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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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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九)

按照原本的軌跡, 柳楚歌只是個與皇帝春風一度後被帶回宮中,承寵過兩三次後就被皇帝厭棄,最後銷聲匿跡於冷宮中的普通妃子。

而國師陸槿梨則是軒轅賀十裏紅妝迎回來的皇後, 雖然時間倉促, 但軒轅賀對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系統告訴柳楚歌,她的最終任務就是從最一個普通底層的妃子, 坐到皇後的位置上。

在此期間系統會頒布任務,完成任務後得到的積分則能夠供柳楚歌在商城購買一應提升顏值魅力的商品。柳楚歌也是靠著這些籠絡了帝王的寵愛, 一路爬到了貴妃的位子上。

但這個任務並沒有柳楚歌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要對付的人也不僅僅是後宮的那些妃嬪。

因為在上一世裏, 皇帝軒轅賀和宦臣岑裕的爭鬥如火如荼, 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然而到最後摘了桃子,漁翁得利的人卻是一直被眾人瞧不上的病弱王爺軒轅謹。

既然最後的勝利者是軒轅謹, 那麽這個任務最好的攻略方式其實是越過軒轅賀, 直接成為軒轅謹的正妻, 這樣就可以不費一絲心力達成完美結局。

奈何系統來的太晚了,落水本就是有人刻意算計, 當晚柳楚歌便在不知所覺中被送到了軒轅賀的床上, 第二天起床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為了自救, 柳楚歌只能一邊穩住軒轅賀的寵愛,一邊防備軒轅謹的篡位,一邊還要想辦法勾引軒轅謹。

萬一劇情沒能改變,最後上位的人還是軒轅謹怎麽辦?

柳楚歌必須做兩手準備。

而今夜也是柳楚歌磨了許久, 特意央著軒轅賀帶她出來的。她正知道今夜是軒轅賀營救陸槿梨的日子,所以才會故意搞破壞。

皇後陸槿梨是橫亙在她任務前的一座大山, 她武功高強,又是出身青雲山的國師,暗殺,毒殺,從前適用的宮鬥手段在她身上很難起作用,若讓她坐上皇後之位,對柳楚歌來說是大大的不妙。

她決不能讓皇帝成功將陸槿梨救出來!

話是這樣說,但柳楚歌也只是後宮的一個嬪妃而已,身後的母族毫無勢力,給不了她想要的幫助,她能依靠的只有軒轅賀,可軒轅賀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遷就她。

柳楚歌焦心了好幾天,最終能做到的程度也只是在營救這夜纏住軒轅賀,讓國師那邊的消息傳到這邊的速度慢一點。

希望東廠督公岑裕能夠再厲害一點。水牢,炮烙,針刑……東廠的酷刑不是有很多嗎?

柳楚歌看著臺上負手而立,大出風頭,贏得一片喝彩聲的俊朗青年,心裏有些隱秘的喜悅:若這回沒救出來,陸槿梨或許就可以永遠不出現她面前了。

要看著軒轅賀解開的燈謎越來越多,鳳凰燈籠觸手可得,岑裕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陸槿梨推推他:“你就這麽討厭軒轅賀?”

岑裕:“討厭。”

岑裕順手從隔壁攤位上取下兩個面具,將其中一個扣在自己臉上,扔給攤主一顆碎銀子,直白道:“軒轅賀做皇子的時候就喜歡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表面看著和善親切,實際上笑裏藏刀。我最看不起他的一點——有時打賞出去的物件兒,隔兩天想起來後悔,還會偷偷把人做掉,再把東西取回來。”

得了賞的人往往興高采烈的回去,什麽也沒做錯,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死在屋裏,還以為是害了什麽急病,被匆匆丟出去。

陸槿梨接過面具,深以為然的點頭:“果真令人生厭。”

擡頭看到岑裕的面具,卻沒忍住一楞,壓了半天嘴角最後還是笑出了聲:“你怎麽、怎麽挑了這個面具?”

岑裕察覺不對,想要摘下面具一探究竟,卻被陸槿梨反手壓住:“別摘別摘,多可愛啊。”

岑裕:“?”

賣面具的攤位上擺了一只小銅鏡,供客人們使用,岑裕伸手把鏡子取下來一照,終於知道陸槿梨為什麽會是那副反應了。

不過隨手一撈,竟然挑了一只豬頭面具,小豬憨態可掬的,倒也勉強算得上可愛。可放在岑裕臉上,只生生沖淡了他陰鷙冷漠的氣質,平添了一分怪異的不倫不類。

陸槿梨正忙著催9577拍照留存呢。

啪!

一張新面具報覆性的拍在陸槿梨臉上。

陸槿梨調整綁繩,扶穩面具,借著岑裕手裏的鏡子一看,這也是一只豬頭面具,只不過獠牙凸起,不顯得可愛,反倒顯得兇猛可怖。

民間這類面具主要是寓意著鬼不近身,是吉祥兆頭,只是配上國師那張清冷感十足的臉,同樣是不倫不類。

總之,還算相配。

餘光瞥見一旁人影一閃而逝,只聽見岑裕低聲囑咐了暗衛幾句,揮揮手,顯露在人前的暗衛領命離去,如一滴水毫無痕跡的匯入了人群中。

陸槿梨:“你做了什麽?”

岑裕勾起唇角,這次的笑不是慣常的冷笑陰笑,反而帶著些得色,他不緊不慢的帶著陸槿梨走上旁邊茶樓的二樓:“你且看著。”

茶樓是個看戲的好位置。

臺上的軒轅賀終於答出了最後一個謎底,搖著扇子朝著臺下人笑,儼然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正等著店主將最上方掛著的燈籠取下來博美人一笑。

“等等!”

正在這時,一群人推搡著人群撥出一條道來,被擠開的人怨聲載道,卻在看清為首的那穿得花花綠綠,大搖大擺過進來的人時默契的噤聲。

“嘶——這不是丞相家的那個私生子嗎?”

“什麽私生子?小聲點,別被他聽見了。”

“哎呦,壞了壞了,不知道他這回又看上了誰?”

“他叫劉子穆,是丞相養在外面的兒子。”

岑裕在旁邊為陸槿梨介紹。

“劉丞相的夫人強勢,多年來家裏小妾生的孩子全都胎死腹中,然而她自己生的孩子卻全是女兒,劉丞相唯恐自己絕後,只能偷偷在外面找人,努力幾年,最後就生出了劉子穆這麽一個兒子,寶貝的很。”

欺男霸女都是常有的事。

事實證明,這位劉子穆今日並不是看上了哪個姑娘,他伸出短胖的手指一指最高處的鳳凰燈籠:“我出一百兩!店家!給我把那個燈籠拿下來!我要了!”

一百兩!

店家眼睛都紅了,呼吸瞬間粗重,但好在最後理智和信譽拉了他一把,對著劉子穆點頭哈腰道:“不好意思啊劉公子,咱們這個燈籠是頭名的獎品,剛剛已經被旁邊這個黑衣公子贏下了。我們這兒第二輪頭名也是個鳳凰燈,您要不再看看?”

劉子穆不耐道:“說要這個就是這個,廢什麽話!麗娘還在天香樓等著我呢,趕緊給我拿下來!”

店家汗流浹背,他搓了搓手,轉頭看向軒轅賀:“這這這……您看?”

好久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作死了。

軒轅賀瞇起眼睛:“不賣。”

劉子穆“嘿”了一聲,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和我爭?我問你了嗎?一百兩銀子,愛要不要!不過今兒個這燈籠我是一定要拿走的。”

軒轅賀大怒:“大膽!”他撫上腰間的劍柄,眉眼間被激起戾氣。

劉子穆註意到他的舉動,叉起腰,臉上的橫肉擠到一起:“大什麽膽?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怎麽?你還想打架?行啊!我奉陪啊!來人!”

劉子穆拍拍手,身後帶的家丁齊刷刷擁到他身後,虎視眈眈的瞪著軒轅賀。

該死。

軒轅賀心中焦躁。

軒轅賀這次是微服私訪,又因護衛中大半人馬都分去了國師那邊,現在守在他身邊的人並不多,雖說收拾個劉子穆綽綽有餘,但難保今晚不會有刺客在其中渾水摸魚。

雙方打起來對軒轅賀來說一定是不利的。

“我記住你了。”

權衡利弊後,軒轅賀深深的看了劉子穆一眼。

很久沒吃過這麽大的虧,軒轅賀在心中給他重重記上了一筆。

那一百兩也懶得拿,轉身就往臺下走去。

“你是怎麽說服劉子穆的?”陸槿梨看著軒轅賀壓抑著怒氣走下看臺,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的問。

岑裕對劉子穆的事跡如數家珍:“劉丞相上個月就耳提面命的告訴劉子穆,如果再犯事定要讓他去牢獄裏走一遭長長記性,還將他狠狠揍了一頓。這劉子穆雖說安分了幾天,但很快又按捺不住。他前些天剛在賭坊欠了一次巨款,正愁沒人幫他解決,而我找到他,給了他一個承諾。”

陸槿梨:“劉子穆不怕你誆他?”

“劉子穆橫行這麽久,完全是因為後頭有個能幹的爹一直在幫他兜底,他很相信自己親爹的本事,也很清楚自己的惡名遠揚,因此不會相信京城中有人敢誆騙於他。”

“更何況,我也給了一點看得見的蠅頭小利。”

陸槿梨沒聽懂:“什麽?”

話音剛落,臺上又爆發出一場新的騷動,她循聲望去。

頭戴面紗的柳楚歌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現場,然而此時她已不向方才那麽悠閑自得,臉上的面紗被扯掉了一半,滿臉厭惡驚惶的往軒轅賀懷裏鉆。

怎麽回事?

她明明只是因為發覺軒轅賀和劉子穆之間的爭執能夠拖住軒轅賀,有助於國師營救計劃的失敗才上來的,想用軟聲撒嬌讓軒轅賀替她拿下那個燈籠。

怎麽她一上來,這個滿臉橫肉的惡心家夥就只盯著她,湊過來要摘她的面紗,還作勢要把鳳凰燈籠往她懷裏塞。

她拼命擦著剛剛被拽到的手掌,那種黏膩惡心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肌膚上,柳楚歌眼底不禁泛起淚花。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柳楚歌眼淚都掉下來了,朝著軒轅賀委屈的哭訴:“阿賀!他敢碰我!你幫我殺了他!”

軒轅賀看著心愛之人柔弱垂淚,眸底泛起猩紅,劉子穆卻渾然不覺的再次伸手:“美人,你——”

刷!

一抹劍光劃過。

一只帶血的胳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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