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番外21：大楚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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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番外21：大楚的傳承
禦花園中，胡問靜舞劍。
胡問竹一邊吃著綠豆湯，一邊與司馬女彥下棋。賈南風批改著公文，偶爾與荀勖交換意見。
“哈哈哈！我贏了！”司馬女彥歡呼，問竹姐姐就是菜鳥，又輸了。
胡問竹拍桌子：“再來，我就不信我還會……”
“轟！”巨大的聲響突如其來。
胡問竹大驚失色：“我沒怎麽用力啊！”
司馬女彥呆呆地看著胡問竹的背後，一座樓宇被夷為平地。
賈南風愕然大罵：“又搞什麽？”
胡問靜慘叫：“快看看有沒有人受傷！”
一陣紛亂之後終於確定不曾有人在樓宇之中，看著滿地的碎石碎木，眾人打量胡問靜的眼神就意味深長了，難道胡問靜又有了神力？胡問靜前腳說不做天道的狗，後腳想到身為神靈的威風，很實誠的跪舔天道了？
胡問靜怒視眾人：“這是我華山派劍法！”
眾人看著胡問靜，打死不信誰家的劍法可以一劍傾樓的。
“碎末飛出了幾十丈！”賈南風指著地上的碎木頭，別說一劍砍這麽遠，就是用手扔都未必可以扔出這麽遠，一定是有信徒依然在汙妖王神仙面前磕頭祈禱，信仰之力雖然薄弱，卻積少成多，終於爆發了。
司馬女彥用力點頭，急急忙忙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身體內的信仰之力，可惜什麽都沒感受到。
胡問靜認真地道：“這真是華山派劍法。”她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內力，心中苦笑，一直覺得華山派就是一個武術門派，劍法內力不符合物理學，只會物理上的砍砍砍，了不起可以一個砍幾百個什麽的，沒想到華山派的內力和劍法練到了極致竟然能夠出劍氣，這是直接提升到了能量控制了。
胡問靜的手微微發抖，說不定可以破碎虛空回家！
“來人，我要傳位給問竹。”胡問靜當機立斷直接宣布退位，以後所有的時間都必須放在了修煉內力和劍氣上，誰有時間管理政事。
賈南風和荀勖堅決反對，以為當皇帝是過家家，想傳位就傳位？
賈南風冷冷地道：“你當皇帝就是一個吉祥物，有真神汙妖王在位，天下誰敢反叛？”這句話一絲不誇張，要是大楚的真神皇帝忽然退位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疑神疑鬼，以為有更強大的神靈幹預人間皇朝，一些被大楚的殘忍手段強行壓制的力量搞不好會像火山爆發。
“別以為大楚此刻國泰民安，大楚其實就是升級版大秦。”賈南風道，人心不足，百姓有了飽飯吃，有了娛樂生活之後很快就不滿足了，想要更多的政（治）權力，陽光之下的陰暗角落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個想幹涉朝政的福報資本家。
荀勖微笑著道：“陛下想要一心練功又有何妨，朝廷大事有我等臣子在，自然是穩穩妥妥的。”
賈南風認為荀勖說得太委婉了，她直接道：“難道你覺得你很勤奮政務？你早就不是那個勤奮政務的皇帝了！你說，平日是我等在處理公文還是你在處理公文？你就最後看了處理意見簽個‘已閱’而已，耽誤你多少時間了？”剛建立大楚時胡問靜真是一天忙到晚，好些大臣叫苦不疊，皇帝是個工作狂，臣子除了跟著每天九九六，還能有什麽辦法？人參太貴買不起，大楚朝官員們就靠雞湯補充能量了，不然隨時會猝死，大楚朝一度雞肉供不應求，價格暴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朝廷的框架和方向組建完畢，事事都有章法，再也不需要胡問靜“鞠躬盡瘁”了，這胡問靜就開始放飛了，處理朝政的時間越來越少。
胡問靜認真無比：“胡某身為皇帝，已經為天下指明了方向，定下了萬世不朽的政策，難道還要胡某事事操心嗎？要你們大臣何用？”
賈南風輕輕鼓掌：“沒錯。所以……”她斜眼看胡問靜：“……你到底一天有多少時間花在政務上？”
一群大臣用力點頭，胡問靜想要不理政事完全無所謂的，大楚朝皇帝很久前就四處浪，管了幾□□廷了？大楚朝各個衙署已經有了一套嚴格嚴謹的監督管理和制衡制度，確保朝廷政務不會因為皇帝不管事而出現偏差。但胡問靜這皇位必須掛著！大楚朝太過安穩，所以承受不起忽然起了變化帶來的後果。
“一動不如一靜。”荀勖微笑道，這華山派劍法只怕比想象得要神秘莫測，不然胡問靜何以如此激動，章法大亂。
胡問靜認真想想，確實沖動了。她笑道：“不錯，一切照舊。”她不是機器人，做不到一天十二個時辰苦練，怎麽都要休息兩三個時辰的，有這些時間足夠處理政務和睡眠了。回家的方式終於有了曙光，她應該更加冷靜，萬萬不可沖動而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失。
胡問竹呆呆地看著姐姐的笑容，姐姐的笑容平靜無比，並不如何燦爛或者刺眼，但她就是從來沒有見過姐姐有這麽歡喜的笑容。哪怕是當皇帝或者成神都不曾見過姐姐如此歡喜。
胡問靜掃了她一眼，道：“別擔心，我去哪裏都帶著你。”
胡問竹終於放心了，燦爛地笑：“好啊。”然後扔下棋子去苦苦練功，絕對不能拖了姐姐的後腿。
司馬女彥扁嘴，急急忙忙也去練功，問竹姐姐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
胡問靜找了四周沒人的機會，低聲對胡問竹和司馬女彥道：“本門劍法內力練到了極致可能破碎虛空，比成神還要厲害。”
胡問竹和司馬女彥瞅胡問靜，半信半疑，看胡問靜的神情不像是騙人，但是胡問靜一本正經騙人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胡問靜怒視兩人：“越大越不聽話了！”
胡問竹和司馬女彥嘻嘻地笑，一點沒把胡問靜的怒火放在眼中。
……
“陛下真要傳五代女帝？”荀勖問道。
胡問靜在立國之初就設想過大楚朝的未來，對帝位的傳承有了具體的規劃，大楚國不以血脈為皇位繼承，帝皇在華山派弟子傳人之中挑選，兩百年內，前五代帝皇必須是女帝。
荀勖對皇位不按照血脈繼承持觀望態度，但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不以血脈繼承缺少合法性，除了不可考的三皇五帝時期，皇位一直都是血脈繼承。”
“以門派傳承雖然脈絡清楚，或許也能維持臣子和既得利益層的團結，門派傳承也能有更廣泛的範圍挑選優秀的人才，但是畢竟缺少歷史參考，不知道究竟可行不可行。”
一群大臣點頭，血脈繼承也好，門派繼承也好，其實就是要有一個明確的繼承者，避免皇帝死了之後天下分裂，從這個角度講門派繼承與血脈繼承其實沒什麽區別，門派的利益早已與朝廷的利益牢牢捆綁，與血脈的利益也差不多，可以估計，可以觀察。
但門派傳承皇位最大的問題就是未知，血脈繼承都會冒出九龍奪嫡，門派繼承會不會冒出幾百個弟子分裂
天下，再次出現一百八十八王之亂？
胡問靜搖頭道：“不會。血脈繼承無法控制子孫厚點的聰明和愚蠢，門派繼承卻可以從一開始就挑出合適的徒弟。子孫若是頑劣，頂多就是坐冷板凳，難保將來會有機會造反或奪（權），門派弟子若是頑劣直接就踢出門派或者殺了，難道還有機會造反？殺子孫會心軟，殺個劣徒清理門戶還會心軟嗎？”
一群大臣看著胡問靜，確定華山派果然是與魔教齊名的名門大派。
荀勖笑道：“陛下如此自信，老臣等也不能多勸，畢竟陛下若是以門派傳承天下，臣等家中人丁興旺，說不定百十年後會冒出一個皇帝來。”
一群大臣一聲不吭，久聞荀勖說話肆無顧忌，今日一見只覺荀勖能活著真是奇跡。
胡問靜淡淡地笑：“你們都老實些，別想著推翻女帝制度，朕不在乎再血洗一次朝廷的。”
一群大臣使勁地笑：“我等對陛下忠心耿耿。”
胡問靜微笑：“朕是偽神，朕沒能大法力看透人心；朕是真神，朕的力量超出你們的想象；朕是屠夫，朕殺人如殺雞；朕疑心病很重，不會留下一絲的後患；朕的壽命一定比你們長，長到你們的孫子依然在朕的手中。”
一群大臣大汗淋漓。
“你們舉家去美洲吧，你們在那裏，朕安心些，你們的人頭也穩妥些。”胡問靜淡淡地道，不容反駁。
一群大臣顫抖著跪下謝恩。
胡問靜轉頭看荀勖，道：“以後直接處理掉好了，沒必要隱晦的提醒朕，朕有絕對的力量在手，朕也相信你是聰明人。”
荀勖微笑點頭，話是這麽說，但是正因為胡問靜是聰明人，所以他才要謹小慎微。
胡問竹在一邊用心記下，感化和教育的手段只是在不威脅帝皇的核心利益的時候才會使用的垃圾手段，一旦威脅帝皇的核心利益，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暴力。
……
十餘年後，一道劍光刺破天地。洛陽百姓再一次看到了天空出現了破碎，無盡的黑暗和星辰出現在眼前。
“偉大的汙妖王。”無數百姓跪下。
胡問靜淡淡地彈劍：“自大了，沒想到破碎虛空需要的能量竟然這麽多。”她無視天空漸漸地平覆，平靜地繼續練劍，頂多再十餘年她就可以破碎虛空了。
一群小孩子震驚地看著天空，亂叫亂跳：“師父，這就是破碎虛空嗎？”“師叔，我要吃糕餅！”“我也要破碎虛空！”
……
數百年後。
大楚皇帝冷冷地看著一群年幼的孩子，男女都有。
大楚皇帝搖頭道：“男孩子都帶出去。”
一群大臣皺眉，有人道：“陛下，時間早已過了兩百年，帝位也過了五代，何以依然在女子中收徒？男女平等，何以只傳女不傳男？”
一個大臣扯過一個男孩子，道：“陛下，這是你親姐姐的孩子，你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是個純良的好孩子，收他為徒又有何妨？縱然陛下一心傳女帝，收你的外甥為徒又不是要將皇位傳給他，何必拒人千裏？”
大楚皇帝淡淡地道：“以為朕心中存了女尊的心思？”她嘿嘿地笑：“錯了，朕擔心的是你們。”
“大楚朝至今已經是第八代女帝了，按理就算沒有出現男帝，這華山派男弟子早已該成千上百了。可是大楚六代帝，七代帝，以及朕不敢傳男徒，不敢立男帝。”
大楚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一群大臣，道：“你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從小顯示出超人一等的才華，不論意志的堅定還是善良都是一等一的。但是你們卻沒能成為華山派弟子，你們的前途止步在朝廷官員。”
“無法涉足皇位也就罷了，皇帝能夠擁有的物質享受精神享受，身為朝廷大臣的你們也能享受到。”
“可是破碎虛空成神呢？”
“不入華山派，終生只是凡人。”大楚皇帝冷冷地道，世人未必知道，身為朝廷大臣卻怎麽會不知道華山派每隔一兩代就會出現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破碎虛空。
“你們認為自己天資絕頂，沒能成神是因為華山派耽誤了你們，是因為女尊耽誤了你們，外表柔和，心中其實對華山派，對朕恨之入骨。”
“朕怎麽敢選擇男徒？就不怕你們利用同為男性的身份悄悄影響華山派男弟子的心靈嗎？你們人多，你們無處不在，朕能夠無時無刻盯著你們？”
“第六代帝，第七代帝心慈手軟，只能拒絕了男徒弟，選了女徒弟，盡量盯著你們。”
大楚第八代皇帝看著臉色大變的大臣們，淡淡地道：“朕的武功不是最好的，朕的智慧不是最高的，朕被選為第八代帝，只是因為朕心狠手辣，並且與你們毫無瓜葛。第六代帝和第七代帝念著舊情姑息養奸，朕卻不會。”
“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全家挖礦。”第八代大楚皇帝冷冷地道，心中想著想要影響皇位和門派傳承的人終於連根拔起，幾十年內應該太平了，她可以開始親自挑選一些男弟子了，但是第九代帝依然必須是女帝，第十代帝或許可以無所謂男帝女帝了。
……
又過數百年。
大楚第十五代皇帝看著一群小不點，柔聲道：“先去跑步。”
一群小不點看著師父，用力點頭：“好！”然後亂叫亂跑。
大楚第十五代皇帝微笑著看著小孩子們跑遠，皺眉對身邊的侍衛道：“為何這次的參選者男童占了六成？去查，該殺的就殺了。”他冷冷地想著，難道又有人想要幹預華山派收徒？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但是沒關系，華山派是名門正派，殺人不眨眼的。
“朕只要心地最符合華山派道統的。”他不在意皇位傳給男弟子還是女弟子，大楚朝男女平等，華山派內弟子更是一律平等。
……
一千餘年後。
大楚竹州。
一個女孩子看著手機，忽然大叫：“哎呀，打起來了！非洲有兩個小國家打起來了。”
教授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女孩子，上課玩手機也就罷了，竟然還大聲喧嘩，這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嗎？
那女孩子附近的學生堅決地與那女孩子劃清界限，我們不是一夥的！
下課鈴響，一群學生不等教授離開座位，同時掏出手腳刷新聞。
有人驚訝道：“哎呀！真的打起來了！為什麽啊？”
有人道：“聽說是為了一條河，上游的國家想要建造水壩，下游的國家自然不答應。”
有人聽著這只在歷史書上聽說過的“爭水”，只覺世界真是奇妙。
一角，一個非洲留學生低頭不說話，大楚人怎麽會知道落後地區的苦難？
教授從他的身邊走過，低聲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到辦公室問我。”
周圍好些同學聽見了，絲毫不覺得教授偏心，那個非洲留學生真的是天才。
“就非洲狗屎一般的教育，他竟然可以考出比我還高的分數。
”教室中一個大楚學生嘆氣，留學生想要進大楚的大學需要面對比大楚本地學生更加嚴格的要求，語言和考試分數缺一不可。
“人與人果然是相同的，天才不需要優秀的老師。”另一個大楚學生盯著身前的某個大楚女同學，意味深長。這個大楚女同學每次考試都排在前三，但是看她那輕松的模樣明顯是沒有盡全力，果然有些人就是點亮了讀書的技能點。
那非洲留學生聽到了眾人的言語，心中苦澀無比，大楚擁有地球百分之九十的資源，所有適合人類生存的土地都是大楚的，即使非洲也被大楚占有了北部和南部適合生存的地區，地球上的其餘國家只能在歐洲的角落和非洲的中部茍延殘喘。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又能怎麽樣？他能夠在貧瘠落後的非洲識字已經是享受到了大楚的恩惠，能夠進入大楚本土學習更是天上掉下餡餅，他除了好好學習之外，還能夠怎麽樣？
一群學生湧出了教室，喧鬧的聲音迎面而來。檸檬小說
一個陽光男學生在食堂外淚流滿面：“非洲人生活艱難，很多人從出生到死亡只能洗兩次澡，從來沒有吃過一口飽飯……我們要節約糧食，支援非洲人……”
四周有人停下來聽他演講，有人淡定離開，不屑地道：“戲精。”這陽光男學生最喜歡的就是鼓吹道德，任何全國或者全球關註的事情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每次都哭哭啼啼的，起初自然很多人信，仁慈博愛是美德，但是時日久了，很多人看穿了那陽光男學生的偽裝，他就是喜歡假裝仁慈善良博愛平等而已。
遠處，幾個教授走過，看見那陽光男學生又在表演，低聲議論道：“以他的成績，畢業後多半只能去非洲搬磚了。”“會不會被他抱上大佬的腿？”“要是大佬這麽愚蠢，大佬早就去非洲了。”“對了，那幾個非洲留學生必須盯緊些，不能讓他們接觸大楚核心科技。”
幾個教授微笑著，假如那些來自非洲、羅馬帝國或者其他國家的留學生能夠有加入大楚，以大楚為祖國的心，那麽大楚很歡迎天才的加入，假如他們是懷著回到非洲建設非洲的心，大楚沒道理培養敵人，讓他們學到一些基礎知識已經是心地善良了。
那陽光男學生很清楚別人看穿了他的表演，他心中冷笑著，老子又不是表演給你們看的。他的祖上是大楚的官員，雖然沒落幾百年了，但是依然流傳著一個秘密，那就是大楚皇帝都是從隱秘門派“華山派”中選擇，“華山派”弟子不僅可以成為皇帝，還能成神！
“只要我百年如一日的堅持真善美，肯定會讓華山派看中我的。”那陽光男學生自信滿滿的，刷名譽永遠是最快進入上位者目光的辦法。
大楚美州。
一群人看著實驗田中的莊稼，皺眉搖頭。
“產量還是不夠滿意。”一個人毫不客氣地道，大楚人口越來越多，假如不能培養出更高產的作物，指不定人口再翻一倍後就會引發糧食危機。
“大楚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如此嚴峻的局勢！”另一個人厲聲喝道，人口翻一倍極有可能只需要二三十年，難道大楚現在就要開始控制人口了？
“實在不行只有提倡土豆主糧化了。”一個人皺眉，土豆的產量大得很呢。
一群人一齊搖頭，土豆與大米小麥相比極其脆弱，極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災變，那時候樂子就大了。
一個人發狠道：“要麽搞定沙漠和大海，要麽就搞定土豆，這是最簡單的方式了。”
洛陽皇宮內。
一個小孩子跑步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隨手打開《華山派祖師密事》，看到祖師胡問靜每天跑步和打稻草人，立刻就覺得不辛苦了。
“我以後也可以破碎虛空的。”他看著《祖師密事》的飛升者名單，胡問靜，胡問竹，司馬女彥……以後也會有他的名字的。
“跑步！”那小孩子大聲地叫著，又開始跑步。
遠處，一個華山派青年一邊練功，一邊盯著小孩子們，不時在一個個名字下記錄評語。
“這一屆孩子普普通通。”他有些失望，沒看到天賦異稟的人。然後，他又有些失笑，華山派的功法真是奇怪，老老實實練習都會有所小成，但是別說破碎虛空了，就是想要使出劍氣都需要特別的因素。究竟是什麽呢？
……
大楚沙州。
有人看著新聞怒不可遏，非洲一開打，會不會影響大楚的生意？
有人道：“當然不會，非洲小國開打，大楚的軍火生意立馬好得不得了，庫存積壓多年的淘汰槍械終於有機會賣出去了，聽說兵部的人笑得牙都要掉了。”
那擔憂的人更加憤怒了：“非洲小國的錢就這麽點，買了兵部的槍械就不可能買我們的奢侈品了，我們去哪裏賺錢？我準備了大量的皮草和鉆石，這回砸手裏了！”
大楚洛陽。
一群官員通過衛星嚴格註視著兩個非洲小國的活動。
一個官員道：“命令埃及和南非提高警惕。”一群官員點頭，非洲小國打起來本來是不關大楚的事情的，但是該死的非洲有太多莫名其妙的病毒了，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這次戰爭傳播或者變異。
“雖然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但是我們不能放松。作為地球的主宰，大楚必須維護世界地穩定。”一個官員理所當然地道，地球上除了大楚之外就是一群小國家，維護地球自然要靠大楚。
另一個官員長長地嘆氣：“目前格物道的發展進入了瓶頸了，兩百年不曾有質的突破了。”什麽新經濟新技術新能源新制造都是口號，完全是現有技術的運用，說白了就是在豆腐上雕花而已，對於宏觀發展毫無作用。
有一個官員笑道：“若是運氣好，五十年內人類可以到達火星。”其餘官員搖頭，那依然不是質的突破，面對動輒幾萬光年的浩瀚宇宙，人類想要進入宇宙的第一步是延長生命。
“那依然要靠我們大楚！”一個官員笑著，“天不生大楚，萬古如長夜。”
忽然，所有人心中都感受到了一股酸楚。
“怎麽回事？”一群官員一怔。
大楚某個頂級科研機構內，無數科學家瘋狂地開始檢查設備和儀器。
“為什麽剛才我們都感覺到了酸楚？是不是有什麽異常的病毒在傳播？立刻查！”好幾個課題負責人厲色喝道。
科研機構院長的辦公室內，院長從辦公桌內取出一把短劍，輕輕一彈。
某個深山內，一個枯坐的男子冷冷擡頭看天，長劍就在膝蓋前。
某個豪宅內，一個女子放下手中的畫筆，走進劍室取出了長劍掛在腰間。
某個校園內，一個少女握住了衣袖中的匕首，警惕地看著天空。
洛陽皇宮中，大楚皇帝擡頭看，天道有所異動，怎麽回事？大楚皇帝冷冷按劍，華山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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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中，胡問靜舞劍。
胡問竹一邊吃著綠豆湯，一邊與司馬女彥下棋。賈南風批改著公文，偶爾與荀勖交換意見。
“哈哈哈！我贏了！”司馬女彥歡呼，問竹姐姐就是菜鳥，又輸了。
胡問竹拍桌子：“再來，我就不信我還會……”
“轟！”巨大的聲響突如其來。
胡問竹大驚失色：“我沒怎麽用力啊！”
司馬女彥呆呆地看著胡問竹的背後，一座樓宇被夷為平地。
賈南風愕然大罵：“又搞什麽？”
胡問靜慘叫：“快看看有沒有人受傷！”
一陣紛亂之後終於確定不曾有人在樓宇之中，看著滿地的碎石碎木，眾人打量胡問靜的眼神就意味深長了，難道胡問靜又有了神力？胡問靜前腳說不做天道的狗，後腳想到身為神靈的威風，很實誠的跪舔天道了？
胡問靜怒視眾人：“這是我華山派劍法！”
眾人看著胡問靜，打死不信誰家的劍法可以一劍傾樓的。
“碎末飛出了幾十丈！”賈南風指著地上的碎木頭，別說一劍砍這麽遠，就是用手扔都未必可以扔出這麽遠，一定是有信徒依然在汙妖王神仙面前磕頭祈禱，信仰之力雖然薄弱，卻積少成多，終於爆發了。
司馬女彥用力點頭，急急忙忙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身體內的信仰之力，可惜什麽都沒感受到。
胡問靜認真地道：“這真是華山派劍法。”她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內力，心中苦笑，一直覺得華山派就是一個武術門派，劍法內力不符合物理學，只會物理上的砍砍砍，了不起可以一個砍幾百個什麽的，沒想到華山派的內力和劍法練到了極致竟然能夠出劍氣，這是直接提升到了能量控制了。
胡問靜的手微微發抖，說不定可以破碎虛空回家！
“來人，我要傳位給問竹。”胡問靜當機立斷直接宣布退位，以後所有的時間都必須放在了修煉內力和劍氣上，誰有時間管理政事。
賈南風和荀勖堅決反對，以為當皇帝是過家家，想傳位就傳位？
賈南風冷冷地道：“你當皇帝就是一個吉祥物，有真神汙妖王在位，天下誰敢反叛？”這句話一絲不誇張，要是大楚的真神皇帝忽然退位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疑神疑鬼，以為有更強大的神靈幹預人間皇朝，一些被大楚的殘忍手段強行壓制的力量搞不好會像火山爆發。
“別以為大楚此刻國泰民安，大楚其實就是升級版大秦。”賈南風道，人心不足，百姓有了飽飯吃，有了娛樂生活之後很快就不滿足了，想要更多的政（治）權力，陽光之下的陰暗角落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個想幹涉朝政的福報資本家。
荀勖微笑著道：“陛下想要一心練功又有何妨，朝廷大事有我等臣子在，自然是穩穩妥妥的。”
賈南風認為荀勖說得太委婉了，她直接道：“難道你覺得你很勤奮政務？你早就不是那個勤奮政務的皇帝了！你說，平日是我等在處理公文還是你在處理公文？你就最後看了處理意見簽個‘已閱’而已，耽誤你多少時間了？”剛建立大楚時胡問靜真是一天忙到晚，好些大臣叫苦不疊，皇帝是個工作狂，臣子除了跟著每天九九六，還能有什麽辦法？人參太貴買不起，大楚朝官員們就靠雞湯補充能量了，不然隨時會猝死，大楚朝一度雞肉供不應求，價格暴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朝廷的框架和方向組建完畢，事事都有章法，再也不需要胡問靜“鞠躬盡瘁”了，這胡問靜就開始放飛了，處理朝政的時間越來越少。
胡問靜認真無比：“胡某身為皇帝，已經為天下指明了方向，定下了萬世不朽的政策，難道還要胡某事事操心嗎？要你們大臣何用？”
賈南風輕輕鼓掌：“沒錯。所以……”她斜眼看胡問靜：“……你到底一天有多少時間花在政務上？”
一群大臣用力點頭，胡問靜想要不理政事完全無所謂的，大楚朝皇帝很久前就四處浪，管了幾□□廷了？大楚朝各個衙署已經有了一套嚴格嚴謹的監督管理和制衡制度，確保朝廷政務不會因為皇帝不管事而出現偏差。但胡問靜這皇位必須掛著！大楚朝太過安穩，所以承受不起忽然起了變化帶來的後果。
“一動不如一靜。”荀勖微笑道，這華山派劍法只怕比想象得要神秘莫測，不然胡問靜何以如此激動，章法大亂。
胡問靜認真想想，確實沖動了。她笑道：“不錯，一切照舊。”她不是機器人，做不到一天十二個時辰苦練，怎麽都要休息兩三個時辰的，有這些時間足夠處理政務和睡眠了。回家的方式終於有了曙光，她應該更加冷靜，萬萬不可沖動而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失。
胡問竹呆呆地看著姐姐的笑容，姐姐的笑容平靜無比，並不如何燦爛或者刺眼，但她就是從來沒有見過姐姐有這麽歡喜的笑容。哪怕是當皇帝或者成神都不曾見過姐姐如此歡喜。
胡問靜掃了她一眼，道：“別擔心，我去哪裏都帶著你。”
胡問竹終於放心了，燦爛地笑：“好啊。”然後扔下棋子去苦苦練功，絕對不能拖了姐姐的後腿。
司馬女彥扁嘴，急急忙忙也去練功，問竹姐姐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
胡問靜找了四周沒人的機會，低聲對胡問竹和司馬女彥道：“本門劍法內力練到了極致可能破碎虛空，比成神還要厲害。”
胡問竹和司馬女彥瞅胡問靜，半信半疑，看胡問靜的神情不像是騙人，但是胡問靜一本正經騙人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胡問靜怒視兩人：“越大越不聽話了！”
胡問竹和司馬女彥嘻嘻地笑，一點沒把胡問靜的怒火放在眼中。
……
“陛下真要傳五代女帝？”荀勖問道。
胡問靜在立國之初就設想過大楚朝的未來，對帝位的傳承有了具體的規劃，大楚國不以血脈為皇位繼承，帝皇在華山派弟子傳人之中挑選，兩百年內，前五代帝皇必須是女帝。
荀勖對皇位不按照血脈繼承持觀望態度，但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不以血脈繼承缺少合法性，除了不可考的三皇五帝時期，皇位一直都是血脈繼承。”
“以門派傳承雖然脈絡清楚，或許也能維持臣子和既得利益層的團結，門派傳承也能有更廣泛的範圍挑選優秀的人才，但是畢竟缺少歷史參考，不知道究竟可行不可行。”
一群大臣點頭，血脈繼承也好，門派繼承也好，其實就是要有一個明確的繼承者，避免皇帝死了之後天下分裂，從這個角度講門派繼承與血脈繼承其實沒什麽區別，門派的利益早已與朝廷的利益牢牢捆綁，與血脈的利益也差不多，可以估計，可以觀察。
但門派傳承皇位最大的問題就是未知，血脈繼承都會冒出九龍奪嫡，門派繼承會不會冒出幾百個弟子分裂
天下，再次出現一百八十八王之亂？
胡問靜搖頭道：“不會。血脈繼承無法控制子孫厚點的聰明和愚蠢，門派繼承卻可以從一開始就挑出合適的徒弟。子孫若是頑劣，頂多就是坐冷板凳，難保將來會有機會造反或奪（權），門派弟子若是頑劣直接就踢出門派或者殺了，難道還有機會造反？殺子孫會心軟，殺個劣徒清理門戶還會心軟嗎？”
一群大臣看著胡問靜，確定華山派果然是與魔教齊名的名門大派。
荀勖笑道：“陛下如此自信，老臣等也不能多勸，畢竟陛下若是以門派傳承天下，臣等家中人丁興旺，說不定百十年後會冒出一個皇帝來。”
一群大臣一聲不吭，久聞荀勖說話肆無顧忌，今日一見只覺荀勖能活著真是奇跡。
胡問靜淡淡地笑：“你們都老實些，別想著推翻女帝制度，朕不在乎再血洗一次朝廷的。”
一群大臣使勁地笑：“我等對陛下忠心耿耿。”
胡問靜微笑：“朕是偽神，朕沒能大法力看透人心；朕是真神，朕的力量超出你們的想象；朕是屠夫，朕殺人如殺雞；朕疑心病很重，不會留下一絲的後患；朕的壽命一定比你們長，長到你們的孫子依然在朕的手中。”
一群大臣大汗淋漓。
“你們舉家去美洲吧，你們在那裏，朕安心些，你們的人頭也穩妥些。”胡問靜淡淡地道，不容反駁。
一群大臣顫抖著跪下謝恩。
胡問靜轉頭看荀勖，道：“以後直接處理掉好了，沒必要隱晦的提醒朕，朕有絕對的力量在手，朕也相信你是聰明人。”
荀勖微笑點頭，話是這麽說，但是正因為胡問靜是聰明人，所以他才要謹小慎微。
胡問竹在一邊用心記下，感化和教育的手段只是在不威脅帝皇的核心利益的時候才會使用的垃圾手段，一旦威脅帝皇的核心利益，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暴力。
……
十餘年後，一道劍光刺破天地。洛陽百姓再一次看到了天空出現了破碎，無盡的黑暗和星辰出現在眼前。
“偉大的汙妖王。”無數百姓跪下。
胡問靜淡淡地彈劍：“自大了，沒想到破碎虛空需要的能量竟然這麽多。”她無視天空漸漸地平覆，平靜地繼續練劍，頂多再十餘年她就可以破碎虛空了。
一群小孩子震驚地看著天空，亂叫亂跳：“師父，這就是破碎虛空嗎？”“師叔，我要吃糕餅！”“我也要破碎虛空！”
……
數百年後。
大楚皇帝冷冷地看著一群年幼的孩子，男女都有。
大楚皇帝搖頭道：“男孩子都帶出去。”
一群大臣皺眉，有人道：“陛下，時間早已過了兩百年，帝位也過了五代，何以依然在女子中收徒？男女平等，何以只傳女不傳男？”
一個大臣扯過一個男孩子，道：“陛下，這是你親姐姐的孩子，你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是個純良的好孩子，收他為徒又有何妨？縱然陛下一心傳女帝，收你的外甥為徒又不是要將皇位傳給他，何必拒人千裏？”
大楚皇帝淡淡地道：“以為朕心中存了女尊的心思？”她嘿嘿地笑：“錯了，朕擔心的是你們。”
“大楚朝至今已經是第八代女帝了，按理就算沒有出現男帝，這華山派男弟子早已該成千上百了。可是大楚六代帝，七代帝，以及朕不敢傳男徒，不敢立男帝。”
大楚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一群大臣，道：“你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從小顯示出超人一等的才華，不論意志的堅定還是善良都是一等一的。但是你們卻沒能成為華山派弟子，你們的前途止步在朝廷官員。”
“無法涉足皇位也就罷了，皇帝能夠擁有的物質享受精神享受，身為朝廷大臣的你們也能享受到。”
“可是破碎虛空成神呢？”
“不入華山派，終生只是凡人。”大楚皇帝冷冷地道，世人未必知道，身為朝廷大臣卻怎麽會不知道華山派每隔一兩代就會出現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破碎虛空。
“你們認為自己天資絕頂，沒能成神是因為華山派耽誤了你們，是因為女尊耽誤了你們，外表柔和，心中其實對華山派，對朕恨之入骨。”
“朕怎麽敢選擇男徒？就不怕你們利用同為男性的身份悄悄影響華山派男弟子的心靈嗎？你們人多，你們無處不在，朕能夠無時無刻盯著你們？”
“第六代帝，第七代帝心慈手軟，只能拒絕了男徒弟，選了女徒弟，盡量盯著你們。”
大楚第八代皇帝看著臉色大變的大臣們，淡淡地道：“朕的武功不是最好的，朕的智慧不是最高的，朕被選為第八代帝，只是因為朕心狠手辣，並且與你們毫無瓜葛。第六代帝和第七代帝念著舊情姑息養奸，朕卻不會。”
“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全家挖礦。”第八代大楚皇帝冷冷地道，心中想著想要影響皇位和門派傳承的人終於連根拔起，幾十年內應該太平了，她可以開始親自挑選一些男弟子了，但是第九代帝依然必須是女帝，第十代帝或許可以無所謂男帝女帝了。
……
又過數百年。
大楚第十五代皇帝看著一群小不點，柔聲道：“先去跑步。”
一群小不點看著師父，用力點頭：“好！”然後亂叫亂跑。
大楚第十五代皇帝微笑著看著小孩子們跑遠，皺眉對身邊的侍衛道：“為何這次的參選者男童占了六成？去查，該殺的就殺了。”他冷冷地想著，難道又有人想要幹預華山派收徒？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但是沒關系，華山派是名門正派，殺人不眨眼的。
“朕只要心地最符合華山派道統的。”他不在意皇位傳給男弟子還是女弟子，大楚朝男女平等，華山派內弟子更是一律平等。
……
一千餘年後。
大楚竹州。
一個女孩子看著手機，忽然大叫：“哎呀，打起來了！非洲有兩個小國家打起來了。”
教授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女孩子，上課玩手機也就罷了，竟然還大聲喧嘩，這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嗎？
那女孩子附近的學生堅決地與那女孩子劃清界限，我們不是一夥的！
下課鈴響，一群學生不等教授離開座位，同時掏出手腳刷新聞。
有人驚訝道：“哎呀！真的打起來了！為什麽啊？”
有人道：“聽說是為了一條河，上游的國家想要建造水壩，下游的國家自然不答應。”
有人聽著這只在歷史書上聽說過的“爭水”，只覺世界真是奇妙。
一角，一個非洲留學生低頭不說話，大楚人怎麽會知道落後地區的苦難？
教授從他的身邊走過，低聲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到辦公室問我。”
周圍好些同學聽見了，絲毫不覺得教授偏心，那個非洲留學生真的是天才。
“就非洲狗屎一般的教育，他竟然可以考出比我還高的分數。
”教室中一個大楚學生嘆氣，留學生想要進大楚的大學需要面對比大楚本地學生更加嚴格的要求，語言和考試分數缺一不可。
“人與人果然是相同的，天才不需要優秀的老師。”另一個大楚學生盯著身前的某個大楚女同學，意味深長。這個大楚女同學每次考試都排在前三，但是看她那輕松的模樣明顯是沒有盡全力，果然有些人就是點亮了讀書的技能點。
那非洲留學生聽到了眾人的言語，心中苦澀無比，大楚擁有地球百分之九十的資源，所有適合人類生存的土地都是大楚的，即使非洲也被大楚占有了北部和南部適合生存的地區，地球上的其餘國家只能在歐洲的角落和非洲的中部茍延殘喘。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又能怎麽樣？他能夠在貧瘠落後的非洲識字已經是享受到了大楚的恩惠，能夠進入大楚本土學習更是天上掉下餡餅，他除了好好學習之外，還能夠怎麽樣？
一群學生湧出了教室，喧鬧的聲音迎面而來。檸檬小說
一個陽光男學生在食堂外淚流滿面：“非洲人生活艱難，很多人從出生到死亡只能洗兩次澡，從來沒有吃過一口飽飯……我們要節約糧食，支援非洲人……”
四周有人停下來聽他演講，有人淡定離開，不屑地道：“戲精。”這陽光男學生最喜歡的就是鼓吹道德，任何全國或者全球關註的事情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每次都哭哭啼啼的，起初自然很多人信，仁慈博愛是美德，但是時日久了，很多人看穿了那陽光男學生的偽裝，他就是喜歡假裝仁慈善良博愛平等而已。
遠處，幾個教授走過，看見那陽光男學生又在表演，低聲議論道：“以他的成績，畢業後多半只能去非洲搬磚了。”“會不會被他抱上大佬的腿？”“要是大佬這麽愚蠢，大佬早就去非洲了。”“對了，那幾個非洲留學生必須盯緊些，不能讓他們接觸大楚核心科技。”
幾個教授微笑著，假如那些來自非洲、羅馬帝國或者其他國家的留學生能夠有加入大楚，以大楚為祖國的心，那麽大楚很歡迎天才的加入，假如他們是懷著回到非洲建設非洲的心，大楚沒道理培養敵人，讓他們學到一些基礎知識已經是心地善良了。
那陽光男學生很清楚別人看穿了他的表演，他心中冷笑著，老子又不是表演給你們看的。他的祖上是大楚的官員，雖然沒落幾百年了，但是依然流傳著一個秘密，那就是大楚皇帝都是從隱秘門派“華山派”中選擇，“華山派”弟子不僅可以成為皇帝，還能成神！
“只要我百年如一日的堅持真善美，肯定會讓華山派看中我的。”那陽光男學生自信滿滿的，刷名譽永遠是最快進入上位者目光的辦法。
大楚美州。
一群人看著實驗田中的莊稼，皺眉搖頭。
“產量還是不夠滿意。”一個人毫不客氣地道，大楚人口越來越多，假如不能培養出更高產的作物，指不定人口再翻一倍後就會引發糧食危機。
“大楚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如此嚴峻的局勢！”另一個人厲聲喝道，人口翻一倍極有可能只需要二三十年，難道大楚現在就要開始控制人口了？
“實在不行只有提倡土豆主糧化了。”一個人皺眉，土豆的產量大得很呢。
一群人一齊搖頭，土豆與大米小麥相比極其脆弱，極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災變，那時候樂子就大了。
一個人發狠道：“要麽搞定沙漠和大海，要麽就搞定土豆，這是最簡單的方式了。”
洛陽皇宮內。
一個小孩子跑步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隨手打開《華山派祖師密事》，看到祖師胡問靜每天跑步和打稻草人，立刻就覺得不辛苦了。
“我以後也可以破碎虛空的。”他看著《祖師密事》的飛升者名單，胡問靜，胡問竹，司馬女彥……以後也會有他的名字的。
“跑步！”那小孩子大聲地叫著，又開始跑步。
遠處，一個華山派青年一邊練功，一邊盯著小孩子們，不時在一個個名字下記錄評語。
“這一屆孩子普普通通。”他有些失望，沒看到天賦異稟的人。然後，他又有些失笑，華山派的功法真是奇怪，老老實實練習都會有所小成，但是別說破碎虛空了，就是想要使出劍氣都需要特別的因素。究竟是什麽呢？
……
大楚沙州。
有人看著新聞怒不可遏，非洲一開打，會不會影響大楚的生意？
有人道：“當然不會，非洲小國開打，大楚的軍火生意立馬好得不得了，庫存積壓多年的淘汰槍械終於有機會賣出去了，聽說兵部的人笑得牙都要掉了。”
那擔憂的人更加憤怒了：“非洲小國的錢就這麽點，買了兵部的槍械就不可能買我們的奢侈品了，我們去哪裏賺錢？我準備了大量的皮草和鉆石，這回砸手裏了！”
大楚洛陽。
一群官員通過衛星嚴格註視著兩個非洲小國的活動。
一個官員道：“命令埃及和南非提高警惕。”一群官員點頭，非洲小國打起來本來是不關大楚的事情的，但是該死的非洲有太多莫名其妙的病毒了，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這次戰爭傳播或者變異。
“雖然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但是我們不能放松。作為地球的主宰，大楚必須維護世界地穩定。”一個官員理所當然地道，地球上除了大楚之外就是一群小國家，維護地球自然要靠大楚。
另一個官員長長地嘆氣：“目前格物道的發展進入了瓶頸了，兩百年不曾有質的突破了。”什麽新經濟新技術新能源新制造都是口號，完全是現有技術的運用，說白了就是在豆腐上雕花而已，對於宏觀發展毫無作用。
有一個官員笑道：“若是運氣好，五十年內人類可以到達火星。”其餘官員搖頭，那依然不是質的突破，面對動輒幾萬光年的浩瀚宇宙，人類想要進入宇宙的第一步是延長生命。
“那依然要靠我們大楚！”一個官員笑著，“天不生大楚，萬古如長夜。”
忽然，所有人心中都感受到了一股酸楚。
“怎麽回事？”一群官員一怔。
大楚某個頂級科研機構內，無數科學家瘋狂地開始檢查設備和儀器。
“為什麽剛才我們都感覺到了酸楚？是不是有什麽異常的病毒在傳播？立刻查！”好幾個課題負責人厲色喝道。
科研機構院長的辦公室內，院長從辦公桌內取出一把短劍，輕輕一彈。
某個深山內，一個枯坐的男子冷冷擡頭看天，長劍就在膝蓋前。
某個豪宅內，一個女子放下手中的畫筆，走進劍室取出了長劍掛在腰間。
某個校園內，一個少女握住了衣袖中的匕首，警惕地看著天空。
洛陽皇宮中，大楚皇帝擡頭看，天道有所異動，怎麽回事？大楚皇帝冷冷按劍，華山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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