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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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老謀深算
管事太監這聲音一出，整個院落裏都靜了下來，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就連那位小太監也咬緊了嘴唇，控制著自己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皇上的怒意在院中飄蕩，院內所有人均是身體抑制不住的戰栗，仿佛看到了自己腦袋落地的情景。
幾日前，他們被召集到了這個廢棄的院子裏，說是要幫著皇上試湯，每個人手上都帶了一個小牌子，每日都有不同的湯送過來，皇後的，皇貴妃，麗嬪的，翠貴人的……
只要湯送來，他們之中帶著牌子對應的人便上去當著眾人的面把湯喝幹凈。他們雖然是新來的，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差事，也許會因此丟了性命，所以一直提心吊膽的。昨日開始那小太監開始不對勁，他們的心也一直跟著提著。
皇上沒有說話，幾個大步走到小太監面前，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牌子，為防有人趁機陷害，這些牌子都是他親自寫的。此刻，牌子上的“皇貴妃”三字，對他卻是莫大的諷刺，諷刺他瞎了眼，寵愛皇貴妃這麽多年。
“來呀……”，咬牙切齒的聲音，“把皇貴妃拿下！”
管事太監一聲應，剛要吩咐下去，皇上又喝住他，“等一下！”
管事太監半張著嘴，疑惑的看著皇上。
皇上陰沈的眉目裏帶著沖天的怒意，“先不要打草驚蛇，朕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管事太監立刻明了了他的意圖，再次應了一聲。
皇上大步走出宮院，邊走邊下令，“宣厲王爺進宮！”
等他腳步聲聽不見了，宮院內的所有太監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厲王爺被宣進了禦書房。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屏退了下去，禦書房內只有他和皇上兩人。
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厲王爺便知道他已經查到幕後之人了。
果然，皇上開口，語氣沈怒，“你是何時知道的？”
厲王爺也沒有隱瞞，“飛兒大婚以後。“
距離厲飛大婚不過二十餘天，也就是說厲王爺也剛知道不久，皇上更加的沈怒，“那為什麽不告訴朕？”
厲王爺沒有回答，禦書房內陷入寂靜。
皇上愈發的怒了，“怎麽，你覺得朕不會相信你的話？”
厲王爺本是坐著的，此刻站起來，彎腰，如同尋常臣子該有的恭敬態度，“皇兄，此事不僅有皇貴妃，還牽扯到大皇子，臣弟若是真的說了，您會信嗎？”
皇上一噎。
“會信嗎？”三個字在他耳邊回蕩。
當然不會信，皇貴妃進宮將近二十載，上至太後，皇後，下至宮女，沒有一個說她不溫和敦厚的。還有厲琰，這麽多年從未爭搶過什麽，對幾位皇子、皇妹也是非常溫和。若是在這之前，有人說皇貴妃和厲琰要對他不利，就算是厲王爺這個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說的，他也斷然不會信的。
好半晌後，皇上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是如何發現的端倪？”
厲王爺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不變，“還請皇兄移駕跟著臣弟去王府。”
皇上頓了頓，立刻站了起來，隨他來到厲王府。
厲王爺直接把他領到後院的一個地窖邊，命人下去把厲玨的屍體擡了上來，由於一直用冰塊冰著，厲玨面容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皇上大駭，龍目睜大，“這是……”
“這是臣弟另一個兒子，厲玨！”
“厲玨！”
皇上不敢置信，“他何時死的？”
“他冒充飛兒大婚那一日。”
皇上更加驚駭，“到底是怎麽回事？”
厲王爺這才把厲玨冒充厲飛成親，被顧雅箬識破，然後被人殺害，以及厲飛失蹤，他們尋找了好幾日才找到，還有後面查出是厲琰和皇貴妃的事，緩緩的告訴了他。
皇上有些緩不過神來，“你是說他們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籌謀了？”
“對，若不然她們也不會掉包了了玨兒，這麽多年讓他在林側妃身邊長大。”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低喃，“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她們的目標本來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只要除掉了太子，以後皇位便是他們的了。前幾日，在獵場一事，本就是大皇子的籌謀，利用打獵之際，傷了太子，讓他身體有了殘疾，便不能繼承皇位了。而眾多皇子中，只有他年紀最長，給眾人留下的印象也好，再讓皇貴妃給您吹吹枕邊風，太子之位便穩收囊中了。可太子不但沒有受傷，卻傷了大皇子的腿，萬般無奈之下，他們才鋌而走險，出此下策。”
皇上已經驚的完全說不上話來了。
……
從厲王府出來，天色將黑，皇上坐著鸞駕一路回了宮裏。
他沒有去禦書房，而是直接回了寢宮，仰面躺在了龍床上。
厲王爺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在他腦中又過了一遍，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皇貴妃竟然是一個心機如此深沈的人，竟然在厲琰一出生的時候便圖謀著這件事了，而且這麽多年一點破綻也沒露出來，要不是顧雅箬識破了厲玨，恐怕她的籌謀早就成功了……
想到此處，皇上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眼裏的狠絕一閃而逝。
“來人！”
管事太監進來，“皇上！”
“把那個小太監每日的反應如實的記錄下來！”
……
從那日以後，皇上更忙了，禦書房裏的燈光幾乎是徹夜不滅，宮中的妃嬪們也一如既往的送滋補的湯過來。
皇貴妃也不例外，皇上有時候讓會讓她和皇後進去送湯以外，其餘的人皇上是連見也不見。
一連忙了五六日，皇上才清閑了下來，人爺似乎清瘦了一圈，皇貴妃心疼不已，遣了人來稟報，說是做了皇上最愛吃的飯菜，請皇上過去用膳。
皇上自然是很高興，去了她的宮中。
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皇上愛吃的，皇上龍顏大悅，在凳子上坐下。
皇貴妃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皇上幾眼，看他精神疲憊，眼神微微有些呆滯，眼神閃了閃，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皇上面前的碟子裏，“皇上都瘦了，心疼死臣妾了。”
皇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皇貴妃臉色紅了紅，小心翼翼的坐下，端起碟子遞到他的嘴邊，“皇上快吃吧，飯菜該涼了。”
皇上張嘴吃下，細嚼慢咽著，“琰兒怎麽樣了？”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處，已經好多了。”
說完，看了看皇上的臉色，謹慎的開口，“不是臣妾告狀，太子這次也太過分了，琰兒對他又沒有什麽威脅，他何苦暗地裏下毒手。”
皇上眉頭皺了皺，“不是說是不小心嗎？”
皇貴妃又夾了一筷子菜遞到皇上面前，等皇上吃下去了，才再次開口，“皇上您覺得這話可信嗎？憑太子的本事，就算是隔著幾十丈遠，他能看不出那是琰兒還是獵物？”
“也許是真的沒看清，朕還是了解太子的，他對待這些兄弟還是仁厚的。”
皇貴妃張了張嘴，皇上已經夾了一筷子子菜到了她嘴邊，“琰兒既然沒事了，你也別太擔心了，來，陪朕吃一點兒。”
皇貴妃張嘴把菜吃了下去，但是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了，從皇上腿上起來，坐去了一邊的凳子上，
“怎麽，不高興了？”
皇上自然發現了她的異常，放下了筷子問。
皇貴妃口是心非，“沒有，臣妾只是覺得皇上已經很累了，臣妾不能不懂事，讓您更累。”
皇上大笑起來，“這麽多年了，你的脾性還是一點沒改，心事全部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說完，似乎是累了，連打了幾個哈欠，眼角還有眼淚沁出來。
皇貴妃眼神又閃了閃，掏出帕子，俯身上前，輕輕按壓他的眼角，“是臣妾的錯，皇上已經很累了，臣妾還拿這樣的小事來煩您。”
皇上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帶入自己懷裏，“朕沒事，朕就喜歡你這副樣子。”
纏綿了一番，皇上並沒有留宿，而是回了自己的寢殿。
望著滿桌子幾乎沒動幾口的飯菜，不知為何，皇貴妃心裏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咬了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嗎，吩咐人隨時註意皇上的動靜。
很快有消息傳來，皇上回了寢宮以後，不知為何，大發雷霆，把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全部罰了。
皇貴妃心裏的不安消退下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第二日早朝，皇上不知何故，也發了很大的脾氣，文武百官被他罵的狗血噴頭。一連兩日，都是如此，皇貴妃聽聞後，去了大皇子府。
厲琰已經好很多了，皇貴妃過來後，揮退了所有人，聲音壓的低低的，“琰兒，差不多了。”
厲琰面露欣喜，“還是母妃的主意好，自此以後父皇要乖乖的聽我們的了。”
皇貴妃笑著頷首，“我們母子也終於要得償所願了。”說完，笑容一斂，“不過，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了，畢竟他身體強健，若是突然間不行了，眾人會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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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他們被召集到了這個廢棄的院子裏，說是要幫著皇上試湯，每個人手上都帶了一個小牌子，每日都有不同的湯送過來，皇後的，皇貴妃，麗嬪的，翠貴人的……
只要湯送來，他們之中帶著牌子對應的人便上去當著眾人的面把湯喝幹凈。他們雖然是新來的，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差事，也許會因此丟了性命，所以一直提心吊膽的。昨日開始那小太監開始不對勁，他們的心也一直跟著提著。
皇上沒有說話，幾個大步走到小太監面前，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牌子，為防有人趁機陷害，這些牌子都是他親自寫的。此刻，牌子上的“皇貴妃”三字，對他卻是莫大的諷刺，諷刺他瞎了眼，寵愛皇貴妃這麽多年。
“來呀……”，咬牙切齒的聲音，“把皇貴妃拿下！”
管事太監一聲應，剛要吩咐下去，皇上又喝住他，“等一下！”
管事太監半張著嘴，疑惑的看著皇上。
皇上陰沈的眉目裏帶著沖天的怒意，“先不要打草驚蛇，朕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管事太監立刻明了了他的意圖，再次應了一聲。
皇上大步走出宮院，邊走邊下令，“宣厲王爺進宮！”
等他腳步聲聽不見了，宮院內的所有太監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厲王爺被宣進了禦書房。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屏退了下去，禦書房內只有他和皇上兩人。
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厲王爺便知道他已經查到幕後之人了。
果然，皇上開口，語氣沈怒，“你是何時知道的？”
厲王爺也沒有隱瞞，“飛兒大婚以後。“
距離厲飛大婚不過二十餘天，也就是說厲王爺也剛知道不久，皇上更加的沈怒，“那為什麽不告訴朕？”
厲王爺沒有回答，禦書房內陷入寂靜。
皇上愈發的怒了，“怎麽，你覺得朕不會相信你的話？”
厲王爺本是坐著的，此刻站起來，彎腰，如同尋常臣子該有的恭敬態度，“皇兄，此事不僅有皇貴妃，還牽扯到大皇子，臣弟若是真的說了，您會信嗎？”
皇上一噎。
“會信嗎？”三個字在他耳邊回蕩。
當然不會信，皇貴妃進宮將近二十載，上至太後，皇後，下至宮女，沒有一個說她不溫和敦厚的。還有厲琰，這麽多年從未爭搶過什麽，對幾位皇子、皇妹也是非常溫和。若是在這之前，有人說皇貴妃和厲琰要對他不利，就算是厲王爺這個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說的，他也斷然不會信的。
好半晌後，皇上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是如何發現的端倪？”
厲王爺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不變，“還請皇兄移駕跟著臣弟去王府。”
皇上頓了頓，立刻站了起來，隨他來到厲王府。
厲王爺直接把他領到後院的一個地窖邊，命人下去把厲玨的屍體擡了上來，由於一直用冰塊冰著，厲玨面容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皇上大駭，龍目睜大，“這是……”
“這是臣弟另一個兒子，厲玨！”
“厲玨！”
皇上不敢置信，“他何時死的？”
“他冒充飛兒大婚那一日。”
皇上更加驚駭，“到底是怎麽回事？”
厲王爺這才把厲玨冒充厲飛成親，被顧雅箬識破，然後被人殺害，以及厲飛失蹤，他們尋找了好幾日才找到，還有後面查出是厲琰和皇貴妃的事，緩緩的告訴了他。
皇上有些緩不過神來，“你是說他們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籌謀了？”
“對，若不然她們也不會掉包了了玨兒，這麽多年讓他在林側妃身邊長大。”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低喃，“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她們的目標本來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只要除掉了太子，以後皇位便是他們的了。前幾日，在獵場一事，本就是大皇子的籌謀，利用打獵之際，傷了太子，讓他身體有了殘疾，便不能繼承皇位了。而眾多皇子中，只有他年紀最長，給眾人留下的印象也好，再讓皇貴妃給您吹吹枕邊風，太子之位便穩收囊中了。可太子不但沒有受傷，卻傷了大皇子的腿，萬般無奈之下，他們才鋌而走險，出此下策。”
皇上已經驚的完全說不上話來了。
……
從厲王府出來，天色將黑，皇上坐著鸞駕一路回了宮裏。
他沒有去禦書房，而是直接回了寢宮，仰面躺在了龍床上。
厲王爺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在他腦中又過了一遍，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皇貴妃竟然是一個心機如此深沈的人，竟然在厲琰一出生的時候便圖謀著這件事了，而且這麽多年一點破綻也沒露出來，要不是顧雅箬識破了厲玨，恐怕她的籌謀早就成功了……
想到此處，皇上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眼裏的狠絕一閃而逝。
“來人！”
管事太監進來，“皇上！”
“把那個小太監每日的反應如實的記錄下來！”
……
從那日以後，皇上更忙了，禦書房裏的燈光幾乎是徹夜不滅，宮中的妃嬪們也一如既往的送滋補的湯過來。
皇貴妃也不例外，皇上有時候讓會讓她和皇後進去送湯以外，其餘的人皇上是連見也不見。
一連忙了五六日，皇上才清閑了下來，人爺似乎清瘦了一圈，皇貴妃心疼不已，遣了人來稟報，說是做了皇上最愛吃的飯菜，請皇上過去用膳。
皇上自然是很高興，去了她的宮中。
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皇上愛吃的，皇上龍顏大悅，在凳子上坐下。
皇貴妃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皇上幾眼，看他精神疲憊，眼神微微有些呆滯，眼神閃了閃，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皇上面前的碟子裏，“皇上都瘦了，心疼死臣妾了。”
皇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皇貴妃臉色紅了紅，小心翼翼的坐下，端起碟子遞到他的嘴邊，“皇上快吃吧，飯菜該涼了。”
皇上張嘴吃下，細嚼慢咽著，“琰兒怎麽樣了？”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處，已經好多了。”
說完，看了看皇上的臉色，謹慎的開口，“不是臣妾告狀，太子這次也太過分了，琰兒對他又沒有什麽威脅，他何苦暗地裏下毒手。”
皇上眉頭皺了皺，“不是說是不小心嗎？”
皇貴妃又夾了一筷子菜遞到皇上面前，等皇上吃下去了，才再次開口，“皇上您覺得這話可信嗎？憑太子的本事，就算是隔著幾十丈遠，他能看不出那是琰兒還是獵物？”
“也許是真的沒看清，朕還是了解太子的，他對待這些兄弟還是仁厚的。”
皇貴妃張了張嘴，皇上已經夾了一筷子子菜到了她嘴邊，“琰兒既然沒事了，你也別太擔心了，來，陪朕吃一點兒。”
皇貴妃張嘴把菜吃了下去，但是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了，從皇上腿上起來，坐去了一邊的凳子上，
“怎麽，不高興了？”
皇上自然發現了她的異常，放下了筷子問。
皇貴妃口是心非，“沒有，臣妾只是覺得皇上已經很累了，臣妾不能不懂事，讓您更累。”
皇上大笑起來，“這麽多年了，你的脾性還是一點沒改，心事全部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說完，似乎是累了，連打了幾個哈欠，眼角還有眼淚沁出來。
皇貴妃眼神又閃了閃，掏出帕子，俯身上前，輕輕按壓他的眼角，“是臣妾的錯，皇上已經很累了，臣妾還拿這樣的小事來煩您。”
皇上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帶入自己懷裏，“朕沒事，朕就喜歡你這副樣子。”
纏綿了一番，皇上並沒有留宿，而是回了自己的寢殿。
望著滿桌子幾乎沒動幾口的飯菜，不知為何，皇貴妃心裏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咬了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嗎，吩咐人隨時註意皇上的動靜。
很快有消息傳來，皇上回了寢宮以後，不知為何，大發雷霆，把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全部罰了。
皇貴妃心裏的不安消退下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第二日早朝，皇上不知何故，也發了很大的脾氣，文武百官被他罵的狗血噴頭。一連兩日，都是如此，皇貴妃聽聞後，去了大皇子府。
厲琰已經好很多了，皇貴妃過來後，揮退了所有人，聲音壓的低低的，“琰兒，差不多了。”
厲琰面露欣喜，“還是母妃的主意好，自此以後父皇要乖乖的聽我們的了。”
皇貴妃笑著頷首，“我們母子也終於要得償所願了。”說完，笑容一斂，“不過，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了，畢竟他身體強健，若是突然間不行了，眾人會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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