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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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了頭
深夜。
冬日寒冷，沈映雪雖然穿的多，可是雙腳還是冰涼的，她鉆進被窩之後直往李僴懷裏鉆。
“我的腳好涼，快，幫我捂熱。”
沈映雪感覺自己的兩只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李僴皺了皺眉頭，“等一下，我還沒調整好姿勢。”
李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她，然後說：“行了，快把腳伸過來。”
沈映雪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腳伸入李僴的腿中間，被他包裹著。
“好暖和。”沈映雪像個皮球似的，使勁往他懷裏拱，她終於找到一個給她暖腳的男人。
雖然這男人一開始三番兩次差點弄死她。
但是知錯就改，好好寵妻就沒問題了。
李僴有些無奈，終究他還是成了那個沈映雪想要的男人，又是聽她的話，又是給她暖腳。
他可是堂堂王爺，怎麽能為一個女人幹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兒？
唉，算了，若對方是雪兒，他幹就幹了。
“雪兒，水蓮懷孕五個月了，你有沒有什麽感覺？”
沈映雪眨巴著眼睛，“我應該有什麽感覺？”
李僴：“咱們什麽時候能有個孩子呢？”
沈映雪：“為什麽要孩子？咱們倆在一起不好嗎？有孩子多煩，還要照顧孩子。”
看沈映雪的樣子，像是不樂意生。
李僴：“有嬤嬤和丫鬟，不用你照顧，我把你養的好好的。”
“可是生孩子很痛苦，萬一死了怎麽辦？古代的醫療條件也不好，生孩子半條命都沒了。”
“說的也是。”李僴雖然想要孩子，可是想到生孩子那麽痛苦，他還是心疼了，“算了雪兒，那不生了。”
沈映雪擡起頭，“其實我也想要寶寶，但是我不敢要。”
“那咱們就不要了，我們倆在一起挺好的，生孩子那麽疼，我可舍不得。”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我會把我臉上的胎記遺傳給我們的孩子。”
李僴目光一陣溫柔，又帶著些心疼，“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不想要孩子，你擔心我們的孩子臉上有胎記會不開心？”
沈映雪點點頭，“是的，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的，不在乎這些，我的孩子也未必像我，會遇到你這樣不計較的男朋友。”
自從李僴知道沈映雪是現代人，她有時說話也摻雜著現代詞，李僴也漸漸能聽懂了。
李僴捧著她的臉，用力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沒關系，那就不生，到時候我多納幾個膚白貌美的小妾給我生幾個就行。”
“李僴！”沈映雪攥著拳頭，用力地砸了他一下，“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什麽？”李僴無辜地看著她，“納妾呀，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好你個李僴聲！”沈映雪一咕嚕坐了起來，“我討厭你，我不理你了，我要跟你分手，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這個死渣男，還沒成親呢，你就想納妾給你生孩子，好呀，你去納一百個，給你生一百個孩子，老娘不伺候了！”
沈映雪氣沖沖地要下床。
李僴從後抱著她，“生氣了？”
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這麽小氣，果然不能生孩子，要不然咱們的孩子也這麽小氣可怎麽辦？”
“你要納妾還說我小氣？李僴，你……”
突然，她的嘴巴被李僴堵住。
他吻的孟浪，將她推倒在床上。
吻夠了，他才松開她，“我過過嘴癮不行？誰能比得上你？”
沈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納妾？”
“我敢嗎？你還不得打死我。”
“我不信，萬一你真的納妾怎麽辦？”
“雪兒，我要是納妾，早就納了，我一直孤身，只是為了遇到一個對的人，一生一世一生人，其他的我都不想要。你若不信，咱們現在就搬到深山老林去住，只有咱們兩個人，這樣我就沒法納妾了吧。”
沈映雪擡手勾住他的脖子，酸溜溜道：“你也就仗著我喜歡你，才故意氣我，如果你下次再敢說這種話，我就打你。”
她還是很好哄的。
不過，她心裏清楚，會咬人的狗不叫，他嚷嚷著要納妾，未必真的會納妾。
她可是跟李僴說的很清楚了，她是現代人，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不能納妾。
她還撒了一點小謊，若是現代男人結婚後，敢有老婆以外的女人，就判閹割。
當時李僴都無話可說了。
最後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男人還是在古代比較安全。”
李僴輕輕握住她的手，“你現在打我也行，讓你打個夠，不過打完了之後……”
他在她手心聞了一口，“你就是我的了。”
他拉起被子，兩個人在被窩裏玩了起來。
他撓她癢癢，沈映雪大笑了起來，“你真討厭，別撓了。”
“就要撓。”
兩人突然像變成孩子似的玩鬧。
之後，他們玩累了，便抱在一起熟睡了過去。
深夜。
沈映雪做了一個夢。
她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搖晃身旁的李僴，“快醒醒。”
李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麽了？”
沈映雪：“快穿衣服快點。”
*
門紗戳穿了一個洞，隨後一陣煙霧在房間彌漫。
待煙霧散去，房門被推開。
阿術手持劍，往床邊走來。
床上躺著兩個人，將被子蓋過頭頂。
阿術右手舉起劍，左手掀開被子！
可一掀開，他卻發現被子下面只有枕頭沒有人。
他得知不妙，已經來不及，一支劍直接指向他的後脖頸。
李僴陰冷的聲音傳來，“阿術，你為何要背叛我？”
阿術轉過身，看到李僴和沈映雪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他身後。
事情已被拆穿，阿術自然無法辯駁。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你忘了，我會占夢。”沈映雪說：“我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可沒想到這是真的。阿術，他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
“他哪裏得罪我了你不知道嗎？哈哈哈！”阿術大笑了起來，“他逼我娶水蓮，不就是因為他喜歡你，不想讓我靠近你！他毀了我的幸福，我為什麽不能恨他？”
沈映雪：“水蓮如今身懷有孕，你已經當父親了，你會跟她生活得很幸福，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我不在乎！”阿術咆哮道：“我不管他是好姑娘還是壞姑娘，我一開始不愛她，我只愛你！我知道我沒法得到你，我知道你喜歡李僴，我原本只想把這份愛藏在心裏，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逼我娶水蓮？還拿什麽長兄父親當借口，分明就是用權勢壓人罷了！”
“阿術，你現在投靠誰了？”李僴問。
“我投靠誰，你猜不到嗎？當然是皇後了。”阿術看向沈映雪，冷笑道：“還多虧了你二哥，他聽到我們兩個說話了，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就講這事兒告訴了歐陽立，歐陽立又告訴李輔國，李輔國又告訴皇後，他們都是一夥的。後來皇後就找到我，挑撥離間。皇後真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女人，她巧言令色，能說會道，這麽一挑撥，我的確是很憤怒，於是我就幫皇後做事了。”
“對了殿下，你知道之前運送貨物回長安，第一批要殺你的人是誰嗎？就是皇後派過去的。因為你和太子殿下關系好，殺了你就等於砍掉他一只手臂。”
阿術承認的倒也幹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被拆穿，他再隱瞞也沒什麽意義了。
沈映雪十分心痛，“阿術，你和水蓮成婚的事，李僴的確不無辜，你怪李僴我也能理解，可如今水蓮身懷有孕，你是做父親的人了，即便你不喜歡水蓮，她也……”
“不，你錯了。”阿術眼中突然湧出水霧，“我喜歡她，我喜歡上她了。她實在是太好了，無論我怎麽對她，她都包容我，照顧我，她的確是個好姑娘，殿下的確沒看錯人。”
沈映雪驚道：“既然你喜歡上他了，你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兒？”
阿術：“如果我早點喜歡她，或許我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可惜我喜歡的太晚了，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
“回得了頭。”沈映雪急忙說：“阿術，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阿術淚流滿面，“來不及了，皇後用水蓮威脅我，我若不殺了李僴，水蓮就會一屍兩命，我回不了頭了，我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
沈映雪：“我們可以想辦法扳倒皇後。”
阿術絕望地搖頭：“不可能的，你們知道嗎？皇上現在病重，一切都由皇後把控，現在她可以為所欲為，這次也是她假擬聖旨讓殿下回去，目的是把他殺掉，長安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回去送死，就算我這次殺不了他，他也沒法活著回去。”
沈映雪：“那太子呢？太子任由她為所欲為嗎？”
“太子？哈哈哈哈。”阿術嘲弄道：“你以為太子不知道皇後幹的事兒嗎？他就是想要借皇後的手，把李僴給殺了。因為太子擔心皇上會另立儲君。殿下，皇上把你送到戰場上，就是為了磨練你，至少太子是這麽認為的。”
砰的一聲，李僴狠狠地給了阿術一腳。
阿術被踹翻在地，手裏的劍掉在地上，他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李僴用劍指著他的臉，“看在水蓮的面子上，今天我饒你一命。”
李僴抓住沈映雪的手，“雪兒，我們走。”
“來不及了！”阿術艱難地吼道：“要殺你的不止我，他們全都來了，已經來了，你們無處可逃！”
李僴一打開門，一群黑衣人朝他們兩個人沖來。
李僴立刻將沈映雪拉至身後。
“雪兒，快躲起來。”
說完，他便朝那群黑衣人沖去，雙方交戰了起來。
李僴雖然功夫好，可是畢竟面對一群人，一個人也難以抵擋。
漸漸的，他有些處於下風，他盡自己的全力攔住了所有人，吼道：“雪兒，快走！”
沈映雪看向地上被斬殺的刺客，立刻上前抓起地上的劍，沖了過去，一劍刺入要在背後襲擊李僴的刺客。
李僴轉過頭，只見沈映雪和另一個刺客交戰了起來，一刀把對方劈在地上。
很快，李僴和沈映雪背靠著背。
李僴問道：“雪兒，你何時學的武功，我居然不知道。”
沈映雪：“跟師父學的，在這亂世，總得學點武功保護自己，我可吃了不少的苦頭。”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又與眾人交手了起來。
隨著刺客越來越多，沈映雪知道再這麽打下去，他們必輸無疑，於是找準了機會逃走。
刺客們的目標是李僴，所以沈映雪逃走，他們也沒去追。
李僴看沈映雪逃走，松了一口氣。
雪兒快點逃，不要回頭。
沒過一會兒，一架燃燒的馬車向眾人沖來。
刺客原本對李僴呈包圍趨勢，見一團火焰忽然沖來，立刻閃開，而馬車後方，沈映雪騎著另一匹馬沖向李僴，朝他伸出手。
李僴反應極為迅速，抓住沈映雪的手，迅速上了馬背，兩個人騎馬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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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冬日寒冷，沈映雪雖然穿的多，可是雙腳還是冰涼的，她鉆進被窩之後直往李僴懷裏鉆。
“我的腳好涼，快，幫我捂熱。”
沈映雪感覺自己的兩只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李僴皺了皺眉頭，“等一下，我還沒調整好姿勢。”
李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她，然後說：“行了，快把腳伸過來。”
沈映雪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腳伸入李僴的腿中間，被他包裹著。
“好暖和。”沈映雪像個皮球似的，使勁往他懷裏拱，她終於找到一個給她暖腳的男人。
雖然這男人一開始三番兩次差點弄死她。
但是知錯就改，好好寵妻就沒問題了。
李僴有些無奈，終究他還是成了那個沈映雪想要的男人，又是聽她的話，又是給她暖腳。
他可是堂堂王爺，怎麽能為一個女人幹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兒？
唉，算了，若對方是雪兒，他幹就幹了。
“雪兒，水蓮懷孕五個月了，你有沒有什麽感覺？”
沈映雪眨巴著眼睛，“我應該有什麽感覺？”
李僴：“咱們什麽時候能有個孩子呢？”
沈映雪：“為什麽要孩子？咱們倆在一起不好嗎？有孩子多煩，還要照顧孩子。”
看沈映雪的樣子，像是不樂意生。
李僴：“有嬤嬤和丫鬟，不用你照顧，我把你養的好好的。”
“可是生孩子很痛苦，萬一死了怎麽辦？古代的醫療條件也不好，生孩子半條命都沒了。”
“說的也是。”李僴雖然想要孩子，可是想到生孩子那麽痛苦，他還是心疼了，“算了雪兒，那不生了。”
沈映雪擡起頭，“其實我也想要寶寶，但是我不敢要。”
“那咱們就不要了，我們倆在一起挺好的，生孩子那麽疼，我可舍不得。”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我會把我臉上的胎記遺傳給我們的孩子。”
李僴目光一陣溫柔，又帶著些心疼，“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不想要孩子，你擔心我們的孩子臉上有胎記會不開心？”
沈映雪點點頭，“是的，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的，不在乎這些，我的孩子也未必像我，會遇到你這樣不計較的男朋友。”
自從李僴知道沈映雪是現代人，她有時說話也摻雜著現代詞，李僴也漸漸能聽懂了。
李僴捧著她的臉，用力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沒關系，那就不生，到時候我多納幾個膚白貌美的小妾給我生幾個就行。”
“李僴！”沈映雪攥著拳頭，用力地砸了他一下，“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什麽？”李僴無辜地看著她，“納妾呀，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好你個李僴聲！”沈映雪一咕嚕坐了起來，“我討厭你，我不理你了，我要跟你分手，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這個死渣男，還沒成親呢，你就想納妾給你生孩子，好呀，你去納一百個，給你生一百個孩子，老娘不伺候了！”
沈映雪氣沖沖地要下床。
李僴從後抱著她，“生氣了？”
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這麽小氣，果然不能生孩子，要不然咱們的孩子也這麽小氣可怎麽辦？”
“你要納妾還說我小氣？李僴，你……”
突然，她的嘴巴被李僴堵住。
他吻的孟浪，將她推倒在床上。
吻夠了，他才松開她，“我過過嘴癮不行？誰能比得上你？”
沈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納妾？”
“我敢嗎？你還不得打死我。”
“我不信，萬一你真的納妾怎麽辦？”
“雪兒，我要是納妾，早就納了，我一直孤身，只是為了遇到一個對的人，一生一世一生人，其他的我都不想要。你若不信，咱們現在就搬到深山老林去住，只有咱們兩個人，這樣我就沒法納妾了吧。”
沈映雪擡手勾住他的脖子，酸溜溜道：“你也就仗著我喜歡你，才故意氣我，如果你下次再敢說這種話，我就打你。”
她還是很好哄的。
不過，她心裏清楚，會咬人的狗不叫，他嚷嚷著要納妾，未必真的會納妾。
她可是跟李僴說的很清楚了，她是現代人，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不能納妾。
她還撒了一點小謊，若是現代男人結婚後，敢有老婆以外的女人，就判閹割。
當時李僴都無話可說了。
最後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男人還是在古代比較安全。”
李僴輕輕握住她的手，“你現在打我也行，讓你打個夠，不過打完了之後……”
他在她手心聞了一口，“你就是我的了。”
他拉起被子，兩個人在被窩裏玩了起來。
他撓她癢癢，沈映雪大笑了起來，“你真討厭，別撓了。”
“就要撓。”
兩人突然像變成孩子似的玩鬧。
之後，他們玩累了，便抱在一起熟睡了過去。
深夜。
沈映雪做了一個夢。
她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搖晃身旁的李僴，“快醒醒。”
李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麽了？”
沈映雪：“快穿衣服快點。”
*
門紗戳穿了一個洞，隨後一陣煙霧在房間彌漫。
待煙霧散去，房門被推開。
阿術手持劍，往床邊走來。
床上躺著兩個人，將被子蓋過頭頂。
阿術右手舉起劍，左手掀開被子！
可一掀開，他卻發現被子下面只有枕頭沒有人。
他得知不妙，已經來不及，一支劍直接指向他的後脖頸。
李僴陰冷的聲音傳來，“阿術，你為何要背叛我？”
阿術轉過身，看到李僴和沈映雪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他身後。
事情已被拆穿，阿術自然無法辯駁。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你忘了，我會占夢。”沈映雪說：“我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可沒想到這是真的。阿術，他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
“他哪裏得罪我了你不知道嗎？哈哈哈！”阿術大笑了起來，“他逼我娶水蓮，不就是因為他喜歡你，不想讓我靠近你！他毀了我的幸福，我為什麽不能恨他？”
沈映雪：“水蓮如今身懷有孕，你已經當父親了，你會跟她生活得很幸福，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我不在乎！”阿術咆哮道：“我不管他是好姑娘還是壞姑娘，我一開始不愛她，我只愛你！我知道我沒法得到你，我知道你喜歡李僴，我原本只想把這份愛藏在心裏，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逼我娶水蓮？還拿什麽長兄父親當借口，分明就是用權勢壓人罷了！”
“阿術，你現在投靠誰了？”李僴問。
“我投靠誰，你猜不到嗎？當然是皇後了。”阿術看向沈映雪，冷笑道：“還多虧了你二哥，他聽到我們兩個說話了，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就講這事兒告訴了歐陽立，歐陽立又告訴李輔國，李輔國又告訴皇後，他們都是一夥的。後來皇後就找到我，挑撥離間。皇後真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女人，她巧言令色，能說會道，這麽一挑撥，我的確是很憤怒，於是我就幫皇後做事了。”
“對了殿下，你知道之前運送貨物回長安，第一批要殺你的人是誰嗎？就是皇後派過去的。因為你和太子殿下關系好，殺了你就等於砍掉他一只手臂。”
阿術承認的倒也幹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被拆穿，他再隱瞞也沒什麽意義了。
沈映雪十分心痛，“阿術，你和水蓮成婚的事，李僴的確不無辜，你怪李僴我也能理解，可如今水蓮身懷有孕，你是做父親的人了，即便你不喜歡水蓮，她也……”
“不，你錯了。”阿術眼中突然湧出水霧，“我喜歡她，我喜歡上她了。她實在是太好了，無論我怎麽對她，她都包容我，照顧我，她的確是個好姑娘，殿下的確沒看錯人。”
沈映雪驚道：“既然你喜歡上他了，你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兒？”
阿術：“如果我早點喜歡她，或許我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可惜我喜歡的太晚了，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
“回得了頭。”沈映雪急忙說：“阿術，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阿術淚流滿面，“來不及了，皇後用水蓮威脅我，我若不殺了李僴，水蓮就會一屍兩命，我回不了頭了，我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
沈映雪：“我們可以想辦法扳倒皇後。”
阿術絕望地搖頭：“不可能的，你們知道嗎？皇上現在病重，一切都由皇後把控，現在她可以為所欲為，這次也是她假擬聖旨讓殿下回去，目的是把他殺掉，長安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回去送死，就算我這次殺不了他，他也沒法活著回去。”
沈映雪：“那太子呢？太子任由她為所欲為嗎？”
“太子？哈哈哈哈。”阿術嘲弄道：“你以為太子不知道皇後幹的事兒嗎？他就是想要借皇後的手，把李僴給殺了。因為太子擔心皇上會另立儲君。殿下，皇上把你送到戰場上，就是為了磨練你，至少太子是這麽認為的。”
砰的一聲，李僴狠狠地給了阿術一腳。
阿術被踹翻在地，手裏的劍掉在地上，他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李僴用劍指著他的臉，“看在水蓮的面子上，今天我饒你一命。”
李僴抓住沈映雪的手，“雪兒，我們走。”
“來不及了！”阿術艱難地吼道：“要殺你的不止我，他們全都來了，已經來了，你們無處可逃！”
李僴一打開門，一群黑衣人朝他們兩個人沖來。
李僴立刻將沈映雪拉至身後。
“雪兒，快躲起來。”
說完，他便朝那群黑衣人沖去，雙方交戰了起來。
李僴雖然功夫好，可是畢竟面對一群人，一個人也難以抵擋。
漸漸的，他有些處於下風，他盡自己的全力攔住了所有人，吼道：“雪兒，快走！”
沈映雪看向地上被斬殺的刺客，立刻上前抓起地上的劍，沖了過去，一劍刺入要在背後襲擊李僴的刺客。
李僴轉過頭，只見沈映雪和另一個刺客交戰了起來，一刀把對方劈在地上。
很快，李僴和沈映雪背靠著背。
李僴問道：“雪兒，你何時學的武功，我居然不知道。”
沈映雪：“跟師父學的，在這亂世，總得學點武功保護自己，我可吃了不少的苦頭。”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又與眾人交手了起來。
隨著刺客越來越多，沈映雪知道再這麽打下去，他們必輸無疑，於是找準了機會逃走。
刺客們的目標是李僴，所以沈映雪逃走，他們也沒去追。
李僴看沈映雪逃走，松了一口氣。
雪兒快點逃，不要回頭。
沒過一會兒，一架燃燒的馬車向眾人沖來。
刺客原本對李僴呈包圍趨勢，見一團火焰忽然沖來，立刻閃開，而馬車後方，沈映雪騎著另一匹馬沖向李僴，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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