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路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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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路癡
上次預賽後, 聯一軍給學生放了幾天假。
白梔子在這幾天在診所給格鬥場的人看病治傷小賺了一筆，腰包又鼓起來了，走起路都帶著風。
有錢了, 白梔子又得去找錢老買保命藥了。
聯一軍校, 教師辦公室。
方俞平解決完手上的事, 想起來有幾天沒看到白梔子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做他給的計劃。
他到訓練室一看, 人是滿滿的，心是空空的。
不出他的預料, 白梔子那個滑頭果然不在訓練室，倒是看到了林稚和莫令言在做訓練，就是他給白梔子安排的訓練內容。
“……她人呢？”方俞平有種釋然的平靜感, 毫無波瀾地問道。
“買藥去了。”林稚放下手裏一千斤重的啞鈴, 老老實實地交代白梔子溜了。
莫令言看不過去了，悄悄捅了捅林稚。
“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麽？我又不會把她怎麽樣。”方俞平瞥了一眼莫令言的小動作, “她去哪個醫院了？”
林稚和莫令言搖了搖頭。他們倆還是因為今天早上去拖白梔子訓練才知道她去買藥了。
錢老的小藥店裏。
白梔子敲了敲櫃臺沒看到人，熟門熟路地走上樓，在陽臺的躺椅上看到了搖著蒲扇的錢老。
旁邊還有一個人背對著她, 背影看起來很高大, 大半的身體隱沒在陰影裏。
“藥在桌上自己拿吧。老價格三千。”錢老沒睜眼, 搖著躺椅, 看起來舒服得很。
白梔子看到旁邊小木桌上的藥瓶, 忍痛給錢老把藥錢轉了過去，看到錢老的陽臺上又種了不少新的草藥。
“感覺最近你好像精神還不錯。”錢老從躺椅上站起來，回房間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手柄狀儀器, 在白梔子頭上碰了一下。
“滴！正在分析中，請稍後。”
錢老頗為新奇地看了看這個儀器, “你小子這次帶過來的東西還蠻有意思的。”
“嗯。”陰影裏的人沒動，悶悶的聲音傳來。
“檢測結果：毒素反應弱。毒素種類：未知。”
錢老聽到檢測結果，倒是有點意外了，“你吃了別的藥？”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給白梔子用的藥只能緩解她身上不知名的毒素，並不能解毒。
他之前給白梔子檢測過，明明是毒素強反應。
白梔子聽到這個結果，心裏松了口氣。看來她之前給自己用藥的方向是對的。這還得多虧了錢老找到新藥就跟她聯系。
“你這儀器行不行啊。現在小年輕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錢老甩了甩手裏的儀器。
“是陳老帶頭的項目。”那個一直背對著的人站了起來，寶石藍色的眼睛，手裏還殘留著幾片可疑的草葉。
“臭小子！你薅我的草幹什麽？！”錢老氣得把手裏的儀器朝他砸去。
謝洛寒一把接住直奔他腦袋來的儀器，把手上的草甩回土裏，“……我以為是雜草……”
“我去你的！你知道我養活這些東西花了多少時間嗎？！你一把全給我霍霍完了？！”錢老心疼地看著他如同龍卷風刮過一般的地，裏面只剩下幾株可憐的小草在風中搖曳。
白梔子看著沒剩下的幾株草，又看了看一臉正經的謝洛寒，感覺好像這人跟表面不太一樣呢。
“還能救。”白梔子仔細觀察了剩下來的草藥，“這是甘草吧。錢老可以啊！”她看著不剩幾株的甘草，眼裏爆發出了興奮的光芒。
“有眼光。”錢老聽到這個，得意地撣撣衣服，“老頭子我飛了好幾個星才遇到的新品種。”
白梔子跟錢老說了種植養護甘草的註意事項，又說了甘草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後期應該可以再長出來，安慰下錢老脆弱的小心臟。
謝洛寒被錢老趕到一旁的小馬紮上，兩條長腿在小陽臺上伸展不開，只能抱著膝蓋坐在那。
白梔子則是獲得了錢老賞賜的靠背椅一把。
然後就出現了一下古怪的一幕。
白梔子坐在寬大的靠背椅上，旁邊抱膝蹲坐著一個和她坐著差不多高的謝洛寒。
謝洛寒倒是也沒生氣，十分坦然地坐在那兒，一點沒想法。
“你怎麽還不回去？東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那件事免談。”錢老嫌棄地看著謝洛寒，開始趕人。
“那我下次再來看您。”謝洛寒準備離開。
“等等。你怎麽回去？”錢老喊住謝洛寒。
看他沈默的樣子，錢老嘆了口氣，對在凳子上把玩著一株雜草的白梔子道：“你送他回去。”
“我？”白梔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接近一米九的謝洛寒，“難道他人高馬大的會被人拐走嗎？”
“他……”錢老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他是路癡……”
現在正是中午的時候，街上不少出來吃飯的人。
白梔子和謝洛寒沈默地走在路上。吹過的風都比他們倆之間的氛圍喧囂。
“你認識錢老。”終於，謝洛寒先開口了。
“嗯。”白梔子覺得哪裏不對勁，“……你不是聯邦的大明星麽？怎麽沒人認識你的樣子？”而且從剛才開始她總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
之前看網友和胡苓他們對謝洛寒那麽崇拜的樣子，還以為他人氣很高呢。結果到現在，不說被人圍得寸步難行吧，他們倆簡直就像是空氣一樣，根本沒人註意到他們。
謝洛寒扭頭看向她，寶石藍色的眼睛有暗光一閃而過。
“！”
白梔子猛地跳開他身邊一步，“你想控制我？！”上次預賽之後她可是被拉著刷了幾個小時記錄謝洛寒光榮事跡的視頻，對他的精神控制已經有了很深刻的印象了。
“難道……”白梔子看著對他們視而不見的行人，“是你控制了他們？”
謝洛寒收回視線，“嗯。”果然對她沒用。
接下來白梔子和謝洛寒保持距離，看到街邊一家店有很多人在排隊，不知道是賣的什麽吃的。她想著趕緊把這姓謝的送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在回校之前回來買一份嘗嘗。
謝洛寒半道停下了腳步，轉身往那家店的方向走去。
白梔子也跟著走過去。
走近了，白梔子才看到這是一家賣甜品的店，人氣很火爆都快排到隔壁街了。
“你想吃這個？”白梔子跟著謝洛寒排在隊伍的末尾，稀奇地看著他。
謝洛寒看了一眼白梔子，沒說話，沈默地排隊。
“啊！”
“殺人啦！”
隊伍前面突然爆發了一陣混亂。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隊伍裏一個人拿著一把帶血的刀沖了出來。同時，他周圍的幾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白梔子率先疏散身邊的平民。不遠處，有兩個人同樣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疏散周圍的人群。
他們看起來和白梔子差不多大，一男一女。
但現在正是中午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全是人。一時間，滿街上人擠人，慌亂驚恐的人們爆發的尖叫聲完全壓過了白梔子他們試圖維持現場秩序的聲音。
人流湧動，痛苦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聯邦的警衛隊已經聞訊而來，也想先努力穩定驚慌的人群，但杯水車薪。
那個拿刀的兇徒已經隱沒在人群裏，不知所蹤。吵鬧的喧囂掩蓋住了巨大的危險。
“安靜。”謝洛寒站在人群中，一雙眼睛異常明亮。
白梔子看到他的肩膀上那只幼犬冒出了頭。它第一眼像是認出了白梔子，身後毛絨絨的大尾巴開心地左瑤右晃。
就在謝洛寒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原本失控的人群全部都停住了，慌亂恐懼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哇！這就是3S的精神控制嘛！”之前幫助疏散人群的兩人中的那位女生驚嘆的聲音在此刻異常突出。她紮著黑色的雙馬尾卷發，穿著和白梔子曾經的世界洛麗塔一般的裙子。
“……他聽到了……”她旁邊的那個娃娃臉男生無語地默默朝遠離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白梔子第一次真正地見識到謝洛寒3S的精神控制。
在場少說有近千人，一瞬間全部都被控制住了。但人數眾多，一下子很難找到剛才行兇的那人。
白梔子突然感覺背後有動靜，敏捷地一個矮身，躲過紮向她後心的匕首，順勢奪下兇徒手裏的武器，反剪住他的雙手。
現場被控制住，警衛隊的人很快沖到兇徒身邊。有兩個警衛手持激光槍上前制服兇徒。
異況突生，兩個警衛靠近那兇徒身邊的瞬間，他竟是用力使手臂脫臼掙脫了白梔子的束縛，齜牙咧嘴朝那兩個警衛沖去，一口咬在其中一個警衛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呃！”
兇徒很快被拉開，但仍舊張著嘴試圖攻擊每個靠近他的人。
白梔子看到，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通過警衛脖子上的傷口進入到他的身體裏。緊接著，那警衛襲擊了他旁邊的另一個警衛。
不過是眨眼之間，兩個持有激光槍的警衛突然擡起了手中的槍轉向謝洛寒。
“停。”危急關頭，謝洛寒的精神力瞬間控制了兩個警衛的動作。
激光槍口的白光亮起的剎那被熄滅。
“別靠近。”謝洛寒讓還想繼續靠近的警衛離開。
謝洛寒沒有動手，只是雙眼直視著兇徒和兩個警衛的眼睛三秒，寶石藍色的眼睛裏瑩光流轉。他們就像是被按到了什麽開關，保持動作在空中凝滯了一瞬，重重的摔倒在地。
白梔子跑到幾個被傷倒地的傷者身邊，十分迅速地檢查傷員的受傷情況。
幾個人被刀刺的部位不同。但萬幸的是，幾個人第一時間都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後來人群慌亂，但都是從這個第一現場四散開，他們沒有再受到其他二次傷害。
自從經過上次格鬥場的事情之後，白梔子習慣在包裏帶上急救用品，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謝洛寒在光腦上發了條消息。
不過幾分鐘，幾輛軍用懸浮車就到了廣場。從車上下來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兇徒和兩個警衛聚集在空地中央，數十支激光槍架起瞄準他們。
軍隊的長官向謝洛寒敬禮，恭恭敬敬地和他匯報情況。
從最後一輛懸浮車上下來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胸前帶有聯邦救治中心的徽章。
然而，比起受傷倒地的群眾，他們分成兩撥。一撥率先去到兇徒和警衛的身邊，拿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很高級的儀器在他們身上檢測，音樂可以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蟲族”、“寄生者”。
另一撥則是跑向謝洛寒，替他檢查是否有受傷。
白梔子已經替傷員緊急處理好了傷口。她和傷員都和普通民眾一樣被隔離在中央圈外無人問津。他們的外傷都不算致命，但還需要後續的觀察和治療。
聽到有動靜，她擡頭，看到不遠處站在圍觀群眾裏的方俞平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越來越多的人註意到這邊，趁他們的註意力都在謝洛寒身上，沒人註意到白梔子，她悄悄離開，走之前用光腦給聯邦醫院發出了求救信息。
謝洛寒眼神往白梔子離開的方向瞥了瞥。
他面前正在匯報的人註意到了，“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謝洛寒收回視線，微微垂下眼，“沒什麽，繼續。”
兇徒和那兩個警衛被聯邦救治中心的人控制帶走。至於受傷的群眾，聯邦救治中心檢測後發現除了外傷之外，沒有其他異常，就沒管了。後來他們被聯邦醫院趕來的救護懸浮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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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子在這幾天在診所給格鬥場的人看病治傷小賺了一筆，腰包又鼓起來了，走起路都帶著風。
有錢了, 白梔子又得去找錢老買保命藥了。
聯一軍校, 教師辦公室。
方俞平解決完手上的事, 想起來有幾天沒看到白梔子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做他給的計劃。
他到訓練室一看, 人是滿滿的，心是空空的。
不出他的預料, 白梔子那個滑頭果然不在訓練室，倒是看到了林稚和莫令言在做訓練，就是他給白梔子安排的訓練內容。
“……她人呢？”方俞平有種釋然的平靜感, 毫無波瀾地問道。
“買藥去了。”林稚放下手裏一千斤重的啞鈴, 老老實實地交代白梔子溜了。
莫令言看不過去了，悄悄捅了捅林稚。
“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麽？我又不會把她怎麽樣。”方俞平瞥了一眼莫令言的小動作, “她去哪個醫院了？”
林稚和莫令言搖了搖頭。他們倆還是因為今天早上去拖白梔子訓練才知道她去買藥了。
錢老的小藥店裏。
白梔子敲了敲櫃臺沒看到人，熟門熟路地走上樓，在陽臺的躺椅上看到了搖著蒲扇的錢老。
旁邊還有一個人背對著她, 背影看起來很高大, 大半的身體隱沒在陰影裏。
“藥在桌上自己拿吧。老價格三千。”錢老沒睜眼, 搖著躺椅, 看起來舒服得很。
白梔子看到旁邊小木桌上的藥瓶, 忍痛給錢老把藥錢轉了過去，看到錢老的陽臺上又種了不少新的草藥。
“感覺最近你好像精神還不錯。”錢老從躺椅上站起來，回房間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手柄狀儀器, 在白梔子頭上碰了一下。
“滴！正在分析中，請稍後。”
錢老頗為新奇地看了看這個儀器, “你小子這次帶過來的東西還蠻有意思的。”
“嗯。”陰影裏的人沒動，悶悶的聲音傳來。
“檢測結果：毒素反應弱。毒素種類：未知。”
錢老聽到檢測結果，倒是有點意外了，“你吃了別的藥？”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給白梔子用的藥只能緩解她身上不知名的毒素，並不能解毒。
他之前給白梔子檢測過，明明是毒素強反應。
白梔子聽到這個結果，心裏松了口氣。看來她之前給自己用藥的方向是對的。這還得多虧了錢老找到新藥就跟她聯系。
“你這儀器行不行啊。現在小年輕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錢老甩了甩手裏的儀器。
“是陳老帶頭的項目。”那個一直背對著的人站了起來，寶石藍色的眼睛，手裏還殘留著幾片可疑的草葉。
“臭小子！你薅我的草幹什麽？！”錢老氣得把手裏的儀器朝他砸去。
謝洛寒一把接住直奔他腦袋來的儀器，把手上的草甩回土裏，“……我以為是雜草……”
“我去你的！你知道我養活這些東西花了多少時間嗎？！你一把全給我霍霍完了？！”錢老心疼地看著他如同龍卷風刮過一般的地，裏面只剩下幾株可憐的小草在風中搖曳。
白梔子看著沒剩下的幾株草，又看了看一臉正經的謝洛寒，感覺好像這人跟表面不太一樣呢。
“還能救。”白梔子仔細觀察了剩下來的草藥，“這是甘草吧。錢老可以啊！”她看著不剩幾株的甘草，眼裏爆發出了興奮的光芒。
“有眼光。”錢老聽到這個，得意地撣撣衣服，“老頭子我飛了好幾個星才遇到的新品種。”
白梔子跟錢老說了種植養護甘草的註意事項，又說了甘草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後期應該可以再長出來，安慰下錢老脆弱的小心臟。
謝洛寒被錢老趕到一旁的小馬紮上，兩條長腿在小陽臺上伸展不開，只能抱著膝蓋坐在那。
白梔子則是獲得了錢老賞賜的靠背椅一把。
然後就出現了一下古怪的一幕。
白梔子坐在寬大的靠背椅上，旁邊抱膝蹲坐著一個和她坐著差不多高的謝洛寒。
謝洛寒倒是也沒生氣，十分坦然地坐在那兒，一點沒想法。
“你怎麽還不回去？東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那件事免談。”錢老嫌棄地看著謝洛寒，開始趕人。
“那我下次再來看您。”謝洛寒準備離開。
“等等。你怎麽回去？”錢老喊住謝洛寒。
看他沈默的樣子，錢老嘆了口氣，對在凳子上把玩著一株雜草的白梔子道：“你送他回去。”
“我？”白梔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接近一米九的謝洛寒，“難道他人高馬大的會被人拐走嗎？”
“他……”錢老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他是路癡……”
現在正是中午的時候，街上不少出來吃飯的人。
白梔子和謝洛寒沈默地走在路上。吹過的風都比他們倆之間的氛圍喧囂。
“你認識錢老。”終於，謝洛寒先開口了。
“嗯。”白梔子覺得哪裏不對勁，“……你不是聯邦的大明星麽？怎麽沒人認識你的樣子？”而且從剛才開始她總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
之前看網友和胡苓他們對謝洛寒那麽崇拜的樣子，還以為他人氣很高呢。結果到現在，不說被人圍得寸步難行吧，他們倆簡直就像是空氣一樣，根本沒人註意到他們。
謝洛寒扭頭看向她，寶石藍色的眼睛有暗光一閃而過。
“！”
白梔子猛地跳開他身邊一步，“你想控制我？！”上次預賽之後她可是被拉著刷了幾個小時記錄謝洛寒光榮事跡的視頻，對他的精神控制已經有了很深刻的印象了。
“難道……”白梔子看著對他們視而不見的行人，“是你控制了他們？”
謝洛寒收回視線，“嗯。”果然對她沒用。
接下來白梔子和謝洛寒保持距離，看到街邊一家店有很多人在排隊，不知道是賣的什麽吃的。她想著趕緊把這姓謝的送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在回校之前回來買一份嘗嘗。
謝洛寒半道停下了腳步，轉身往那家店的方向走去。
白梔子也跟著走過去。
走近了，白梔子才看到這是一家賣甜品的店，人氣很火爆都快排到隔壁街了。
“你想吃這個？”白梔子跟著謝洛寒排在隊伍的末尾，稀奇地看著他。
謝洛寒看了一眼白梔子，沒說話，沈默地排隊。
“啊！”
“殺人啦！”
隊伍前面突然爆發了一陣混亂。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隊伍裏一個人拿著一把帶血的刀沖了出來。同時，他周圍的幾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白梔子率先疏散身邊的平民。不遠處，有兩個人同樣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疏散周圍的人群。
他們看起來和白梔子差不多大，一男一女。
但現在正是中午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全是人。一時間，滿街上人擠人，慌亂驚恐的人們爆發的尖叫聲完全壓過了白梔子他們試圖維持現場秩序的聲音。
人流湧動，痛苦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聯邦的警衛隊已經聞訊而來，也想先努力穩定驚慌的人群，但杯水車薪。
那個拿刀的兇徒已經隱沒在人群裏，不知所蹤。吵鬧的喧囂掩蓋住了巨大的危險。
“安靜。”謝洛寒站在人群中，一雙眼睛異常明亮。
白梔子看到他的肩膀上那只幼犬冒出了頭。它第一眼像是認出了白梔子，身後毛絨絨的大尾巴開心地左瑤右晃。
就在謝洛寒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原本失控的人群全部都停住了，慌亂恐懼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哇！這就是3S的精神控制嘛！”之前幫助疏散人群的兩人中的那位女生驚嘆的聲音在此刻異常突出。她紮著黑色的雙馬尾卷發，穿著和白梔子曾經的世界洛麗塔一般的裙子。
“……他聽到了……”她旁邊的那個娃娃臉男生無語地默默朝遠離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白梔子第一次真正地見識到謝洛寒3S的精神控制。
在場少說有近千人，一瞬間全部都被控制住了。但人數眾多，一下子很難找到剛才行兇的那人。
白梔子突然感覺背後有動靜，敏捷地一個矮身，躲過紮向她後心的匕首，順勢奪下兇徒手裏的武器，反剪住他的雙手。
現場被控制住，警衛隊的人很快沖到兇徒身邊。有兩個警衛手持激光槍上前制服兇徒。
異況突生，兩個警衛靠近那兇徒身邊的瞬間，他竟是用力使手臂脫臼掙脫了白梔子的束縛，齜牙咧嘴朝那兩個警衛沖去，一口咬在其中一個警衛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呃！”
兇徒很快被拉開，但仍舊張著嘴試圖攻擊每個靠近他的人。
白梔子看到，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通過警衛脖子上的傷口進入到他的身體裏。緊接著，那警衛襲擊了他旁邊的另一個警衛。
不過是眨眼之間，兩個持有激光槍的警衛突然擡起了手中的槍轉向謝洛寒。
“停。”危急關頭，謝洛寒的精神力瞬間控制了兩個警衛的動作。
激光槍口的白光亮起的剎那被熄滅。
“別靠近。”謝洛寒讓還想繼續靠近的警衛離開。
謝洛寒沒有動手，只是雙眼直視著兇徒和兩個警衛的眼睛三秒，寶石藍色的眼睛裏瑩光流轉。他們就像是被按到了什麽開關，保持動作在空中凝滯了一瞬，重重的摔倒在地。
白梔子跑到幾個被傷倒地的傷者身邊，十分迅速地檢查傷員的受傷情況。
幾個人被刀刺的部位不同。但萬幸的是，幾個人第一時間都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後來人群慌亂，但都是從這個第一現場四散開，他們沒有再受到其他二次傷害。
自從經過上次格鬥場的事情之後，白梔子習慣在包裏帶上急救用品，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謝洛寒在光腦上發了條消息。
不過幾分鐘，幾輛軍用懸浮車就到了廣場。從車上下來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兇徒和兩個警衛聚集在空地中央，數十支激光槍架起瞄準他們。
軍隊的長官向謝洛寒敬禮，恭恭敬敬地和他匯報情況。
從最後一輛懸浮車上下來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胸前帶有聯邦救治中心的徽章。
然而，比起受傷倒地的群眾，他們分成兩撥。一撥率先去到兇徒和警衛的身邊，拿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很高級的儀器在他們身上檢測，音樂可以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蟲族”、“寄生者”。
另一撥則是跑向謝洛寒，替他檢查是否有受傷。
白梔子已經替傷員緊急處理好了傷口。她和傷員都和普通民眾一樣被隔離在中央圈外無人問津。他們的外傷都不算致命，但還需要後續的觀察和治療。
聽到有動靜，她擡頭，看到不遠處站在圍觀群眾裏的方俞平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越來越多的人註意到這邊，趁他們的註意力都在謝洛寒身上，沒人註意到白梔子，她悄悄離開，走之前用光腦給聯邦醫院發出了求救信息。
謝洛寒眼神往白梔子離開的方向瞥了瞥。
他面前正在匯報的人註意到了，“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謝洛寒收回視線，微微垂下眼，“沒什麽，繼續。”
兇徒和那兩個警衛被聯邦救治中心的人控制帶走。至於受傷的群眾，聯邦救治中心檢測後發現除了外傷之外，沒有其他異常，就沒管了。後來他們被聯邦醫院趕來的救護懸浮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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