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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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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漸開

話題既然進行到了這裏,那難免就要談談彼此如果進行交易了。

“關於克裏斯汀娜,我想您這邊肯定有關於她的其他情報,需要什麽條件才能告訴我?”

芙蕾雅比誰都了解風神巴巴托斯多喜歡當個謎語人,眼下既然還有心思試探她,那必然手中還有底牌沒出。

少年施施然收起詩琴,用遺憾的口氣道:“畢竟我和她也是朋友一場,情報什麽的當然也不好多說……”

芙蕾雅淺笑一聲,早有對策,從袖口掏出一枚精致暗紋的華麗卷軸,在對面人面前晃了晃。

看上去像是某本天字號修煉秘籍。

“這是一份獨家蘋果酒配方,經過蒙德調酒大師迪奧娜的親自認可,還蓋了胡蘿蔔章。”

少女把手中的卷軸尾部緩緩展開,上面赫然有著貓咪爪印形狀的印章。

要知道,能被迪奧娜認可的配方,全蒙德都屈指可數。

溫迪訝異地伸手,想要接過來仔細看上一眼,少女卻在他即將碰到的前一秒,不緊不慢地把卷軸往回一收。

然後自然地伸手握上對面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笑意盈盈道:

“那就……合作愉快。”

*

須彌的夜風冷得直往人骨縫裏鉆。

寒風烈烈,兩人靠坐在一簇篝火旁取暖。

這裏是須彌的某個秘境入口,泥土濕漉漉的,遍地都是斷掉的藤蔓和樹根。

“所以,克裏斯汀娜她當時為什麽要跑去巖層巨淵啊?”

芙蕾雅打了個哈欠後終於忍不住發問。

兩人確定交易後,溫迪也沒打算誆她,就給她詳細講起了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

至於所說的版本,和至冬那邊下達的任務重合之處並不多,不過更像是經過了藝術色彩的加工。

尤其表現在:少女已經聽了一長串前情往事了,故事甚至還沒有進展到故事主角的出現。

芙蕾雅擡頭看看快要亮起來的天色,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任吟游詩人自由發揮了。

“她當時都已經到了璃月港,這麽繁華的地段,按理來說最好藏人,犯不上跑去巖層巨淵受苦吧?”芙蕾雅百思不得其解,努力把話題轉到主人公身上來。

大隱隱於市的道理應該放在七國都是通用的,怎麽這位擅長潛行的專業刺客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溫迪難得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她想要找個什麽人,聽說巖層巨淵裏可能會有線索,就去那兒碰了碰運氣。”

“誰知道剛好遇見了跨國逃犯,連帶著自己的案底全被扒了出來,雖然不至於真的判死刑,但是她在業界的名聲和公信力應該是全沒了。”風神惋惜道。

“不過也有人猜測,這也是那個神秘人的一步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兩夥人一鍋端了。”

芙蕾雅和腦海當中的系統同時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應該不會是當時咱們亂編的瞎話造成的吧……】

“應該不會吧,其中肯定另有隱情。”芙蕾雅這話說得自己也有點不太相信。

畢竟當時為了不暴露提瓦特的外掛,她隨手給自己編了個處於巖層巨淵的蔔筮師門,滿意的迎來了克裏斯汀娜一臉崇拜的神情。

要是當時知道會造成這樣的蝴蝶效應,她早就把鍋甩給稻妻的言靈術去了。

溫迪那邊還在繼續敘述中:“須彌官方那邊的調查顯示,克裏斯汀娜最後一次交涉的對象就是你,估計他們也一直想要拉你去作證。”

芙蕾雅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何止是想要拉她去作證,要不是自己剛好在璃月地界,新晉草神還需要給巖王帝君三分薄面。

人偶少年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帶她一路加速飛到凈善宮門口。

或者也有可能直接把她帶到牢裏,和克裏斯汀娜扔一塊,讓她們倆自己嘮。

等證據線都齊全了,再讓她去寫筆錄。

“相關的信息就這麽多了,至於其他的細節,還得你自己去和當事人聊一聊才能知道。”

溫迪說完基本情況,就迫不及待當起了謎語人。

少年沖眼前人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她別忘了把蘋果酒的配方遞過來。

芙蕾雅還在神游天外,見狀一邊趕緊遞上配方,一邊好奇地問道:“那如果證人是愚人眾的話,那她的證詞還有效嗎?”

“分情況吧,畢竟愚人眾也有好壞之分,”溫迪打開卷軸仔細端詳,滿意地決定回去拿這個和迪盧克老爺交換半個月的美酒。

“不過估計還是會警惕一點的,畢竟須彌政變剛剛結束,民眾還心有餘悸呢。”

芙蕾雅陷入了沈思,要是自己的身份過早暴露,怕是這次任務也會被處處為難。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換一個新身份,這樣不至於在任務途中受到太大的阻力。

前提是她能夠完美避開之前的熟人,不然就是妥妥的修羅場預定。

【開唄,剛好完成一下“替身就是白月光本人”的任務,省得主任務遲遲沒有動靜。】

系統向來是巴不得瓜越多越好。

“還是先試試看吧,真到萬不得已了再說。”

芙蕾雅持觀望狀態,畢竟一想到開馬甲之後又要重頭開始經營人際關系,少女就萬分頭大。

而且完全不會被人設防的身份少之又少,挑選起來也是一件難事。

硬要說的話,也只有風神大人之前的琴靈沾點邊。

除了賣萌和啃蘋果,小團子的愜意生活就只剩下了曬太陽和捉蝴蝶,實在是沒什麽值得防備的地方。

對面的溫迪欣賞完奇妙配比的蘋果酒配方,滿意地收起卷軸,假裝不經意地開始了下一步試探:

“聽說須彌是草元素的國度,我剛好想要重做一把詩琴,你有空也可以幫我留意一下適合的材料,報酬方面一切好說。”

“那你手上這把琴……”

芙蕾雅記得溫迪剛說是從老人家那裏好說歹說得來的,這就喜新厭舊了?

她印象當中的巴巴托斯不是這樣的啊。

好在少年下一句話成功讓她把心又放回了肚子裏:“這把琴本來也是那位老人家的心愛之物,我就是拿來借用一下,怎麽能奪人所愛呢。”

“何況我不太會保管,之前就出過岔子……”

溫迪定了定神,原本語調中的淡淡笑意消失不見。

少年人眼尾泛紅,湊近了一點,迎上對面人那雙熟悉的暖橙色眼眸:

“我之前,弄壞過一把詩琴,再也沒能修好它。”

天色真的開始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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