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洛晏清低調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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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7章 洛晏清低調炫子
“就是不愛說話，對吧？”
姜黎嘴角噙笑：“亦或者說你是胸有丘壑，只是不喜開口罷了！“
“媽，你這是在打趣我。”
明睿臉頰緋紅，語氣裏透著些許怨念，且不是問，他用的是陳述句。
“錯，媽媽是在誇你。”
姜黎手握方向盤，她目視前方，但眼裏的笑意不要太明顯。
“確定不是在騙我？”
明睿持懷疑態度。
“傻小子，媽媽騙你做什麽，你本來就是心中有成算，不怎麽愛開口的性子，這一點，媽媽在你還小的時候就已經看在眼裏，乖，不要覺得不自在，媽媽說誇你就是在誇你，絕對不是打趣。”
姜黎安撫好大兒。
明睿聞言，這回是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實沒有母上大人說得這麽好，心裏如是想著，明睿禁不住說：“媽，我的心智其實還遠不成熟，要說做到心有成算，我覺得我還沒到這個份兒。”
“不必謙虛，在同齡孩子裏面，你已經算是很優秀了，況且在媽媽眼裏，我兒子說話行事的的確確是個心有計較的，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荒唐行事，不會在人前口出狂言。”
自家孩子品性如何，姜黎是真得很有信心，且特別有底氣。
明睿感受得到姜黎的誇讚是出自真心，這會兒倒是沒有再不好意思，反而心裏暖流湧動，覺得有姜黎這樣的母親，他真得很幸福！
……
隨著時間一天天翻過去，高考成績終於出來，而明睿僅差八分，就能繼姜黎之後拿到全國高考滿分狀元的殊榮。
不過，就他的高考成績，在這界高考生裏面，同樣成為了高考狀元，且是全國高考狀元，因為各省的狀元的總成績，都沒有他高。
最接近的，也差了整整七分。
說起來，去年高考，姜一霖考了個全省第五，市第三，縣第一。
總分距離省狀元差六分。
當時，姜一霖得知自己的分數和省排名，小夥子直接眼眶泛紅，險些哭鼻子，後來更是把自個關在屋裏兩天沒走出房門一步。
姜二哥的兒子姜一灝，曾和姜一霖這個堂兄弟打賭，去年高考他的總分比姜一霖高兩分，但他在北城這邊考生中的排名卻跑到第十一名。
可把小夥子也難過得夠嗆。
深覺姜一霖這個堂兄弟和他是難兄難弟，兩人去年暑假一見面，直接抱住對方失聲痛哭。
至於是不是耍寶，只有二人知道，但老姜家的人被他們的舉動逗得個個哈哈大笑。
“大哥！恭喜！”
姜黎開車載明睿去學校看完成績回來，她開口就把明睿的總分，及考取了全國狀元道出，立時，家裏老老小小高興不已。
“我總成績沒達到滿分。”
看著明涵，明睿神色難掩遺憾，他說：“咱媽當年是以全科滿分奪得全國狀元桂冠的。”
明涵酸溜溜：“大哥，這世上能和咱媽比的，也就咱爸了，你的高考總分不過比咱媽當年低了八分，這已經很厲害了，你要是顧念兄弟情，就別再你兄弟我面前裝失落了，不然，我看著心裏酸。”
“大哥，二哥是在眼紅你呢！”
明薇這時笑說：“恭喜大哥成為今年的高考狀元！”
“大哥哥棒棒噠！”
果果仰起小腦袋，朝明睿舉起兩根大拇指點讚。
“恭喜大哥！”
團子也向明睿道喜。
湯圓笑瞇瞇點讚：“大哥超級棒！”
一旁，姜大隊長和蔡秀芬笑容滿面，蔡秀芬對姜黎說：“咱們睿睿考得這麽好，趕緊給晏清說一聲。”
“好，我這就打電話。”
眼下臨近十二點，洛晏清即將下班，於是，姜黎直接撥出對方的手機號。
由於在工作，洛晏清給手機設了振動，不用懷疑，他的手機自然是姜黎的JL旗下的公司出產的，且是姜黎親手送到手上，與姜黎自個拿的僅顏色有別。
褲兜裏傳來手機振動聲，洛晏清本正在整理手上的實驗數據，瞬間，他怔了下，隨之掏出手機，都不用看來電號碼，就摁下接聽鍵。
能打他手機號的，洛晏清知道，唯有姜黎一個。
只因在這手機裏，他目前就存了姜黎一人的手機號。
“餵，小黎……”
唇角碗起抹輕淺的弧度，洛晏清轉身，邁開大長腿徑直走出實驗室，他來到過廊盡頭的窗前，清冽的嗓音透著淡淡的笑意：“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姜黎：“沒事就不能給你打？”
“是我說錯話了，你現在在哪？最近身體好嗎？”
洛晏清黑眸中溢滿笑意，很有求生欲，聽了他的話，姜黎說：“今個是什麽日子你知道嗎？”
“你這麽問，難道今天有什麽特殊之處？”
洛晏清不解：“你知道的，我每天都待在實驗室，這腦子裏除過實驗數據，別的一時半會很難想到，要不你告訴我吧！”
姜黎故意語帶不滿：“今個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洛晏清，你家裏可是有個高考生呢，之前高考那幾日，都不見你來個電話，現在咱家睿睿的高考成績出來了，你卻依舊不見打電話回來，這讓我對你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我錯了！小黎，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個，你幫我和洛明睿說句對不起。”
洛晏清一時間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很失職，不是一個好的父親，在孩子要高考時沒有一句關心，現在孩子成績出來，如若不是媳婦兒打電話告知，他依舊不知道。
“要說對不起你自個和睿睿說。”
姜黎輕“哼”了聲，說：“你現在仔細聽著，咱家睿睿的高考總成績差八分就能是滿分，另外，睿睿不僅是北城的高考狀元，還是全國高考狀元，我打算在酒店設宴擺上幾桌，你可有意見？”
“沒有，是該給洛明睿慶祝慶祝！”
洛晏清說：“洛明睿考得很好，這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你不少功勞，小黎，你辛苦了！”
姜黎：“說這話做什麽？你呢？最近好嗎？”
洛晏清：“好著呢，你照顧好自個，不要為我掛心。”
“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我知道。”
“你稍等，我叫睿睿過來，你和孩子說兩句。”
姜黎說著，喊明睿到身邊：“你爸爸的電話。”
明睿接過姜黎的手機：“爸！”
洛晏清“嗯”了聲，他說：“你媽媽都和我說了，你的高考成績很好，而且是全國狀元，爸恭喜你，但你未來的路還很長，爸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需更努力才行。”
“我會的。”
明睿回應。
洛晏清：“你已經長大，在家幫你媽媽多照顧姥姥姥爺和弟弟妹妹，遇到事多動動腦子，解決不了就和你媽媽商量，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個憋在心裏。”
明睿：“嗯。”
“洛明睿……在你高考前，沒能給你打個電話，這是我不對，爸現在和你說句對不起，現如今你能取得好成績，作為你的父親，我很高興……洛明睿，你很棒！”
這是明睿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洛晏清的誇讚，他很敬仰孺慕這個父親，當然，他也愛這個父親，哪怕父親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給予的陪伴不是很多，對他的關心甚至遠不能和母親比，
但他清楚緣由，知道父親是因為工作，不能長時間待在家裏，知道父親在為國家做貢獻，不是有意不管妻兒。
而他崇拜這樣的父親！
所以，從未心生怨言，反以有這樣的父親為榮。
何況，他是他那個生母背叛父親生下的產物，然，父親在知道實情後，卻一如既往視他為親子。
這樣的父親，沒什麽欠他的，根本不用對他說什麽對不起。
思緒輾轉到這，明睿眼眶酸澀，忍著落淚的沖動，他嗓音微啞：“爸，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工作忙，再說，高考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個小關卡，要是自個連邁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配做你和我媽的兒子？”
洛晏清聽著明睿的聲音從手機裏傳過來，他半晌沒做聲，就聽明睿續說：“爸，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我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事，就是做你和我媽的兒子！”
“有你這個兒子，爸也很高興。”
洛晏清對待感情是淡漠些，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心，不代表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雖說他對姜黎是特殊的，可以說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姜黎，卻不能否認幾個孩子在他心裏同樣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不然，他在得知明睿和明涵明薇的身世後，完全可以劃清界限，放棄繼續撫養他們，在對待團子和湯圓果果時，也完全可以不理不睬，只圍著姜黎過日子。
事實上，他有這樣做嗎？
沒有！
他在工作以外的時間裏，盡可能在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關心自己的妻兒。
手機回到姜黎手上，她說：“你那邊這會已經到下班時間，別只顧著忙工作，快點回宿舍拿上飯盒去食堂用餐。”
“好。”
洛晏清回應。
姜黎：“家裏一切都好，你在單位盡管安心工作。”
洛晏清：“嗯。”
姜黎：“改天我去看你。”
“好。”
洛晏清神色柔和，即便姜黎看不到，可從他的語氣，姜黎不難想到男人此時的表情，她說：“那就這。”
洛晏清輕喚：“小黎！”
姜黎：“嗯？”
“……我想你了！”
遲疑好一會，洛晏清低聲道出一句。
姜黎勾起唇角：“我也是。好了，掛啦！”
“再見！”
洛晏清是冷白皮，此刻，他黑眸中的笑意層層漾開，就連向來沒有表情的俊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清雅淺淡的笑容。
將手機塞回褲兜，洛晏清回到實驗室：“收拾收拾下班吧。”
……
職工食堂。
何偉和文思遠端著飯盒走到洛晏清坐的這張餐桌落座。
“組長，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喜事？”
這是何偉的聲音，他在洛晏清掏出手機接電話那刻，就看出洛晏清眼裏的笑意，於是猜測電話是姜黎打給洛晏清的，眼下和洛晏清同坐一張餐桌吃飯，一個沒忍住，就隱晦地問了句。
想著肯定是姜黎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高興的事兒。
“我家老大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洛晏清盡可能壓了壓嘴角，但依舊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
何偉和文思遠齊齊怔住，半晌，何偉回過神，他笑容滿面，向洛晏清道了句恭喜，繼而問：“你家明睿考了多少分？”
“差八分就是滿分。”
洛晏清淺聲回了句。
“恭喜！”
文思遠心裏酸得很，去年他家文悅參加高考，分數不過高出二本線十來分，報考的大學很一般，不過，當時他是失望了些，但也能接受，畢竟他對家裏幾個孩子沒怎麽投註過精力，
而蘇曼在和他離婚前，對幾個孩子更是沒怎麽管過，也就是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文悅能考上大學，且考了個比大專好點的二本，可以說完全是自個有出息。
基於此，他沒理由責備孩子沒考好，甚至覺得文悅是個很努力的孩子。
可此時此刻他承認他酸了，兩隔壁，洛晏清在工作中比他還忘我，對家庭投入的精力也沒多少，但就因為娶了個好媳婦，家裏孩子個個出類拔萃，如今長子一舉拿下高考狀元的桂冠，要說不羨慕不眼紅，絕對違心。
何偉問：“你家明睿報考的是哪所大學？”
洛晏清：“北外。”
何偉面露驚訝：“北城外國語大學？”
洛晏清點頭：“嗯。”
“怎沒報考水木大學？那可是你和姜同志的母校！”
何偉好奇：“你家明睿是怎麽想的？填志願前，難道沒和你們做父母的商量？”
洛晏清：“我家老大的志向是做外交官，我和他媽媽很支持！”
“有出息！”
何偉語帶羨慕：“我家老大前年高考，只考了個普通一本。”
“能考上大學，說明孩子已經很努力。”
洛晏清語氣淡然，這會兒，他已經恢覆常態。
何偉：“你家明睿不僅僅是咱北城的高考狀元吧？”
洛晏清：“嗯。”
“你當年是全國高考狀元，姜同志也是全國高考狀元，眼下你家老大同樣是，你們一家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何偉讚嘆。
“是孩子自個爭氣。”
洛晏清說著，他低下頭繼續用餐，見狀，何偉沒再說什麽。
對於明睿的高考成績，肖父今個一大早就給肖瑾單位打電話，問明睿考了多少分，但很可惜，肖瑾在上班，根本不知道。
沒得法子，肖父在電話裏數落肖瑾好一會，怨怪肖瑾對明睿不夠關心。
被老父親一通斥責，肖瑾覺得非常冤枉。
不是他不關心，是他沒有立場太過關心，甚至登門去問明睿考了多少分。
再就是，姜黎一家最近這一年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大院，他就算今個上門去問明睿的高考成績，別說見到人，連人家的院門都邁不進去。
但心裏冤枉歸冤枉，肖瑾作為明睿的生父，其實也很想知道明睿考了多少，奈何他手上沒有姜黎的電話，於是，不得不找吳月幫忙。
畢竟兩人是同事，而吳月和姜黎是朋友，彼此間肯定經常聯系。
這麽想著，肖瑾中午下班提前數分鐘下班，來到吳月辦公室。
“啊？我不知道，您稍等片刻，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吳月對於肖瑾找他的來意有些訝異，且還感到有些不解，不過她沒多想，說著，便拿起座機話筒撥出姜黎的手機號。
須臾後，姜黎那邊接通。
吳月：“黎寶，是我。”
姜黎：“知道，你的聲音我能聽不出來？說吧，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睿睿今年參加高考對吧？”
“嗯。”
“孩子考得怎樣？”
“還行。”
“就不能仔細和我說說？”
“差八分就滿分，是全國高考狀元。”
“考得可真好！老實交代，你怎就把孩子教得這麽好？自個是全國高考狀元不說，將兒子也教成了全國高考狀元，這是想讓我羨慕嫉妒恨嗎？”
“你盡管羨慕嫉妒恨吧，我扛得住！”
姜黎輕笑。
“恭喜了！睿睿真棒！”
吳月因姜黎的話不自主也笑出了聲，她說：“請客嗎？請的話，別忘了和我說一聲。”
“準備給孩子慶祝慶祝，日子定在八月六號，你那日有空的話，就到……”
報出酒店名和地址，姜黎又和吳月聊了兩句，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肖瑾見吳月放下話筒：“那孩子是高考狀元？”他在確認。
“您應該聽到了，睿睿不僅是高考狀元，而且是全國高考狀元，高考成績距離滿分只差八分。”
由於肖瑾的職位已晉升為副臺長，吳月稱呼對方用了敬稱。
“考得真好！”
肖瑾笑了笑，問：“姜同志打算幾號請客，我到時也去道個喜。”
吳月沒瞞著，她把姜黎告訴她的日期和酒店地址道出。
“謝謝！”
肖瑾起身：“走吧，我中午請你吃飯。”
“您客氣了！”
吳月搖頭婉拒：“我和幾個同事約好了，一會一起去食堂用餐。”
肖瑾：“這樣啊，那回頭我請你。”
吳月笑笑，沒有接話。
肖瑾離開，他回到辦公室，神色難掩激動，拿起話筒就撥號。
“餵！哪位？”
“媽，是我，我爸在家嗎？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沒錯，肖瑾是在給肖父肖母打電話，想著把他從吳月那打聽來的好消息告訴二老。
“你爸去了席家。”
肖母隨口說著，而後問：“你要說的好消息是什麽？”
這一刻，肖瑾反應過來，有件事至今肖母都不知道，即明睿的身世。
“媽，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回頭你讓我爸給我來個電話。”
肖瑾知道肖母有猜測明睿的身世，但他在家沒說過什麽，肖父同樣沒有，因此，肖母並不能確定明睿是肖瑾的骨血。
電話被掛斷，肖母嘴裏犯嘀咕：“明明說有好消息，轉眼就找借口掛斷電話，這是幾個意思？”
席家。
肖父來找席老爺子，拜托席老爺子聯系姜黎，打聽明睿的高考成績。
“老領導，姜同志怎麽說？”
看著席老爺子和姜黎通完電話，肖父眼裏滿是熱切。
說實話，他能厚著臉皮來席家找席老爺子幫忙，源於曾見過姜黎帶著家裏幾個孩子不止一次到席家做客。
就想著席家和姜黎關系匪淺，由席老爺子聯系姜黎，幫忙打聽下明睿的高考成績，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兒。
“全國高考狀元，差八分就能拿滿分，一家人打算在八月六號在酒店設宴給孩子慶祝慶祝……”
席老爺子不急不緩說著，末了，他問：“你怎麽想到跑我這打聽明睿那孩子的高考情況？”
肖父神色略顯覆雜：“老領導，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和你說，是不能說，不過，今個謝謝你了！”
“一點小忙罷了，用不著這麽客氣。”
席老爺子隨意地擺擺手，笑說：“況且我也正想著打電話問黎黎有關她家大小子考了多少分。”
聞言，肖父說：“姜同志是一個好母親，她很會教孩子！”
“是啊，黎黎那丫頭在教導兒女這方面確實有一手，不過，就她的聰明程度，能把孩子教得個個出類拔萃，倒也不奇怪。
更何況她是一名大學教授，對孩子的心理狀況比普通父母肯定要了解些，這麽一來，她不僅能輕易和孩子溝通，也能在發現孩子的問題時給予正確引導。”
聽了席老爺子的話，肖父很是認同地點點頭。
“明睿那孩子和你家老大年少時長得挺像，說實話，這不知道的，極有可能會把那孩子和你家老大聯系在一起，不過，這世上長得相像卻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可不少。”
“老領導說的是。”
肖父也算是久居高位，聽話聽音，自是不難聽出席老爺子在隱晦敲打他。
換句話說，肖父察覺出席老爺子已然猜到些什麽。
“黎黎是我老友的孫女，這丫頭和她愛人是一對好父母，家裏幾個孩子對他們都很敬重，而以我對他們夫妻的了解，他們肯定能把兒女個個培養成國家棟梁。”
席老爺子眼睛不瞎，又不是老糊塗，況且聽小兒媳提過馮露倒追肖慎的二三事，而肖瑾和肖慎是兄弟，年歲相差不大，難保和馮露之間沒點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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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愛說話，對吧？”
姜黎嘴角噙笑：“亦或者說你是胸有丘壑，只是不喜開口罷了！“
“媽，你這是在打趣我。”
明睿臉頰緋紅，語氣裏透著些許怨念，且不是問，他用的是陳述句。
“錯，媽媽是在誇你。”
姜黎手握方向盤，她目視前方，但眼裏的笑意不要太明顯。
“確定不是在騙我？”
明睿持懷疑態度。
“傻小子，媽媽騙你做什麽，你本來就是心中有成算，不怎麽愛開口的性子，這一點，媽媽在你還小的時候就已經看在眼裏，乖，不要覺得不自在，媽媽說誇你就是在誇你，絕對不是打趣。”
姜黎安撫好大兒。
明睿聞言，這回是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實沒有母上大人說得這麽好，心裏如是想著，明睿禁不住說：“媽，我的心智其實還遠不成熟，要說做到心有成算，我覺得我還沒到這個份兒。”
“不必謙虛，在同齡孩子裏面，你已經算是很優秀了，況且在媽媽眼裏，我兒子說話行事的的確確是個心有計較的，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荒唐行事，不會在人前口出狂言。”
自家孩子品性如何，姜黎是真得很有信心，且特別有底氣。
明睿感受得到姜黎的誇讚是出自真心，這會兒倒是沒有再不好意思，反而心裏暖流湧動，覺得有姜黎這樣的母親，他真得很幸福！
……
隨著時間一天天翻過去，高考成績終於出來，而明睿僅差八分，就能繼姜黎之後拿到全國高考滿分狀元的殊榮。
不過，就他的高考成績，在這界高考生裏面，同樣成為了高考狀元，且是全國高考狀元，因為各省的狀元的總成績，都沒有他高。
最接近的，也差了整整七分。
說起來，去年高考，姜一霖考了個全省第五，市第三，縣第一。
總分距離省狀元差六分。
當時，姜一霖得知自己的分數和省排名，小夥子直接眼眶泛紅，險些哭鼻子，後來更是把自個關在屋裏兩天沒走出房門一步。
姜二哥的兒子姜一灝，曾和姜一霖這個堂兄弟打賭，去年高考他的總分比姜一霖高兩分，但他在北城這邊考生中的排名卻跑到第十一名。
可把小夥子也難過得夠嗆。
深覺姜一霖這個堂兄弟和他是難兄難弟，兩人去年暑假一見面，直接抱住對方失聲痛哭。
至於是不是耍寶，只有二人知道，但老姜家的人被他們的舉動逗得個個哈哈大笑。
“大哥！恭喜！”
姜黎開車載明睿去學校看完成績回來，她開口就把明睿的總分，及考取了全國狀元道出，立時，家裏老老小小高興不已。
“我總成績沒達到滿分。”
看著明涵，明睿神色難掩遺憾，他說：“咱媽當年是以全科滿分奪得全國狀元桂冠的。”
明涵酸溜溜：“大哥，這世上能和咱媽比的，也就咱爸了，你的高考總分不過比咱媽當年低了八分，這已經很厲害了，你要是顧念兄弟情，就別再你兄弟我面前裝失落了，不然，我看著心裏酸。”
“大哥，二哥是在眼紅你呢！”
明薇這時笑說：“恭喜大哥成為今年的高考狀元！”
“大哥哥棒棒噠！”
果果仰起小腦袋，朝明睿舉起兩根大拇指點讚。
“恭喜大哥！”
團子也向明睿道喜。
湯圓笑瞇瞇點讚：“大哥超級棒！”
一旁，姜大隊長和蔡秀芬笑容滿面，蔡秀芬對姜黎說：“咱們睿睿考得這麽好，趕緊給晏清說一聲。”
“好，我這就打電話。”
眼下臨近十二點，洛晏清即將下班，於是，姜黎直接撥出對方的手機號。
由於在工作，洛晏清給手機設了振動，不用懷疑，他的手機自然是姜黎的JL旗下的公司出產的，且是姜黎親手送到手上，與姜黎自個拿的僅顏色有別。
褲兜裏傳來手機振動聲，洛晏清本正在整理手上的實驗數據，瞬間，他怔了下，隨之掏出手機，都不用看來電號碼，就摁下接聽鍵。
能打他手機號的，洛晏清知道，唯有姜黎一個。
只因在這手機裏，他目前就存了姜黎一人的手機號。
“餵，小黎……”
唇角碗起抹輕淺的弧度，洛晏清轉身，邁開大長腿徑直走出實驗室，他來到過廊盡頭的窗前，清冽的嗓音透著淡淡的笑意：“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姜黎：“沒事就不能給你打？”
“是我說錯話了，你現在在哪？最近身體好嗎？”
洛晏清黑眸中溢滿笑意，很有求生欲，聽了他的話，姜黎說：“今個是什麽日子你知道嗎？”
“你這麽問，難道今天有什麽特殊之處？”
洛晏清不解：“你知道的，我每天都待在實驗室，這腦子裏除過實驗數據，別的一時半會很難想到，要不你告訴我吧！”
姜黎故意語帶不滿：“今個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洛晏清，你家裏可是有個高考生呢，之前高考那幾日，都不見你來個電話，現在咱家睿睿的高考成績出來了，你卻依舊不見打電話回來，這讓我對你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我錯了！小黎，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個，你幫我和洛明睿說句對不起。”
洛晏清一時間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很失職，不是一個好的父親，在孩子要高考時沒有一句關心，現在孩子成績出來，如若不是媳婦兒打電話告知，他依舊不知道。
“要說對不起你自個和睿睿說。”
姜黎輕“哼”了聲，說：“你現在仔細聽著，咱家睿睿的高考總成績差八分就能是滿分，另外，睿睿不僅是北城的高考狀元，還是全國高考狀元，我打算在酒店設宴擺上幾桌，你可有意見？”
“沒有，是該給洛明睿慶祝慶祝！”
洛晏清說：“洛明睿考得很好，這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你不少功勞，小黎，你辛苦了！”
姜黎：“說這話做什麽？你呢？最近好嗎？”
洛晏清：“好著呢，你照顧好自個，不要為我掛心。”
“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我知道。”
“你稍等，我叫睿睿過來，你和孩子說兩句。”
姜黎說著，喊明睿到身邊：“你爸爸的電話。”
明睿接過姜黎的手機：“爸！”
洛晏清“嗯”了聲，他說：“你媽媽都和我說了，你的高考成績很好，而且是全國狀元，爸恭喜你，但你未來的路還很長，爸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需更努力才行。”
“我會的。”
明睿回應。
洛晏清：“你已經長大，在家幫你媽媽多照顧姥姥姥爺和弟弟妹妹，遇到事多動動腦子，解決不了就和你媽媽商量，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個憋在心裏。”
明睿：“嗯。”
“洛明睿……在你高考前，沒能給你打個電話，這是我不對，爸現在和你說句對不起，現如今你能取得好成績，作為你的父親，我很高興……洛明睿，你很棒！”
這是明睿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洛晏清的誇讚，他很敬仰孺慕這個父親，當然，他也愛這個父親，哪怕父親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給予的陪伴不是很多，對他的關心甚至遠不能和母親比，
但他清楚緣由，知道父親是因為工作，不能長時間待在家裏，知道父親在為國家做貢獻，不是有意不管妻兒。
而他崇拜這樣的父親！
所以，從未心生怨言，反以有這樣的父親為榮。
何況，他是他那個生母背叛父親生下的產物，然，父親在知道實情後，卻一如既往視他為親子。
這樣的父親，沒什麽欠他的，根本不用對他說什麽對不起。
思緒輾轉到這，明睿眼眶酸澀，忍著落淚的沖動，他嗓音微啞：“爸，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工作忙，再說，高考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個小關卡，要是自個連邁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配做你和我媽的兒子？”
洛晏清聽著明睿的聲音從手機裏傳過來，他半晌沒做聲，就聽明睿續說：“爸，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我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事，就是做你和我媽的兒子！”
“有你這個兒子，爸也很高興。”
洛晏清對待感情是淡漠些，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心，不代表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雖說他對姜黎是特殊的，可以說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姜黎，卻不能否認幾個孩子在他心裏同樣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不然，他在得知明睿和明涵明薇的身世後，完全可以劃清界限，放棄繼續撫養他們，在對待團子和湯圓果果時，也完全可以不理不睬，只圍著姜黎過日子。
事實上，他有這樣做嗎？
沒有！
他在工作以外的時間裏，盡可能在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關心自己的妻兒。
手機回到姜黎手上，她說：“你那邊這會已經到下班時間，別只顧著忙工作，快點回宿舍拿上飯盒去食堂用餐。”
“好。”
洛晏清回應。
姜黎：“家裏一切都好，你在單位盡管安心工作。”
洛晏清：“嗯。”
姜黎：“改天我去看你。”
“好。”
洛晏清神色柔和，即便姜黎看不到，可從他的語氣，姜黎不難想到男人此時的表情，她說：“那就這。”
洛晏清輕喚：“小黎！”
姜黎：“嗯？”
“……我想你了！”
遲疑好一會，洛晏清低聲道出一句。
姜黎勾起唇角：“我也是。好了，掛啦！”
“再見！”
洛晏清是冷白皮，此刻，他黑眸中的笑意層層漾開，就連向來沒有表情的俊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清雅淺淡的笑容。
將手機塞回褲兜，洛晏清回到實驗室：“收拾收拾下班吧。”
……
職工食堂。
何偉和文思遠端著飯盒走到洛晏清坐的這張餐桌落座。
“組長，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喜事？”
這是何偉的聲音，他在洛晏清掏出手機接電話那刻，就看出洛晏清眼裏的笑意，於是猜測電話是姜黎打給洛晏清的，眼下和洛晏清同坐一張餐桌吃飯，一個沒忍住，就隱晦地問了句。
想著肯定是姜黎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高興的事兒。
“我家老大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洛晏清盡可能壓了壓嘴角，但依舊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
何偉和文思遠齊齊怔住，半晌，何偉回過神，他笑容滿面，向洛晏清道了句恭喜，繼而問：“你家明睿考了多少分？”
“差八分就是滿分。”
洛晏清淺聲回了句。
“恭喜！”
文思遠心裏酸得很，去年他家文悅參加高考，分數不過高出二本線十來分，報考的大學很一般，不過，當時他是失望了些，但也能接受，畢竟他對家裏幾個孩子沒怎麽投註過精力，
而蘇曼在和他離婚前，對幾個孩子更是沒怎麽管過，也就是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文悅能考上大學，且考了個比大專好點的二本，可以說完全是自個有出息。
基於此，他沒理由責備孩子沒考好，甚至覺得文悅是個很努力的孩子。
可此時此刻他承認他酸了，兩隔壁，洛晏清在工作中比他還忘我，對家庭投入的精力也沒多少，但就因為娶了個好媳婦，家裏孩子個個出類拔萃，如今長子一舉拿下高考狀元的桂冠，要說不羨慕不眼紅，絕對違心。
何偉問：“你家明睿報考的是哪所大學？”
洛晏清：“北外。”
何偉面露驚訝：“北城外國語大學？”
洛晏清點頭：“嗯。”
“怎沒報考水木大學？那可是你和姜同志的母校！”
何偉好奇：“你家明睿是怎麽想的？填志願前，難道沒和你們做父母的商量？”
洛晏清：“我家老大的志向是做外交官，我和他媽媽很支持！”
“有出息！”
何偉語帶羨慕：“我家老大前年高考，只考了個普通一本。”
“能考上大學，說明孩子已經很努力。”
洛晏清語氣淡然，這會兒，他已經恢覆常態。
何偉：“你家明睿不僅僅是咱北城的高考狀元吧？”
洛晏清：“嗯。”
“你當年是全國高考狀元，姜同志也是全國高考狀元，眼下你家老大同樣是，你們一家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何偉讚嘆。
“是孩子自個爭氣。”
洛晏清說著，他低下頭繼續用餐，見狀，何偉沒再說什麽。
對於明睿的高考成績，肖父今個一大早就給肖瑾單位打電話，問明睿考了多少分，但很可惜，肖瑾在上班，根本不知道。
沒得法子，肖父在電話裏數落肖瑾好一會，怨怪肖瑾對明睿不夠關心。
被老父親一通斥責，肖瑾覺得非常冤枉。
不是他不關心，是他沒有立場太過關心，甚至登門去問明睿考了多少分。
再就是，姜黎一家最近這一年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大院，他就算今個上門去問明睿的高考成績，別說見到人，連人家的院門都邁不進去。
但心裏冤枉歸冤枉，肖瑾作為明睿的生父，其實也很想知道明睿考了多少，奈何他手上沒有姜黎的電話，於是，不得不找吳月幫忙。
畢竟兩人是同事，而吳月和姜黎是朋友，彼此間肯定經常聯系。
這麽想著，肖瑾中午下班提前數分鐘下班，來到吳月辦公室。
“啊？我不知道，您稍等片刻，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吳月對於肖瑾找他的來意有些訝異，且還感到有些不解，不過她沒多想，說著，便拿起座機話筒撥出姜黎的手機號。
須臾後，姜黎那邊接通。
吳月：“黎寶，是我。”
姜黎：“知道，你的聲音我能聽不出來？說吧，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睿睿今年參加高考對吧？”
“嗯。”
“孩子考得怎樣？”
“還行。”
“就不能仔細和我說說？”
“差八分就滿分，是全國高考狀元。”
“考得可真好！老實交代，你怎就把孩子教得這麽好？自個是全國高考狀元不說，將兒子也教成了全國高考狀元，這是想讓我羨慕嫉妒恨嗎？”
“你盡管羨慕嫉妒恨吧，我扛得住！”
姜黎輕笑。
“恭喜了！睿睿真棒！”
吳月因姜黎的話不自主也笑出了聲，她說：“請客嗎？請的話，別忘了和我說一聲。”
“準備給孩子慶祝慶祝，日子定在八月六號，你那日有空的話，就到……”
報出酒店名和地址，姜黎又和吳月聊了兩句，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肖瑾見吳月放下話筒：“那孩子是高考狀元？”他在確認。
“您應該聽到了，睿睿不僅是高考狀元，而且是全國高考狀元，高考成績距離滿分只差八分。”
由於肖瑾的職位已晉升為副臺長，吳月稱呼對方用了敬稱。
“考得真好！”
肖瑾笑了笑，問：“姜同志打算幾號請客，我到時也去道個喜。”
吳月沒瞞著，她把姜黎告訴她的日期和酒店地址道出。
“謝謝！”
肖瑾起身：“走吧，我中午請你吃飯。”
“您客氣了！”
吳月搖頭婉拒：“我和幾個同事約好了，一會一起去食堂用餐。”
肖瑾：“這樣啊，那回頭我請你。”
吳月笑笑，沒有接話。
肖瑾離開，他回到辦公室，神色難掩激動，拿起話筒就撥號。
“餵！哪位？”
“媽，是我，我爸在家嗎？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沒錯，肖瑾是在給肖父肖母打電話，想著把他從吳月那打聽來的好消息告訴二老。
“你爸去了席家。”
肖母隨口說著，而後問：“你要說的好消息是什麽？”
這一刻，肖瑾反應過來，有件事至今肖母都不知道，即明睿的身世。
“媽，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回頭你讓我爸給我來個電話。”
肖瑾知道肖母有猜測明睿的身世，但他在家沒說過什麽，肖父同樣沒有，因此，肖母並不能確定明睿是肖瑾的骨血。
電話被掛斷，肖母嘴裏犯嘀咕：“明明說有好消息，轉眼就找借口掛斷電話，這是幾個意思？”
席家。
肖父來找席老爺子，拜托席老爺子聯系姜黎，打聽明睿的高考成績。
“老領導，姜同志怎麽說？”
看著席老爺子和姜黎通完電話，肖父眼裏滿是熱切。
說實話，他能厚著臉皮來席家找席老爺子幫忙，源於曾見過姜黎帶著家裏幾個孩子不止一次到席家做客。
就想著席家和姜黎關系匪淺，由席老爺子聯系姜黎，幫忙打聽下明睿的高考成績，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兒。
“全國高考狀元，差八分就能拿滿分，一家人打算在八月六號在酒店設宴給孩子慶祝慶祝……”
席老爺子不急不緩說著，末了，他問：“你怎麽想到跑我這打聽明睿那孩子的高考情況？”
肖父神色略顯覆雜：“老領導，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和你說，是不能說，不過，今個謝謝你了！”
“一點小忙罷了，用不著這麽客氣。”
席老爺子隨意地擺擺手，笑說：“況且我也正想著打電話問黎黎有關她家大小子考了多少分。”
聞言，肖父說：“姜同志是一個好母親，她很會教孩子！”
“是啊，黎黎那丫頭在教導兒女這方面確實有一手，不過，就她的聰明程度，能把孩子教得個個出類拔萃，倒也不奇怪。
更何況她是一名大學教授，對孩子的心理狀況比普通父母肯定要了解些，這麽一來，她不僅能輕易和孩子溝通，也能在發現孩子的問題時給予正確引導。”
聽了席老爺子的話，肖父很是認同地點點頭。
“明睿那孩子和你家老大年少時長得挺像，說實話，這不知道的，極有可能會把那孩子和你家老大聯系在一起，不過，這世上長得相像卻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可不少。”
“老領導說的是。”
肖父也算是久居高位，聽話聽音，自是不難聽出席老爺子在隱晦敲打他。
換句話說，肖父察覺出席老爺子已然猜到些什麽。
“黎黎是我老友的孫女，這丫頭和她愛人是一對好父母，家裏幾個孩子對他們都很敬重，而以我對他們夫妻的了解，他們肯定能把兒女個個培養成國家棟梁。”
席老爺子眼睛不瞎，又不是老糊塗，況且聽小兒媳提過馮露倒追肖慎的二三事，而肖瑾和肖慎是兄弟，年歲相差不大，難保和馮露之間沒點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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