。”
“才入學就出任務，心理上沒準備好也不是沒可能。”七海建人把課堂筆記遞給阿寶。
“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阿寶感嘆，現在才剛四月，每月一次任務的話，與她而言還是很頭大的。
可是阿寶不知道，身為咒術專門學校，學員寥寥無幾。可在咒靈越發猖狂的現代生活裏，他們怎麽可能一個月只出一次任務。
於是才周五上完課，三人就被班主任留堂了。
班主任拿出筆記本電腦，給三人看了下照片，並且加以說明。
半山古宅，因主人離奇死亡之後的成為了年輕一代人的打卡點，最初只是周邊的居民投訴說總有人半夜在古宅中蹦迪，可治安管理前去時並未發現異常情況。
經過數月的時間，最近半山及山腳下的頻發怪事，甚至還有去打卡的年輕人莫名失蹤。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班主任繪聲繪色說完，“今天的輔助監督大概已經在學校門口了，你們去吧。”
丟下話，合上筆記本，離開了。
就離開了。
離開了？
阿寶扭頭去看另外兩人，兩人表情淡定，灰原雄甚至有著隱隱的期待是怎麽回事？
“我們……這是要去現場？就我們？”不死心問。
“快走吧，早去早回，我可不想耽擱周末休息的時間。”七海建人放回書本，起身往教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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