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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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菇……裏面加豬肉？夏拾在超市裏來回走了半天, 還沒定下來。她只做過韭菜餡的，偶爾過節的時候，餡兒裏面是會放一點豬肉的。
最後夏拾挑了一塊瘦肉，一盒餃子皮，一袋新鮮的香菇，往結賬的地方走去。
夏拾站在收銀臺排隊, 發現前後左右不少人手裏都拿著速凍水餃。她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有點巧合。
到了藍湖小區, 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零星的幾個人在小區走著。
進了門，時聿沒有在房間裏，而是坐在沙發上畫畫。這代表他在畫漫畫稿, 如果是油畫時聿一般會待在畫室裏。
“這是今天的餃子？”時聿轉過頭來問道。
“嗯, 還沒有做，要等等。”夏拾提起袋子給時聿看。
“不急，你慢慢做。”時聿擡手指了指桌上, “那裏有點吃的，你可以先填肚子。”
夏拾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了桌上, 兩盒外賣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
“今天……您已經吃過了？”夏拾猶疑問道。
時聿擡筆在紙上畫了幾筆, 回道:“嗯，吃了一點。”
“那餃子還做嗎？”夏拾有點不懂時先生什麽意思。
“當然要做，今天冬至要吃餃子的。”時聿隨口道。
“冬至？”夏拾站在那輕輕點頭, 再聯想來時在超市裏見到的一長龍買餃子的人, 頓時以為這是北方獨有的習俗。
時聿把筆停下了, 擡頭看著夏拾:“對，冬至吃餃子。你是南方人，吃湯圓的？”
夏拾楞了楞，她並沒有冬至要吃什麽的習慣。院裏只有端午和過年算是節日，才會做點吃的。
“我不知道。”夏拾搖了搖頭，“沒吃過。”
“冬至……你們家不過？”時聿知道大學生這時候都在大學裏一般是過不了的，所以想幹脆叫上夏拾一起來吃，怎麽說她現在也算自己半個師傅。
夏拾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搖頭。
“那今天就吃一回，不過要麻煩你做了。”時聿沈吟片刻又加上了一句，“我來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夏拾下意識拒絕，她本來就是來做家政的工作，把事讓雇主做像什麽。
“你帶了我這麽久游戲，我幫一下你都不行？”時聿把手邊上的畫稿放了下來，“而且餃子餡要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填點肚子。”
夏拾沒聽清時聿後半句，她眼光飄到沙發上的畫稿上去了。
時聿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下面的畫稿，笑了笑，“你想看？待會等我畫完你可以看。”
“可以嗎？”即使是壓制了自己的表情，夏拾眼睛裏還是閃著光。
“可以，我就是隨便畫畫。”時聿最近一直都在畫漫畫，前段時間他老師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放松一點，一幅好作品是需要時光的打磨，不要急於一時，儼然忘記當初自己怎麽訓斥時聿的。
不過即便如此，時聿心底還是稍稍放松了一點。這兩年他一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卡在瓶頸上，過去就是天藍海闊，過不去就是萬丈深淵。
時聿起身上前接過那袋香菇，說自己去幫忙洗。
夏拾看著時先生高大的背影覺得莫名有點違和，和鋼琴家一樣，畫家的手一樣非常重要，何況時先生這種家世非常好的的人。他……真的會洗菜嗎？畢竟連電腦都不怎麽熟練操作。
“這個要怎麽洗？”時聿把香菇倒進籃子裏轉身問道。
“這樣就好了。”夏拾上前拿起一個香菇示範了一次。
“挺簡單的。”時聿點頭，認真地盯著手裏的蘑菇說道。
剛才夏拾動作利索，看起來非常見簡單。時聿自以為自己也能夠做到這樣。
夏拾站在另一邊切肉，準備把肉剁餡，沒有再往時聿這邊看。
在第三次把香菇弄碎後，時聿沈默地盯著那些香菇看，不明白為什麽同樣的動作，夏拾就能洗出一個完完整整的香菇，他就是碎得不成樣子。
“香菇碎了……”最後時聿只能向夏拾求助，伸出濕漉漉的手指去戳旁邊的夏拾。
“沒關系，待會還要切碎。”夏拾轉過頭來說道，卻在看到時聿上半身楞住了。
大概是因為洗香菇，時聿把洗菜水弄在自己身上了，一件幹凈昂貴的襯衣就這麽打濕了。好在只是水，不是其他臟東西。
“你放著我來吧。”夏拾轉口說道。
“我把它洗完。”時聿拗上了。
夏拾看了看已經切得差不多的肉餡，又回望了望時聿，最後點頭答應，不過她低頭把自己的圍裙解開了，遞給時聿。
圍裙是夏拾自己帶過來的，十塊錢一條，當時搞活動買得。自然顏色非常花哨，用色之大膽，時聿一個真正的畫家都比不過。
時聿足足猶豫了半分鐘，才不情願地接過圍裙。
低頭系了半天，時聿發現自己完全不會穿這個圍裙。
“我幫你。”夏拾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到時聿背後，幫他把剛剛打了死結的地方拆了，然後重新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去洗吧。”夏拾退後幾步說道。
時聿洗完香菇後沒了事做，一直站在廚房問東問西:“餡還要炒一下？不是直接用餃子皮包好放進鍋裏蒸就可以了？”
明明時聿在這是給她添亂，夏拾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耐心地給他解釋著廚房這些東西。
“要炒熟才行。”
“為什麽要放裏面放醬油，不放糖嗎？”
夏拾無奈解釋:“……每天攝入糖分要適量。”
時聿皺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說得是夏拾剛來的時候，那會兒夏拾總是連蔬菜裏面都要放糖，後來才發現時聿一天消耗糖太多了，才慢慢減少在菜裏放糖的行為。
“餃子不放糖也好吃的。”夏拾有點心虛地解釋。
時聿站在旁邊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夏拾說的話。
把餡炒熟之後是包餃子，這才是重頭戲。
往年時聿要麽是在國外，要麽是待在家裏吃餃子。而一般在家裏坐等吃就好了，是沒有機會看到做餃子的。今年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媽沒有打電話叫他回去，只是在電話裏提醒了一句，讓他立冬記得吃餃子。
包餃子還是太難，時聿有自知之明，他就在旁邊看著夏拾做。
“包餃子……都像你這麽快的嗎？”時聿瞇著深藍色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問出口。
包餃子的場景他在電視上看過，一般都是一堆人圍在一起，說著話悠閑地包著餃子。但是現在夏拾的動作太機械了，速度又快，偏偏還連續換了好幾種花樣。一盒餃子皮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夏拾減緩了自己的速度，回道:“不知道，可能我包得比較快。”
想起有個詞叫熟能生巧，時聿心裏不太舒服，他轉移話題道:“快包完了，要蒸了嗎？”
“嗯。”
“那等下你先去吃點東西，都冷了。”
夏拾笑了笑:“沒關系，再熱一下也是一樣的。”
餃子蒸熟是需要時間的，夏拾把桌上的外賣用微波爐熱了熱才開始吃。時聿先是去換了套衣服才坐回了沙發畫畫。
畫完最後一格後，時聿拿下來放在一旁，打算給在桌子那吃飯的夏拾看。
他現在未完成的連載漫畫是圍繞一個小男孩為主角講他的世界觀，在成長路上遇見的各類人。
時聿看著空白畫紙，忽然翻過一頁，給小男孩加了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瘦瘦小小的，眼睛格外大，臉上掛著拘謹客氣的笑，和她小小的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
嗯，過幾天再更新這個，時聿滿意地看著自己新出爐的人物。
“給你看。”時聿拿起之前畫好了的給夏拾看。
“這些還沒有發微博？”夏拾看了第一頁擡頭問道。
時聿挑眉:“你……關註我？”
夏拾一楞，耳朵尖有點泛紅，她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嗯。”
時聿轉身把自己手機拿了過來，說道:“你微博是號哪個？我們互關。”
“啊？”夏拾捏著手裏的畫本，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時聿催促道:“快點，我也要關註你。”
夏拾手機是沒有微博的，何況上次為了下載游戲，把自己手機搞得空空蕩蕩的。她一時半會沒回憶起自己叫什麽，好像是一串默認的數字。
“你綁定了手機號碼嗎？”時聿問，“我可以直接搜手機號碼。”
“綁了。”
時聿立刻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找到一個微博。他點進去翻了翻，發現不光微博名字像僵屍粉，連一條微博都沒有發過。他猶豫了會，把手機拿到夏拾面前問道，“這個是你嗎？”
夏拾接過來看了看，點頭。
時聿把手機拿回來，點了關註，然後失笑道:“你這樣好像僵屍粉，幸好我沒有清過僵屍粉。”
“我，我是你粉絲。”夏拾捏著畫本，腦子一抽結結巴巴道，“從，從以前就開始看了。”
時聿不是沒被粉絲表白過，有些粉絲在網上狂熱表白，他向來是一看了之。
但是這話突然從夏拾口裏說出來，總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很厲害。
“那我給你簽名？”時聿想了想說道，“以後你可以提前看我的漫畫稿。”
“可，可以嗎？”夏拾本來只是想把自己從微博那件事裏轉移出來，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可以，反正你是我粉絲。”時聿無所謂道，“近水樓臺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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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夏拾挑了一塊瘦肉，一盒餃子皮，一袋新鮮的香菇，往結賬的地方走去。
夏拾站在收銀臺排隊, 發現前後左右不少人手裏都拿著速凍水餃。她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有點巧合。
到了藍湖小區, 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零星的幾個人在小區走著。
進了門，時聿沒有在房間裏，而是坐在沙發上畫畫。這代表他在畫漫畫稿, 如果是油畫時聿一般會待在畫室裏。
“這是今天的餃子？”時聿轉過頭來問道。
“嗯, 還沒有做，要等等。”夏拾提起袋子給時聿看。
“不急，你慢慢做。”時聿擡手指了指桌上, “那裏有點吃的，你可以先填肚子。”
夏拾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了桌上, 兩盒外賣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
“今天……您已經吃過了？”夏拾猶疑問道。
時聿擡筆在紙上畫了幾筆, 回道:“嗯，吃了一點。”
“那餃子還做嗎？”夏拾有點不懂時先生什麽意思。
“當然要做，今天冬至要吃餃子的。”時聿隨口道。
“冬至？”夏拾站在那輕輕點頭, 再聯想來時在超市裏見到的一長龍買餃子的人, 頓時以為這是北方獨有的習俗。
時聿把筆停下了, 擡頭看著夏拾:“對，冬至吃餃子。你是南方人，吃湯圓的？”
夏拾楞了楞，她並沒有冬至要吃什麽的習慣。院裏只有端午和過年算是節日，才會做點吃的。
“我不知道。”夏拾搖了搖頭，“沒吃過。”
“冬至……你們家不過？”時聿知道大學生這時候都在大學裏一般是過不了的，所以想幹脆叫上夏拾一起來吃，怎麽說她現在也算自己半個師傅。
夏拾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搖頭。
“那今天就吃一回，不過要麻煩你做了。”時聿沈吟片刻又加上了一句，“我來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夏拾下意識拒絕，她本來就是來做家政的工作，把事讓雇主做像什麽。
“你帶了我這麽久游戲，我幫一下你都不行？”時聿把手邊上的畫稿放了下來，“而且餃子餡要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填點肚子。”
夏拾沒聽清時聿後半句，她眼光飄到沙發上的畫稿上去了。
時聿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下面的畫稿，笑了笑，“你想看？待會等我畫完你可以看。”
“可以嗎？”即使是壓制了自己的表情，夏拾眼睛裏還是閃著光。
“可以，我就是隨便畫畫。”時聿最近一直都在畫漫畫，前段時間他老師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放松一點，一幅好作品是需要時光的打磨，不要急於一時，儼然忘記當初自己怎麽訓斥時聿的。
不過即便如此，時聿心底還是稍稍放松了一點。這兩年他一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卡在瓶頸上，過去就是天藍海闊，過不去就是萬丈深淵。
時聿起身上前接過那袋香菇，說自己去幫忙洗。
夏拾看著時先生高大的背影覺得莫名有點違和，和鋼琴家一樣，畫家的手一樣非常重要，何況時先生這種家世非常好的的人。他……真的會洗菜嗎？畢竟連電腦都不怎麽熟練操作。
“這個要怎麽洗？”時聿把香菇倒進籃子裏轉身問道。
“這樣就好了。”夏拾上前拿起一個香菇示範了一次。
“挺簡單的。”時聿點頭，認真地盯著手裏的蘑菇說道。
剛才夏拾動作利索，看起來非常見簡單。時聿自以為自己也能夠做到這樣。
夏拾站在另一邊切肉，準備把肉剁餡，沒有再往時聿這邊看。
在第三次把香菇弄碎後，時聿沈默地盯著那些香菇看，不明白為什麽同樣的動作，夏拾就能洗出一個完完整整的香菇，他就是碎得不成樣子。
“香菇碎了……”最後時聿只能向夏拾求助，伸出濕漉漉的手指去戳旁邊的夏拾。
“沒關系，待會還要切碎。”夏拾轉過頭來說道，卻在看到時聿上半身楞住了。
大概是因為洗香菇，時聿把洗菜水弄在自己身上了，一件幹凈昂貴的襯衣就這麽打濕了。好在只是水，不是其他臟東西。
“你放著我來吧。”夏拾轉口說道。
“我把它洗完。”時聿拗上了。
夏拾看了看已經切得差不多的肉餡，又回望了望時聿，最後點頭答應，不過她低頭把自己的圍裙解開了，遞給時聿。
圍裙是夏拾自己帶過來的，十塊錢一條，當時搞活動買得。自然顏色非常花哨，用色之大膽，時聿一個真正的畫家都比不過。
時聿足足猶豫了半分鐘，才不情願地接過圍裙。
低頭系了半天，時聿發現自己完全不會穿這個圍裙。
“我幫你。”夏拾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到時聿背後，幫他把剛剛打了死結的地方拆了，然後重新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去洗吧。”夏拾退後幾步說道。
時聿洗完香菇後沒了事做，一直站在廚房問東問西:“餡還要炒一下？不是直接用餃子皮包好放進鍋裏蒸就可以了？”
明明時聿在這是給她添亂，夏拾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耐心地給他解釋著廚房這些東西。
“要炒熟才行。”
“為什麽要放裏面放醬油，不放糖嗎？”
夏拾無奈解釋:“……每天攝入糖分要適量。”
時聿皺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說得是夏拾剛來的時候，那會兒夏拾總是連蔬菜裏面都要放糖，後來才發現時聿一天消耗糖太多了，才慢慢減少在菜裏放糖的行為。
“餃子不放糖也好吃的。”夏拾有點心虛地解釋。
時聿站在旁邊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夏拾說的話。
把餡炒熟之後是包餃子，這才是重頭戲。
往年時聿要麽是在國外，要麽是待在家裏吃餃子。而一般在家裏坐等吃就好了，是沒有機會看到做餃子的。今年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媽沒有打電話叫他回去，只是在電話裏提醒了一句，讓他立冬記得吃餃子。
包餃子還是太難，時聿有自知之明，他就在旁邊看著夏拾做。
“包餃子……都像你這麽快的嗎？”時聿瞇著深藍色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問出口。
包餃子的場景他在電視上看過，一般都是一堆人圍在一起，說著話悠閑地包著餃子。但是現在夏拾的動作太機械了，速度又快，偏偏還連續換了好幾種花樣。一盒餃子皮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夏拾減緩了自己的速度，回道:“不知道，可能我包得比較快。”
想起有個詞叫熟能生巧，時聿心裏不太舒服，他轉移話題道:“快包完了，要蒸了嗎？”
“嗯。”
“那等下你先去吃點東西，都冷了。”
夏拾笑了笑:“沒關系，再熱一下也是一樣的。”
餃子蒸熟是需要時間的，夏拾把桌上的外賣用微波爐熱了熱才開始吃。時聿先是去換了套衣服才坐回了沙發畫畫。
畫完最後一格後，時聿拿下來放在一旁，打算給在桌子那吃飯的夏拾看。
他現在未完成的連載漫畫是圍繞一個小男孩為主角講他的世界觀，在成長路上遇見的各類人。
時聿看著空白畫紙，忽然翻過一頁，給小男孩加了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瘦瘦小小的，眼睛格外大，臉上掛著拘謹客氣的笑，和她小小的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
嗯，過幾天再更新這個，時聿滿意地看著自己新出爐的人物。
“給你看。”時聿拿起之前畫好了的給夏拾看。
“這些還沒有發微博？”夏拾看了第一頁擡頭問道。
時聿挑眉:“你……關註我？”
夏拾一楞，耳朵尖有點泛紅，她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嗯。”
時聿轉身把自己手機拿了過來，說道:“你微博是號哪個？我們互關。”
“啊？”夏拾捏著手裏的畫本，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時聿催促道:“快點，我也要關註你。”
夏拾手機是沒有微博的，何況上次為了下載游戲，把自己手機搞得空空蕩蕩的。她一時半會沒回憶起自己叫什麽，好像是一串默認的數字。
“你綁定了手機號碼嗎？”時聿問，“我可以直接搜手機號碼。”
“綁了。”
時聿立刻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找到一個微博。他點進去翻了翻，發現不光微博名字像僵屍粉，連一條微博都沒有發過。他猶豫了會，把手機拿到夏拾面前問道，“這個是你嗎？”
夏拾接過來看了看，點頭。
時聿把手機拿回來，點了關註，然後失笑道:“你這樣好像僵屍粉，幸好我沒有清過僵屍粉。”
“我，我是你粉絲。”夏拾捏著畫本，腦子一抽結結巴巴道，“從，從以前就開始看了。”
時聿不是沒被粉絲表白過，有些粉絲在網上狂熱表白，他向來是一看了之。
但是這話突然從夏拾口裏說出來，總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很厲害。
“那我給你簽名？”時聿想了想說道，“以後你可以提前看我的漫畫稿。”
“可，可以嗎？”夏拾本來只是想把自己從微博那件事裏轉移出來，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可以，反正你是我粉絲。”時聿無所謂道，“近水樓臺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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